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和华盛顿 乾隆华盛顿同时移交权力 清为中国带来什么

本文最初发表于《百家讲坛》红色版，2011年第2期。

一个

1796年2月9日，86岁高龄的甘龙手持“皇帝之宝”，亲自将它授予蹲便器。严恭敬地接受了这个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东西。从这一刻起，乾隆成了“皇帝”，38岁的严正式成为新皇帝。

在禅宗立场的圣旨中，甘龙明确宣称:“凡武官重职守，以行政为目的用人，我不累不勤，我不敢逃避。该部的屯门和各省写事件，并遵循以前的意图。”这是清朝唯一的禅礼，也是中国几千年封建历史上最后的退路。毫无疑问，清朝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嘉庆时代。

今年，华盛顿在世界上取得巨大成就的两届总统任期即将结束。人民正在努力挽留这位伟大的总统竞选连任，而华盛顿坚决拒绝了这一请求。他说:“我走在一片尚未实用的土地上，我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成为历任总统的先例。”作为美国第一任总统，他如履薄冰。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走一条前所未有的充满荆棘的道路。如果他失败了，他将成为人类无法自由自主的榜样，人类追求自由的信心也将受到重创。所以，虽然美国宪法没有限制总统连任，他对美国独立做出的巨大贡献足以让他有足够的理由留在这个权力宝座上，但他谢绝了各方的支持和要求，也不愿意给新建立的民主美国留下高层领导人渴求权力的先例。他耐心地向人民解释:“如果你们继续选我当总统，美国就不会有真正的民主。”他用自己的行动为美国创造了一个规则，总统到现在只能连任两届。

华盛顿平静地从纷乱的政治舞台上走下来，回到普通民众身边。为了感谢他对美国的贡献，家乡的詹姆斯河航运公司送给他一只价值5万美元的股票，但他转而将股票捐给了列克星敦一所经济困难的学校。

1797年3月15日，华盛顿回到了他梦想已久的失落之地，并在离开政坛后开始了新的生活。从此，在弗农山庄，人们每天都能看到一个游手好闲的农夫在田里骑马。他每天黎明前起床，匆匆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后，就骑着马在整个庄园里转悠，听管家的汇报。他经常卷起袖子和仆人、房客或奴隶一起工作。

坐在大清国最高权力宝座上的嘉庆皇帝，很快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二

过了两天，国家就没有二当家了。柯甘龙在继位令中含糊其辞地说:“重回政坛后，我们能不能忽略重大的军事和用人管理？”仍当亲力亲为，嗣皇敬叶戒，明知道自己将来要承担什么，不可错过..."

虽然已经是退了休的“皇帝”，可干隆依旧自称“我”，玉玺依旧叫“支一”，也没有搬到专门用于“返政”后养老的宁寿宫，却依然稳稳地待在精神修炼堂。嘉庆皇帝只能称之为“嗣皇”，留在太子居住的玉清宫。或者在乾隆眼里，已经是大老板的嘉庆，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很难让人安心。因此，虽然乾隆已经重返政坛，但他并不打算真正放开退休的林泉。在今年初五举行的千党宴上，他用诗说:“敬天勤地，还是很辛苦的。敢说就从这里歇肩膀？”在外人眼里他可能是贪权，但在自己眼里却是“我不累不勤快，我不敢逃避”。

嘉庆意识到自己除了“皇帝之宝”的国玺，一无所有。他只能在皇帝父亲苦心经营的“建议”下小心翼翼地处理所有军事事务

中国政治的特点是和谐，平易近人，乾隆深知其精髓，在幕后做了一个遥控。嘉庆虽然加冕为宝，却像一个提线木偶。傀儡操纵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重返政坛的皇帝。

三

老乾隆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那些痴迷权力的人一直在防范不良权力，“以老治国”带来了由盛而衰的大动荡。

