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涣 1945年天皇“玉音”播放投降：日本人最长的一天

“余音广播”的整个故事

1945年7月26日，美、中、英三国发表《波茨坦公告》，表示如果日本无条件投降，将占领整个日本。但直到8月9日，美国第二颗原子弹在长崎爆炸，日本天皇和政府首脑才被迫做出最后决定。8月9日午夜11点50分，最高战争指导会议以指挥会议的形式召开。针对东乡族外长提出的“和平计划”，陆军部长阿南·维基仍表示反对，并坚持自己的局部决战理论，得到梅津美治郎参谋长和丰田副武军区参谋长的支持。东乡外长、海军部长美并和平陆议会议长同意“和平计划”。反对者和批准者形成了三对三的僵局，于是铃木首相恳求裕仁天皇“依靠神圣的审判”。44岁的裕仁天皇一直用白手套擦脸，眼里含着泪水。他决定接受波茨坦公告，以“拯救危难中的人民，为了人类的幸福”为名，宣布无条件投降。忠于皇帝的阿南，不再坚持自己的局部决战理论。在8月14日上午举行的第二次指挥会议上，皇帝再次确认了他的“神圣判决”，下令投降，并在半夜11点以后记录了“余音”。

然而，陆军抵抗学校中由年轻军官竹下正彦和坂本健二少校率领的一群年轻士兵并没有像阿南那样服从皇帝的意志。相反，他们心中燃烧着军国主义之火，坚守着“国体保护”的理念。从8月13日开始，他们开始策划发动武装政变，试图夺取刻有天皇“余音”的录音光盘，阻止“余音广播”。于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开始了围绕“余音广播”的激烈冲突。

8月15日凌晨1时30分左右，两名叛军被带到皇宫办公室，将锦衣卫师师长森吾软禁。森喜朗拒绝支持政变，于是他用手枪射杀了森喜朗，并用森喜朗的印章伪造了一份命令，命令卫兵包围宫殿，占领日本广播公司的NHK总部，以阻止天皇的“余音”被广播。宫殿被警卫师的一个团包围了。

1945年8月15日在日本报纸外。

凌晨3点，NHK广播厅也被警卫师一个团占领。4时30分左右，报道部副主任刘泽拿着枪击森的手枪站起来，森闯入广播大厅，要求从5时开始播放政变声明，但广播局拒绝了，理由是未经东军允许不得播放。坂本试图获得东线部队指挥官景宜·田中的支持，但遭到景宜·田中的拒绝。田中参谋长高岛孝岛命令政变策划者停止政变，政变策划者被迫接受命令，撤出包围皇宫、占领NHK广播厅的军队。所以政变失败了。早上六点半左右，你沮丧地离开了播音大厅。

被皇宫包围的是陆军协理石田正芳。政变失败，秩序恢复正常后，雷场前往阿南·维基的住处报告相关情况，看到阿南准备剖腹产自杀。军部大臣不愿意接受失败的事实，却又不愿意违抗皇帝的意志，正准备自杀。凌晨4点多，昭和日本最后一任军部长官阿南剖腹产自杀。这大约是“余音广播”开始前的八个小时。

也是在8月15日凌晨，横滨的30多名士兵和7名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在佐佐木·基诺上尉的带领下乘坐卡车前往东京，刺杀主张无条件投降的铃木康中首相。首相提前得到消息，侥幸逃脱。

上午11点前后，一名帮凶不甘失败，来到皇宫前广场散发传单，呼吁民众阻止日本投降。他们回答，绝望中自杀。

记录裕仁天皇“余音”的磁盘在播出前被保存在皇宫一名女性工作人员的房间里，但侥幸逃脱了政变的搜查，并于8月15日12点准时播出。“我对世界的大趋势和帝国的现状深感忧虑。我想采取非常措施来清理现状。我在此告诉我忠诚勇敢的臣民。帝国政府通知我，我已接受美、英、中、苏联合声明……”——这就是著名的接受波茨坦公告并宣布无条件投降的“余音广播”。历史上第一次，皇帝直接对他的臣民讲话。当时裕仁天皇躲在皇宫的空山洞里听自己的声音。陪同他的是一名议会顾问。听筒是美国制造，日本兵从沦陷区南阳带回来的。在录制《余音》的前一天晚上，他一直在睡觉，并不知道政变。早上起来的时候，政变已经平息了。

