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叫我陪外国人睡觉 被陌生人做了一个小时 萧云卿宁婉挺入 经理让我去陪两个外国人

第二十四章 No. 24.刚洗过澡，走出浴室的沐凝薇在那一屋的电视声里，见着坐在她的和式桌旁，正边吃泡麵边看电视的左晓珊。吃着泡麵，左晓珊看着连续剧边看边笑。那样的左晓珊看起来是正常极了，如果扣除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或者，扣除她边笑边落下的眼泪，更或者…沐凝薇看了正在播出的连续剧一眼，发现此刻里头演着的，明明是男女主角正要分离的悲剧情节。电视里头的一对主角可正哭得死去活来。左晓珊却一直笑，吃着泡麵的她笑着哭，然后哭一哭才发现自己正在哭泣似的，哭到再也笑不出来的左晓珊搁下麵碗，吸吸鼻子的她胡乱地抹去眼泪。就像在掩盖什么似的。见着这画面，沐凝薇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左晓珊和邵雁琳愿意好好谈谈，这件事情本该过去的。沐凝薇明白这点，但她也明白，其实或许，邵雁琳跟左晓珊也都很清楚这点。很明白。是因为明白，然后也明白其实这件事情踩上的都是两个人各自的死线…死线、地雷、难以妥协的原则。左晓珊最需要的是安全感，邵雁琳最在乎的则是信任，说起来，今天这场风暴并非空穴来风，而是隐忍许久、酝酿已久才终于掀起。在这场风暴里，两个人都被彼此给伤了软肋，浑身是伤、疼痛不堪…伤得太重，只得在自己脆弱的爱情前面筑起防卫，于是一时间两个人都无法相信能跟对方再继续走下去。但真的必须得这样吗…？想着，看了慌乱地抽了卫生纸抹去眼泪的左晓珊一眼，沐凝薇抿唇。思绪纷纷，沐凝薇打开衣橱，打算替左晓珊拣了几件衣物充作睡衣。选着拣着，思忖左晓珊的身高比她矮一些，沐凝薇的纤指掠过衣柜里的件件衣衫，正陷于思绪里的她一时不察，却是触到了那件衣柜最角落的塑胶罩。洗衣店取回衣服时附上的塑胶罩，罩子下头搁着一件女用衬衫，但那款式、那尺寸，显然都不是沐凝薇穿惯了的。沐凝薇愣了一下。她正楞着，倒像察觉她的心思似的，背对着她、正按着卫生纸擤鼻水的左晓珊突然开了口。「凝薇，单瑀芊最近都没过来吧？」──左晓珊口里的单瑀芊，是沐凝薇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听见左晓珊的声音，沐凝薇这才回过神来，她的指腹从那塑胶罩上头移开了。想起单瑀芊，沐凝薇深吸口气。沐凝薇轻轻开口，「嗯，她最近很忙。」她这般对左晓珊说，一语的轻描淡写。说着，沐凝薇掠过那塑胶罩罩着的衬衫，快速地从里头拣了件宽大柔软的T-shirt，然后匆匆地把衣柜门给关上了。「…凝薇？」一时着间倒是没有真正注意到沐凝薇的不对劲，擤着鼻水的左晓珊回过头，见着沐凝薇手里的衣衫。左晓珊眨眨眼。「嗯？凝薇，妳不用帮我準备衣服的。」泪眼未尽，左晓珊淡淡一笑。她补上一句，「我今晚没有打算住下来。」沐凝薇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用？可我听我嫂嫂说，妳这两天休假，打算过来我这里…」听着她说，抱着腿的左晓珊吁了口气。「本来是这样。」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在一眼的泪水里，左晓珊粉唇轻勾。「但我后来想了想，刚分手就躲到妳这…妳这对我来说就像娘家吧，凝薇，妳知道的。」「我觉得我这样太没用了，也太便宜邵雁琳了。」「我如果不在我家坐镇…妳想想看，邵雁琳这女人忍了多久，好不容易自由，天知道她会多嚣张、会带多少女人回家弄髒我家那块净土。」说着，忍不住擤了一大鼻子的鼻水，左晓珊继续说，「凝薇，我可没打算这么便宜邵雁琳那女人。」「晓珊…」沐凝薇拧眉，她捱在左晓珊身旁坐了下来，把手里的衣物搁在桌旁，「嗯，我不确定，妳这么做是不是个好主意。」「妳如果待在那家里，依邵姐的个性，她的确不会带女人回来，可妳明明知道原因，不是吗？」「她不带女人回来，不是因为妳在家里坐镇，而是因为邵姐她…」──是因为她爱妳。沐凝薇正想把后头的话说完，左晓珊却是脸色一沉，站起身的她，低眉收拾桌上的残余，一时间却是避开了沐凝薇的视线。「凝薇，这款新上市的泡麵很不错，下次我再帮妳买一碗，给妳试试。」左晓珊这般说，她嫣红的唇角带着抹不自在的笑意，笑意淡淡，彷彿仓皇妆点而上，她拿起桌上的泡麵碗。「我去洗碗。」说着，拿着泡麵碗的她却是不等沐凝薇再说，她打开房门，匆匆地往外头的共用厨房走去。门砰一声的关上了。见左晓珊的身子隐没在那阖上的门板之后，沐凝薇看了眼一旁的垃圾桶，见着了那一垃圾桶里满满的卫生纸团，一时间却是不愿细想里头收纳了多少左晓珊的眼泪。只是，也是在这个时候，沐凝薇不禁想起，今天左晓珊要来她家之前，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尤其，是电话里头的那个问题。『凝薇，妳觉得我到底得花上多久，才可以把邵雁琳那女人忘掉？』电话接通时，沐凝薇听见左晓珊这般说，说得很缓，不仅少了平日里的伶牙俐齿，还彷彿极力在压抑情绪似的。压抑、很压抑…压抑心痛。沐凝薇听得出左晓珊是站在大马路旁，附近还有些机器敲打的声音，于是她想起左晓珊今天曾经传过讯息告诉她，告诉她自己的车子被撞，人没事，但车子得修。于是沐凝薇猜测左晓珊应该是在修车厂。正想，沐凝薇便听见左晓珊吸吸鼻子，继续说。『凝薇，我和邵雁琳，跟妳当年和单瑀芊不一样，妳们是真爱。』『比起妳们，我和邵雁琳，我们只是两个不适合的人，凑成的一场闹剧而已…』

