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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魁英 彭德怀坦承:红军在井冈山时烧过中农房屋

导语:彭德怀本文摘自:《炎黄春秋》,2013年第12期。作者:陈永迪,原标题为:“我参加了拉彭的行动”1966年12月,彭被从成都带回北京接受批评。关于彭被押回北京的具体过程,众说纷纭。作为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红卫兵“拉彭”的

彭德怀

本文摘自:《炎黄春秋》,2013年第12期。作者:陈永迪,原标题为:“我参加了拉彭的行动”

1966年12月,彭被从成都带回北京接受批评。关于彭被押回北京的具体过程,众说纷纭。作为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红卫兵“拉彭”的参与者,我愿意提供我所知道的情况。

王大斌接到北京的指示

当时我是北京地质学院66班的学生。1966年12月,我和几个同学串联步行到重庆。16日晚,我们前往重庆“北方东方红”联络站。联络站设在市中区临江门附近仓白路街道的一栋小楼里。我上楼的时候,碰到了北地东方红的负责人之一王大斌,他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和王是四川老乡,1961年考入北京地质学院,文化大革命前就认识了。他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成都人。王大斌马上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

在二楼的一个会议室里,王大斌告诉我,东方红在成渝的联络站都接到了朱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传达了党中央和中央文革的指示,要我们把彭带回北京。他问我:“我听说彭在成都。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有没有可能躲在军区大院里?”我妈在成都军区当军医,家里一直住在军区大院。王大斌问我这个问题。当然,因为彭是元帅,又担任过国防部长,自然会想到他会住在我熟悉的成都军区大院里。

我告诉他:“成都军区推出了‘四大’,大院里战斗队伍多,盗窃财物之风盛行。军区主要机关分布在北交场、西交场,部分直属单位分布在成都全境,这么大面积藏人不难。然而,除非军区领导对彭李科·怀德采取特殊保护措施,否则他很难安全、保密地躲藏起来。但是,司令员黄新亭和政委郭林祥受到了批评。主要罪行是跟随贺龙和罗瑞卿执行资产阶级军事路线。他们渡河很难自保,也没有心思和能力保护彭的‘死老虎’。如果彭还躲在军区大院里,他早就被政府的作战小组抓到了。”

王大斌在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了我介绍的情况,并告诉我他在10月下旬和十多名同学串联去了其他地方,准备先去韶山、井冈山,然后沿着红军长征的路线走。但他在火车上生病,不得不在武汉下车,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上了大学后,素未谋面的母亲知道他病了,坚持要他回老家德昌养病,于是买了船票回了四川。不想遇到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要他去四川抓彭。

那么,彭是如何到达四川的呢?谁带他回北京?

彭的指示从何而来

1965年9月,亲自找彭谈话,请他担任四川三线建设指挥部副指挥。彭不想去。甚至说了“也许真相就在你身边”之类的话来使彭接受离京的安排。当年11月28日下午,彭离京赴四川。11月10日,临行前,毛泽东亲自整理了一篇江青炮制的文章,其中暗指彭对定罪。姚《评新历史剧<海瑞罢官>》已在上海《文汇报》发表。这篇文章后来被认为是点燃文化大革命的导火索。11月30日,也就是彭抵达成都的当天,《人民日报》转载了姚的文章。刚到成都就忙着工作的彭,12月4日看到这件事,顿时怒不可遏,说是一记耳光。但他不知道,12月21日,毛泽东在杭州谈这篇文章时,他又说:“缺点是没抓住重点。“海瑞罢官”的关键是罢官,嘉靖是海瑞的官,我们是彭的官,彭是海瑞。”

1966年5月27日,彭总在前往贵州六盘水的途中,驱车前往四川大足县,被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以传达“5·16”通知精神为名召回成都。沟通很快就会变成一场关键会议。会上有人指责他“到处投毒”、“收买人心”、“小恩小惠”、“假装艰苦朴素”、“攻击毛主席、攻击‘三面红旗’”、“翻案”等等。彭解释说,他三次考试都不及格。随后,他质疑彭与彭真的关系,并要求彭说明“反党集团”和“对外联系”的问题。会后,西南局书记处指示,以通报的形式向中央文革报告彭批准的情况,并把这一通报传达给党内各级组织。李井泉的报告一举两得:不仅证明他执行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而且表明他与彭划清了界限。

1966年12月13日,周恩来等人在首都几所大学召见红卫兵领袖时,江青突然说:“你不是很擅长吗?你为什么不去追哈利?听说他经常上街看海报,和四川人聊天,很随和!应该逮捕他,要求他说明问题,接受群众的批评!”

