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的女儿 蒋英：做不了干女儿就嫁给钱学森

他是麻省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他是美国军事发展计划的主要作者。他是中国导弹发展的技术总监。他是蒋英的丈夫。让我们听一听妻子的话，走进钱学森的情感世界。

陷入爱河

蒋英和钱学森于1947年结婚，在一起生活了62年。但是，他们的相识和相爱有点奇怪。

1923年的一天，在北洋政府教育部工作的钱钧一家非常忙碌。他在等一个好朋友带他的家人来拜访。

著名军事家蒋百里因对政治的失望，在北京建立了一个文学社团。他和妻子在这次聚会上带来了五个漂亮的女儿，这让钱学森的母亲羡慕不已。

:钱的妈妈说你有五个女儿，太多了。你能给我一个吗？江的妈妈很大方，好，你选一个。钱的妈妈说她想要第三个孩子。我是三号线的，所以我领养到了钱家。

两家人正式摆了一桌，蒋英受到了钱甲的接见，钱甲有了一个新名字——钱薛莹。4岁的蒋英在钱学森家只住了几个月，后来因为12岁的哥哥钱学森没有陪她玩，就匆匆回家了。

蒋英:他有很多小玩意，比如风琴和球，但是他不能和他的小妹妹一起玩。他只是看着我，戏弄我，所以我不喜欢这个哥哥。我想回家。

在蒋英和钱学森相处了一小段时间后，他们就疏远了。

1929年，钱学森在北平读完高中后考入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去美国著名的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习航空空工程，一年后又去加州理工学院攻读航空空理论博士学位。

钱学森赴美留学的第二年，蒋英陪同父亲前往欧洲，并留在德国著名的冯·斯特凡德尔贵族学校学习。1937年，蒋英被柏林音乐学院声乐系录取，并在匈牙利举行的国际歌唱比赛中获奖。

钱学森的父母一直很关心蒋家漂亮又有出息的女儿，因为他们有一个约定，如果蒋英不能当女儿，长大后就嫁给钱学森。

:钱的妈妈一直记得这个约定。每年我生日的时候，她一定要给我东西玩，给我东西吃。但是她很早就去世了，40多岁就离开了，很遗憾。钱老伯也没忘记这件事，一直想着我的教女。

1947年，上海的钱均夫给美国的钱学森写了一封信，请他回来看看。他已经12年没见到儿子了，他还有一件事要操心。

当年秋天钱学森回到上海时，已经是麻省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蒋英:钱学森回来后，因为学习很好，他既是医生，又是教授。许多父母想把他的女儿介绍给他。人家知道我们家跟钱家私交密切，就来找我和我姐，我说好。

在蒋英的安排下，在上海为钱学森安排了一次相亲，一个富家女应该向钱学森示爱。

蒋英:当她听说钱学森非常喜欢画画时，她对钱学森说:明天早上请到我家来。我家有许多名画。钱学森当时说:对不起，明天上午我有事。

钱学森拒绝了一个富家女的邀请，因为在这次宴会上，他被儿时玩伴蒋英深深吸引。

蒋英:我吃饭的时候，总是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不对，感觉怪怪的。

几天后，钱学森应邀到母校上海交通大学作学术讲座，蒋英独自去听。讲座结束后，钱学森突然提出送蒋英回家。

蒋英:他送我回家后，我说，我在这里有非常好的记录。我可以选一张我喜欢的顶级唱片给你放吗？他说，不，不，不。突然我们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美国吗？我一听，大吃一惊，但心里也有了一些预感。我说没有，我有男朋友。他说:我也有女朋友，但是从这里开始，你男朋友不算，我女朋友也不算。我们开始交朋友。

新婚

一个是在美国留学的年轻有为的博士，一个在航空空理论领域崭露头角的科学家；一个是中国冉冉的后起之秀。许多人欣赏他们的结合，但蒋英的姐姐反对。她给姐姐讲了一个故事:在美国的时候，有人给钱学森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有一天，钱学森去接女朋友参加一个聚会。等了很久之后，大家都看到钱学森匆匆赶来。当被问到时，他们意识到他在路上失去了女朋友。

但是蒋英不听她姐姐的话。她钦佩钱学森，认为有学问的人是好人。六周后，蒋英和钱学森在上海和平饭店举行了婚礼。

婚礼后不久，钱学森首先回到了美国。一个多月后，蒋英只身前往波士顿与钱学森见面，并在异国他乡开始了他们的新婚生活。

他们一起愉快地吃了早餐。钱学森泡了一杯茶，喝完了，突然站起来和蒋英告别。

蒋英:他说我要走了，晚上回来。慢慢了解对方。我很惊讶，这叫婚姻？我来这里的第一天！

人生地不熟的蒋英等着钱学森独自回家，直到夜幕降临。

蒋英:晚上五六点，他回来了，很有礼貌。他问吃什么。我不会做饭，也不知道怎么做。于是，我们出去吃了一顿快餐。他对我说:周六周日和你一起逛街，我们一起做饭。他向我介绍了美国生活，我觉得非常有趣。

钱学森一回到住处，他的举动就让蒋英大吃一惊。

蒋英:他刚刚说了再见，再见。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端着一杯茶去了小书房。当门关上时，没有人被看见。

