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希贤 邓小平非凡的军旅生涯

作者:龙平平

[本文摘自]炎黄春秋，1997年第4期，第2-11页

【作者简介】龙萍萍，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副研究员，大型纪录片《邓小平》撰稿人之一

在研究邓小平的一生时，人们经常会问一个问题:这个在许多领域都取得了巨大成就的杰出人物的真实特征是什么？

1978年7月，一群美国著名科学家亲自向邓小平提出了这个问题。邓小平微笑着沉思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老兵。个人认为，我真正的工作是战斗。

邓小平的话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感受。他的一生与人民军队密不可分。

1926年底，邓小平从莫斯科返回；1927年初春，被党派遣到军队服役，开始了漫长的军旅生涯；1989年深秋，85岁的邓小平被“解除武装，回到战场”，他辞去的最后一个职务是党和国家中央军委主席。在62年的风风雨雨中，他从一个军校教员成为了中国军队的最高统帅，他把一生都献给了人民军队。

抛下老婆，去广西

发动百色起义，创建红七军、红八军和左江革命根据地，是邓小平军事生涯中的第一次创举。一个25岁的青年成功地领导了这样一场盛大的军事行动，这在中国革命斗争史上也是罕见的。

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发动“四·一二”政变。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7月，冯玉祥回国后不久即派邓希贤到武汉担任中央书记，并改名为邓小平。年底，中共中央迁至上海，周恩来主持中央日常工作，邓小平被任命为中共中央总书记。当时他还不到24岁。

1928年的上海，战斗异常残酷。邓小平在谈到上海的地下斗争时说:

我们在上海偷偷打工，很辛苦。那时候我们在低着头做革命。有一次，我和周总理、邓姐姐、张西元住在一个房子里。当时工作不错，知道周的住处被巡警发现后，就通知他搬走。但我不在，也没人通知我。里面有搜查，我去敲门。幸运的是，里面有一个特科内部人士。我一听到声音不对，就安然无恙地跑了。当时很危险！半分钟还不错。

邓小平在这里提到的张西元是他当时在上海的新婚妻子。96岁的郑曾在法国工作，在莫斯科上学，后来在上海工作。他说:“张西源来自河北，比小两岁，他们是在莫斯科的中山大学认识的。1927年秋张回国，10月赴武汉与邓在书记处工作。后来两人一起去了上海，邓是张的上级。张西原个子不高，长得漂亮，很多人追求她，但她暗恋邓小平。1928年1月，他们结婚，在广西中路聚丰园酒家设宴。和李都去了，一共三十多人。我记得餐桌上的食物不够，邓小平又要了一些。婚后，他们和周恩来夫妇住在一起，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后来革命斗争需要把他们分开。当时要搞革命太难了。”

革命者需要武装斗争和枪支。因此，中国共产党先后发动了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和广州起义。虽然所有起义都失败了，但毛泽东开创的农村武装割据之路给共产党人以新的启示。

1929年7月，中央决定邓小平作为中共中央的代表去广西领导和煽动新的武装起义。这时，他的妻子张希远怀孕了。

为了开创武装斗争的新局面，邓小平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广西的道路。为此，他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半年后回到上海，他在等待妻子难产、母女俩都遭殃的不幸消息。

张西元死后，葬在江湾公墓。1949年，邓小平率领军队解放上海，并建立了这个公墓。他和卓琳取出遗体，放在楼下他们的公寓里。1969年，张西园烈士遗体被移至上海龙华革命公墓。

相见恨晚

25岁的邓小平能成功领导广西百色、龙州起义，与他的相遇和认识一位患难与共的杰出军事家李明瑞将军密切相关。

李明瑞比邓小平大8岁，是北伐战争中著名的将军。1929年初，在江与桂系的战斗中，他背水一战，赶走了桂系军阀，与堂兄余作柏一起掌管广西。李明瑞思想开放，同情革命，对蒋介石非常不满。他游历广西，积极采纳共产党的思想，支持农民运动，甚至允许在军队中建立共产党领导的独立武装。1929年10月，李明瑞急于与蒋介石作战，不听共产党的建议。结果南宁输了。邓小平抓住机会，派人劝说李明瑞从左右河地区撤军，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百色，邓与李进行了彻夜的会见、会谈，共同制定了举行百色、龙州起义，建立红七军、红八军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