1966年12月15日,戚本禹对北航红旗负责人说:“告诉你,彭现在在成都,是三线副司令员,那里没人敢动他。把他抓回北京,下到地上。这是首长的指示,毛主席已经同意了。”

当时的中央文革成员王力,在《王力反省录》一书中提到,彭是从四川接回北京的,是在周总理主持的一次会议上决定的。书中写道:“我从秦城出来后,北京市公安局的同志来看我。他是王稼祥的女婿。他坦言,戚本禹不能判刑,有些事情很难决定。如果他去四川拉彭,戚本禹说他是执行中央的决定,就是中央开会,总理主持决定。我说,中央的会议我都参加了,但是这次没有参加,可能不是中央的会议,而是计划组的会议。他们说,他们问过汪东兴和杨成武,这是不是中央的决定。他们同意了。”

这导致朱接到中央指示传达中央指示后,致电成渝北地东方红联络站。

王大斌决定暂时不拉彭

王大斌到了重庆联络站才知道中央的指示,于是决定除了展览,重庆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成都。同时,他通知成都路口的学生抓紧时间了解彭的行踪,做好行动准备。

12月18日,在四川省地质局会议室,北地东方红在四川联络站的几位负责人:钱昕、王达来、谭、陈、、郑等。,向王大斌详细汇报了这几天的进展。当人们绞尽脑汁寻找彭的时候,郑碰巧遇到了彭,正在街上看大字报。据郑说,他和另一个同学在三线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外等候,线索是彭是三线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天黑时,我看见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从三线建设委员会大院出来。这位老人有点像彭李科·怀德,所以他紧跟其后。两人一路走来,看海报,拿传单。由于在黑暗中看不清自己的脸,郑紧紧跟着他,听到了老人的咳嗽声,由此判断老人感冒了,可能去药店买药。所以他把他打到附近的药店。老人和年轻人真的进来买药了,而郑在灯光下显然认出了彭就是那个咳嗽的老人。

当郑回来报告时,钱昕和王达来非常高兴,决定和彭谈谈。第二天我来到彭总的住处,彭和他的工作人员热情接待了他们,彭总希望能和红卫兵沟通。话题范围很广,从他当放牛娃的时候,讲到领导平江起义的过程,再到井冈山与朱茂的会见,讲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重大战役。话题的焦点主要围绕庐山会议和文化大革命展开。彭总多次强调不反对毛主席,说他和毛主席的争论是建设速度快还是慢。毛主席的话不是100%正确,但也有99%正确。谈到文化大革命,彭说:他支持文化大革命,这对于反修反修是非常必要的。群众动员起来了,用大字报和大辩论的方式来辨别是非,是非常正确的。他不怕群众,不怕红卫兵。早前西南局保卫部领导劝他去内江躲起来,他坚决不肯去。他说,共产党怎么会怕群众?他还说,庐山会议后,他长期住在京郊的吴佳花园,希望为人民做点什么。谈话的气氛很友好,我们的人不断起身往彭总的杯子里倒水。谈到大串联,彭主席指着地图给我们的人看长征系列怎么走,路上要注意什么。谈话结束,彭总把大家送到门口,欢迎他们再来。钱昕把谈话记录交给了王大斌。谈及“老人”时,他说印象很深;“老人”说话畅所欲言,对自己的功过是非有着清醒的认识,是一个非常直爽的人。

是否要拉彭?有两种相反的意见。王达来的发言最有代表性,他说:“老人是革命英雄。刚到四川一年,表现很好。最重要的是“老人”支持毛主席发起的文化大革命,支持红卫兵运动,赞扬青年学生的革命精神。我认为有必要发动文化大革命,防止共产党脱离群众。中国有希望,但现在可以解决了...“老人”对文革的理解比我们更深刻,他不仅支持红卫兵,也理解他们的过激行为。他还强调:要注意政策,团结多数。”王达来也说:“庐山会议是旧账。彭在庐山会议上讲了实际情况。指标高,夸夸其谈是不对的。每亩一万金是吹牛。下面的人骗毛主席,“老人”说的是实话。我们在‘老人’面前没有批判能力。”

