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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伯良 麦伯良和他的“中国制造”

导语:“许多欧洲朋友住在和我们相似的房子里。为什么呢?我每天自然睡觉,晚上喝两种酒。当政府没有给足够的钱时,它就示威并要求更高的补贴。人人都这样,谁创造了社会的财富?”在深圳蛇口面朝大海的办公室里,听一个跨国企业集团的掌门人麦侃

“许多欧洲朋友住在和我们相似的房子里。为什么呢?我每天自然睡觉,晚上喝两种酒。当政府没有给足够的钱时,它就示威并要求更高的补贴。人人都这样,谁创造了社会的财富?”

在深圳蛇口面朝大海的办公室里,听一个跨国企业集团的掌门人麦侃侃而谈,指点江山,很有意思。在此之前,我们深入了解了他担任总裁的中国国际航运集装箱集团的历史。就在30年前,丹麦人和招商局集团一起,在蛇口山脚下开了这家集装箱生产厂,之后就濒临破产。麦·梁博和他的同事带着一群油漆工和焊工四处打零工才活下来。

如今,年利润超过30亿元,全球有150多家子公司,占全球集装箱市场份额的50%以上,有点像当主人的感觉。就像这个国家过去30年走过的路,从勒紧裤腰带,卑微地为发达国家努力,到今天积累巨额财富,终于有了一点全球话语权。

不过,麦梁博很清楚这种微弱的声音。在全球制造业链条中,中国人仍处于低端,赚的全是辛苦钱。于是,他把成熟的集装箱产业交给了别人,投身于生产深海钻井平台的更高端的海上产业。

记得几年前,关于产业转型升级的话题是学术界、政界和媒体最热门的话题。后来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的到来,西方国家的集体经济出了问题,大大缓解了中国人对产业升级问题的焦虑。现在只有工业界的领导还在认真思考这些事情。

在人类社会工业化的历史上,一个国家全球产业分工的兴衰,实际上是一个企业和企业领导人沉浮的过程。尤其是对于在自己的企业中举足轻重的麦来说,他的胸怀、能力和境界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企业的未来和中国工业的未来。

“中国制造”

麦梁博有着鲜明的时代烙印。他这一代成功人士身上不缺少任何最常见的标签,比如下乡、深圳、77级、制造业等。他们大多数人成名后都学会了包装自己,但麦梁博似乎没有。如果你靠近他,你会发现他还是充满了领头大哥的味道。

直到现在,他还是喜欢和食堂里的每个人一起吃喝。任何有事情的人都可以过来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他会要求最得力的下属每个月写一份思想报告,一字一句回复,把他们培养成兄弟子侄。

在讲述自己创业困难,被官员歧视的故事时,他开始说“名字我不能告诉你”,但几句话后,那个颇有分量,让他义愤填膺的官员的名字脱口而出,然后他干脆把肚子倒出来,让下属胆战心惊。毕竟,他领导的上市公司有6万多名员工。

然而,也正是这份真性情让他很受欢迎,也让他成功。33岁时,他当上了总裁,从所有股东到一线工人都没有人反对。做人的成功,为他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舞台,让他在未来20年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今天,在过去的30年里,中国在全球制造和销售似乎是一件自然的事情。我们拥有土地、环境和劳动力等成本优势。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劳动密集型产业自然被中国人拿下。但是,如果我们用心去梳理那些已经融入历史潮流的案例,就会发现,一切并不像下面这样简单。

麦梁博反复讲了一个故事。2000年集装箱出口日本时,有一批订单,其中日本产品500个,韩国产品500个,中国产品500个。最终验收中,日本货免检,50件韩国货中随机抽查一件,500件中国货逐一检验。这让麦梁博很恼火。他向日本顾客提了一个建议。他从三个国家各随机抽取一个产品,盖上厂名,然后抽调20名日本专家按照他们的标准打分评估。

日本人觉得有趣,就同意了这个方法。三个盒子最终分别得到了64分、86分和87分。“大家都在抢着开64分。他们都认为一定是中国货。一打开,全是傻话。它是韩国的。”时至今日,10多年过去了,麦梁博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况:“15分钟没人动,剩下的两个箱子没人敢开,因为日本人好面子,怕开86是他的,开87是中国的。”后来麦梁博叫家人揭开盖着的红布,86分是中国产品,终于让日本人松了一口气。也就是从那以后,在日本的集装箱市场,中国货开始立于不败之地。

说起这些往事,麦梁博仍是忧心忡忡。在他看来,中国制造业之所以能在全球竞争中脱颖而出,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成本优势,更是因为它可靠的质量。“如果国货有问题,国内外媒体都会大肆炒作。中国人似乎做不出好东西。他们整天只说中国的不好,不说中国的好产品,让全世界都误会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容器,在大多数工业领域,经过一代人的努力,中国人已经在标准化产品的生产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然而,中国制造业距离真正赢得认可、树立自己的形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中国在高端制造领域处于弱势。

“在鄙视中国制造业的问题上,中国人自己比外国人更气人。”麦梁博说,广州新建白云机场时,当地一位主管官员要求采用国际一流设备。在公开招标过程中,一系列有针对性的门槛被刻意设置,只是为了排除生产登机桥的CIMC。后来,当我们到达首都机场新航站楼时,中国制造的登机桥已经被证明质量可靠,销往世界各地。然而,类似的情况在A380等新飞机上再次发生。