皇帝的“最终战书”原件。

日本士兵在8月15日

然而，在“余音广播”之后，并不是所有的日本士兵都停止了战斗。相反，在“余音广播”之后，一些战争狂人继续攻击美军。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副司令兼日本第五航空司令于远的自杀式袭击。

裕元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就被日军偷袭珍珠港所纠缠，占据重要地位。曾任海军作战部第一司(陆军部)部长，太平洋战争爆发时任联合舰队参谋长。他是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异国的重要合作者。1945年2月10日，战争接近尾声，于渊升任五航空司令。当日本海军遭遇挫折，损失过半舰艇，燃料不足时，他指挥部下实施自杀式袭击，至今仍给美军造成重大损失。

8月15日中午，豫园被包裹在九州岛东北部的大分飞行基地，收听来自本州岛的“余音广播”。由于战时无线电波的干扰，电台上的“余音广播”一度中断，但他清楚地知道，日本已经接受了波茨坦公告，宣布无条件投降。那天九州阳光明媚，天气炎热。杭空横井舰队参谋长听了《余音广播》后找豫园商量善后事宜。突然，据报道，指挥官命令他的下属为他准备三架彗星特种攻击机。横井大吃一惊，冲到于君的办公室，问于君打算做什么。出乎意料的是，于君笑了笑，平静而镇定地说:“我要去冲绳对美军发动特别攻击。”参谋长劝他牢记自己作为指挥官的使命，但他拒绝了参谋长的劝阻，说:“人一旦失去了死亡的机会，就只能活在人间的耻辱中。现在是我最后的机会。每次送走出去的特种兵袭击者，我心里都在说: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总有一天我会踩着你的脚步，奔向同一个战场。”

下午4点，于源把简单的酒菜包好，把下属召集到参谋室道别，然后坐车把山本异国赠送的匕首送到夏草茂密的机场。他要求手下准备三架彗星战斗机，但十架准备在跑道边起飞。十八个飞行员头上裹着太阳旗，排成一排。中津渡，飞行队的队长，面色红润地站在前面。他想带领整个团队和指挥官于远一起对美军发动最后的攻击。5点，飞机陆续起飞，飞往南方冲绳。机场的电信一直在联系于远带领的中队。7: 30左右，缠在于源身边的飞机发来消息“发现敌航母空。我们一定会打。”然后所有信号都消失了。

余率领的十架飞机没有击中美国航空母舰空，而是在冲绳岛北部被击落。反对接受无条件投降的攻击失败了。

8月15日，大量日本士兵因日本战败自杀。8月16日，日本自杀式袭击的始作俑者、日本海军首飞空指挥官takijira Nishi也自杀身亡。

与维基、袁铁、谭钟健等二等狂热的军国主义士兵不同，更多的日本士兵在8月15日中午“余音广播”后放下武器。出生于1918年，后来成为一名儿童文学作家的前日本海军士兵石川弘在8月15日的文章《西贡与云之战》中记录了日军在越南西贡的情况:

西贡雨季过后很热，石川一大早就坐在财务部的窗口前，等着当地的越南补充兵领工资。当时日军发给越南补充兵的工资，每个月1号和15号发两次。奇怪的是，这一天连一个越南补充兵都没有。正纳闷间，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道命令:“皇上陛下马上要发表讲话了。下士以上的军官立刻聚集在中士食堂！”从来没有过皇帝直接和平民说话，财务部门立刻骚动起来。几名士官和下士军官匆匆出了门，其余都是普通士兵，包括谈及此事的石川和夫:“喂！陛下到底要说什么？”“我不知道。就是鼓励大家继续加油。战局越来越难。”但石川的推测与其他人的推测相反——“也许是宣告失败”。他怀疑越南的补充士兵得到了日本战败的消息，担心拿不到工资留下与日军合作的证据，所以受到联合国的惩罚，所以没有来领工资。

