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 被掩盖的张作霖父子的劣迹

——————————————————

张和他的孩子们在一起

摘自《近代史上的鸡和狗》

陕西人民出版社2013年出版

作者:张明

这里略作删节

当年土匪出身的军阀不少，但最有名的两个，一南一北，南方干帅，北方雨帅。相比较而言，陆荣廷只是昙花一现，很早就从政治舞台上消失了，而张父子却在世上混了几十年。1924年后，他们也成为北京政府近四年的大本营。矮小丑陋的张最终成为安国军政府的大元帅。

然而，在那个年代，张、，有着不好的名声。军阀军队，直接的吴和冯玉祥的士兵，甚至段的西北边防军，在老百姓眼里都比当兵的印象好。原因很简单。部队服役纪律差，部队土匪多。当你去那里时，你不可避免地会像狗一样飞。直到张左林被日军杀害，这种情况才好转，轮到张学良负责。著名的“无知”将军张宗昌是冯部的将军。他在山东执政期间，开了无数军票，收了无数土匪，跟部下浪费了无数女人。

在北洋军阀的统治史上，从袁世凯、段、曹锟、吴到张，张的统治最为暴力。1925年，陆锋联军南下长江以南，张宗昌的白俄士兵烧杀掳掠，各种罪行。他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抓小脚的女人，强迫她们赤脚跳。张宗昌占领上海后，几乎把上海变成了国际贩毒中心，肆无忌惮地公开贩卖毒品。豫西土匪孙殿英觉得和张宗昌合作不好。就连一直被派到江南的先生们也受不了这些蛮力，叫苦连天。因此，当羸弱的孙发动进攻时，他一起反击，把联军赶回了北方。

总的来说，虽然大多数军阀不了解民主政治，但几个执政军阀在基本人权、言论自由、尊重教育自主权等方面，一般都能守住自己的边界。虽然报纸上的批评和指责很多，但很少有士兵干涉记者和报纸，更不用说查封报纸和抓人杀人了。至于大学，一般不在乎教授爱教什么。

然而，当了部门的主人后，一切都变了。包括北京大学在内的北京所有大学都派出了奉系任命的校长，校长必须尊孔读经，命令师生听话。如果他们不听话，用张的话说，刘邦就拿三章，我就拿一章。如果他们不听话，就会被枪毙。邵飘萍、林白水两位著名记者都死在了冯军的枪下，北京著名报纸《北京日报》、《社会日报》被查封。邵飘萍被抓后，连转身的时间都没有，就中枪了。林白水被张宗昌宪兵指挥部抓到后，情况稍有好转，救援人员还来得及求情。但是当张宗昌答应放人的时候，林白水已经死了，所有的法庭和审判都保存了下来，没有任何形式的伪装。

在被日本人杀害之前，张做过的最轰动的一件事，就是从苏联大使馆搜出包括李大钊在内的几十名共产党人，然后送上绞刑架，至今仍保存在中国革命博物馆，但时至今日，李大钊的名字远不如张的名字。

当然，北洋时代的大部分服兵役的坏名声都应该记在张左林的名下，但张学良并非无关紧要。比如杀邵飘萍就是张学良的事。杀害事件发生后，张学良也发表声明，称是要讨红。

张学良是民国历史上的传奇人物，说他总是做令人惊讶的事情，这往往让人感到惊讶。1928年，它改变了以往不出关就宣布“独立”的习俗，与中央政府唱反调，出人意料地宣布“改旗易帜”，向国民党政府屈服。1930年，蒋凤燕在中原打了一场势均力敌的仗，突然出现宣布调解。事实上，他从背后插了严丰的刀，无视患难与共的友谊，导致了严丰的失败。1931年，日本关东军发动了九一八事变，但当人们以为他能抵抗家族恩怨时，他没有开一枪，放弃了东北。1936年，在蒋介石非常信任他的情况下，他出人意料地发动了军事劝谏，扣押了来到西北前线监督战争的蒋介石，制造了震惊中外的Xi事变。

张学良是民国四子之一。传说中的四子有好几个版本，但每个版本都有他。他读书不多，但不到20岁就当上了少将旅长，还不到26岁，就已经是陆军总指挥官了。他擅长网球、散步、击剑、驾驶飞机和冒险，尤其喜欢美女。我与当时著名的女士、歌手和电影明星有过接触。晚年，他告诉人们，他一生无悔，是唯一的好女人。事实上，我们张达的儿子，因为长期的特权生活和早期的夺权，养成了任性的脾气，可以因为不顾礼法、堕落、纵欲而无法无天。民国四大子就有一些这样的问题，比如君子、超君子。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每天戳一个洞。当然，你可以做一些好事，但很容易把事情搞砸。

这个人应该说他在历史上做过一些好事，比如改旗易帜，比如办东北大学，但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损失很大的人。作为东北驻防军官，他甚至在日军发动侵略时下令不抵抗，无论怎么掩盖，都说不通。当时关内虽然有十多万东北军，但根据地东北仍有二十多万人。发动这次事件的关东军事先没有得到日本政府的同意，所以只有一万多人的兵力。事变后，统计东北地区有飞机300多架，战车26辆，大炮300多门，其中重炮200多门，重机枪5864挺，步枪15万支，手枪6万支。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无论如何，都值得一战。交出一大片土地，真的是不可思议。即使不管这个家庭是恨国家还是恨人民，经过这次事件，作为军阀，他失去了家乡和金钱。即使他没有父亲被杀的报复，他也应该为自己的基地和自己的财产而战，但他没有。对于这样的士兵，我们能说些什么呢？

