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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三 孙一先:我亲历的“九一三”始末

导语:1971年9月13日凌晨,蒙古一个不为人知的地名“温都尔汗”成为中国一个特殊历史事件的见证。1973年,蒙古国大使馆前二等秘书、抵达坠机现场接受调查的中方四名成员之一的孙逸仙,在结束蒙古大使馆八年任期后,被任命为中国常驻联

1971年9月13日凌晨,蒙古一个不为人知的地名“温都尔汗”成为中国一个特殊历史事件的见证。1973年,蒙古国大使馆前二等秘书、抵达坠机现场接受调查的中方四名成员之一的孙逸仙,在结束蒙古大使馆八年任期后,被任命为中国常驻联合国军事参谋团团长。看到近年来国内关于“9·13”事件的各种令人困惑的说法,“横空横空出世”,孙逸仙说:“作为证人,我觉得我有责任说出我知道的真相。”

“9·13”现场

演说家|毛泽东医生孙逸仙|三联生活周刊副主编李京

蒙古外交部长作出了紧急任命

1971年9月14日凌晨,刚吃完饭,还没到上班时间。使馆值班人员突然接到蒙古国紧急电话,称蒙古国外交部副部长将于8: 30约见中国驻蒙古国大使。

“外交预约”并不常见,通常至少需要半天到一天。今天的任命是如此紧急,以至于即使在中蒙关系非常紧张的时候也很少见。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中国驻蒙古国大使徐文怡刚刚抵达蒙古国25天。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被视为“当权派”的外国大使不得不轮流回国参加文化大革命。前任驻蒙大使是张爱萍将军的弟弟张。1966年底回国后,肋骨断了两根,再也没有出去过。“大使”的职位一直是空,其中我还做过两年的临时代办;受当时中苏关系恶化的影响,蒙古也撤回了大使。直到1971年关系缓和,两国再次互派大使。曾经担任刚果驻华使馆政治参赞的徐文怡,8月20日刚刚上任,弥补了中国驻蒙大使5年来的空不足。

他一上任就遇到这么紧急的任命,搞不清细节的许大使立即召集外交官开会。乌兰巴托的大使馆住宅是一个大庭院,大使和总参谋部就住在这里。于是我们很快聚在一起,猜测对方约会的目的是什么。当时中苏两国发生了两次边境冲突,中蒙边境始终处于紧张状态。苏联军队已经推进到中蒙边境附近,所以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边境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讨论的时间不多了。8时20分许大使和翻译匆匆上车离开。

许大使在蒙古国外交部待了40多分钟后匆匆返回,并召集紧急会议宣布,9月13日凌晨2时许,一架中国军机在蒙古国坠毁。机上九人全部死亡。蒙方对中国飞机突入蒙古领土提出口头抗议,并要求中方作出解释。

我们一听到情况,就立即开始讨论。事故发生在伯杰矿区,距离肯特省省会温都尔汗不远,但距离中蒙边境至少350公里。一架中国军机是怎么到这里的?有人认为可能是东北飞机入关时迷失方向,误入蒙古;还有人推测,美国或台湾省的侦察机涂上中国军机的标志,来到蒙古进行侦察,挑起中蒙关系,进而挑起中苏战争。但是我想,哪里能找到一架九个人的侦察机呢?聊了很久,也没理清楚。最后,我决定尽快向中国报告。另一方面,我让蒙古带两个翻译去调查现场。

在当时的条件下,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样的消息传回中国。今天,很难理解甚至不可思议。

中蒙之间没有无线电台,通信依靠当地电报局和电话局。两国关系恶化后,这条线路在维护中被忽视,经常出现故障。一封紧急电报寄到中国通常需要四个小时。没想到,这次我又赶上了麻烦。对方告诉我电报会通过莫斯科转过去,我无法确认什么时候发到北京。