听到这里,王大斌有了一种感觉。他说:“1958年,我是一年级的班长,带领全班去种试验田,挖了3尺地,积了10万公斤肥,发誓亩产小麦1万公斤。在生物老师的指导下,一亩地撒了60斤种子,结果不到200斤。全班同学在试验田里哭了。”

经过一番辩论,双方一致同意由王大斌做最后决定。王大斌说:“我们不接受外国军事命令,我们将根据实际情况采取行动。“老人”没有什么新鲜的。他支持毛主席发起的文化大革命,支持红卫兵运动。也许党中央和毛主席还不了解他的现状。他不是刘少奇司令部的成员,也不忙着抓它。”

会上决定暂时不执行中央指示,派王达来、郑立即飞回北京报道,重点报道彭支持文化大革命的情况。

“钦差大臣”来了

12月22日上午11时,东方红指挥部派作战部副部长胡乐成飞往成都。穿着军大衣的胡乐成趾高气扬,盛气凌人,俨然一副钦差大臣的样子。他一到会议室就开始骂:“你们都没用!右倾机会主义!连彭都拉不回京!我奉中央指示;立即把彭带回北京!”他还向朱转达了周总理的三个指示:“第一,为了安全起见,彭同志不能坐飞机回京,只能坐火车;第二,一定要和成都军区一起护航,保证途中安全,随时向中央报告;第三,不要在成都开搏击大会。”

胡乐成自以为有剑,对谁都嗤之以鼻,对王大斌也不重视。他宣布:“中央负责人说:王大斌犯了严重的右倾政治错误,被彭征服了。”

胡的宣布让会场爆炸,现场一片混乱。

王大斌站起来反驳说:“我是东方红的主要领导之一。就连当地医院的老人也尊重我的人格。该轮到你叫我们傻瓜了。我们按照党的组织原则办事,没有执行上级指示,没有及时报告原因。这有什么不好?你是帝国特使。我不关心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做。我要回家看我的老母亲。”

在场的师生大多支持王大斌,对胡乐成的嚣张极其不满。双方争执不下。这时,勘探工程系的刘志庚老师上前劝说。他说:“这是一件大事。不能有错误。如果出了事,你王大斌没法跟中央政府和总理解释。”

刘老师的提醒让大家都冷静了下来。逮捕彭是中央政府的决定。既然胡乐成是专门来做这个的,他就要负总责,我们配合他安全护送彭总回京。为执行总理的三项指示,决定谭、陈、立即前往成都军区联系押运;地质局徐彬组长到成都铁路局与当地研究所的学生联系回京专列。

当天下午,谭等人回复:成都军区已接到总理指示,决定由军区二级部长负责联系当地学院的学生。成都军区派兵护送彭回京。铁路局也同意安排专列把彭送回北京,当地学院的学生可以坐车去。王大斌做完准备回到家乡德昌养病。

彭中的曲折

12月23日凌晨3点左右,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大喊:“快点!起来!去抓彭!”当我听说彭被抓了,我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这时,房间里灯火通明,我旁边的几个同学兴奋地起身。

天很黑,风很大。一辆“Gass 51”苏联卡车在路上疾驰,凭直觉判断该车正驶向市区,不到20分钟就停在了一条小巷子里。我观察了周围的建筑,很快认出这条街是永兴巷。永兴巷不到200米长。在街道的西侧,你可以看到位于素瓦尔街的成都邮电局。这是英国人在1901年建造的一座颇具特色的西式建筑,在一条有低矮瓦房的小巷中显得格外突出。永兴巷7号离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不远。

永兴巷7号门东约30米处有一个小门,是一个占地约一亩的小院。一棵大树的覆盖使小庭院看起来非常安静。北部有一栋别墅式平房。只见平房客厅的门大开着,昏暗的灯光照着一个人的身影。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那个人正在用手帕擦眼泪。我猜是三线建设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彭的秘书齐奎英。客厅空空摆动。客厅的东侧是彭的办公室和卧室。卧室里,有一张普通的书桌、一把椅子和一张军营里常见的硬床。我特别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盒子。除了伤心哭泣的秘书,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我问他:

“彭在哪里?”

“人都被你带走了!”

“谁被绑架了?你在哪里抓到的?”

“我不知道!”

