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洲 飞行员王延州：二十九军如携枪逃跑就地枪决

王延洲

编者按:他们是七七事变的见证者。他们有的是国军将领，有的是抗战老兵，有的是平民，有的是老八路军。听他们谈战争，谈人生，谈得失，谈命运，也许你会觉得可惜，也许你会生气，但这是历史，不应该忘记。七七事变77周年之际，亲历者的记忆让历史重现，回荡。

1920年10月，王延洲出生于山东日照孙嘉村。15岁读完私塾后，王彦舟去青岛当学徒。1936年春，王彦舟16岁。他的堂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连长王彦德，把他送到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北平南苑军事训练总队进行军事训练。从此，王彦舟走上了一条血与火交织的人生道路。

一命换一命，学生战士英勇杀敌

王彦舟刚刚参军。第一课，军官说:“1931年沈阳九一八事变，日本占领东北三省。我们要把日本人赶出中国！”

王彦舟回忆:每次吃饭，酋长都要大喊:“谁给我们的饭？”士兵们齐声喊道:“人们！”然后，军官喊道:“谁是我们的敌人？”士兵们齐声喊道:“是日本人！”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为了抗击咄咄逼人的日寇，军训团在南苑机场展开了抗战，还没有完全掌握军事技能的王彦舟拿起枪走上了抗日前线。最后，军训团因为抵挡不住日寇的猛烈进攻，不得不撤退。

那时，战争正在激烈进行，下着倾盆大雨。王彦舟所在的第三旅的队长冯宣布解散军训团，三天后愿意抗日的人将聚集在河北省固安县。

我向王延洲提到，有这样一句话:“七七事变中，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军事训练团900多人，全部牺牲。”

王彦舟哈哈大笑，说:“我还活着吗？当时所有的军训团都散了，这是事实。大多数人光荣地死去了，这是真的。原因是当时的日本军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据说都是盘踞东北多年的日本关东军。我记得这些日本兵身高都在170左右，是肉搏战的专家。他们扛着刺刀对着三八炮‘啊、啊、啊’的呐喊声疯狂地冲了过去，不少新兵吓得双腿打战。而且，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山炮、机枪、战马。”

我和王彦舟提到一个人，李洪斌，他也是二十九军军事训练总队的学生兵。

2007年7月7日，我曾经组织29军老战士在卢沟桥最后一次聚会。当时，一位名叫李洪斌的老兵从南京赶来。他的记忆与王彦舟的非常相似:

7月27日晚，军事训练团奉命进入北京南苑南阵地。学院兵团的1700多名士兵中，大多数人第一次拿起了枪。

“太阳出来后，日军发动了地面进攻。它前面是一辆坦克，后面是大炮和步兵。他们像狼一样冲向那个位置。在距离阵地200米以内，他们都是敌人。”李洪斌说，28日上午6时许，日军出动10架飞机，依次疯狂轰炸我军阵地，低速扫射空。我们没有防御设备的军事阵地一片混乱。日军随后用坦克掩护步兵，向我的阵地猛扑过去。

从清晨到中午，学生士兵击退了几次敌人的进攻。当战争变得激烈时，双方开始拼刺刀，年轻的学生士兵以几乎十条命换一条命的代价与敌人进行了艰苦的战斗。许多学生被刺得血肉模糊，以至于他们仍在与敌人搏斗...在南苑之战中，只有6700名学生幸存。当晚，部队向保定方向撤退。

七七事变第七天，17岁的王延洲受伤。在漆黑的雨中，王彦舟等四人一起爆发了。当他休息时感到疼痛时，王彦舟发现他被跳弹击中了。他的左大腿内侧有一个小洞。当他用手按下它时，一颗子弹在里面跑来跑去。其他三个人都不敢挖出子弹。王彦舟用两根树枝当筷子，咬着牙齿“抠”出子弹。