虽然中国制造的工业产品早已风靡全球,但很多时候,政府对中国创造力的不信任,对中国制造业根深蒂固的不信任,远比民众严重,国内比国外严重得多。

麦梁博是一个非常有竞争力的人。为了把这两件事翻个身,他四处奔波,最终成功了。然而,有一件事他没有上交,那就是1999年在新加坡的一场知识产权诉讼,一家美国公司起诉CIMC在登机桥上窃取了他们的知识产权。“完全看不见,但法官其实是让我们证明是不是被偷了,而不是让对方提供证据。”麦梁博说:“最气人的是我们请了三个律师。吃饭的时候,一个北京的律师居然问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偷的?连我们自己人都觉得我在偷,不相信我们自己能做出好东西。"

“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到处都是骗子和混蛋,这是人类社会的原貌,中国也不例外。但客观来说,中国人勤劳智慧,有责任感。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生产了许多好东西,为世界做出了许多贡献。它可以被视为全球化的模范公民。”

企业中的权力与民主

对于麦梁博来说,大约在2002年庆祝成立20周年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因为当时整个集团的核心指标,比如产量、利润、市场份额,已经是全球同行的第一。然而,管理一个大型跨国企业集团,比带领一群兄弟扩大地盘更难。

当CIMC的产业链从集装箱延伸到专用车、能源、海洋工程、房地产、金融等领域时,他显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权力分解给别人,这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无论是与社会转型关系更为密切的政治、知识领域,还是直接创造财富的企业,权力分配一直是最敏感、最重要的事情。

中国制造业的大部分辉煌都是在50年代出生的企业家的带领下创造出来的。今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面临着如何培养下一代领导人的任务。

“最近两三年,身边有近10个人,他们每个月都会给我写点东西,写我的想法、困惑、工作成果、遇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很多时候,我会和他们当面谈,给他一个完整的答复,因为我在位时间长,经历了很多。希望分享这么多年的想法、经验和教训。这些人我要培养。”

在向记者坦言这些用人方式时,麦看起来就像是这个企业集团的教父。他把这种方式总结为“扶上马,送一程”,听起来和我们社会中政治和其他领域的权力转移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当他和他要训练的人之间出现观念上的矛盾时,麦梁博也会遭殃。“比如有些人,我觉得是人才,但是当我提拔的新领导上来的时候,他可能会把这个人放在一边。我不能强加干涉。当我受不了的时候,我会去游泳池一会儿,或者强迫自己睡觉。”

不过,麦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并不是长久之计,最终还是要在企业内部探索建立更加民主的选人模式。每年调整职级时,会根据职位不同,临时组织一个至少10人的联合委员会。在政党“竞选”半小时后,委员会将投票并打分。“如果获得70%以上的选票,我会通过程序批准。如果少于50%的选票没有上报给我,我会从50%到70%进行权衡。”

近年来,麦梁博在花了大量时间尝试这样的民主治理模式,对如何在收权和放权之间做出选择,如何在普及团队福利和保证整体效率之间平衡这些事情,做了大量细致的思考。中国大多数成功的制造业企业集团,经过30多年的版图扩张和财富积累,在人员、财富总量、产业结构等方面都变得越来越庞大和复杂。一个健康强大的内体,不仅是他们保持现有市场份额的保障,也是他们在未来全球竞争中攀登产业链高端的基础。

虽然有本质的区别,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企业的民主治理就像是社会民主的一个实践领域,它走得比其他领域快得多。中国企业家很少愿意谈论商业运作以外的公共事务。事实上,麦梁博也不例外,但他谈得很深入。他没有隐藏自己基于个体治理企业经验的国家转型思想:“推进民主,绝对是大方向。相信大多数人都有共识,但问题是民主是一个层次不同、内涵不同的体系。我们不应该只是喊口号要不要民主,而是应该研究我们要什么样的民主,以及促进民主的方式方法。”

“我相信全球化”

在麦看来,他在企业里提倡的是精英的民主,但涉及全体员工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必须征求所有人的意见。“总的来说,要让那些精英人才和对社会有突出贡献的人住大房子,开好车。”如果把这个想法扩展到更广的范围,他会发现今天的欧洲很有问题。

三年多前,金融风暴期间,集团收购的一家欧洲公司向总部申请调薪。“我说现在金融风暴,我已经降了工资,你还要求加薪,为什么?他们坚持认为这是必要的。我说如果你再说一遍,我会立即关闭这个企业。”麦梁博说,美国工厂也有类似的情况。“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人有基本的权利,住房、吃饭等等,这些都必须得到社会的保障。但是就是吃,两碟咸菜,一碟萝卜干,吃什么肉,想喝点酒就得上班,想干点成绩就得干,想住大房子就得努力。这很正常。”

30年来,在激烈的全球竞争中,中国人最大程度地接受了残酷的竞争市场社会。可以说,麦的观点不仅存在于像他这样的商界领袖的头脑中,也存在于中国社会的整体意识中。“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每个人都在竞争。只有竞争才能激发我们的创新动力,激发我们勇往直前的精神。”因此,对全球化的反对者相当反感。“每次全球聚会,都有人示威,喊口号”。

在他看来,除了竞争,全球化最大的好处就是分享。“技术在德国,制造在中国,融资是为了找到最低成本,供应链是全球化的,市场也是全球化的。”像大多数跨国企业领导人一样,麦梁博坚信这是正确的方向,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我们现在在企业集团,庆祝CIMC日,挂着CIMC的国旗,唱着CIMC的歌,“但我们收购的那些欧美企业,真的愿意像我们一样,把毕生的聪明才智贡献给CIMC吗?”

所以,在未来攀登产业链顶端的过程中,麦总觉得,虽然不能排斥进口技术,也不能共享人类成果,但不能放弃自主研发,没有自我提升就没有人能和你合作。“你会去幼儿园找孩子合作吗?”

30年后,中国的财富精英终于成功进入全球化俱乐部,成为最坚定的信徒。其中,头脑冷静、眼光长远的人认为,中国人的勤奋和聪明可以在未来的全球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既不能自大,也不能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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