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 骆芬美：1624年 荷兰人为什么来台湾

1624年是台湾历史上至关重要的一年。这一年，荷兰人来到台湾省岛，开始统治38年。大多数人认为是荷兰人主动占领了台湾省。事实上，他们原本计划占领澳门和澎湖列岛，但失败后，他们不得不选择来到台湾省岛。

荷兰殖民者统治了台湾省

来源:本文摘自罗芬梅《被误解的台湾省史》，台湾时报出版公司，2013年。

作者:罗芬梅

1624年是台湾历史上至关重要的一年。这一年，荷兰人来到台湾省岛，开始统治38年。大多数人认为是荷兰人主动占领了台湾省。事实上，他们原本计划占领澳门和澎湖列岛，但失败后，他们不得不选择来到台湾省岛。

这要从荷兰人在欧洲的崛起说起:信奉基督教的荷兰最初由西班牙天主教统治，1581年脱离西班牙，但直到1648年荷兰人占领台湾省才正式独立。

荷兰人很早就开始用风车作为伐木的动力，用北欧硬木造船。16世纪，荷兰已经是欧洲贸易发达地区之一。

到16世纪末，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取代了德国的汉堡，成为北欧亚洲香料、胡椒和糖的集散地。此外，阿姆斯特丹对不同的宗教信仰宽容，吸引了大量犹太人及其资本，成为金融和信贷中心，为日后筹集资金组建舰队奠定了基础。到了17世纪，荷兰舰队已经远航到世界各国做生意。

当时，欧洲国家从贫穷走向繁荣的关键是拥有香料、胡椒、糖、丝绸和瓷器等亚洲商品。最初，荷兰为东印度群岛的香料设立了20多家公司，但公司之间的降价竞争降低了利润空。

当时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与信奉基督教的荷兰处于敌对状态。为了与西班牙和葡萄牙竞争，荷兰“全国会议”同意联合这20多家公司。160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以股份公司的形式成立，垄断了东印度的香料供应。通过香料贸易，荷兰财富不断积累，从而进入富裕国家的森林。

为了香料生意，英国东印度公司两年前在英国成立。

东印度到底是什么意思？15世纪末，哥伦布到达美洲和加勒比海，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印度；几年后，当葡萄牙航海家达·伽马到达真正的印度时，他仍然称加勒比海地区为“西印度”，称印度及其东部地区为“东印度”。后来随着欧洲人对亚洲的逐渐了解，将其改名为“东亚”或“远东”。

17世纪，欧洲市场对中国生丝和瓷器的需求量很大，贸易获得了可观的利润。荷兰人尽力与中国建立沟通渠道。

1601年，在荷兰东印度公司成立之前，荷兰人范涅克率领两艘船前往澳门。尽管中国政府派往澳门的“税务特使”李导打电话让他在澳门生活一个月，但他仍然拒绝允许荷兰人在中国进行贸易。此外，葡萄牙人挡路，所以范涅克不得不带领船离开。

荷兰东印度公司绘制的台湾省图片

三年后，为了打通与中国的贸易之路，荷兰东印度公司派遣指挥官魏马朗率领15个舰队。从马来西亚半岛的一个地方州出发，计划先去澳门，再去澎湖。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航行了一个多月后，它因台风而被迫停在澎湖。

较早到达中国的葡萄牙人对荷兰人百般阻挠。他们花重金，派人造谣，使魏玛郎无法与福建官员当面交涉，年底被迫离开澎湖；但魏马郎在澎湖期间，曾聘请中国水兵在中国沿海和岛屿之间航行，并逐一记录路线和绘制地图，开始大量人员探险，但没有找到好的港口。

1612年，魏马郎被迫离开澎湖八年后，高级商务官员科恩率领两艘船前往万丹，然后继续前往雅加达。后来科恩成为万丹和雅加达荷兰商业馆的馆长。

科恩有着强烈的野心和战略野心，他向董事会提出了一个新的蓝图，要把整个东印度地区纳入荷兰的统治之下。到达印度尼西亚7年后，他被提升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并将雅加达命名为“巴达维亚”，作为该公司在亚洲的总部。对于荷兰人来中国台湾省，他任期内的决策起到了关键作用。