中蒙苏友好时期,开通了从莫斯科经乌兰巴托到北京的专线电话,供三国领导人和使馆工作人员使用。这条热线在1966年我到达大使馆时还在使用,但在1969年“金银岛事件”后,周恩来总理下令关闭这条热线。紧急情况下,许大使主动出击,决定激活中断两年的热线。外交上有句老话叫“外交工作授权有限”,许大使当时的行为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小刘很快接通了北京的电话终端,说是有急事,要求接线员立即与外交部联系。却发现对方先是辩解自己不知道外交部的电话号码,然后又说外交部的电话线断了,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让小刘在这一头乞讨。

最后,我们想出了另一个办法:让翻译到乌兰巴托的电话局直接给中国外交部打国际长途。当时服务效率低,通话质量差。小刘花了一个多小时,几乎直喊,才联系上北京。外交部办公室接电话的同志非常高兴,立即请求允许启用。电报通过这条热线传送后,已经是9月14日12点20分,飞机失事已经发生了34个小时。

因为这个教训,两国关系正常后,驻蒙使馆专门设立了电台,与中国的联系畅通无阻。如果当时的通讯条件有现在的一半好,如果中国及时得到尸体没有被完全销毁的信息,我估计中国会要求把他们拉回来。

乘专机到现场调查

午饭后不久,蒙古外交部打来电话,说专机准备在一点左右起飞前往温都尔汗。但是发往中国的电报一直没有回,所以我们延迟了,说还没准备好。晚上6点,终于接到电报:对“误入”表示“遗憾”,并请许大使亲自带队前往现场调查。

发给我们的电报没有提到死者的身份。后来才知道,电报是当天直接发给姬鹏飞的。看完电报,他说:“机毁人亡,妙不可言!”电报被紧急送往人民大会堂的周恩来和毛泽东。周恩来后来承认,所有知道电报内容的人都应该“绝对保密”。

当然,我们在乌兰巴托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此复杂和危险。接到国内指令后,9月15日上午,我们立即联系蒙方,要求尽快前往现场;奇怪的是,这一次,他们开始找各种理由拖延。原因是温都尔汗的天气不好,飞机无法降落。事实上,蒙古九月的天气是蓝色的。蒙古人态度的转变也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15日下午2时15分,我与许大使、沈庆义大使、王中原大使乘坐蒙古国提供的伊尔-14专机,前往现场视察。我一上飞机,后面除了四个中国人,全是蒙古工作人员,由边防总局参谋长和外交部领事司司长带队,还有法律组、卫生组、航空空专家和通讯社记者。我不明白为什么蒙古一再推迟出发时间。原来它组织了这么庞大的团队。

从乌兰巴托飞到温都尔汗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文都尔汗是肯特省的省会,肯特省是成吉思汗的故乡,也是蒙古东部的一个大省。但是蒙古地广人稀,60%的人口集中在乌兰巴托,所以温都尔汗并不是很大,平房分散在市区,最多也就两层楼。机场也是一个很小的简易机场,只有红粘土反复压实的土跑道,几辆广播车,没有塔。

坠机地点距离温都尔汗机场还有70公里。为了在日落前到达现场,我们立即换乘公共汽车,继续我们的旅程。沿着一条比较平坦的河边路走了一段后,我沿着一条丘陵路急遽地跳了一下,最后变成了一条草地小道。似乎很少有车辆经过,轮胎被干草压得吱吱作响。

我视线的右前方是一个向上的缓坡。蒙古司机说:“我在现场!”车子爬上了缓坡,渐渐地看到坡顶上有一大片黑色的焦草,周围有蒙古兵站岗。汽车又爬了上来,一架高音飞机的尾部立即映入眼帘。

在蒙古草原的秋日夕阳下,飞机尾部画着的五星红旗和“256号”号码牌十分醒目。看到他们,我立刻打消了美国或者台湾省原来是装中国飞机的嫌疑——这是中国飞机,毫无疑问。