着Eric喝啤酒玩手游的时候，赵宇璨起身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的他，洗了手，发现男厕里没有擦手巾了，他随手摸进口袋，抽出了手帕。抽出时，一张名片也跟着滚了出来，它一身轻盈，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见着了的赵宇璨弯腰拾起。他看见名片上头的那个名字──邵雁琳，上头标明她是这间酒吧的经理。捻着那名片，赵宇璨想起今天晚上他在修车厂里，左晓珊大骂他一顿离开以后，他在左晓珊的车上找到了这张名片。其实如果只是一张名片，本来不会引起赵宇璨的注意。但偏偏是一盒，一大盒。虽然照左晓珊所说的，他不过认识她几个小时，但赵宇璨却已是无法想像，如果不是个特别在乎的人，依左晓珊的脾性，她怎么可能会把对方的一整盒名片放在车上。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人是左晓珊的前女友。思绪及此，赵宇璨想起今早在鬆饼店里，一眼忿忿，用力地签下契约书的那个高挑女子。她就是邵雁琳…？赵宇璨想，一时间却是好奇，不知道那样古灵精怪的左晓珊，喜欢的，究竟是邵雁琳的哪个部分。尤其，他其实看得出来，左晓珊虽然嘴巴上不说，但看她哭肿的双眼，和她对邵雁琳说话的样子，都再再证明左晓珊其实还是很放不下邵雁琳。想着这些，赵宇璨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些事情莫名的上心。或许，是因为他有点在意左晓珊…──总之，就是想搞清楚这些，他才会来到这里吧。擦尽了手，赵宇璨推开男厕的门，走出厕所的他，灯光虽是昏暗，一个从他面前走过的女子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本来便很会认人，赵宇璨不花太大的力气，便认出那人是他今早在鬆饼店见着的那女子，看来，他的确没猜错。邵雁琳。赵宇璨想起名片上头的那个名字。身材高挑的邵雁琳走在酒吧里十分显眼，当她走过人群间，不时有人和她打招呼，很是热络，也很是亲暱。可不是吗？有的和她酒杯碰撞，有的和她勾肩搭背，有的在跟她的笑语间吻上她的侧脸，有的喝得跌撞被她扶起，然后跌进她怀里。有的、有的。调戏、欢笑、笑闹…彷彿一场华丽的表演。赵宇璨站在那，他看着邵雁琳一场的表演，没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皱紧了眉。在邵雁琳热络的与客人交谈的华丽表演里，赵宇璨却是想起左晓珊那双哭得红肿的眼。想着，赵宇璨摇摇头，他把口袋里那张名片揉烂了，丢到地上，任它被这一酒吧里的人群给踩踏。在邵雁琳终于摆脱人群走进吧檯旁喝酒时，赵宇璨已经走回了他跟Eric一起待着的包厢。「走吧。」赵宇璨说，他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穿上，「你去结帐。」他说，把一张信用卡搁在桌上。「啊？表哥，这么快？」Eric慌忙一应，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回头便只见着赵宇璨的背影。那逼得他匆匆起身，赶忙跟上赵宇璨的脚步。而走在Eric前头，掠过人群的赵宇璨，他的步伐却是在打开酒吧门时停下了。短短停下。他的视线越过拥挤酒吧里的人群，找着了邵雁琳的背影。望着她，见她和酒保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思绪一滞，望着邵雁琳背影的赵宇璨，他的耳畔却是响起左晓珊说话的声音。『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赵宇璨想起她骂他骂的信誓旦旦的模样、也想起她难以掩饰的那双哭得红肿的眼。想起这些，赵宇璨一时却是想不明白，不明白那样的左晓珊，为何要把真心花在邵雁琳这种女人身上…赵宇璨薄唇紧抿。此际，深吸口气，却厌恶那一鼻子的烟味，赵宇璨的心底已经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