王彦舟一行零零碎碎地到达河北固安后，第二十九军军事训练总队三个旅重新集结。

1937年底，王彦舟被分配到湖北谷城第一军担任班长。因不满“毕业后当干部”的承诺没有兑现，王彦舟等四人合谋离开，一路逃到Xi安。

我问王彦舟:“被抓怎么样？”

王彦周曰:“二十九军夺枪而逃，当场处死。如果你在其他情况下抓住它，就揍它一顿。”

在Xi安，由于缺乏食物和衣服，他们被迫进入流亡青年招待所。流亡青年旅舍期间，王彦舟努力复习功课，做了两个准备:“一个可以考军校，一个可以考西北大学或西北农学院”，他认为这是他当时唯一的出路。这也得益于在青岛学习时间的知识。1938年春，王延洲考入黄埔军校第十六期，同年加入国民党。

王彦舟回忆:那是1940年2月。农历新年期间，我军几名在校学生在Xi安街头看到了中央航空空的招聘广告。我认为是时候加入空军队，为我们的国家服务了。凭借强健的体魄，王彦舟顺利考入昆明学习飞行理论，随后被送到美航空学校进行培训。1943年春，王彦舟毕业回国，分配到中美空军事混合兵团第三旅第八中队当飞行员。

第二，飞机掉队，击落了日本运输机

第一次执行任务，王彦舟掉了队，却“捡了个大西瓜”——击落日本运输机，荣立一等功。

1943年6月2日下午3时，王延洲首次驾驶P-40N战斗机，22架战斗机掩护15架轰炸机轰炸日军占领的郑州火车站。在车站空，日军地面高射炮非常厉害，飞机四周都是浓浓的黑烟。轰炸结束后，王彦舟驾驶的战斗机发动机突然停止。看着其他战友陆续回国，王彦舟只能控制飞机缓缓下滑，准备迫降。紧急情况下，王彦舟发现控制面板上的红灯亮了，原来是左油箱没油了。转动开关，王彦舟迅速爬到3000米处，返回家中。忽然左边飞来一个黑点，王彦舟顿时紧张起来。他打开武器开关，准备战斗。

黑点越来越大。王彦舟发现，这是一架“96”型大型运输机，距离较近，机身上赫然印着一幅白底红日的画面。

“看到是一架日本战斗机，我当时就红了眼睛，立刻掉头向日本运输机的右后方飞去。瞄准后，右手食指按下按钮，六挺机枪同时开火。”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王彦舟非常激动。他两眼放光，一边示威一边解释:“敌机被油箱击中，立即起火。当我看到火焰落下时，我很快就回来了。”王彦舟为自己的第一次单人飞行感到非常自豪。

“第二天，我遇到了美国队长。他告诉我，我昨晚听了日本广播，说一架飞机突然不见了。船上有七个日本将军，从时间地点推断是我杀的。”王彦舟说。回到机场，军械官检查了一下，发现击落运输机王彦舟只用了18发子弹。为此，中美混合使团授予王彦舟一等功和奖金12000元。

后来，王彦舟驾驶P-40N战斗机击落了3架零战机和1架东条氏战机。

王彦舟强调，日本零式飞机性能不错。这架飞机是日本海军在太平洋战争中的主要战斗机。生产年份为1939年，是日本历2600年，故称“零舰战斗机”，正式名称为“零舰战斗机”。老王说，Zero战斗机主要是加速空好，转弯半径小，灵活性好。东条氏战斗机是当时日本的最新产品。

王还给了我一份书面资料:

据统计，在1944年日寇发动的豫湘桂战役中，我空军和飞虎队出动飞机5287架，投放炸弹11640吨，在两个半月内炸毁敌卡车596辆、桥梁14座、船只1000多艘、飞机114架，使日寇几乎达到了可以在衡阳前线支援的地步。在我们中美空部队的进攻下，JAL 空部队在中国的损失逐渐增加。1942年，日本损失213架飞机，1943年损失453架飞机，1944年损失674架飞机。从1944年夏天开始，美军B-29巨型轰炸机从成都空军事基地起飞，不断轰炸中国东北和日本，对其军火工业造成严重破坏。为了保卫祖国，在华日军空留下了60多架飞机，其他主力部队全部撤离大陆。最后两颗原子弹投下后，日本武士道的神风敢死队也失去了战斗力，无条件投降。

