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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消失了的苇塘 胡同文化—古观象台下消失的鲤鱼胡同

导语:每当路过建国门,看到周围高楼环绕的古天文台,静静地站在嘈杂的车流中,就会想起小时候在古天文台下住过的鲤鱼胡同。1948年,我三岁那年,全家搬到北京,住在古观象台下的鲤鱼巷。这是一个从东到西的口袋形死胡同。胡同长不到100米,宽约4米,入口朝西,斜对着水磨胡同,北面是建国门

每当路过建国门,看到周围高楼环绕的古天文台,静静地站在嘈杂的车流中,就会想起小时候在古天文台下住过的鲤鱼胡同。

1948年,我三岁那年,全家搬到北京,住在古观象台下的鲤鱼巷。这是一个从东到西的口袋形死胡同。胡同长不到100米,宽约4米,入口朝西,斜对着水磨胡同,北面是建国门街,南面是东安胡同。兜形胡同的底部延伸到古观台下,距离几十米。现在水磨胡同已经不存在了,古观台附近只有几十户人家。

在老北京,李煜胡同是一条很小的胡同。随着北京的发展,它已经消失在北京的领土上。这条小巷只能留在少数人的记忆里。胡同之所以被命名为鲤鱼胡同,可能与北方建国门的古代宫媛有关,这意味着急于考试的学者可以像鲤鱼跳龙门一样赢得名声。像老房集巷胡同一样,胡同的名字与古代宫媛的考试和穿方巾的文人有关。

鲤鱼胡同只有七个门牌号,几十个住户,大部分都是穷老北京人。七码内有大量的油漆房,还有小生意的人,店员,手工作坊工人,人力车夫,佣人等。人虽然穷,但是单纯热情,整个胡同的大人小孩都相处的很好。

我家住在鲤鱼胡同三号,那是兜胡同最里面的院子。这是一个东、西、南、北三个房间的小长方形庭院。房东住北房,我家南房租三间房,东西房也租别人。因为介绍人是房东的朋友,父亲是中学老师,母亲受过教育,所以房东对我家很热情,两家人经常搬来搬去。房东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个小商人,喜气洋洋,胖胖的,总是露出谦逊的微笑。就我记忆所及,我们院子里的一些文学作品里描写的房东催租和租客之间从来没有过尖锐的对抗。全院四大家族和睦相处,与其做近邻,不如做远房亲戚。

小四合院干净整洁,下班见面还要早晚打招呼。白天大人上班,孩子一起玩。记得房东住的北房北侧是一个几十平米的小院子。虽然年久失修,但院子里到处都是树和花。每年夏天和秋天,我都和房东的孩子去那里捉迷藏,捉蟋蟀。现在想起来还挺像鲁迅写的《百草园三池映月》里描述的场景。我们住的南房,就在东安胡同的一个院子旁边。两栋房子之间有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那边院子里长着几棵粗壮的枣树,树枝伸向房间。每次枣子成熟了,我们的孩子就从后窗溜出去,跳到隔壁房间去摘枣子。枣非常脆,非常甜。隔壁发现了,我们就喊几声。枣子值不了多少钱,怕孩子摔着摔着。

50年代的北京,冬天特别冷。鲤鱼胡同位于城市的根部,市场萧条。冬夜异常漫长。晚上,每个家庭都关上门,围着炉子取暖。偶尔有卖羊头肉、羊筋、坛子肉、烤红薯的小贩在巷子里昏暗的光影里叫卖。卖罐肉推一辆车,上面放一个炉子,用小砂锅煨熟的五花肉,远远地就闻到诱人的香味。羊头肉和羊筋干净透明。撒点五香粉,含在嘴里吃。它是回族人最美味的小吃。烤红薯和现在的做法差不多,只是当时烤的红薯感觉更甜。

在李煜胡同生活的八年里,春节是胡同中最热闹的时候。春节前十天,人们忙着准备年货、炖菜、做新衣服、蒸馒头。大年初一,院子里四户人家互相放鞭炮打招呼。孩子会得到压岁钱,比现在的孩子少很多,一般只有一两块钱。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两个冷清压抑的春节。一次是1951年,受抗美援朝战争的影响,每个院子都挖了空个洞,每个房子的门窗都盖着米形的纸条。那一年北京冬天特别冷,地面冻裂成裂缝。外面有雪有冰,里面又冷又潮湿,厚厚的冰覆盖着玻璃。人们的心情像天气一样阴沉。还有一次是1953年春节,正月初二晚上,64岁的老奶奶突发脑溢血晕倒。当时救护车和电话还没有普及到普通人,医院里的几个长辈和4号隔壁的邻居就用门板抬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奶奶,连夜赶到协和医院抢救。虽然两天后外婆去世了,但邻居们的热情让我刻骨铭心。说了这么多,我还想提一下和三号院关系最密切的四号鲤鱼胡同。四院是个综合体,七八口之家,主要拉洋车,做小生意,是典型的北京下层穷人。他们的生活和老舍笔下的祥子很像。司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夏天,他们穿马甲来展示他们强壮的身体。冬天,他们穿棉袄和棉裤。一天下来,除了付车费,剩下的钱很少。有时候,他们开不了锅,借点米住三院。四院的居民虽然穷,但勇敢无畏,几户人家从不吵闹,互相帮助生活。

