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为何不彻底征服日耳曼民族 这其中有着什么原因
潜藏史典许多了解古罗马历史的人都坚信，在公元9年9月9日的条顿堡森林战役中，日耳曼首领阿米尼乌斯歼灭了三支罗马精锐军团，彻底粉碎了古罗马帝国继续向北方大规模扩张的野心，西方文明的疆域也因这场战役而大致形成。几个世纪后，德国人入侵南方，报了仇，最终取代了强大的罗马帝国。
罗马-日耳曼战争
但是，如果我们进一步拨开历史的迷雾，就会发现，即使赫尔曼的军事能力没有那么不堪，条顿森林堡之战也绝不是一场决战。决定罗马帝国边界的是地理，而不是当时还很落后的日耳曼人的军事威胁。
公元16年，在伊塞亚·维索平原战役和安热·里欧尔战役中，著名的罗马帝国日耳曼尼克斯完成了对条顿森林堡战役的血腥复仇。据说，海尔曼被打死，他怀孕的妻子斯滕尔达被俘。在条顿堡森林战役中赢得的三面罗马军团鹰旗中，有两面被日耳曼尼克斯“收复”。
那就要有人问了？罗马帝国既然完成了复仇，为什么不继续向中欧深处扩张？安格里欧尔战役不是决战吗？
公元17年，卷土重来的海尔曼袭击了罗马帝国的盟友马阿曼人的首领马洛波尔多。他利用马阿曼人之间的矛盾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马洛博被迫放弃自己的部落，逃往罗马。奇怪的是，赫尔曼在威望大增后并没有重建权力，继续与罗马人作战，而是很快被部下暗杀。赫尔曼死后，罗马没有再大规模向莱茵河以东进军，而是把莱茵河作为帝国与蛮族的天然分界线。
多瑙河防线
罗马帝国出于后勤考虑，在莱茵河和多瑙河设置了边界。罗马军队以供应充足而闻名。罗马帝国初期，一支约5000人的军队，仅一天就需要7500公斤粮食和450公斤草料！贫瘠的边境地区无法提供罗马军团所需的补给，庞大的军需物资需要通过水路运输。
以莱茵河流域为例，通过多瑙河和莱茵河支流摩泽尔河的水路运输，可以将物资从富饶的地中海地区运到莱茵河的边界，只需短途陆路运输。但如果要从莱茵河流域向易北河流域运输物料，需要在陆地上长时间运输，经过一些快速危险的水流地段。显然，在莱茵河或更远的地方长期停留的物流成本非常高。
此外，与早期被罗马人征服的富饶平坦的高卢地区相比，德国的地理结构甚至比卫星地图上显示的还要破碎。不仅有山，还有泥泞的湿地、湍急的河流和茂密的黑森林。所以在后来的法国很早就完成了集权，神圣罗马帝国直到18世纪还处于松散的封建状态。
同时，从地理上讲，依托河流作为帝国的边界，无疑有利于建立大规模的防御体系，也有利于依托天线的防御设施建设。
当罗马人征服高卢的凯尔特人并继续向北扩张时，北方的日耳曼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物质文化——拉塔诺文化和阿斯多夫文化。拉塔诺文化的日耳曼人农耕程度非常高，在罗马征服之前就已经形成了大规模的聚落，其中很多达到了城镇的规模。拉塔诺文化区发掘出各种硬币，证明当时的拉塔诺日耳曼人有铸造硬币的能力。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有读写能力——这意味着他们有自己的单词。
相比之下，亚斯多夫文化区更依赖渔猎和畜牧业生存，部落分散，粮食生产没有太多剩余，因此缺乏社会阶层分化，动员率非常高。事实上，罗马帝国的边界大致设定在拉塔诺文化和阿斯多夫文化的边界上。对于罗马人来说，要征服贫穷的阿斯多夫文化区，发展其经济，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巨大的投资，但回报难以预测。正如著名学者彼得·希瑟所说，“使日耳曼人脱离罗马帝国统治的不是他们的力量，而是他们的贫穷”。
气候和地理因素
然后新的问题又来了。阿斯多夫文化区，长期毗邻腊塔诺文化区，为什么经济文化发展缓慢？即使在罗马帝国后期，当腊塔诺文化区完全罗马化的时候，阿斯多夫文化区还保持着它的野蛮性？
如果打开一张欧洲气候类型的地图，很容易发现多瑙河和莱茵河的分界线非常接近温带海洋性气候和地中海性气候区的分界线。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年平均气温相对较低，因此植物生长所需的养分需要较长时间积累，使得作物的生长周期较长。在这种情况下，当地人口自然不会太多。
当然，温带大陆性气候在农业上也不是没有优势。由于昼夜温差大，有利于作物糖分的积累；白天充足的阳光有利于植物的光合作用。因此，在后世，德国和乌克兰平原成为重要的粮食产区。然而，在农业技术不发达的罗马时代，农业发展的关键是作物生产周期的长短。以粪肥为例，罗马人只知道大量使用粪肥既不能去除寄生虫，也不能有效提高肥料的肥力。施肥效率低大大增强了农业对气候的依赖性。
同样的，东亚的气候，靠近中欧和东欧的纬度，差别也不大。南宋虽然号称建立了科学的堆肥方法，但真正完善的堆肥技术却要等到几百年后的明朝末年，直接奠定了清朝人口爆炸的基础。中世纪中期以来，德国中部等地的人口快速增长，显然与堆肥等农业技术的进步有关。
地理和气候决定了阿斯多夫文化的地区远比人口稠密、秩序井然的拉塔诺镇更难统治，成本和收益的不平衡使得罗马军团甚至在奥古斯都军事胜利后也停止了扩张。
说了这么多，是时候让我们了解一下马可曼尼领袖马洛博杜的失败，以及大英雄赫尔曼遇刺的原因了。松散的分裂制度拯救了日耳曼人免于被罗马人征服，但他们的制度性特征也让部落首领对一个会干涉部落自由的强大首领的出现感到反感。
在海尔曼的帮助下，阿曼人打败了试图集权的马洛博杜；海尔曼因为野心勃勃，试图在莱茵河以东建立罗马极权统治，被下属暗杀。显然，罗马帝国境外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不足以产生和容忍此时强大领袖的存在，这也受到地理和气候因素的影响。
摘要
所以与其说是罗马人对日耳曼军事实力的恐惧，使日耳曼人免于被罗马征服，不如说是地理和气候两方面因素的影响。总之，其实是地理上的胜利。就像东方的中原帝国经常把边界放在400 mm的降水线上一样，农耕区和畜牧渔猎区交界处的莱茵河-多瑙河线成了罗马帝国的护城河。对于罗马人来说，莱茵河-多瑙河以北和以东的地区，在当时还不够发达，不值得花大力气去征服。而且帝国疆域太大，用当时的技术手段统治也不容易。没收土地获得的利益无法抵消高昂的管理成本。对罗马人来说，进一步扩张领土没有实质性的好处。至于日耳曼人，他们与罗马这样高度发达的文明接触越多，就越对文明社会的丰富和繁荣感兴趣，这也为他们后来向西部和南部迁移奠定了基础，他们的眼睛总是盯着文明的富饶和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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