第三，不寻常的迫降

抗日战争结束后，王彦舟调任济南国民党第九战区司令部空军。1946年4月20日，王彦舟驾驶L-5飞机从四川飞往济南。飞越徐州后，由于天气突变，能见度极低，飞机偏离了航线。凭借多年的飞行经验，他驾驶飞机降落在麦田里。这次迫降彻底改变了王彦舟的命运，成为他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王彦舟登陆的河北清河县，是当时的解放区。迫降后，王彦周虽然饥肠辘辘，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担心如果被解放军俘虏，不仅填饱肚子，甚至可能送命。然而，他被民兵抓获。

王彦舟和他的战斗机被标记放下五架日本飞机。

王彦舟说:“我很害怕。原来国民党的宣传宁愿落入敌占区，也不愿落入解放区。因为当时流传的说法是，如果国民党士兵在解放区登陆，运输飞行员就要再打一百棒，轰炸机飞行员就要被活埋，战斗机飞行员就要活下去。”

王彦舟说，后来的处理证明，这种说法完全是骗人的。

在一个小村庄里，普通人给他煎鸡蛋、烤蛋糕。但一到晚上，王彦舟就睡不着，因为他担心共产党的政策是“先甜后苦”。第二天，一个民兵队长带着王彦舟来到夏津县，看到一个老人穿着大棉袄，系着皮带。我在想这个人真的很土。当有人介绍说这是县长时，王延洲吃了一惊:“跟国民党统治区的干部不一样。”随后，王彦舟前往邯郸军区联络部，受到了热情接待。渐渐地，王彦舟觉得共产党没那么可怕了。

王回忆说。

共产党的领导人是罗瑞卿、聂、张象山、刘伯承、、黄靖、赵尔陆、耿飚、朱。.....当时他们很忙，指挥部队打仗，经常不回来。有时候我会抽出时间，作为一个“闲人”跟我打扑克或者下棋。邓小平的棋艺高超，我十有八九输了。"

当时我二哥是国民党第92军团长的副官长。他派一个客户到南京梅园新村十七号中共办公室，会见了钱主任，并把我在解放区迫降的情况告诉了，试图查明我的下落。

后来，1946年7月左右，钱主任回复我二哥说:“经我们与有关部门联系，确认你弟弟王彦舟于1946年4月26日安全降落在河北清河县，现就读于武安县镇。至于他是否愿意回来，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当时内战爆发前，共产党的政策是“来去自由”。

我问王彦舟:“你怎么不回去？”

对于我的问题，王彦舟反复思考，对我说:“我开的那架丢失的飞机是医疗救援飞机，价值不菲。我自己也在回国民党军队，但如果飞机还在共产党手里，我还是要负责的。想了想，还是先在共产党军队里干吧。”

我觉得王彦舟这样说更符合逻辑:“L-5救护车放在共产党军队里。回去怎么解释？”以后还会重复使用吗？会不会遇到故意陷害？说给共产党送飞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认为这是实话。

短时间内，王彦舟去了解放区的很多地方，接触了很多普通人。看到和听到解放区和“国统区”的巨大差异，使他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时解放区对国民党起义军的政策是自愿留下来。领导问我怎么想的，我立马说留下！”王彦舟说。