李煜胡同的东面与古天文台相邻。当时的古天文台雄伟高大,周围是平房。北京刚解放的时候,古代天文台下面的院子还是关着的。住在附近的孩子经常钻到院子里,爬破城墙玩耍。当时的孩子对天文学一无所知,只知道奇怪的青铜器神奇有趣。古代天文台前有一个大空场。玩猴子,拉外国电影,表演和两个和尚摔跤的艺人经常来圈地。锣一响,大人小孩都来看热闹。两个鞑子的摔跤,两个傻布衣男的各种摔跤姿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这种古老的娱乐形式早已从市场上消失了。

鲤鱼胡同以北不远就是建国门缺口。建国门没有城门,但却是通往东郊的主干道。从城墙豁口出来的是一条清澈的护城河,河面上有一座五六米宽的木桥。桥对面全是菜地、窑坑、芦苇。记得有一年夏天,北京下大雨,十几米宽的护城河全是水。滚滚河水漫过桥面,城墙附近的鲤鱼胡同、水磨胡同、大大小小的羊毛胡同、东裱胡同都没有脚,城市布满了壕沟。洪水退去后,坑里和运河里到处都是鱼。现在在建外第一使馆区和赛特商厦附近,人们很容易用脸盆抓鱼。

护城河边建国门南两里,东便门南是当时非常流行的盘套宫。这是一座朝北的寺庙,供奉着王母娘娘。每年农历三月初三的春天,男女老少从四面八方涌向庙会。

鲤鱼胡同对面是水磨胡同的东出口,这条街的西出口通向金芳巷。住在这条胡同的居民远比鲤鱼胡同的居民富裕,鲤鱼胡同有许多宏伟的四合院。我记得水磨胡同东出口的第一户人家,是一栋高墙杨树参天的大房子,院北是一栋中国式的两层小楼。院门关了很久,寂静的庭院显得有些灰暗。每年秋天,秋风吹树叶,洒满庭院和周围的街道,孩子们寻找茂密树叶的叶柄来玩弄老根。院子后门有个台阶很高的门楼,正对社科院大门。当时社科院是海军大院,建国门附近是个相当漂亮的大院子。院子的东西胡同是宫媛东街和宫媛西街,已经被高层建筑取代。

六岁那年,我考上了袍子河小学,开始了我的读书生活。袍子河小学位于东便门以北,现在靠近北京火车站东街和二环路的交叉口。学校背靠城墙,朝西。虽然这个学校早就不存在了,但它在50年代初仍然是一个著名的学校。朱端是北京的一名模范教师,是一位充满桃李满天下的学者。鲤鱼胡同离学校大约2英里。每天早上拿着父母给的早班钱和同学一起走出胡同口,穿过大大小小的毛料胡同,穿过六观胡同,沿着城墙往南走十分钟到泡子河小学。路上可以花2分钱买一碗丸子汤,3分钱买一个烤红薯或者烧饼或者油饼。丸子汤是将煎好的拇指大小的丸子放入碗中,倒入芝麻酱,放入一些欧芹,用开水冲泡而成。很好吃很好吃。这是一顿美味的早餐,有烧饼、油饼或inby。有时候为了买一些糖果和玩具,宁愿饿很久,背着父母和老师攒5毛钱的早餐钱。

包子河以北,毗邻一个空军区大院,解放军在这里与师生有着密切的联系,孩子们经常去院子里玩耍。

最近故地重游,问戴红袖章的老人李煜胡同的情况。胡同拆了20多年了。大多数居民已经搬到建外外的李永安,李煜胡同附近的其他胡同也大多消失了。已经被中粮广场、海关总署等现代化建筑取代。只有古观台一个人可以俯瞰二环路和建内街。

北京火车站东街和二环路口与东便门之间还有一堵破墙,包括袍子河小学的墙。这一段城墙正在修复,工地门口挂着古建筑公司的牌子。希望这一段城墙能给人留下和东便门以西的明城墙一样的历史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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