为了开发巴达维亚，科恩从非洲东海岸、印度半岛和锡兰带来了大量的奴工；然而，他更喜欢中国劳工，认为“没有人能比中国人更好地为我们服务”。一方面是因为需要劳动力，另一方面荷兰东印度公司董事会多次要求他与中国开展贸易，而获得中国生丝最理想的地方就是与广东省接壤的澳门，于是他决定占领澳门。

为了对付占领澳门的葡萄牙人和马尼拉的西班牙人。科恩与英国合作，从双方各派出5艘船，以日本平湖为基地，在台湾省海峡与菲律宾之间巡逻，以阻止西方和葡萄牙船只前往日本进行贸易，阻止中国船只前往马尼拉进行商业活动。

于是马尼拉的西班牙人主张在中国台湾省建立基地，以突破荷兰和英国的海上封锁，与中国进行贸易。

科恩得到消息后，为了避免让西班牙人抢在对华贸易的前面，迅速命令拉尔夫森组建舰队，攻占澳门或澎湖列岛，先去台湾省找好港口。

按照科恩的计划，雷尔生在进攻澳门失败后，直接航行到澎湖马公，占领了澎湖；同时找了一个熟悉高官情况的渔民当向导。经过实地考察，发现这个港口不适合大型船舶，只好放弃在台湾省寻找好的港口。荷兰人这次虽然没有留在台湾省，但间接影响了他们日后留在台湾省的决定。

福建巡抚商周听说荷兰人占领澎湖后，立即要求他们撤退，建议荷兰人改道到台湾省淡水，并愿意提供飞行员，但雷尔生仍表示要坚守澎湖。

当时荷兰人将台湾省岛与澎湖列岛进行比较，觉得除了澎湖港口更适合转运或靠泊等因素外，澎湖还是荷兰船只从巴达维亚、暹罗驶往台湾省和日本的重要中转站。此外，澎湖列岛靠近中国大陆，可以拦截西班牙人在马尼拉和葡萄牙人在澳门以及中国大陆和日本之间的商船。就商业基地的选择而言，荷兰人认为台湾省岛不如澎湖列岛理想。

于是，雷尔生开始在澎湖建立一座兜底城作为根据地。基于当时荷兰人对澎湖地理位置的了解，他们选择了海风较大的风柜尾部，这一点至今令人费解，因为风柜尾部的地形虽然可以守卫进出马公湾的船只，但不适合大型船只避风和装卸货物。也许荷兰人真正想要的是在中国大陆沿海找到一个贸易基地，而澎湖只是短暂停留；此外，在商业谈判中，荷兰人采取不参与当地社会的立场。另一边，靠近汉族人和中国官员居住的妈祖庙，保留风阁的尾巴是最后的手段。

荷兰的城堡非常难建，巴达维亚下令不要把它建得太大，以免造成公司的财务负担；而且，巴达维亚对砖石、石灰等建筑材料的供应持非常消极的态度，所以大部分建筑材料都是就地取材，在挖掘现场用土石方堆放，然后用草皮进行胶结。虽然有些部分是用山上的岩石锤打而成，但整体结构还是相当脆弱的；此外，澎湖有许多风暴，城墙经常倒塌。继续用木板填充固定还是没用。这个位于引擎盖末端的“红毛城”可以说是相当简陋了。

除了渔产品，澎湖不生产日用品，荷兰人只好在厦门附近的海岸寻找补给和贸易机会，甚至在登陆后抢劫中国大陆的船只或抢劫村庄。

莱尔在澎湖出生后，没有来抢人家，就去福州见巡抚商周祐，希望贸易，但商周祐要求荷兰人离开澎湖，才能与中国大陆通商；雷尔生表示，他无权决定离开澎湖，甚至要求中国船只不得在马尼拉与西班牙人进行贸易。最后，双方同意中国派人到巴达维亚与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谈判，但在谈判开始之前，福建和澎湖已经开始了。