我很惊讶。谁带走了彭?除了我们东北是红色的,谁会把他带走?此前,彭已经被我们东方红人盯上了。每天晚饭后,他和门卫荆希珍准时出门。彭戴着大口罩,一边走,他一边看海报,有时还伸手去抓漫天飞舞的传单。步行路线也很固定,从永兴巷到春熙路,沿着东街、盐市口、人民南路广场,再回到原路。可以说,彭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以于峰“左”的名声,加上当时北帝东方红在成都的影响力,没有一个红卫兵组织敢向我们叫板。

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一位消息灵通人士报道说,彭被成都地质学院北航红旗俘虏了。

我们匆匆赶到位于城市东北郊区的成都地质学院,到达学院时天已经亮了。开车到教学楼时,听说彭正在二楼的一间教室里。大楼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想见到这位著名的元帅。我设法挤进了二楼的楼梯,再也不能往前走了。楼道里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喊“找出来”“打倒”“炮轰”“烧起来”等口号。事实上,大多数人都很好奇,对彭个人并没有特别的仇恨。下一步是什么?把彭锁在冰冷的教室里显然是不合适的。北方东方红的人主张拉他去地质局,地质局是我们的地盘。听说王大斌和胡乐成在和北航红旗的人谈判...

不知道什么时候嘈杂的走廊突然静了下来。有人说彭出来了。我的目光扫过,看到一间教室的门开了。走廊里的人开始向两边闪开。谭等人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我立刻认出彭就是下一个。我以前没有亲眼见过,但他穿着元帅制服的照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彭有一张方脸,厚嘴唇,憨厚,又老实又坦率。他塌陷的眼角略显疲惫。他穿着一件黑色羊毛大衣。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看起来很平静。我特别注意到,当他被红卫兵抓住时,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我见过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被四川红卫兵抓住。“李政委”有着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挣扎着,他的背弯成弓形,他下垂的手臂像筛糠一样颤抖,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但这位为民请命、心中没有良知的彭将军却不同。他有一个直背,没有恐惧,是杰出的。毕竟,他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元帅,指挥着一支百万大军。

我们带着彭总出了楼,带了一辆已经准备好的华沙车过来。车前有一辆宣传车,后面跟着几辆满载人的卡车,浩浩荡荡向四川地质局驶去。公交车到达成都地质学院门口时,被一小群身份不明的学生挡住了,他们很可能是北航红旗的支持者。它们太小太弱,承受不了我们的冲击,很快就放弃了航道。很快,队员们安全到达了地质局。

北航的低估了捉拿彭的难度,只派了五个人把彭捉拿回京。这五个人到成都的时候,都是陌生人,完全失明。他们以为抓彭很简单,五个人上了飞机。韩爱晶不知道同样的任务被送到了北方的东方红,中央文革也就不动声色了。两者相比,王大斌安排得更为周密,我们集中了北帝东方红在四川的全部兵力,完成了抓捕彭的任务。在与北航领导交涉时,王大斌派人到成都寻找彭的下落。谭在教室里首先发现了,紧接着是我们的大部队,并包围了教学楼。北航的几个人哪里能守得住,他们必须交出彭。这时,王大斌、胡乐成正在另一个神秘的地方与北航红旗的人进行艰难的谈判,有人悄悄向他们报告说已经搞定了:彭已经调到地质局去了。王和胡大熙,不再纠结于北航的红旗,二话没说就起身离开了。

彭被调到省地质局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这里曾是地质局一位局长的办公和休息套间。彭住在里屋,学生住在外屋。每个房间占地约20平方米。里屋有床和沙发,外屋的地板上有干稻草代替床。四川冬天又湿又冷,地质局的组长特意带了火盆到彭家。考虑到彭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吃不了一大锅饭,所以特意给了他一个小火炉。彭到地质局后,成都军区派兵把守,老百姓进不了办公楼。

元帅和红卫兵坦率地交谈

12月24日上午,我挤进了那间办公室的外屋。大家坐在地板上,问了彭各种各样的问题。气氛轻松,没有人跳出来采取“革命行动”。

我好奇地问他多大了。彭带着浓浓的湖南口音说:“今年,楼高八,比李井泉大十一岁。”

有人问他怕不怕红卫兵。彭说:“我不怕红卫兵。我愿意和红卫兵交朋友。”那个时代的建立不怕红卫兵。红卫兵被视为洪水猛兽,彭并不害怕。

他接着说:“红卫兵响应毛主席号召搞革命,大方向是正确的,但是你们也有缺点,不注意团结人民,进攻面太广。当时井冈山的红军也犯了过宽的错误。红军曾经把中农当作革命的对象,烧了他们的房子。”

我脸红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井冈山是我们心中的革命圣地,红军历来纪律严明,连中农的房子都烧了!