坠机地点是山里的一个盆地。盆地中央的一大片草地被完全烧毁,飞机残骸碎片散落在上面。我和沈皛边走边拍照,飞机碎片的数量从少到多。我边走边看到地上有一张纸,上面印着英文单词“NOTE”,说明飞机型号是三叉戟-1E。三叉戟E是上世纪60年代末中国从巴基斯坦进口的喷气式民用飞机。当时我不在中国,也没见过这种飞机。我在现场看了看烧焦的座椅骨架,数量很少,所以马上认定是专机。

再往前800米,我们看到了尸体和飞机机头。飞机机头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旁边有一个破掉的机翼,上面有一个40厘米的大洞。我在现场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检查尸体,拍照取证。当时已经很冷了,临近傍晚,寒风把心情吹得很凄凉。起初,九具尸体都被白布覆盖,分成三堆。第一堆是三个人,第二堆是四个人,第三堆是两个人。一般飞机失事,尸体都是支离破碎的,但这些尸体都是相对完整的有四肢的。我还在一号尸体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份《毛主席语录》。8号女尸的脸特别安详,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丝绸背心缠在脖子上,脚踝骨上有一圈没被烫过的袜子。当时觉得这个女同志应该是民航的一个空中学服务员。不过,“服务员”好像年纪大了一点。是因为这是一架专机吗?

到达现场后,领事事务主任对许大使说:我们已经收集了受害者的东西,但你现在只能看一看。当我们返回乌兰巴托时,我们将一起移交他们。许大使同意了,但后来因为一场争论,这些物品没有上交。现在想起来真可惜。

遗物堆在飞机的食物柜附近,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我看到了7支手枪和2支冲锋枪,40多发子弹——这也是蒙古一开始一直坚持这是中国军机的主要原因。此外,虽然一些尸体上的皮夹克在外面被烧毁,但打开后却是军装。

我和翻译王中原一起翻这一堆杂物的时候,还在一个塑料袋里找到了空军区大院通行证,上面写着:林,男,24岁,干部。当时我不知道林郭利是谁,我以为他是船员。此外,我们还看到了法国内战的副本和一些杂物。直到林彪事件公开后,王才告诉我,他看到通行证上写着“林”,心想:“是林副司令的儿子吗?因为王毕业于北京大学外语系,他知道林是北京大学物理系的学生。文革后他辍学离开了北京大学。但在当时,林彪的名声正如火如荼。谁敢去想?所以小王一直躲着。后来我想,如果我们当时从中国得到一点提示,我们在现场验货的时候可能会更加小心。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

机翼上方40厘米处有一个大洞

总的来说,蒙古在实地调查中的态度是友好的。他们可能有这样的心态:毕竟飞机是在蒙古坠毁的,他们担心我们说是他们击落的,所以一直很配合调查。

中方要求火葬,蒙方却说蒙古没有火葬习俗,我们最后同意土葬。蒙古人的习俗是选择一个每天太阳升起的地方。为此,蒙古领事司司长走了一公里多,在西边山坡上找到了一个制高点。

一个班的蒙古兵被召来挖坑。当时晚上已经很冷了,还穿着夏装的士兵冻得瑟瑟发抖。我给了他们两瓶我带来的二锅头。他们很开心,工作了一整夜。第二天中午,九具尸体被埋在棺材里。其中9号尸体太大,棺材太小,棺材盖没盖上。结果,我的胳膊断了,吱吱作响,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开心。

我们提议把发动机进气环放在尾部,环中间的分流锥放在坟墓顶部作为标志。当时总以为是中国民航飞机误入蒙古坠毁,于是许大使、我、、王终于站成一排,向遇难者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表示哀悼。

事实上,在我们中国人员到达坠机地点之前,苏联已经去过两次——第一次是9月14日下午和蒙古方面一起去现场;第二次是第二天早上,苏联军事航空空专家特地从赤塔乘坐直升机再次前往现场。三叉戟是我们从巴基斯坦进口的英国飞机。它的发动机是由著名的劳斯莱斯公司生产的。它体积小,威力大,对苏联比较陌生。于是他们拆下了发动机,尾部的一个黑匣子被拆下来带走了。