新上任的福建巡抚南居易一上任，就下令在沿海实施戒严，赶走荷兰人。此时，由弗朗茨·尊率领的五艘荷兰船只来到澎湖增援，占领了福建漳州河，阻止中国帆船前往马尼拉。南居易设计带领弗兰茨尊的船队前往厦门鼓浪屿，并邀请他上岸签订协议。然而，在半夜，他用一艘灭火轮袭击了荷兰船只，杀死了8名荷兰人，弗朗西斯·尊等人被带到北京执行死刑。

而后南居易发动第二次进军，雷尔生仍不肯撤出澎湖；第三次行军时，他们用大炮包围了荷兰人。雷尔生不得不要求巴达维亚撤出澎湖，多次辞职。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宋克来接管。当宋克到达澎湖时，明朝的官兵人数迅速从4000人增加到10000人，船只从150艘增加到200艘；荷兰官兵不到1000人，其中100多人是青少年。宋克要求和谈，但明军准备用三种方式攻击荷兰军队，一场战争即将爆发。这时，关键人物李丹神奇地出现了...

李丹是当时最大的贸易走私犯。到达澎湖后，他先与荷兰人谈判，然后与福建将军余谈判。他提出“荷兰人应该撤出澎湖列岛，但福建当局应该允许荷兰人在台湾省岛进行贸易”的意见。福建官员很快同意了这一计划，并与荷兰签署了“明荷和约”。内容是荷兰撤出澎湖列岛后，可以占领台湾省岛。明朝官员没有异议；荷兰人可以在中国大陆进行贸易，中国大陆商船也可以与中国台湾省和爪哇的荷兰人进行贸易。

这个戏剧性的转变似乎已经在荷兰和明朝政府之间达成了正式协议。事实上，它根本没有得到明朝政府的承认。为了让荷兰人尽快离开澎湖，福建当地官员请李丹劝说荷兰人来台湾省。因此，有人称李丹为“影响台湾省命运的商业巨头”。

明清时期台湾的荷兰人

为什么李丹一介入，整个局势就迅速改变？

李丹，泉州人，外国名字叫安德里亚·迪特蒂斯，是一个住在日本平度的海商。他在欧洲世界的知名度比在中国世界高。西方人称李丹为“中国必备”，意思是队长、指挥官或领导者。他也是日本华侨领袖。

李丹早在日本就与荷兰人建立了商业关系，也是中国台湾省、福建省和日本三角贸易的主导者。在此之前，福建省总司令官俞高姿利用李丹的影响力，阻止日本商人和中国海商在澎湖与荷兰人做生意，留下荷兰人一个人；这一次，李丹让荷兰人从澎湖撤到台湾省。现在回头看，荷兰人占领台湾省的时候，福建地方官员应该负直接责任。

李丹介入谈判时，与荷兰人分析情况，建议荷兰人保留台南的安平港，因为鸡舍和淡水都不是船只停靠的好地方，附近的人很恶毒。虽然有金矿，但中国人不会说出金矿的来源。他的话影响了荷兰人选择去中国台湾省南部，这也是中国台湾历史由南向北发展的原因。

李旦之所以积极协调、力劝荷兰人放弃澎湖，是出于私人利益。他属于张泉海上贸易，而菲律宾是其主要贸易区。荷兰人占领澎湖后，坚持“禁止中国商船到马尼拉”的条款，影响了他在中国台湾省、福建省和日本三角贸易。如果荷兰人能够放弃这一条件，最大的受益者将是像李丹这样的海上贸易。后来荷兰人来到台湾省，他们甚至不得不依靠李丹的中介从中国大陆获得生丝。

私人海商可以插手国家重大事务，可见明代地方官商勾结严重。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巨大的商业利益，政府和商人才积极共同推动荷兰人在中国台湾省定居！荷兰和中国台湾省的关系，其实就是在这个前提下连接起来的，现在看来让人觉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