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罗斯战役 怛罗斯战役疑云：大唐在这一战中失去了什么

古语有云，仁义不敷，攻守走向不同。

天宝九年，唐朝著名的西征统帅高献之以粟特昭武国之一石国为借口，不举行封臣仪式，带着车弼夫妇到长安，杀死石国老幼，掠夺石国的财富。在撤退的路上，唐军还袭击了唐朝的传统盟友屠奇石，活捉了他的可汗，并在长安公开杀害了他们。高仙芝在战争中发了大财:“十多匹锈马，五六匹金骆驼，其余的马匹和杂货据说都在他们家里。”

作为丝绸之路的关键，石国很富有，是唐朝的传统盟友，而唐朝多年来依靠土圻石在中亚遏制大粮食。高仙芝的倒行逆施引起了中亚人民的极大愤慨。逃脱抢劫后，石国王子去西部吃食物和转移部队。这时候唐朝在中亚失了心，成了保护者的敌人。中亚国家援助的对象也从大唐变成了阿拉伯人。

赛勒斯一战中的“负资产”

有人认为，高献之在阿拉伯帝国朝廷混乱时期为了彻底击败大食而伐石国，从而保证了唐朝在中亚势力范围的长期稳定。我不这么认为。武道的意义在于停止战斗。滥杀会伤人心。即使高仙芝有这个考虑，也不应该以讨伐石国开始战争。史国之战后第三年，尝了自己酿的苦果，因为“胡人皆怒，致大胃口，袭四镇”。

天宝十年后，高仙芝决定先出击。他调集2万安西兵和1万中国兵，再次翻越青岭，深入中亚700余里，围攻尼洛斯城。在这场战争中，中亚各国不再为唐军的到来提供支持，而是大石不断招募本土军队到达战场。唐骏围攻罗罗斯五天，时间已经失去；敌人在城市，已经在农村，地理已经失传；人家不喜欢，人家又输了！最后，唐朝所属国葛罗禄造反，以大食攻唐军。高仙芝无力抵抗，遭遇惨败，只有几千人幸存。

尼洛斯战役的影响延续到了后世。对于唐朝的丝绸之路运作来说，大败是非常痛苦的，唐朝退出了中亚的竞争，逐渐伊斯兰化。当然，从世界文明交融的角度来看，也不全是坏事——中国四大发明之一的造纸术，在唐朝通过战俘传到了大石，然后被阿拉伯人传到了更远的西方。

尼洛斯战役三年后，安史之乱爆发。安溪、北亭胡夫边防军大部分被调回内地抗击叛乱，吐蕃乘机努力将西域与中原彻底隔绝。留在安溪四镇的唐兵，在目前强盛无助的形势下，依靠沙陀、回鹘等盟友，至今还坚持了三十多年。

高仙芝是不是误杀了？

没有证据表明奎罗斯战役的失败与安史之乱有任何直接联系。但有一点需要注意: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安史之乱和史思明都是粟特人。安禄山年轻时是一个从事互市贸易的“牙郎”，精通多种民族语言，混迹于粟特的政界和商界。

唐朝的粟特商人通过丝绸之路从中亚把货物运到长安，分配后，要么留下，要么向东或向南。安禄山长大的颍州，是一个商贸发达的地方。有契丹人、Xi人、渤海人、新罗人、日本人，他们是东亚商贸的运作中心。安禄山带领我们的时代在三镇之后，丝绸之路成了他攫取财富的“提款机”。同时，安禄山也是粟特拜火教中的宗教领袖，自称是“光之神”的化身。

尼洛斯战役唐军战败后，中亚的伊斯兰化进程加快，很多不愿改信伊斯兰教的粟特人不断向内地流动。以颍州为核心，逐渐形成了具有政治、经济、宗教特色的区域聚落。同时，以苏特人为核心，形成了以突厥人、Xi人、契丹人等为主体的民族聚落。