播出后在食堂吃午饭时，石川小声对身边的杉原中士说:“陛下在广播里说了什么？”杉本四叶回答说:“这是敌人的假广播，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然后他默默地吃着。奇怪的是其他军官也是安安静静的吃饭，那种变态的沉默在平日是得不到的。下午，军营又变得异常了。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办事匆忙，卡车来来往往，院子一角空楼有人烧文件，白烟滚滚。晚上，食堂的长桌摆满了丰盛的食物，这是海军日从来没有过的。参谋到达后，布姆中士开始讲话:“今天中午，我们听了皇帝陛下的广播讲话。无线电波来自日本大陆。现在在场的几个军官应该都听到了。但是播出的内容太重要了，我紧急联系了总部等部门确认，知道确实是陛下自己的播出，内容也是陛下自己的意见。内容是从今天开始，日军停止战斗，如果战争继续，日本民族灭亡，人类文明毁灭。收起武器，讲和。换句话说，日本决定投降。”说到这里，布姆中士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林西娅·石川在心里喊道:“结束了吗？是的！还是结束了！谢天谢地！我活下来了！”在日本海军中，90%左右的官兵都死在了那里，能成为一名海军战士确实是幸运的。

“余音”磁盘

普通人在8月15日

8月15日，日本所有娱乐活动停止。从城市到农村，从日本大陆到朝鲜半岛，旧满洲、台湾省乃至其他日本占领区，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在收听“余音广播”。在东京皇宫前的广场上，许多人听完“余音广播”后跪了下来。然而，与士兵不同，日本平民在8月15日采取了各种形式。关于这一天，日本人留下了大量的日记、回忆录等文件。

1945年8月15日，当时26岁的加藤在周一还是个年轻的医生。战争结束20年后，他的自传《羊之歌》8月15日描述了他所在医院的情况:

8月15日中午，院长、医生、护士、普通工作人员和患者都聚集在医院的食堂里。聚集的人们紧张得咽不下口水，听着听不懂的“余音广播”。“放行”后，我长出了一口气，秘书问院长:“怎么回事？”“战争结束了！”院长简短地回答。几十个女护士(都是当地的年轻姑娘)，若无其事，平时吃完午饭也不换，大声笑着分散到各个病房。

这是在一家疏散到当地的普通医院发生的事情。当时，由于东京不断受到轰炸的威胁，许多机构和人员被疏散到本州岛中部的山区。

许多普通日本人在日记中记录了他们8月15日的个人生活和心情。从下面三篇8月15日的日记中，我们可以看到东京当天的几个剪影。

12点，时事报道。玩《一代王者》。大声朗读字母。

那是战争的结束。

玩《一代王者》。然后是内阁公告，告知了这个故事。-终于被打败了。在战争中迷失。

夏日的阳光灿烂。让你眼睛发痛的光。有人告诉我，我在烈日下被打败了。蝉一直在唱歌。声音就那样。安静。

“喂！”新田在这里。

“好吧。我也出去。”

稍微整理一下。与往常相比，车站没有什么变化。哪位老板娘问中学生:“听说中午有个很烂的广播。是什么？”

中学生表现出一种似乎很难的表情，低下头小声说着什么。

“你好。你好。”老板娘继续大声问。与往常相比，电车没有什么变化。人比平时少。(高建顺《失落的战争日记》)

迪。现在是中午。

以下是皇帝陛下的广播讲话。你能不能-

站起来！

命令下达了，我们就当场站直了榻榻米。然后是音乐《军之代》的播放。这首国歌，这首悲伤的歌，不应该在这样悲伤的时刻播放。感觉随着音乐的节奏，全身都浸透了悲伤的波浪。

音乐结束了。终于咽下一口口水。

日本国民听天皇的“余音广播”。

玉音开始扩散。

当我听到第一个余音时，连我的身体都被感动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我对世界大趋势和帝国现状深感忧虑...

多么清脆的玉音啊！感激渗透到发梢...