还有人问他为什么上街看海报,捡传单。

他说:“在‘5·16通知’之后,西南局就停止了我看文件的权利,只从街上的海报和传单上了解体育。”令人惊讶的是,彭分析了街道信息的深度。虽然他看不到中央文件,但他可以准确地指出,这场运动的矛头指向了刘少奇。

谈文革时,谈话开始了,有同学说:“我们的邻居北京钢铁学院院长高云升,受不了专案组的批评,跳楼了。当地学院的学生怕我们院长高元贵出事,很多学生都鼓励他:当地学院大部分师生都信任你,不要讲钢铁学院高玉生的故事……”彭听了说:“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以后,我向毛主席做了三个保证,其中一个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自杀,要相信人民群众。”

当一个同学说元帝党委副书记周某某生活作风不正,搞婚外情,这些事情在文革后被曝光,大家都叫他“周八姐”。彭总尖锐地批评了一些干部的不良作风。谈到“猪八戒”,彭说:“猪八戒是元帅,还有点本事。除魔降魔是功勋,但他的缺点是好色!当你看到一个美丽的妖精时,你不能走开。信仰不坚定,遇到困难就抱怨,想把东西分回去给老婆的高老庄,还有一点私心,把钱攒在大耳朵里……”彭总幽默的话语逗乐了大家。

王大斌跟他聊得最多。王大斌的家乡在攀枝花铁矿附近。彭参观了攀西地区,对攀西地区的发展非常感兴趣。

当勘探工程系的学生说地质部派出的工作队大面积打击时,高元贵只是他的官员,因为他当了三年地质学院院长。院党委常委、安全主任李贵到中南海写书。6月20日,学生们在学院游行,支持李贵。彭总插话说:“看来李贵同志和我一样大。”

我们也向彭提到庐山会议,他只是一再强调不反对毛主席。他说:“毛主席的话不能说100%正确,但也有99%正确。”

现在看来,公开回答这样高度敏感的问题真的很难。他不愿意重复自己的观点,会遭到红卫兵的反击;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因为他是对的。只有一点可以强调,写这封给他带来灾难的信的初衷并不是反对毛主席。

后来有人问起朝鲜战争,听说他在大国搞沙文主义,不能平等对待金日成。彭说:“志愿军和金日成的关系非常好,完全平等,大国没有沙文主义。双方也有一些分歧。例如,谁负责志愿者的后勤调度?金日成主张,火车一旦通过鸭绿江,就应该被派往朝鲜。我们主张鸭绿江也要由志愿军出动。分阶段的派遣将会延误战斗人员和供给志愿者。造成困难。”后来,金日成同意了彭的意见。其实听了彭的解释我觉得有道理,这是战争规律决定的。大国沙文主义是什么?

彭还说:“第三次战役后,志愿军连续作战三个多月,非常疲惫。后勤补给非常困难,前线士兵吃不下饭,伤员送不下来,弹药给不了,急需休息。我请毛主席休息三个月,毛主席同意了。然而,金日成和苏联顾问非常不满意。据说世界上没有不追击敌人的胜利军队。他们主张趁热打铁。我强烈反对。后来毛主席提议志愿军留在汉江以北,金日成带着部队南下。”金日成也不是傻瓜,他被迫同意彭的观点。

可惜当时没有详细的记载。由于时间长,他仍然记不住许多单词。我们还问了他一些军队中山头派系的问题,就这样聊了起来。印象最深的是彭记忆力很好。近70岁的老人已经清楚地解释了过去事件的时间、地点和来龙去脉。

彭以他简朴的生活和干净的风格而闻名。1959年庐山会议使他成为“反党集团的领袖”。除了“政治反动”的材料,他用显微镜也找不到任何腐败的东西,于是被授予一顶帽子——“伪君子”。我们对他的生活习惯也充满了好奇。那天吃饭的时候,在地质局食堂遇到一个穿便服的人。只见他端着一碗清汤面,向办公楼走去。他说彭总胃不好,平时吃一碗面。他的生活很简单。彭的艰苦朴素是实至名归的。

