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规划 唐山紧急时期的重建规划

——访原建设部副部长周干之

重建工作由国家建设委员会下属的城建局负责。当时我是这个局的企划部主任，主任是曹。地震一周后，我们到达唐山，建设局几乎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唐山重建队”成员也有河北省建设厅组织的一些建设规划力量。当时技术力量很弱，河北没有有经验的工程师。唐山只有一个规划科长知道规划专业。那时，没有地方可住。每个人都在机场，机场里到处都是帐篷。了解地震的损失和地震恢复重建的地点。

我局车队每天都有来往唐山的车，住机场帐篷的人经常往北京跑。有些事情回来报告。要搞清楚地质构造和断裂带，需要地震局、地质部门和地质部门的工程师交流业务，出图，来来回回。我们不知道从唐山到北京走了多少次国道。

我们一到唐山，就闻到一股怪味。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一个冷冻肉制品的冰箱。在河边，地震后，停电了，所有的肉都腐烂了，几英里外都能闻到味道。把人埋在他们被埋的地方已经太晚了。路边是个小坑，埋得很浅。后来，我又集中精力埋了起来。可以看出当时的紧急状态。

首先要解决饮水救人的问题，为什么规划重要，因为水管埋在哪里，口径有多大。所有这些数据都掌握在计划者手中。水管应迅速对准，以确保供水。这个赵振中帮了大忙。他知道把一些数据放在哪里，这样他就可以挖掘它并保存很多东西。否则，所有的数据和资料都得重新整理。

找出丢失的区域，丢失的数量，哪里可以用，哪里不能用。震中位置，即路南区南部丘陵区和老荆山铁路，因大量压煤、震害严重、工程地质条件差，无法使用。但是上面的铁路和火车站呢？我们向国务院副总理顾牧汇报了情况，结合各方面专家的意见，当时确定了新唐山逐点改造的规划指导思想，实行规划、设计、投资、建设、分配、管理“六统一”，按照“先外围、后中心、先地下、后地面、先房屋、后其他”的顺序组织建设。接下来，规划小组将进行更详细的调查。

这不是我第一次认真观察唐山。我从1952年进入建委建工处城建局就一直在这个系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建设委员会在全国各地进行城市规划研究。为了推动城市建设，我们从50年代开始对重点城市进行调研，50年代末60年代初开始对唐山等二线城市进行调研。去过唐山很多次，现在恐怕是年纪最大的生活规划师了。

从城市来看，在地震中被毁的老唐山确实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所有的城市发展都有眼前和长远的关系，过去所有的发展都只考虑现实而不考虑未来。过去在社会环境得到挽救，经济得到发展的时候，在这个地方进行采矿，在最近的地方形成了工人村，从工人村变成了城镇变成了城市，需要稍微覆盖一下。因此，在地震之前，老唐山的工厂和房屋是混杂的。现代煤矿不仅仅是挖土，还有通风设备、机械设备、采矿、洗煤、运输车辆机械生产，都建在唐山矿周围，布局混乱。厂矿位于老城区东南部，夏季吹来的风将烟尘吹进城区，造成城区污染严重。这不是老唐山的问题，没有不这样的老城。

看了一圈，大家都明白不可能完全到位。唐山其实有两个矿，一个是老唐山市区，一个是东矿区。两地之间有一个发电厂，叫陡河发电厂。原来山海关到天津的铁路，途经唐山，在城东，铁路机车车辆厂在城东，是最重要的铁路工厂。这些都在东方。震中在市区南部，南部和最近的东部损失最严重。南边东侧下有一条挖空的巷道，底下被地震震塌了。地下还压着大量的煤，不可能挖填平地盖房子，只能留下一些遗迹和纪念馆。当时大家都这么想。东矿区灾情较轻，房屋全部倒塌。

这两个方向被拒绝后，下一步只有向西和向北，但向北马上就是陡河发电厂，空间不大；西边是机场。

有计划在汤山和冯润中间建一个新城，那里有一个地方空，但是不够大，容纳不了20万人甚至更多。选来选去，最后一个选择是我和吴先生作出的，要在富裕的东部建设一座城市，同时，城市用地要适当地向北、向西扩展。