当时川陕白莲教开始焚香，全国各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官逼民反，无业民奋起响应，才使之昌盛。被称为“完美老人”的乾隆沉迷于文志武侠功德本的时候，清朝已经没落，潜伏在中国的各种危机随时可能爆发；在国际上，中国和西方的差距正在扩大。日渐昏沉的乾隆继续“独占节目”，任由手下人和权贵乘机共舞，武断作出六项决策，酿成祸事。

就像乾隆用他的老身体紧紧抓住权力，华盛顿再一次用坚定的意志经受住了权力欲的考验。

1799年，随着总统大选的临近，联邦党人因为党派内部的分歧和声音而看不起这一天，有人想邀请华盛顿竞选总统，但他再次坚决拒绝。他在给乔纳森·特朗布尔总督的信中说:“一旦我这样做了，那将是可耻的，因为尽管这是我的同胞的愿望，我可能会在大家的信任下当选并任职，但另一个比我更有才华的人将因此而离职...如果竞选，我会成为恶毒攻击和无耻诋毁的对象，不仅会被控摇摆不定，还会被诬有野心，一有机会就爆发。简而言之，我会被指责为一个无知的老傻瓜。”

嘉庆四年正月初二，乾隆“圣弓未备”，终于轻松治愈。嘉庆在精神修炼馆养病，乾隆握着他的手说:“我受不了。”除了父子之外，这似乎也表明了他对权力的最后眷恋，他似乎对自己没能举办“90大寿庆典”感到遗憾。第二天，乾隆病情加重，终于“去世”。

在清朝举国上下为乾隆之死赴戴孝的同时，无数美国人为失去伟人华府而悲痛。1799年12月14日晚，华盛顿逝世。虽然他再三叮嘱死后葬礼不要过度，但所有美国人都忍不住哭了。

东西方两大巨头几乎同时倒下，但他们留给后人的政治遗产却是如此不同。一个听从政治良心和国家舆论的召唤，一个为了权力和自私，敢于强攻天下。从民主进步的意义上来说，乾隆离华盛顿还很远。

四

有人曾经说过，皇帝是中国古代最危险的职业，死亡率非常高，经常死于可怕的死亡，惨死的概率非常高。中国共有60多位皇帝被杀，占皇帝总数的15%，大多数直系皇族最后的命运都很悲惨。这些皇帝中有不少被杀、丧子、隐姓埋名、沦为奴隶的。由此可见，“过度沉迷”的成本并不低。

然而，几千年来，中国土地上一直有内忧外患，战争频繁。飞奔的马蹄铁打碎了多少皇帝的旗帜？无数的士兵和炮火在混乱中，杀戮着屠杀，玩着无休止的战术和法庭血腥的战斗。谁不是想穿龙袍称霸天下？唐宗宋祖或成吉思汗拥有秦皇的权力，却没有尧舜的德行。中国历史上无数人杀父耍把戏，却为了权力和猴子而夺冠。一只兔子的死亡和血流成河的最终结果已经成为君主制和王朝法律的特征。谁曾经逃脱过？就算退位的几个禅让者，不都是顶着血淋淋的刃腰，只退三步下台，为了保命吗？

“皇帝”的吸引力太大了，就算“纵容皇帝”，也会心甘情愿的死去。乾隆贪恋皇权不是个案，而是有着深厚的制度文化背景。

用黑格尔的话来说:中国的历史本质上没有历史，它只是君主倒台的重复，进步不可能由此而来。皇权不是中国首创的，也不是中国独有的。然而，在世界历史上，恐怕很难找到另一个国家能像我们这样充分发挥皇权精神，也很难找到另一个国家能像我们这样对其有侵略性的文化记忆。因此，中国的皇权不能简单地被视为一种政治制度，甚至不能被视为一个单一的整体制度，而是一套包括规则、规范、信仰和组织在内的多元制度，涵盖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皇权制度的法律基础、组织结构和权力运行方式都构成了中国文化传统体系的核心。