音乐《军之代》第二次播出。

脚下的榻榻米发出一声巨响，我的眼泪滴落下来。(德川梦声，《梦幻战争日记7》)

阳光。阴之间。性感。(略)中午有皇帝陛下的广播。这是在你家的收音机里听的。但是声音不是很清晰。根据解释，我是为了接受美英中苏7月26日无条件投降的要求才得知给出的答案的。根据电台报道，部长们在指挥会议上哭了。要求无条件投降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遗憾，但记住最近敌人进攻空造成的悲惨事件，应该算是不得已而为之。听者惊呆了，却有安心卸下沉重的负担。街上的人都在议论。

据说欧战结束，敌我双方士兵都喜出望外。这种喜悦会藏在所有人的心里。虽然这是一个严重的事态，但人类从战争的悲惨灾难中解脱出来只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8月15日，日本本州岛中部长野县的熊文·松山正在为国家努力。他在日记中记录了他的日常生活:

8月15日星期三阳光明媚，天气炎热

在天泉村挖垂直杆的洞。

今天早上，另一架船载飞机袭击了熊市，并遭到轰炸。一位从通镇来上班的勇敢队员急匆匆赶回家，妻儿当场遇难。

中午，皇帝的“余音广播”。我去附近的两三个农舍听收音机，但是没有收音机，所以我白去了。就是投降？还是局部决战？播音一定和这两件事有关，因为谜团还没有解开，夏天的中午出奇的寂静。出席今天到期。为了把接班的事交给后续部队，我三点半就下班了，回到宿舍。回来的时候听到队长坐在壁龛里耷拉着肩膀脱口而出:“无条件投降！”转过身来，那个拖着军刀沉重地穿过宿舍的将军悲伤地踱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万不得已。

4点，解散仪式。没坐公交车，往回走了将近二十公里。我在家洗了个澡，11点回家。(8月15日左右)

8月15日，日本战败的那一天，剧作家村山知义在首尔北郊的朝鲜朋友赵袁泽的家里。在日本战败第二年发表的《记得八月十五日》一文中，他对当天的情况描述如下:

那天，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中午将有一场前所未有的重要广播的宣布给韩国艺术家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大家都认为可能是对苏联宣战，但如果是宣战，就没必要设时间提前通知，也不是没有先例。但是，如果是对苏联宣战，朝鲜会立即成为前线，成为惨烈的战场。我说日本无条件投降，但是大家都以为“不”，不相信。[省略]

12点，电台开播，天皇亲自播出，无疑是一件大事。(略)大家都肃然起敬，对着收音机垂着头。就连朝鲜第一美女、电影演员赵的妻子也是如此，她直言不讳地宣称自己恨日本、恨日本人。

啊！日本的教育已经彻底达到这个水平了！我吃惊地站了起来。收音机的广播条件太差了，我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播出最后，我知道这好像是无条件投降。心里有一种无尽的喜悦。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持不同政见者的8月15日

军国主义时代，也有有良知的反战知识分子，因持有不同政见而被当局迫害。对他们来说，日本军国主义在8月15日的失败是他们的胜利，8月15日是他们的节日。他们的心情不同于日本军人和普通日本平民。一向怀有反战思想的村山知义对日本投降感到高兴。作家江口涣、历史学家三郎和哲学家夏震认为第一类的例子更具代表性。

江口涣(1887 ~ 1975)是日本近代著名作家。他写过《火山下》和《女人的罪行》。早在1923年，鲁迅就翻译了他记录俄国盲人诗人爱罗先珂在日本受迫害的文章。日本投降第二年，他在1946年3月号的《日本新文学》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最后的战争和孩子的死亡》，记录了1945年8月15日的经历和心情:

现在是8月15日上午9点多。杂货店阿桔屋的小惠来到我家，在死去的孩子姜潮面前烧香。哦，原来今天是苯教节。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成为了殷世界的又一个苯教节日。小惠说:听说今天中午有个重要的广播。这一定是一场彻底的对苏决战。我觉得，从皇太子的老师前几天的决定来看，可能是皇帝退位求和平了。