就这样，王彦舟被列入了驾驶飞机的起义军名单。

1948年春，王彦舟被调到东北牡丹江老航校担任飞行教员。

1948年11月2日，沈阳解放，王彦舟随部队前往北陵机场参加接待工作。

1949年春，王延洲调任航空学校公主岭二中队，秋调新组建的北京飞行中队任飞行教员。

到达解放区的这些年里，王延洲先后在解放区指导组总校大队、牡丹江航空学校等单位任职。1949年，在一次对国民党的宣传广播中，王延洲畅谈自己在解放区的感受，郑重宣布退出国民党。

我问王彦舟:“你还记得东北老航校的日语老师前田广范吗？我采访了这个人。”

王彦舟说:“我不记得了。他又瘦又高，曾经是日本侵略者的工程技术人员，属于满洲铁路系统。1938年他去了延安。与航空学校的其他日本教官不同，他是“老延安”。如果说‘参加中国革命’，他比我大。”

王彦舟说:“关于日本教师和前国民党军事教师的故事很多。”

王彦舟笑着说:“当时新生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各单位选拔出来的尖子生。经历过战争的士兵有两个不习惯:一是不习惯向日本教官敬礼。该死，向他们致敬？有人说。第二，我们不习惯向国民党军队的老飞行员致敬。然而，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管是个人还是社会的进步，都要有一个过程..."

王彦舟回忆说:“空军长王海、胡林等人都是当时的学员。当你看到我时，你必须立正敬礼。”

第四，开国大典，飞过天安门广场的同志们

王彦舟说:“我在开国大典的时候，组建飞行编队，接受新中国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次飞行。”

王彦舟回忆说:“我被选中参加开国大典很意外，因为我曾经是国民党的飞行员。我不仅加入了编队，还见到了前国民党军的其他几名飞行员。当时为了防止国民党军队的飞机从南方起飞，在开国大典上攻击天安门广场，所有的战士都还带着炸弹在飞。如果有情况，直接参加战斗。”

王彦舟强调:“17架飞机中，国民党军飞行员有刘善本、杨沛光、雷岩。”王彦舟叹了口气说:“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

1946年6月26日，刘善本飞抵延安，开创了国民党空军乘飞机起义的先河。和朱德亲自来迎接，朱总司令也邀请他到他的山洞做客。“文化大革命”期间，刘善本遭到残酷迫害，于1968年3月10日逝世，享年53岁。

王彦舟说:“我误投河北清河县伍嘉陵村后不久，刘善本也专程到山西来找我。由此，我开始与刘善本建立友谊。在‘文化大革命’中，他被打死了。”

王彦舟还谈到了飞虎队的战友周训典。中美空军事联队第五飞行大队第27飞行中队成员周训典在第十四航空队陈纳德将军空指挥下，执行了71次任务，击落两架日本飞机。周训典于1949年8月加入解放军。解放后，周寻甸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1967年，他被指控参与“阴谋逃离一个团体”，自1968年以来，他一直被隔离审查。1970年5月2日，他被迫害致死，享年49岁。

我说，我采访了周寻甸的家人。他们说他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死前被“造反派”拖进垃圾堆。当时全国还是量化的，还有粮票。许多野狗去啃垂死的周寻甸。临终前，周寻典还在举手驱赶撕狗。

王彦舟听着，陷入了沉思。他什么也没说。

王彦舟讲了飞虎队的战友彭家恒、吴其轺、林玉水的经历。

我笑着调侃，问王彦舟:“你怎么没被迫害过？”

王彦舟笑着说:“哪个国军不被囚禁？我在1957年被监禁。“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我的家乡，山东省日照市东港区南湖镇花角峪村。刘善本和周寻甸都在大城市，大办公室。而我，只是在乡下。村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是谁。他们光着身子长大，每天种地，背对着天空面朝黄土。普通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这个军阀来了，那个军阀走了；日本人来了，国民党输了...战争不断，有多少人死在外面？.....王彦舟活着回来当国民党？你是美国士兵？还飞过天安门广场？不得不！你最好诚实地耕种你的土地。人不是吗？老婆孩子热，脸对着黄土，脸对着天空。”