我们首先是从地图上的作业中发现的，然后通过实地调查发现是真的。冯润是一座古老的古城，位于滦河以东，也叫还乡河，过去宋徽宗被流放到这里。由于地形的原因，这条河是由东向西流的，而中国的河流大多是由西向东流的，所以皇帝在那一年称这条河为“还乡河”。地形和风水都好看。足以搬迁大工厂。还需要结合铁路的发展前景。

唐山的火车站一定要先搬，但是没有它就搬不动。火车站所在的地方离震中很近。京山铁路将移出市区并改线，所以去唐山的火车站现在在西边。

这样，新规划就变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老唐山、北10多公里的新唐山、东部矿区、三角地带、中间的陡河电厂，留下了一些环保绿地。当年农历年前后，国务院讨论决定了重建新唐山的大局。唐山当时规划人口100万，就是这三个地方的总和。地震后，唐山的路网结构还在，新中心被确立为两条主干道——新华路和建设路的交汇点。围绕这个原点，老唐山路北区开始发展成为一个新的城市中心:商业中心，聚集在新华路。行政中心位于西山路，离新华路不远，但比较安静。此外，它容纳了该市所有主要的行政机构，这在中国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一个当时其他城市没有的体育中心，有一个能容纳3万人的体育场。

应该说，当时的救灾重建规划非常高效。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争论。没有个人纠纷、权力纠纷、部门纠纷。有很强的集体主义意识，大家都很关心大局。我真的很怀念当时人们的精神状态。唐山是十几年建成的。

我自己画了冯润新城。搬迁到新城的40多家工厂企业都是我一家一家安排的，冯润新城基本就是按照那个图建的。如果是现在，就不会那么容易了，因为每个部门都要有自己的规划，你要给我最好的土地，开发利润越高越好，并且问候关系。当时他们都服从，高度统一。一张白纸画出最好的画，如何合理使用。我想避开裂缝和断层带。断裂带是倾斜的，不是直线，一般在200米以内。我设计了绿化带和隔离带。

在这个富裕的新区，我也考虑到老城属于老城，紧挨着新城，不破坏老城的景观。我特意安排了所有的“街坊”都不一样。为了创造一个未来的房子不应该一样的条件，虽然每个街区都是方形的，但它的大小和比例设计不同，形成了一个分散而完整的城市形态。

规划本身需要一幅20年后的城市图景。然后，过了20年，就不完全是盖房子了。20年后合理的城市人口是多少？水，一个人现在一天用多少水，20年后会用多少水？这些都是目标。

唐山是按照当时城市的一般标准确定的，人均居住面积9平方米。当然，从现在开始，缺点也是一样的。当时没有贫富差距，只有水平上的差别，但是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有三室和四室的差别。市政府建在哪里，市政府的面积有多大，一个工作人员几平米，人均办公楼7平米，建筑20平米，都是有标准的，都是经过严格规划的。因此，图纸非常单一。现在看来，还不能满足要求。

报道唐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时，我们还绘制了1/20万比例尺的区域规划图。我们的报道没有完全谈唐山，还谈了京津唐地区。这张地图包括北京、唐山、天津和燕山山脉。我当时告诉吴先生，这是我国早期的区域规划图。这张图考虑到城镇要均匀分布，城市要大小合适；考虑到输油管道从东北走向，也是因为这个，我把输油管局放在了冯润新区；还要考虑铁路连接。虽然很简单，但也反映了。在重建唐山的时候，我们的规划者不仅仅是谈论城市，他们已经有了区域视角。30年前，这个想法并不遥远。

还有一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唐山地震伤亡最大，天津经济损失最大。1976年，国家的注意力集中在唐山。三年后，建委主任顾牧去了天津，震惊了。他看起来太寒酸了，所以他派了一个工程队去天津。我从唐山去天津做策划。我根据天津的重建计划做了预算，报了24.6亿。国家批准了这笔钱，并决定在三年内支付。天津的重建就靠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