“秦制”以来两千多年中国皇权制度的延续和影响，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两千年来，皇权制度有效地维持了中华文明的融合与成长。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皇权制度的一切成就都依赖于一套不同于现代制度的模式，这使得中国走上了一条与现代世界进程完全相反的道路。所以皇权本质上是完全反现代性的。这样，当中华文明面临现代世界的逼近时，皇权就成了一个必须克服的鸿沟。

如果比较现代西方国家的宪政制度，可以发现宪政国家的法律基础是根据法律的权威有效约束国王、贵族、行政官员甚至教会的权威。“君在万人之上，而在神与法之下”是西方文明的宪政本质。另一方面，中国的皇权制度，“有权力的人受君主控制”。所谓“法”，无非是治国的工具，是为权力服务的法律。“法是天子神器”，皇帝是上天所命的“天子”。“天下之下，非王者之地”，他拥有无限的权力。这种政治制度从根本上违背了西方法律文明和人类进步的共同方向。但是绝对权力的诱惑是超乎想象的，让皇帝对权力的迷恋就像对生活的留恋，让大国的治理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健康和心智。一旦精神失常，这个国家就会陷入一场大灾难。

乾隆后期，腐败达到顶峰，被任命为宰相，建立了科举制度的腐败机构。但是，九年的白莲教起义，处处让清朝日渐衰落的统治难以为继。

五

华盛顿是美国的独立英雄和精神偶像，但美国人民并没有在权力的祭坛上崇拜他。美国人钦佩华盛顿，但他们相信民主制度的力量，他们总是对权力保持警惕。他们认为“世界上所有的权力都必须是有限的”，这是美国政治传统的核心。他们与生俱来的对统治者的不信任使他们不得不对权力施加限制。

1787年，决定美国未来长期稳定的制宪会议在费城召开。代表们一致认为，防止美国未来的专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最后，经过激烈的讨论，通过了立法、行政和司法三权分立的原则，总统的选举和任期以宪法的形式确定。在民主国家，没有人能高高在上，受人崇拜。

文化土壤决定文化传统。如果简单地把制度的建立归结于一个人的道德意识，那就比较主观武断了。华盛顿无愧于伟人的称号，但他的伟大是建立在高质量的文化和先进的制度之上的。

美国是在英国宪政思想的影响下建立起来的，其宪政文化来源于长期的历史发展。北美大陆广袤的处女地，是英国殖民统治无法企及的，所以这里既没有西方的封建传统，也没有东方的专制传统。北美人民敢于开放，崇尚平等，有自主意识和民主意识，从而为美国共和制度的建立形成了独特的社会历史土壤。他们竭力采取各种防范措施，实行“分权制衡”，为总统权力的行使设置了障碍。优秀的精神品质和卓越的经验使宪法代表们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精心设计了一个全新的联邦国家:国家的权力相互分离，相互制约；既建立了强大的中央政府，又防止了专制集权；它不仅维护了中央政府的权威，也使地方有了更大的自主权。

"在朱者赤附近，靠近墨西哥的人是黑人."权力不是华盛顿和美国的一群创始领导人想要的。他们的目标不是为了个人的财富和尊严而奋斗，而是在心中构建一个理想的社会。在华盛顿的眼里，一想到掌握最高权力就是可耻肮脏的。在他62岁生日那天，一些国会议员建议休会半小时庆祝他的生日。《国家公报》严厉批评这种做法是“君主臣民的一种忠诚仪式——树立一个有害自由的偶像——带有君主的味道”。在这样一个“严峻”的执政环境和现实政治背景下，华盛顿能选择独裁吗？

当中国面对现代世界100多年的时候，我们能说中国人民已经完全摆脱了那个怪物的阴影吗？我们还能从骨髓深处感受到皇权带来的恐惧和欲望吗？我们血液里流淌的国民性还在皇权体制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