我反而问了一些开心的话题:“开国大典，飞往天安门广场，在南苑空盘旋的时候，你怎么看？”

王彦舟说:“当时我们带着炸弹在飞，下面是天安门广场！面对这样的信任，我感到更加激动。”

王老回忆:“为了追求更好的视觉效果，阅片飞行由17架飞机组成。”他说:“编队中有六个分遣队。前三个分遣队的九个人各驾驶一架P-51战斗机，带着三个“货”在前线飞行。我在第二支队当过右翼分子。第四支队与两架蚊式轰炸机组成一字队形；第五支队是一支拥有三架C-46运输机的产品型队伍；第六支队用一架L-5作长机，两架PT-19作左右僚机，还组成了一个字队形。就这样，17架飞机通过天安门广场空组成了后续编队。”

王彦舟说:“每次打开北京南苑空，我都往下看。1937年，七七事变期间，我在南苑被日本鬼子枪杀，子弹是我自己挖出来的。到现在，都是伤疤！62年！轻轻一指！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0月1日下午3点，开国大典正式开始，4点举行了阅兵式。南苑机场17架飞机如期起飞，在通县双桥空上空盘旋待命。4时35分，空开始分裂，各支队分别在900米、600米、450米高度由东向西进入航路。此时此刻，天空空是蓝色的，地面清晰可见。走近东单牌楼，已经可以看到人流和地上的红旗。前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坦克、骑兵和炮兵部队。铁流滚滚向前。”

王彦舟说，当时很激动，也很自豪。“飞过东单牌楼，天安门广场映入眼帘，船队呼啸而过天安门广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30万人的欢呼声和飞机马达的轰鸣声汇合在一起，响彻古都北京，在广场上形成一片沸腾的海洋。九架战斗机刚刚经过天安门广场空，并接到地面指挥官的命令再次经过天安门广场空。在/当我们到达东单空的时候，我们刚刚和六队的教练取得了联系。因为衔接，地面看的人以为有26架飞机要读。”

5.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再立战功

王彦舟送我一本《牵挂》。在书的扉页上，他写道:“我同意中国作协作家方俊同志随意引用我文章中的话。”所以，下面我就粗暴地引用一些老人的回忆。

王彦舟说:“朝鲜战场上的第一场战斗是在一个下雪的下午。我们的舰队是由驱逐舰队和轰炸机组成的混合旅，浩浩荡荡地经过安东空。飞机下海空不久，后面出现了一个黑点，越来越近，像一群苍蝇。当时我就纳闷了:我们的舰队刚刚飞过安东，敌机怎么来的这么快？后来才知道这是美国性能最好的F-86。他们像闪电一样向我们俯冲过来。在第一轮战斗中，我们失去了3号和4号战士。”

在这次近距离战斗中，王彦舟两次攻击敌机。首先，我看到一架敌机尾随我的轰炸机接近我自己的飞机，王彦舟用一串炮火击中了它，从而释放了轰炸机。然后，我发现敌机试图攻击我的轰炸机。王彦舟迅速锁定目标:“按下发射键后，我看着炮弹击中敌机，它拖着黑烟下海。”

在王彦舟的自传中，他写道:“1951年国庆节，我驾驶战斗机掩护轰炸机，经过天安门广场，再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视察。同年11月，我随部队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主要是掩护轰炸机攻击大河岛和小河岛，先后击落击伤美军王牌飞机F-86一架。在中国军队中，只有我和邢击落过日本和美国的飞机。”

在谈及战友邢的时候，王彦舟开口说话了。

王彦舟笑着说:邢范海跟我经历的一切都差不多。七七事变后他还参加了抗日战争。他还去了美国学习，帮助中国空在美国驾驶飞机，在国民党军队工作，并加入了人民解放军。在中国军队中，只有邢和我击落过日本和美国的飞机。他还在开国大典上飞过天安门广场。