当时,苏联和我们在现场都没有注意死者的身份——苏联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机械上,而我们的注意力则集中在飞机失事的原因上。来现场之前,许大使也让我重点讲一下这方面。当时军事对抗还很严重,苏蒙军队在边境来回移动进行战备演习。我是军人,脑子里的这根弦一直很紧。

我在中国的时候,参观了被击落的U2美国侦察机。翼根被刺穿后掉落。在U2飞机上,驾驶员座位下有一个炸弹装置。一旦被击中,它可能会爆炸。但是U2机翼断了,导致电路中断,所以没有爆炸。当我看到机翼上的大洞时,我的第一个想法是飞机被导弹袭击了?因为翼根很厚,大概有一米厚。我爬上去往下看,发现大洞没有被刺穿。上面是个洞,但下面完好无损。

我们应该在蒙古和我们之间就此事写一份正式的“总结”。然而,我们在酒店里争论飞机的性质和机组人员,一直争论到凌晨两三点。蒙古方面要求在《纪要》中标明为军机,后来又要求改为“军驾”或“军骑”。反正它强调的是“军事”二字;但我们一直坚持这是民航飞机,飞行员可能来自空部队,但乘客是普通乘客。特别是现场发现了一双漂亮的白色皮鞋,其中一只被烧毁,另一只保存完好。我们以白色皮鞋为证据,说是属于小姐空的,那么这架飞机的性质一定是民航空。

经过5轮谈判,无论是“军队”还是“人民”,我们一直吵到9月17日中午,最终没有达成协议。

“9·13”事件后,在乌兰巴托东北部的一座山上,苏联驻扎的几部远程预警雷达全部启动,但在此前的半年时间里,这些雷达并没有一起启动,只是轮换着轮换着。我还特意去乌兰巴托附近的导弹基地空观察,发现那里的导弹都装在发射架上。苏军司令部所在的位置夜复一夜灯火通明,入侵的中国飞机十分警惕,使得本已不安的中蒙、中苏关系更加紧张,对方已经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这架飞机是被反导弹击落的吗

9月17日上午,我们返回乌兰巴托。我一到使馆,许大使就告诉我,外交部已经打电话来,要求使馆派人回国详细汇报情况。大使馆决定派我去执行这项任务。由于中蒙航线已经停飞,我于9月20日乘坐国际列车,一天后返回北京。

一到北京火车站,就被来接我的傅浩带到外交部招待所。傅浩让我把带的材料和片子全部交给秘书,立了三条定律:一是不要出门,不要在招待所来回走动;二是不与外界接触,包括与家人和单位接触;第三,如果在招待所遇到熟人,如果有人问起,不允许透露回来的真实目的,飞机失事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事实上,我被“软禁”了两个多星期。

那天晚上,我整理了报告材料。11点,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女同志,自我介绍说是王海容,然后用不容商量的语气直接说:“走,孙潇,向我汇报!”

我不知道这一刻我要见谁。我到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外,王海容先进去了几分钟,然后让我跟着。我走进去,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门。直到他一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周总理!我很惊讶。没想到周总理会亲自听我汇报。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现场位置图,向周总理指出了坠机的具体位置。总理突然问我:“离伊尔库茨克有多远?”我回答距离700多公里,他问我山海关、多伦、贝勒庙的位置,我一一回答。丞相用右手掌站着,从山海关到文都尔汗画了一条线。那一刻我惊呆了,才知道这绝对不是东北到山海关的航班,而是山海关的投诚。

这时,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一个是陆军副司令兼中国民用航空局局长匡仁农,最后一个是陆军司令吴。吴太矮了,脚放在椅子上够不着地。很明显,周总理故意让他进来听我汇报。我记得吴面色苍白,面无表情。