拉彭专列进京

回京专列定于12月25日下午从成都火车站发车。专列为彭及随行部队开往北京的34次特快列车尾部悬挂的软卧,在软卧前悬挂两节车厢供学校师生乘坐。为确保安全,谭出发前到火车站派出所说:如果有领导要进京,请按时开通领导专用通道。汽车负责人随后按下三个喇叭,请警察局长亲自开门。

考虑到开车穿越秦岭时气温骤降,谭特意在开车前试了试暖气,发现暖气管道没有接好,立即要求铁路局派人修理后再出发。

成都军区在谷参谋长和一个排的战士护送下,用专车把彭总直接送上专列车厢。

有一个人不想上车。他就是王大斌。我听他对军区参谋长顾说:“彭总交给你了。你保护他,回北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想回家看看我的老母亲。”顾参谋长坚持要王大斌一起回北京,说:“总理知道你在成都,我们就护送彭总一起回北京,当地学校的学生也会听你的。”谷参谋长早就知道胡乐成叫王大斌右倾,怕路上没有王大斌管不了人。王大斌心里明白,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向总理解释,于是在谷参谋长的再三劝说下,他才勉强上了专列。

当时,中央政府已经下令停止串联。我也想挤进专列。红卫兵虽然坐车不需要钱,但是坐专列的味道肯定更好。可惜车厢人满为患,我进不去,只好放弃。

后来王大斌跟我说了一路护送彭总回北京的事:火车开了两天两夜,一路上同学们把彭总照顾得很好。只要经过大站,就有人下车给彭总买好吃的,从北方东方红到四川的宣传队也坐了这趟火车回北京。他们提出要给彭总表演一场,在车上大家都和彭总相处得很好。

专列于12月27日下午5点到达北京火车站。这时,驻京部队副司令员李钟奇已经站在车站的站台上。他呈上一个警备区的大信封,上面写着:顾万才同志、王大斌同志。王大斌打开信,给顾看:“根据总理的指示,把反党分子彭交给了卫戍区副司令同志。”顾按丞相指示,正要将彭交与守军时,朱赶到平台,不肯将彭交与守军,却要将彭带往朝廷。顾和王坚持听从丞相的指示。朱看了丞相的指示,说:的“忠”写成“忠”,双方不能争辩。李和朱都给上面打了电话,后来齐本禹为了不影响北京站的正常运营,决定开车去西直门站。北地几辆公交车接学生返校,汽车送彭到北地。当我到达当地的院子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饭堂给彭总做了一碗鸡蛋面,安排彭总在北地办公楼的一间公寓里休息。三个小时后,守备司令傅崇碧带走了彭总。

27日晚,王大斌见到朱时非常不高兴。王大斌让钱昕把成都带来的一个行李箱和清单当面交给朱。有一封彭总写给中央的投诉信,请他转交中央。

朱赵城,北京地质学院水文与工程地质系三年级学生,当时是北地东方红的领导人,也是首都红卫兵第三司令部的发起者和主要领导人。朱的父亲是新四军烈士,养父是他父亲的战友。他当时是上海建筑工程总局局长。这个人意志坚强,心软不硬。当王大斌决定不扣押彭并在成都给他打电话时,他在电话中对王大斌大加批评,然后派“钦差大臣”胡乐成强行扣押彭。在北京火车站与的对抗中,他发誓在把彭带回当地法院之前不会放弃。王大斌把彭总的申诉材料交给他,要他转交中央。看完资料的第三天,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对王大斌说:你说得对!显然彭总的材料改变了他。

事实上,在1966年底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的时候,朱的态度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叶剑英的女儿叶向真对他的影响最大。他们私下议论中央文化大革命的极端“左”,对老干部被打倒感到不满。后来发展为反对文化大革命的八种观点。江青和戚本禹警告他“悬崖勒马”。但他从未承认自己的错误。朱和都是从香港到广州出国的。1967年3月4日,北帝东方红的领导人由王大斌接任。朱后来被关进了监狱,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

王大斌,北京地质学院勘探工程系五年级学生,当时是北地东方红的二把手。王大斌性格温和,善于听取不同意见,各派都愿意和他打交道。在抓捕彭的过程中,他坚持正义,反对抓捕彭。1966年12月27日彭总被送往当地医院后,再也没有见到彭总,也没有参与任何批评彭总的策划或活动。1970年国家视察“5·16”时,王大斌成了“5·16”分子,其中一个罪名就是针对“反党分子”彭;1981年,王大斌受审,第一个罪名是与无产阶级革命家彭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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