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运动 上海工人运动背后的青帮

作者:李

中国共产党于1921年成立后，在上海开始了工人运动。1927年3月，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上海工人举行了第三次武装起义，打败了北洋军阀的直鲁联军，成功占领了上海除租界以外的市区。然而，自1927年3月以来，蒋介石公开反对共产党。从江西到上海，他一路上制造了多起杀害工农和国民党左派的血腥事件。蒋介石于3月26日到达上海后，开始策划发动政变。之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就产生了。其实在两党竞争的背后，第三股力量——青帮决定了力量的平衡。

李倚重青帮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在上海的大部分工厂里，控制承包制的工头和监工都是青帮的小头目。在这样的工厂里，所有的工人都被纳入了青帮体系。如果他们不加入帮派，就不能进入工厂找工作。在谈到上海的部队时，陈独秀说:“大部分工厂工人，所有搬运工，大部分巡逻队，所有非常活跃的人都在青帮的控制之下...上海没有其他集团能比它更大，他们老人家的命令比工信部更有效。”

解决帮派问题，需要成熟稳定的共产党员。然而，正是这种人，是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所缺乏的。受陈独秀委派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包惠生在回忆录中说:“工作之初，遇到许多困难...最难对付的是青红帮。最后，我们决定试着加入青帮或洪帮的几个同志。然而，当时我们的同志都是学生。如果要上台讲一集，下台写一集，还是有人的。要想拜青帮老人，做红帮小兄弟，首先要认真学习他们的规章制度，然后转身干活。任何人真的不可能有那种能力，找到那种方式也不容易。”

组织工会联系和动员工人需要青帮的协助。在组织罢工时，他们还需要帮派的许可。后来，邓中夏回忆起2月李领导的罢工，他说:“当时很多有权有势的工人领袖都是青帮红帮，他们有老部下。当他们罢工时，他们自然不得不为他们而战。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不得不请老人喝茶，谈论‘忠诚’。”所谓‘忠’，就是用江湖道义互相劝导。

1924年秋，李来到上海，采取了将阶级斗争引入青帮的新政策。李由于在安源煤矿的活动，在处理工会运动中的帮派问题上有很多经验。在他看来，对付上海青帮的办法就是利用安源罢工对付红帮。

李又高又胖。他在几个强壮的保镖的保护下，开着一辆车走遍了整个城市。李的表演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一个叫常玉清的青帮头目，在新闸路和西藏路口开了一家洗澡间，见李在工人中很有威信，就绑架了李，逼他拜师父。李审时度势，当即同意拜常玉清为老人。事后报党批准。之后，李利用这个身份与工人广泛接触，与青帮弟子、帮主关系良好。

1925年5月30日，震惊中外的五卅运动在上海爆发，并很快席卷全国。在共产党领导的工人运动中，帮派关系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当时，英国警察部队的一份报告称:“绿红帮与劳工运动的倡导者团结在一起...忠于李。”“青帮”头目王在“五卅”运动中也曾保护过李。

杜转过身去

1926年10月，接替李任中共中央工人运动委员会主席。他接到中央指示，要与青帮发展友好关系。1926年11月至1927年2月底，与杜建立了经常性的实质性联系。

1927年3月中旬，北伐军向苏州、常州、松江进军，形成对上海的包围圈。上海工人武装起义的时机已经成熟。3月21日，中共江浙区委发出起义指示。从中午12点开始，全城实行总同盟罢工，罢工又罢工。

武装起义前夕，时任上海市总工会主席的汪寿华从上海商界领袖虞洽卿处获悉，“中国驻法渔民金荣与其他主要黑帮头目的谈判已经完成，他们都愿意合作。”这表明共产党的帮派工作开始从主要在中小帮派头目中开展发展到与上层帮派头目合作，并与青帮大亨黄建立了统一战线关系。从2月28日到3月8日的九天里，杜和见了五次面。

就在武装起义爆发的前两天，中共上海区委召开秘密会议。会上，向报告说，黑帮大亨、鸦片大王杜·“请我们帮忙...他要求我们不要提出鸦片问题。同时，他希望把所有的红色帮派重新组织起来，交给我们指挥。”

在此之前，黄和杜为共产党提供了有效的帮助。根据可靠数据，该团伙向中国共产党支持的工会提供资金。杜还为释放被关押的工人奔走呼号，并向共产党通报了北洋军阀李企图逮捕、陈独秀等共产党领导人的重要消息。该行会还为活跃在租界外的中共干部提供保护。例如，著名的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领袖在租界的藏匿和活动，都得到了杜的帮助。杜还安排与法租界官员会面，协调他们的关系。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帮派成员都像黄和杜那样采取合作态度。第三次武装起义时，一部分帮派成员被外国资本家雇佣，另一部分则装扮成总工会纠察队，暗中抢劫破坏总工会名誉。

中国共产党人能够在两天内领导暴乱并控制了中国最大的城市，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黑帮的帮助。3月22日，5000名纠察队占领了警察局、铁路局、江南制造局、法院和监狱。只有200名工人死亡。一周后，新的市政府成立，其成员包括共产党、国民党、青帮和商界人士。

澳大利亚历史学家布莱恩·马丁在《上海青帮》一书中说，罢工结束后，中国共产党控制的暗杀小组迅速恢复了对青帮工头、监工的谋杀，而且愈演愈烈。据上海公共租界巡捕，2月19日至3月23日，上海共有11名工头被害，5人受伤，至少2名前工头被工人特别法庭处决。今年3月，政策又回到了切断青帮财源的包干制。

但无论如何，工会的胜利离不开这些善变盟友的参与，这一点特别不靠谱。第三次武装起义后不到几周，悲剧就出现了。后来，黑帮大亨黄和杜找到了蒋介石，一个更可靠的支持者，他支持蒋介石的非法鸦片贸易。

1927年3月26日，蒋介石来到上海，在青帮会见了三巨头。3月下旬，蒋介石的亲信陈群、杨虎和王柏龄被派往上海，他们都与该团伙有关系。陈群、杨虎与青帮是一辈，与黄、是一辈，比开明的杜高一辈。他们与各种帮派的头目取得联系，制定了一项反共计划。

4月11日晚，大屠杀开始前几个小时，蒋介石的亲信、上海黑帮三巨头陈群、杨虎、在“刘桃园结义”的画面前向大地顶礼膜拜。在政变过程中，杜亲自做了两件事。首先，他请汪寿华吃饭，并把他从总工会所在的湖州会馆的堡垒里引诱出来。当时上海总工会有人反对汪寿华吃饭，但他希望说服帮派成员不要参与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右派的冲突。汪寿华说:“我以前和绿帮和流氓打交道。他们也给予了忠诚。当他们去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谈论它，而不是嘲笑它。”晚饭时间是8点，真正动手的是杜手下的四大金刚，整个行动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第二件事是杜亲自与公租界董事会主任费信交涉，默许杜的部下从法租界经公租界进攻闸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人武装。

4月12日凌晨2点，数百名藏匿在租界内的暴徒手持枪支、臂章，假扮工人，大开杀戒，冲向中国边境，迅速占领上海市总工会工人纠察据点。虽然第二天有20万工人罢工，但他们再也抵挡不住帮派和军队的联合进攻。

4月13日，陈群、杨虎主持成立“工会组织统一委员会”。这个所谓的工会里满是帮派成员，被工人们称为“群里的老虎和狼”。此后，上海工人运动陷入低谷。一份关于中国国民党在美国战略军种任职的机密报告曾说:“国民党从一个秘密社会开始，在另一个秘密帮派的帮助下，进入了权力的顶峰”。前者指洪门，后者指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