首相似乎对飞机的情况不太感兴趣。他听着,闭上眼睛,打了个盹。后来才知道,他为了应对“9·13”事件,连续工作了50多个小时;然而,他对尸体的残骸感兴趣,突然醒悟过来。我按下数字,一个一个地给他看。他看着看着,翻了个身,在背面写了些什么。尤其是5号和8号,他带着老花镜一遍又一遍地看,然后把照片拼在一起。最后一个是我们的“追悼会”。首相看了一眼,立即把它扔到了一边。当然,当时我什么都不懂。

后来听说,几天后,总理把那些照片拿给吴看,让他辨认。吴很紧张,说有些人看不清楚。周总理冷冷地说:“你空兵,你不知道谁带着林彪走了吗?!"

我还向总理报告了机翼上可疑的大洞,说怀疑被反空导弹击中。首相让我仔细研究一下。10月1日,8341部队政委,外交部军事代表李陪同我到西苑机场,发现了一架256-a三叉戟252号姊妹机,听了我的汇报,当场看到了三叉戟的结构,机翼大孔之谜终于解开:那里有个检查孔,油箱爆炸后大孔向下爆炸,这就是孔的铝刺基本掉出来的原因;如果真的被导弹击中,会穿过它形成一个大洞,铝刺会向内翻。困扰我很久的谜团突然揭开了。

1971年10月3日下午,我被告知在外交部礼堂听报告。当我听说“林彪于1971年9月13日仓皇出逃……”,我猛一甩头,原来是林彪。!

死者中真的有林彪吗

“9·13”事件已经过去了30多年,但围绕这一事件的许多问题仍然争论不休。作为证人,我觉得有义务公开我所知道的,也对一些不同的观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我再次重申,飞机绝对不是被导弹击落的。毛泽东、周恩来的讲话,多方的回忆,足以证明中方没有发射导弹;在蒙古方面,处理此事的苏联克格勃第9局局长也申明,苏联和蒙古军队都没有发射导弹。我在乌兰巴托的观察也可以证明这一点——9月12日是个星期天,那天雷达根本不工作;“9·13”事件后,苏军国土防御空总司令巴蒂茨基元帅也前往蒙古检查防御空的安全,这也证明他们知道蒙古的防御空体系存在漏洞。事发当天,失事三叉戟因火警在文都尔汗附近的一个矿区被发现,用了20多个小时才逐级上报边防总局。这一切都证明当时蒙古军队和苏联军队都没有发现这种三叉戟,所以不会发射导弹。三叉戟没有被导弹击落是一个历史性的结论。

其次,飞机为什么要迫降?这位前苏联安全负责人说,三叉戟上的油足够飞往伊尔库茨克,他的说法是基于飞机装满20吨油的前提。后来调查证明,飞机在北京起飞前加了15吨油,飞到山海关需要2.5吨。三叉戟平均每小时消耗4-5吨燃油,坠毁前飞行118分钟——也就是说到达蒙古空时,飞机只有2吨多一点的油,只能飞行20多分钟,不得不迫降。然而,他们匆忙逃走了。他们既没有副驾驶也没有飞行员,所以他们不得不冒险在附近迫降。

一般在飞机迫降前或在空内排油,或在低空悬停时排油。可惜两位司机都不敢操作:三叉戟发动机在后面,空排出的油会着火;他们盘旋着,担心对方国家的雷达探测,最后不得不带着石油迫降。从现场看,飞机机腹擦地29米,引起震动,导致油箱在接近地面时爆炸,可以解释为什么尸体比较完整。因为当时没有尸检,所以无法判断他们是被火烧死还是窒息而死。

再说一遍,飞机上发生了什么?有人猜到飞机上有打斗吗?我的回答是没有,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弹壳,机舱内也没有被子弹击中的痕迹。在我看来,还有一个特别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迫降是有准备的:第一,手枪都是从枪套里拿出来的;第二,现场发现一只半高腰绒面皮鞋,鞋带被解开——证明鞋子不是被人随意甩脱的。既然能在迫降前做好准备,说明飞机一直在正常飞行,没有发生挣扎。