我对王彦舟说:“我有个大哥叫华建宁。他出版了一本名为《二战期间美国对中国的援助》的书。他给我讲了邢的事。邢范海没有坐牢，也没有种地。”

王彦舟又笑了:“华建宁的父亲叫华，我们认识！解放后，我们一起在解放军第二师工作了半年。看，还有照片。1941年，中国优秀学生在昆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学习。1944年底，他被中共南方局青年组确定为党的地下活动分子，担负着为共产党送文件、送信件等特殊任务。入伍后，1944年5月至1945年9月，担任驼峰空 C-46运输机副驾驶，一次飞行96个往返。”

第六，无房无岭的抗日英雄

2009年11月2日，我和北京退休民警尹鸿志、《山东画报》编辑秦超一起去山东日照看望王彦舟。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他在日照市人民医院住院，整个就诊过程中一直躺在病床上。我想:“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都90岁了。”那一次，他刑满释放后，我在王彦舟家见到了他的妻子。这位老太太很胖，病危。

2011年8月下旬，我采访的飞虎队老兵彭家恒的儿子打电话给我说:“王彦舟快不行了。”我吓坏了，急忙带着彭佳恒的儿子从北京飞往日照。

我们不得不购买最便宜的机票，因为我们自费面试。当我们到达阳光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为了省钱，我们住在澡堂里。澡堂里有30多名男女，都是年轻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沙发，这很新奇。早上吃饭，街边小摊和饭碗上都盖着塑料布。热汤烫伤时，三聚氰胺和二恶英全部挥发，溶解在高温豆浆中...

穷人所受的伤害似乎是有联系的。我觉得。

从日照到王彦舟家需要三个小时。当我们到达王彦舟家时，我吃了一惊:

王彦舟不仅笑着来回走着，还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两眼放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自己说:“他不是失败了吗？为什么，你年轻吗？”

王彦舟的媳妇讲了这个故事:“原配夫人齐已经到了。”

王彦舟媳妇说:“我们从北京来，没告诉他。他一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毫无生气。当我们敲门并推门进去时，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儿子和彭佳恒于2011年8月23日到达日照。王彦舟的儿媳和前妻齐于8月22日抵达。那天，王彦舟在屋里走来走去。

2009年11月2日第一次来王彦舟家，遇到了农村老人娶的老婆。现在，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这时，王彦舟的原配妻子齐女士的再婚妻子也去世了。

齐来到这里，要带王彦舟回京。当年他们有一个儿子，现在在北京地铁工作。因为工作忙，他们的儿媳带着老太太来了。

这真的是上帝的安排。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亲眼见过:王彦舟和齐总是手牵着手。看来，不敢再分开了。

我们到了，老人开始回忆自己的喜怒哀乐。

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原单位大调整，王彦舟调至空第9师。1953年11月，33岁的王彦舟与25岁的清华大学才女齐结婚。1955年，他服从组织安排，转业到当地工作。1957年7月，王延洲被震惊，被判入狱。在监狱里，法院发出了离婚判决书。王彦舟大怒，将判决书撕得粉碎。不过，县大禹就是县大禹！手铐、脚镣、铁门、饥饿的饭菜，你只是砸烂了桌椅，你还是独裁统治下的囚徒。——王彦舟就是这样离婚的。

1961年6月，他被送回山东日照老家孙嘉村当农民。

从1961年到1983年，王彦舟在农村安静地生活了23年，直到有一天，时任县委统战部部长的夏在农村见到了正在看大门的王彦舟，询问他的经历，建议他去讨回公道。几经波折，直到1984年11月，安阳来到日照，正式宣布王彦舟的康复结论，并为他办理了退休手续。

王彦洲的房子是1985年平反后借给王彦洲在村里暂住的，没有产权。也就是说，1936年参加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抗日的王彦舟，其实是没有财产的！

本文摘自辽宁人民出版社《第二十九军老战士在卢沟桥的最后一次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