他晚上12点出来，很有礼貌。我也很有礼貌。就这样，从结婚第一年的第一天到接下来的60年，他每天晚上吃完饭，给自己倒杯茶，躲在小书房看书，从不和我聊天，也从不找朋友玩。

1949年，蒋英跟随丈夫来到帕萨迪纳，这是美国温暖西部的一座美丽的城市，著名的加州理工学院就坐落在这里。那一年，钱学森在这里攻读航空空理论博士学位，但这次他申请了加州理工学院的正教授，成为学院喷气推进实验室的主任。他善于交际的老师冯·卡门也在那里。

蒋英:他很少和朋友联系。但是卡门必须去，卡门强迫他去。卡门非常喜欢他，就像她自己的儿子一样。卡门也喜欢我。

在美籍华人作家张纯如的《钱学森传》中，对当时的蒋英的描述是这样的:见多识广，美丽大方，歌喉好，加州理工学院所有的优秀男人都为她着迷。他们甚至说我们都爱上了钱太太！

遣送回国

有了蒋英的陪伴，钱学森变得非常乐观，他的学术工作也迎来了一个高峰。他提出了火箭客机的概念和核火箭的想法，震惊了科学界。当时美国正在掀起反共潮流，成绩斐然的钱学森也受到怀疑。

1950年春天，钱学森决定回国，因为他的祖国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蒋英:我们的女儿出生于6月26日，航班预订是7月27日。我说，女儿一满月，我们就要把孩子和纸尿裤带回家。

但是事情并不像蒋英想象的那样顺利。对于美军来说，钱学森知道的太多了。1945年，钱学森作为美国军事调查组的一员前往德国考察导弹研制数据。后来，他参与了美国军用火箭研制项目，进入五角大楼，并参与撰写了美国空军事发展计划。钱学森写了九章中的六章。

在回国之前，钱学森特意去了华盛顿的五角大楼。当钱学森向美国海军次长金贝儿解释回国的原因时，钱学森的决定让金贝儿极为震惊，他的回国之路也随之改变。

蒋英: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们不能去，他们不让我去，你可以带两个孩子回去。我说不行，我不能离开你，我要留在这里。

不久，钱学森的行李在海关被扣留。随即，美国联邦特工逮捕了钱学森，拘留15天后释放，并告诉他不能离开美国。同时规定钱学森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住所30公里以内，必须按时到移民局报到。

在软禁期间，钱学森的住所被监控，甚至他的电话也被监控。当时钱学森在学校只能做一些无足轻重的工作，而蒋英在家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那是屈辱而又艰辛的一天。

蒋英:那时候很苦。两个孩子，钱永刚，刚刚爬上了地面，钱永真把他们捧在手里。特工总是以各种方式来纠缠我，甚至半夜12点打电话问家里有没有人。我避免钱学森知道这一切。

钱学森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和蒋英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有时候，他们会带着孩子在附近兜风，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对于妻子蒋英来说，这是丈夫待在家里时间最长的一次，和谐的家庭氛围也给钱学森带来了一些安慰。

蒋英:有一点是我们在美国很开心。买菜、洗菜、切菜、切肉，全部搞定，最后他说了算。他喜欢烹饪和烹饪。我们在国外都吃中国菜。

在被软禁期间，钱学森发表了一些关于航海空理论的重要论文，并致力于撰写一本关于控制工程的专门书籍。写作顺利，钱学森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

蒋英:我刚买了一把吉他，一起弹。非常开心，我们为朋友们演奏。他高兴了一会儿，又去写书了。

孤独地等待了五年后，钱学森在中国政府的帮助和调解下踏上了回国之旅。火箭专家回到红色中国后，在当时的美国引起轰动。受尽屈辱的钱学森对美国记者说:我会尽全力和中国人民一起，让中国人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颜双飞》

回到家后，钱学森带着蒋英和他的孩子们去上海看望他的父亲。这是一个家庭三代人的第一次聚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然而，蒋英不知道她的丈夫将参加一项绝密工作。

蒋英:钱学森从工作的第一天到最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从外面回来，穿着大靴子和大皮袄。我只知道他去了西北。

作为中国导弹研发的技术带头人，钱学森在过去的30年里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当时，他经常神秘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家庭事务依赖于蒋英。

蒋英:他一直对家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所以我渐渐习惯了这种情况，觉得我不能干涉他。我说，我搞音乐，你搞工程，那你搞你的，我搞我的。所以我自己所有的工作都是在音乐方面，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1991年，钱学森获得了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的荣誉称号，这是一项巨大的荣誉。在隆重的颁奖仪式上，钱学森亲自向夫人表达了谢意。

钱永刚:他说:每个人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但是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我妻子是做什么的。我妻子主要从事古典艺术歌曲的教学。我今天获奖了，我不会忘记我妻子几十年来对我的理解和支持。

作为和钱学森在一起62年的妻子，蒋英有一颗愧疚的心。

蒋英:他对食物很了解，但不幸的是他没有这个条件。他一辈子没吃过东西，至少很少。我可怜他，因为我不会做美味的食物。

少年时，蒋英和钱学森在两家人的聚会上唱了一首《燕双飞》，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的生活，一起经历荣耀，一起经历苦难，一起经历荣耀，在温暖中老去，默默离开...

摘自《百年潮》2011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