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雕塑 “活雕塑”之美：79岁俏老头激进而艰难的艺术人生

2015年3月25日，79岁的王德顺走上中国国际时装周的t台

本文摘自人民美术出版社《活雕塑:王德顺和他的身体艺术》

什么是“活雕塑”？雕塑家在塑造一个人物的时候，要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和性格特征集中在一个特定的形式上，这个形式包含了很多情感。“活雕塑”的艺术形式用独特的手段诠释作品的内涵——它通过演员的身体与雕像的结合，产生一种新的组合雕塑，然后将雕像所蕴含的丰富的内心情感一一揭示出来，一层一层地展现给观众，就像看连环画一样，让观众一个个欣赏，从中看到一个完整的故事。这就是“活雕塑”的功能及其独特的叙事方式。雕塑的“复活”是雕像在观众心目中的“活着”。

每当我完成一件“活雕塑”时，经常有观众问我:“雕像后面是不是有人在转动它？”我说:“不！”北京人艺的导演夏纯先生说:“通过你的表演，你让雕像活了起来。”“雕塑复活”是一种幻觉或错觉，在美学上被称为“共鸣”。当你和雕像有相同的情感时，他们就有了“共鸣”。在美学上，这叫“内仿”。当你在心里模仿别人的感受时，你会有快感，这是对美的最纯粹的欣赏和感受。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我和雕塑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时，就有观众不注意我。当我和女雕像组合成一对相爱的恋人时，观众会对这个女雕像感到一种美好甜蜜的感情，当我和女雕像组合成一对痛苦分手的恋人时，观众会对这个女雕像感到一阵悲伤和哀叹！从雕像的立场来看，观众经历了雕像的情感变化，所以他们觉得雕像是感性的，有思想的，甚至是有生命的。这是“活雕塑”这种艺术形式给观众的特殊感受。

1993年日记

现场雕塑进入排练

1993年11月12日，现场雕塑进入彩排，10天后出院。20号左右，我从瑞典回来，看到我和Eve的划船，激动得哭了。她一直看着伊芙，但没怎么注意我。我只是个陪衬。她看照片的时候感觉很好，但是没想到表现比照片好这么多，太感人了。她说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亚当从后面抱着夏娃。胡安把这个动作设计成一个性动作，觉得是对生死的热爱。我感到自信，因为我以前总是不知所措。我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它不仅确立了我对成功的信念，也让我进一步感受到我和雕像之间的关系。雕塑家通过将人物复杂的心态雕刻成固化的形状来创作雕像，观众可以从这种形状中领略到各种情感。因为观众的心态不同，得到的感受也不同。因此，欣赏雕塑作品往往有多重含义的解释。

活人和雕像的结合是根据雕像的动态和我们对雕塑的理解重新创造的。这种创作一定要得体、得体、得体，否则人们会有一种多余的感觉——你为什么在看？当我与雕像结合时，观众从我的动态中观察到了雕像的动态情感。此时雕塑的动态情感得到了澄清和体现，也就是说复杂的情感提炼出了一种与我的动态相兼容的情感。比如“夏娃”的情绪可能有害羞、自责、痛苦和恐惧等。当我的动作是对孩子的戏弄，那么夏娃就呈现出一种单纯的羞涩感；当我把她拖到这个世界上时，她感到痛苦和恐惧。当然，这种情感的转变是观众协会完成的。另一个例子是《乞讨的女人》，其主要动力是恳求的情感。当我高昂着头，无情地对待她时，“乞讨女”表现出强烈的乞讨状态；当我弯腰跪在她面前时，她表现出母性的安慰和家人的忏悔和告白。赋予凝固的雕像新的生命，是我们进入罗丹艺术空时应该探索的奥秘。

因为活人的动态变化，凝固的雕像的情感内涵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雕像情感的不断变化立刻给观众一种雕像“复活”的错觉。观众的观点永远在雕像上，活着的人只是一个陪衬，只是情感的动态发起者。“复活”雕像是我们的追求。赋予凝固的雕像新的生命，是我们进入罗丹艺术空时应该探索的奥秘。活雕塑的情节与独立彩排一开始没有想到它的情节。有人说要排除剧情，但胡安还在犹豫。11月17日，音乐作曲家看完之后说看到了剧情，甚至是故事，说这是绝版的艺术作品，只能由王老师表演，无法替代。

之后，胡安有意识地发展到连续性和情节性。“要饭的女人”从一个男人那里追求一个女人，然后是莫莫，然后抛弃了它，然后离开，回去了..............................................................................................................................................最后我们采用了大间隔，既有剧情又有独立性，还有引导和独立思考的空间。《南华早报》抢了头条。11月28日，吕霄带着《南华早报》记者前往亚太采访，并表示将于29日发消息。我们立即制止了，并告诉他们最早在2日上午寄出。我们认为即使当局在2日上午知道也来不及制止，12月2日下午2点才开始。晚上，我又给吕霄打电话，告诉他不要把照片给记者，要最早在1号还给他们。结果30日上午，法新社记者打电话告诉我，《南华早报》发来消息。胡安说:“白板从这里开始，也许明天会有人停止。”我突然变得不安，担心谁知道这个就完了，白板也完了。谢天谢地，《南报》的记者没有给我们带来严重的后果。12月2日，展览如期举行。