从现场看,九具尸体集中在三个地方,分布位置非常奇怪。我猜测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飞机迫降时,叶群坐在副驾驶位置,一声令下,所以她的身体与驾驶员的身体在一起;三个机修工的尸体包围在贵宾室里的林彪,表明他们想在迫降时保护林彪;林、刘培峰和杨振刚正坐在后舱。当然,也有人认为飞机爆炸了,机身不规则。然而,飞机在地面而不是在空爆炸,人同时被扔了出去。形状和飞行时基本相似。尸体的分布也表明,说飞机在战斗是完全荒谬的。

最近炒得特别热。林彪飞到中间,然后把飞机调头。他似乎感到自责,撞在了温都尔汗身上。苏联克格勃第九局局长也表示:他们在雷达监测上发现,林彪的飞机在距离苏联赤塔只有50公里的地方飞行,却突然掉头180度,向乌兰巴托飞去。他的话强化了这一说法。最近有一个关于林彪的视听资料开头引用了这段话,认为是“相信历史”,好像成了最后的结论。

我认为:前克格勃官员的声明经不起推敲。飞机于9月13日0时32分起飞,2时30分左右坠毁,飞行118分钟1080公里。温都尔汗离奇塔有700公里。如果飞机经过温都尔汗-奇塔-温都尔汗,即使有足够的油,也至少需要2个小时才能回到1400公里。所以飞机失事应该发生在凌晨4点到5点之间。因此,我认为他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最后,256航班的飞行路线到底说了什么?据中国雷达监测,飞机首先朝244度方向飞去——这是朝广州方向;几分钟后,它转向正西270度——这是去北京的方向;很快它被调整到280度——西北,然后几乎是正北——这是奇塔的方向,最后它被从340度调整到325度——文都尔汗-伊尔库茨克的方向。空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问号的最后一点正好是撞车的燃点。

飞行员的精神状态可以从航线图中推断出来。返回北京参加事故分析的34师师长说,如果飞行员按既定路线起飞,只需十秒钟就能使飞机与航线对准。飞机在空不断调整航向,可以证明飞行员事先并不知道林家的逃生计划。

蒙古国外交部副部长云南邓在接受日本记者采访时表示,在驾驶舱内发现了一张航空地图,上面标明了从山海关到伊尔库茨克的航线。如果这是真的,我怀疑这张图是林在飞机上交给飞行员执行之前预先标记的。

1980年,当邓小平遇到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总编辑厄尔·费尔,谈及913事件时,他说:“根据我个人判断,飞行员是个好人……”1981年12月,时隔十年,解放军总政治部认定潘和三名机械师已随机死亡,并向家属发放抚恤金。

1971年10月以后,中国某大人物叛逃的谣言开始在国外传播。苏联克格勃第三次去找温都尔汗,因为分不清是谁,所以又挖了一次坟,割下了唯一女人的头和最老的尸体,放在大锅里煮,剥去了头发和肉,最后把煮好的头骨打包带回莫斯科。回国后,他们修复了头骨,找到了林彪在苏联治疗时留下的病历。当年林彪患有肺结核,所以肺部有钙化,克格勃用x光拍的尸体照片上只有一个斑点,所以他们确认这个人就是林彪。

但直到今天,林彪的一位家人一直认为,前克格勃留存的头骨不是林彪的:因为林彪的头是尖的,但苏联拿走的头骨是平的;特别是林彪的上门牙缺失,但照片中头骨的牙齿完整;最重要的是,苏联方面声称头骨上有枪伤,而家属则表示,林彪根本没有中枪。

“9·13事件”远未结束。比如当年的黑匣子现在是俄罗斯;飞机上的物品还保存在蒙古;林彪和叶群的头骨被苏联拿走了,其余的还在蒙古。我们将来应该做什么?有一系列问题,没有结论...

来源:本文节选自《共和国的记忆》,东方出版社,2015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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