过去我们的历史书一直都是指望着蒋介石，说蒋介石命令他不要反抗，甚至还说了一些严肃的话。这封不抵抗的电报一直藏在张学良的妻子于凤至那里。

其实张学良本人也一直承认不抵抗是他自己的决定，现在的文件也印证了这一点。而且，长期以来有学者指出，即使蒋介石叫他不要反抗，他在当时还是独立军阀的时候也可以“违抗”，这涉及到国家和自己的利益。所以9·18不抵抗只能是他的责任，不能是别人的。对于一个人来说，尤其是那些责任重大的人，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一个错误是千古罪人，你无法救赎自己。

其实对于这个错误有很多解释，比如误判形势，盲目相信国联等等，都不足以让人相信。无论如何，军人在守土这个大节日里犯错是不可原谅的。许多军阀与他同时出现，甚至那些后来投降日本，被称为杂牌军的将领，也在日本侵略之初进行了抵抗，后来投降了，往往是因为情况特殊。当时的张学良真的不像军人。他相当颓废，抽着烟，扎着吗啡，整天在歌厅、饭店、影剧院、胡同混日子，情绪低落到下属看不到。九一八事变当晚，他正和妻子于凤至、赵四在前门外和剧院里看梅兰芳的新剧《宇宙战线》，以至于参谋副官很长时间都找不到他。后来，马吴均的诗《悼沈阳》:“紧急军书半夜来，与开篇弦管相催。”实际上，这并不完全错。

显然，当时的人们和舆论并没有像解放后那样看待张学良。九一八事变后，社会各界都在骂他汉奸无耻。最著名的是马的两首模仿北齐的诗:“迷朱武，舞蝶恰到好处。温柔乡是英雄，是入沈的东方老师。”“紧急军用书半夜来，又开口串筒又催。沈阳已经退休了，复习了，跳了好几次舞。”上海的报纸上也说，一家德国报纸提议将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张学良，奖励他为维护东亚和世界和平所做的贡献。因此，在武力决定一切的年代，拥有数十万军队的张学良不得不在1933年出国，可见他在当时的不得人心。

后来，在历史写作中，这一经历也被描述为蒋介石找到张学良，要求他为自己背黑锅。张学良出于忠诚同意了。无疑是可笑的，既然人们不像后来那样认为失去东北是蒋介石的错，为什么蒋还要背黑锅呢？

事实上，有这么多历史解释为张学良开脱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Xi事变。因为Xi事变，张学良成了民族英雄，他之前的一切行为，甚至是非常不堪的行为，都有借口，甚至有积极的意义。

不仅如此，小张的功劳也要追溯到老张，张左林因为父亲借了儿子，变得非常光鲜亮丽。一直以来，几乎所有关于张的历史传记、小说、戏剧、影视作品都产自，张的形象相当高大，几乎接近样板戏的优秀水准。甚至他胡子的历史也变得非常正面。别人的土匪是青年党的事，而他的土匪是慷慨援助穷人的侠义之道。当张接受招安时，没有人提到背叛朋友的事。如果提到，也是对方道德缺失。当他被驾驭时，新民知府问他为什么被驾驭，他回答说，为了升官。当然，这个对话不能提。人是土匪还是官兵，都是为了老百姓。辛亥革命时期，打新军、杀革命党，我们提都提不出来。至于李大钊的被害，后来基本上没人提起。如果你现在不相信，连历史系的学生都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了。

最可笑的是，为了给张左林脸上添金，这些作品毫不犹豫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关于张左林如何对付日本人、抵抗日本侵略的传奇故事，并被传为真。当然，张虽然没有签订多少卖国条约，但也没有为中国保存多少权益。而且他口头承诺了很多日本人不该承诺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他承诺了，没有完全信守承诺，才被关东军杀害。

张父子在东北的统治，在众多军阀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虽然已经做了一些建设，但留下的像样的东西并不多。最宏伟的建筑可能是大槐树和将军林。比起山西的阎锡山，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云南的龙云，几乎都是有趣的。更有甚者，他们父子俩虽在关外，却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只有战争、毁灭以及由此带来的悲哀。显然，我们现在的历史叙事和文艺作品，对父子的歌颂，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原本的地位，给他们增添了太多的神话，父子已经完全被笼罩在一种闪耀的光环之下。诚然，对于以影视作品为代表的文艺创作来说，张父子的经历如此传奇，确实提供了很多“说话的东西”空，但一味地美化确实不正常。

被你爱的人熟知是人之常情。历史评价中不能滥用的正是这种性质。否则，我们的历史学家将成为保护他们的小牛的家庭主妇，而男孩和女孩在偶像化。大家都知道这种家庭主妇和偶像化的少年历史书写对所有想了解历史的人来说都是毒药。

最后要说的是，虽然我们对张学良赞不绝口，但晚年的张学良并没有买账。他宁愿死在千里之外，也不愿回到父母的家乡。或许，最让张学良担心的最大障碍，恰恰是这种压倒性的安全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