总之，随着中亚粟特人故土的沦陷，一个拥有庞大军力和财力的新粟特集团在东北迅速扩张。安禄山在长期准备发动叛乱之前，拥有15万精锐部队。他甚至一次提拔了2500名Xi人和契丹人为将军和军团指挥官。他还有三个身份:粟特人武装商业集团的首领，唐朝边城最厉害的将军，明教的大教士。河北民间早就为安史、史思明建庙，称其为“二圣”，甚至安史之乱平息多年后，香火还在继续。

唐朝初年实行官制，曾经是自由民组成的军队所向披靡。他们属于哲冲府，闲暇时务农，战时披甲。然而，随着丝绸之路沿线贸易的快速增长，商品经济加速了人口流动，政府体系逐渐瓦解。安史之乱爆发后，唐朝中央政府甚至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朝廷调回高献之、冯常青率军抵抗安禄山进攻。这两位名将指挥着由商贩、市民、老弱残兵组成的“新军”，根本无力作战。最终两人都在潼关被斩首，原因其实是偷盗扣薪。

此案的举报者卞灵成是太监。他的身份有点特殊。他不仅是高献之征小法国时的监督者，还因未能向高献之索贿而心怀怨恨。当然，他可能更嫉妒高仙芝从石王宫搬来的大量黄金首饰。

“我打电话去北京玩，虽然我得到了一点东西，我的服装不够。我用你们这一代人破了贼，然后我带了高官，赏了他们。不代表贼就靠凌引军至此，也要坚守潼关。如果我有这个，你们这一代人会说；如果我没有，你们这一代应该是无知的。”这是著名的高仙芝的遗言。据说当时他指挥下的士兵都大喊:“废物！”声音很大。

五年前，当他诈骗并屠杀石国时，他想到了今天吗？

安史之乱彻底摧毁了大唐丝绸之路的核心战略。此后，唐朝西境由中亚退守陇右，中亚成为大食境，安溪、河西四镇落入吐蕃之手。关中地区得不到丝绸之路红利的充分滋养，商路改道:阿拉伯人从南方乘船而来，广州、交趾相继开发；回鹘崛起占领突厥故土，草原丝绸之路经过回鹘再到契丹；吐蕃几乎占领了整个新疆、西藏、青海和甘肃大部分地区。

来自西方的强大敌人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

唐朝和汉朝一样，是一个在顶级设计上造诣很深的朝代。但是问题在哪里呢？还是在操作层面。

把丝绸之路作为唐朝的国家战略来开发和经营没有错。至少在高献之切石国之前，在操作层面是没有问题的。根据历史经验，从玉门关以西到中亚的阿姆河和锡尔河流域，大小国家都愿意与中国进行友好交往。中国通过互市、敬奉、纳贡的方式，给丝绸之路上的小绿洲国家带来了丰厚的经济利益，中原有着广阔的、相对统一的市场，是“胡商”赖以为生的福地。

但中亚自古被称为“大国之墓”，以前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操作，一不小心，或者“心中之贼”作恶多端，就会输掉整场比赛。唐朝以前，希腊人、波斯人、汉人、土耳其人、月氏人都统治着中亚。但是，没有一个帝国，包括唐朝和后面来的阿拉伯人，能够长期控制它。

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事家和军人，高仙芝鄙视大举东进的阿拉伯人。他认为这是一个野蛮的马国，和他在漫长的边疆岁月里征服的几个游牧部落没有什么区别。

可惜他错了。唐朝整个领导班子都错了。乱攻乱杀，破坏大好局面，是错误的；鄙视对手，不了解自己，不了解自己，这又错了。

诺罗斯之战十一年后，也就是宝应元年，与高仙芝一起外出的前唐军战俘唐代宗乘一艘阿拉伯商船从东方回到了他的故土大唐。他叫杜欢，是唐代大文人杜佑的后代。

杜欢去过阿拉伯帝国，东罗马帝国，甚至北非的摩洛哥。在他的《红星照耀中国》和《经书》中，有以下记载:

“郭、李，地之内，一无所有。四面汇聚，货丰价廉，锦绣珠北，满铺，驼马骡，满街灌”；“琉璃器皿，玉石瓶碗，盖不可胜数。梗饭和白面跟中国没什么区别。”

原来来自西方一举击败大唐的新对手，除了军事文明，还有政治文明、文化文明、制度文明，可以和东方帝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