现在是中午。全家人都聚集在收音机前。我和我的妻子，春天后被疏散并住在一起的姐夫桑原，他们的儿媳，两个孙子，以及桑原的长子桑原武，他们碰巧从钟平相遇，一共八个人。

广播很容易就开始了。据说是圣旨的录音，从来没有过，大家都很紧张。

当我播出“我对世界大趋势和帝国现状深感忧虑，想采取非常措施清理现状”时，我想:“我真的想亲自……”当我听到“帝国政府通知我已接受美、英、中、苏联合声明”这一段时，我忍不住大叫:“啊！无条件投降！”没有必要继续听，一切都在第一分钟就明白了！

皇帝的声音不时颤抖。并表现出悲伤。我想:现在，不管声音怎么颤抖，说什么话，一切都是不可逆的。而且，这么愚蠢的战争，死了，死了，死了，受了很多人的苦，没有什么比这些人的牺牲更可怜的了。当时我10岁的孩子，被认为是她的掌上明珠，病了60天，最后变成了结核性脑膜炎。7月11日死去的独生子姜潮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姜潮最终死于战争造成的长期饥饿和缺乏医疗保健。“谁杀了姜潮？”我心里对着收音机的声音怒吼。莫名的愤怒从全身溢出，眼泪差点就出来了。因为，我觉得，既然失败和投降都是注定的，如果我尽快投降，我唯一的孩子就不会被杀死。

1937年夏天，江口涣因违反所谓的《公共安全法》被关押在东京警察局西田部拘留中心。七七事变发生在他被拘留期间。当时他对自己的狱友说:“这场战争注定会成为一场长期的战争。而且既然变成了长期战争，就算战败，日本的统治机构也会因为经济破坏而崩溃，更不用说战败了。无论我们忍受怎样的屈辱，我们都要活到那个时候，然后再奋起！”所以八年后裕仁天皇听到自己投降的消息，自然会感到高兴和愤怒。出版《余音广播》的皇帝只有一位，但江口涣对皇帝声音的感受与德川梦声日记中的截然不同。

因历史教科书问题而长期与日本社会右翼保守势力作斗争的Ienaga saburo，在1941年12月8日日本人进攻珍珠港时认定日本已经走上了灭亡之路，所以对日本1945年8月15日投降，忍不住欣喜不已。1956年，他发表了《1945年8月15日左右》一文，描述了当时的心境:

当我在8月10日或11日得到日本投降的消息时，我是从共同社的相关渠道得到日本投降的决定的——当时我用的是“停战”这个词。当时的开心心情难以形容。即便如此，电台还是在全国范围内报道空袭击的消息，空袭击的警报一直响到8月15日上午，所以我半信半疑——战争真的会结束吗？终于在8月15日中午，听“余音广播”的时候，我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说:“干杯！”结果被公公骂了。但是，那是我当时无法掩饰的真实感受，我也没办法。

月咏家本人由于体弱多病，没有资格参军，所以他幸免于死于战场，但他几乎死于美军对日本的空攻击。而且他知道很多同胞死在大陆和东南亚前线或者原子弹袭击中。他对日本宣布投降不禁欣喜若狂。

哲学家真的相信一个(1906 ~？)战前他也是持不同政见者。1937年秋，甲午战争全面爆发，他因参加否定日本军国主义的“世界文化大事件”，违反“治安维持法”，被关进北京看守所。1939年秋，他终于离开看守所，却成了长期被监视的“思想犯”，成为“保护观察法”对象的一员。但是，他坚信日本军国主义一定会被打败。

1945年8月15日，京都早晨闷热难耐。像往常一样，我吃着豆饼汤早餐，穿上作战服，戴上战斗帽和绑腿，骑着自行车去川端派出所。8月14日下午，也就是前一天，他被叫到京都厅高特办公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特科长对他嘀咕道:“我要输给你了。”临走的时候，科长还给了他战时配给的酒票和烟票。当时他知道日本战败，预感到天皇第二天的“余音广播”就是宣布日本投降。8月15日，他将在川端康成警察局收听“余音广播”，这对他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早在昭和元年的大学预科时期，他就因为五一国际劳动节那天晚上和同学一起大声唱歌而被囚禁在这里。