害怕，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

这几天，我们每天都在担心。如果某个领导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这件事，刘询有点犹豫，我们就把这件事“白板”一下。所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觉得下一步是空，浪费时间。灯光和雕像原定29日晚进入剧场，但借来的车出了故障，29日晚没有完工。桂王在30号早上9点打电话给我，想和我谈谈。胡安说:“你告诉我！德顺在睡觉。”他问昨晚为什么不进剧场，胡安说车出问题了。桂王问:“还有其他问题吗？我一夜没睡好，担心有问题。”胡安说桂王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变了。事实上，我们都害怕会发生什么，而不是其他任何事情。只要我们能展示，我们什么都不怕。

30号，我们终于装台了。曹先生从法国来参加现场雕塑展。我们边工作边开始录音。第一场演出差点毁了！1993年12月1日，在雕塑现场彩排时，我的内心平静而激动。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我不感到恐慌，所以我很冷静，也很自信。我非常激动，渴望今晚能见到观众。成功就在我前面。3点开始化妆，5点左右记者开始入场。他们都悠闲地走进了国际艺术园的艺术沙龙。当他们看到我的造型后，立刻改变节奏拍照。1日晚，专门设计为记者拍照，电视台录像。6点钟的时候，客厅已经满了。央视主任陈迅带了几个人，然后北京电视台国际部也来了...演出前人挤人，记者只想抢新闻，像没人看似的到处走。

胡安开始维持秩序。没听说怎么保养。我只听到鸭子向胡安学习:“乡亲们，乡亲们……”，由此可见当时的情调。终于，音乐开始了，人们沉默了，前奏揭开了。幕布一拉开，只有观众尖叫着蜂拥到永恒之泉雕像前，然后镜头咔嚓一声。三四十人的记者拼命往前挤，不时有观众出来:“坐下！不用闪光灯，谁用闪光灯？”在观众的喊叫声中，记者不得不蹲下、跪下，甚至趴在我脚边拍摄。当童童换了风景，洒在地上的胶卷盒滑落到了地上。有记者说，好久没有这么有激情的拍照了。一个小时的表演结束，记者们问了我身边很多问题，还和我合影。我换了衣服，擦了手，甚至和两三个记者一起上厕所。一家人登台接受央视采访，刘询致辞，我们表示感谢！气氛太好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温馨的场景了。我再次得到了满足，我再次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悦。八年前来到北京是我们的第一步，八年后我们又迈出了一步，这是一个奇怪而艰难的步骤。

与第一场演出相比，12月2日的《活着的雕塑》官方演出是一场非常文明安静的演出，观众水平相对较高。法国和意大利的文化顾问和文化委员、罗马尼亚大使夫人等外国友人参加了演出。国内名人包括、、夫妇、林克欢夫妇、佟、刘厚生、丁扬中、、等...演出很安静，偶尔还能听到。每章结束时，观众都热烈鼓掌，不像昨天大家都走不出来鼓掌。罗明夫人说:“跳舞用很多动作来表达一些情绪和兴奋，但你只用一个动作就能兴奋起来。它是多么奇怪和强大！我总觉得我要哭了。”程方圆说:“我很兴奋，你总是和别人想法不一样！”夏纯竖起大拇指说:“你的成就不足为奇。你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一定会有结果。我祝贺你，你将来会取得成就的。”刘桦说:“我感动得想哭。舞台上的戏剧和你生活中的现实同时交替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你太棒了，太棒了！”演出结束，大家亲切地和我握手，我拿着一个大布袋和大家握手。

座谈会上，各位专家发表了讲话，给予了高度评价。蒯带领我们在天伦王朝大酒店庆祝。泰国菜很好吃，但是太贵了。我们四个人在这顿饭上花了600多元，这可能是我们花在自己身上最贵的一顿饭了。那份喜悦，似乎一家人会永远黏在一起。我们谈了八年前中国戏剧家协会推荐的哑剧之夜。我们领着叶师傅去东四小饭馆吃饺子，给叶师傅买了几双熟肉，一共花了他七八块钱。演出结束后，举行了座谈会。会议开始前，我对邱说:“没有白板！”夏纯什么都不知道。我说:“有个电影剧本叫《白板》，讲的是打麻将。当一切都完成后，就只剩下一张牌了。结果，白板出现了，之前所有的成果都浪费了。最近我们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因为某件事把计划了几个月的活动搞砸了。”今天终于表演成功了。表演结束后的第一句话是“没有白板”。我感觉像一块大石头掉到了地上。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觉得自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做，一定要做，绝不退让。但从我的感受来看，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幻想，这是一个目标，谁会让我做这样的事呢？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是梦里的感觉，我刚从梦里醒来后的表现——梦已经实现了，真的！是真的，“没有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