在川端康成警察局的高科技办公室里，我认识的警察都在这里，等待着“余音广播”的开始。天气很热，但是警察穿着很好。然而他们多疑，气氛尴尬。与普通日本人相比，这些特警掌握的信息更多，能够推断出“余音广播”的内容。过了一会，广播开始了时事报道。警察和夏震敬畏地站在收音机前。天皇的“余音”夹杂着“吱——吱——”的低语声，文言文很难理解，但意思很快就明白了:日本战败，无条件投降！

“余音广播”结束了，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黄昏时分，夏震再次来到夏亚警察局。在炎热的夜晚，他看到警察局低矮的大楼里升起白烟。出于好奇，他走进了警察局的院子。原来是警察在烧证件——很多与“意识形态罪犯”有关的证件:嫌疑人裙子、正面、侧面有序列号的照片、按指纹的纸张、文字材料等等。他立刻明白，这是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的意识形态。警察在可预见的“驻军”到来之前，销毁了危害人类罪的证据，将证据化为灰烬。他感受到了军国主义力量的卑鄙和脆弱。石川宽的前一篇文章也写了日本军队在西贡焚烧文件的情况。可见，销毁犯罪证据是部分日本人8月15日的主要任务之一。

那天晚上，甄夏新从所有的紧张和委屈中解脱出来，很久以后第一次享受到了明亮的灯光。本来由于预防空攻击和停电，我已经很久没有心情平静地享受明亮的灯光了。事实上，正是从8月15日起，日本平民才从死亡威胁中解放出来。同一天，美军结束了对日本的进攻，很多满载弹药的飞机奉命返回日本途中。

1945年8月15日，不同的日本人怀着不同的复杂感情生活着。然而，它们不可避免地与裕仁天皇的“余音广播”密切相关。士兵们疯狂绝望，平民们叹息宽慰，一直在与军国主义作战的人们心情愉悦。这一天新一去派出所，也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向军国主义国家机器示威。

那一天，几乎所有的日本报纸都在头版刊登了裕仁天皇的《余音》，但日本的战败和投降却被涂上了悲剧色彩。《朝日新闻》头版使用了“圣旨发布，战争结束”的标题，回避了战败的事实。标题是《天皇对新炸弹悲剧的大悲/帝国接受四国宣言》，美化了对战争负有直接责任的裕仁天皇。《京都新闻》同一天为《余音广播》发行的《特刊》头版分别是《人人享有和平》和《呜呼！“一亿凄”、“饮千万泪，开辟苦难命运”等等。对于甲午战争以来一直疯狂扩张，有着半个世纪军国主义历史的日本人来说，不可能知道1945年8月15日8月15日宣布投降的意义。在8月14日晚宣布“余音广播”将于次日播出后，许多日本人甚至认为这是为了鼓励当地的决战。理解8月15日的含义需要时间。这是事实，8月15日成了战后日本的一个重要认知对象。福岛俊弘编的《八月十五日终战》序言题为《八月十五日作为消极的象征》。在这篇序言中，他说:“昭和20年8月15日”不仅仅意味着枪声停止，战争结束。它具有东京大空袭击、冲绳悲剧、原子弹袭击、接受波茨坦公告、联合军的存在、投降书的签署、战犯的逮捕与审判、军民自决权、重返日本焦土等消极的象征意义。曾任大阪府知事的法学家黑田了一指出:“八月十五日是半封建帝制向新的民族国家、文化国家、和平国家转变的历史纪念日。“这样的观点在日本人中很有代表性。然而，8月15日的意义远不止于此。由于这一天在解释20世纪东亚乃至世界历史上的特殊性，不同的研究者从中可以找到不同的含义，就像同一个“余音广播”在效果和对不同日本人的反应上听起来是不同的一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说日本的昭和时代是从抛弃“文光”的错误开始的，那么可以说“昭和”一词的含义是从2010年8月15日开始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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