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历史 民国海军出兵海参崴始末

1917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中国北洋政府宣布放弃中立，加入英法为首的同盟国，向德国和奥匈帝国宣战。同年11月，属于同盟国的俄罗斯爆发十月革命，宣布退出战争。1918年，以英、法、美、日为首的同盟国决定组织14支干预部队，出兵俄罗斯。北洋政府还应邀派遣海军和陆军到海参崴，参与盟军对俄罗斯的军事干预。

在1921年的永健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艘旧军舰的船尾有一个大的备用方向盘

作者|王鸿

这次入侵虽然参与了协约国的行动，却显示了新生的中华民国的国威。

1917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中国北洋政府宣布放弃中立，加入英法为首的同盟国，向德国和奥匈帝国宣战。同年11月，属于同盟国的俄罗斯爆发十月革命，宣布退出战争。1918年，以英、法、美、日为首的同盟国决定组织14支干预部队，出兵俄罗斯。北洋政府还应邀派遣海军和陆军到海参崴，参与盟军对俄罗斯的军事干预。

中国宣布参加战争后，设立了专门负责战争事务的战争场所，段总理亲自担任战争场所的监督者。段以参战为名扩充实力，新设边防四师，均购自日本。在入侵海参崴期间，中国派出了一个军团，这个军团是从边防部队中纪律最严明的魏中挑选出来的，由宋率领。

派往海参崴的海军军舰是当时北洋政府最大最好的两艘军舰之一——“海荣”号巡洋舰。

早在1917年12月，鉴于俄罗斯远东地区局势混乱，北京政府外交部就向海军部发出密函，要求派遣军舰前往海参崴保护华侨。当时海军部回复称，目前海参崴没有任何动静，不打算派船去。1918年3月，北京政府国务院决定向海参崴派遣军舰，并命令驻守南京下关的海军总司令饶怀文派遣两艘有能力的巡洋舰。4月5日，北京政府应海参崴各国领事团的请求，正式决定将“海荣”号巡洋舰派往海参崴。

“海荣”舰是一艘二等巡洋舰，是甲午战争后清政府于1896年从德国富尔肯工厂订购的。同时还有两艘船，“海舟”号和“海晨”号。三艘船型相同，长95.7米，宽12.4米，吃水5.8米，排水量2950吨，马力7500匹，航速19.5海里每小时。该舰装备有3门克虏伯型150毫米炮、8门G型105毫米炮、2门G型60毫米炮、4门哈基凯西型37毫米炮、5门马克沁型8毫米机枪、1个鱼雷发射管，载有580吨煤、270吨淡水和263名官兵。每艘军舰的成本是163，000英镑。

1898年5月14日，“海荣”号船在德国方面的护送下，提前回国。经过两个多月的航行，于7月27日抵达大沽，成为甲午战争后第一艘奉命来华的主力军舰。另外两艘军舰海舟号和海晨号分别于8月底和9月底抵达大沽。

“海荣”号船曾多次被派往海外执行任务。1907年，“海荣”号、“海潮”号轮船赴南洋，游览西贡、新加坡等地，慰问当地华侨，被称为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大事。当年10月，“海荣”轮、“海旗”轮再次赴南洋考察业务，慰问侨胞。他先后访问了英属菲律宾、法属西贡、泰国首都曼谷、荷兰巴达维亚、三宝龙、泗水、日惹、索洛、文莱岛、英属新加坡、槟城、大和大爆炸等附近多个港口，受到当地华侨的热烈欢迎。之后，清政府决定每年派军舰到南洋迎接华侨，宣示国威。1909年，“海荣”、“海奇”号轮船按计划前往南洋，先后到达新加坡、巴达维亚、三宝、泗水、巴里坤、日惹、望加锡、西贡，历时2个月。

“海荣”舰虽然在海外航行经验丰富，但还是第一次出国参加多国联合军事行动。由于缺乏经验和时间限制，准备工作非常紧张。“海荣”号船向海事处提交了一份详细报告，列出了执行任务的所有要求，包括船上人员、冬季设备、物资、费用和服装等。，请添加它们。海军部原则上批准了，在“海荣”舰上增加了20多名官兵，并准备了各种急需物资。随后，“海荣”轮停靠上海进行船底调查，检修机器，做好出港准备。

1918年4月9日，“海荣”轮在船长林的指挥下从上海驶往海参崴。林，1874年生于福建长乐，1896年毕业于江宁江南海军学院，历任鱼雷快艇、巡洋舰舰长。1917年，他从巡洋舰陈楠号船长晋升为海荣号船长。

“海荣”号船出发后，一路向北。到达朝鲜济州岛聚文港后，留宿一夜，稍作休息。然后，他穿越了马海峡，航行了4天，终于在17日抵达海参崴。

到达海参崴后，“海荣”轮在中心港抛锚。中国驻海参崴总领事和中国总商会派员登船，热烈欢迎祖国军舰的到来。当时符拉迪沃斯托克港没有俄罗斯船只，但英国、美国和日本的军舰全部停泊，整个港口被联军占领。“海荣”轮到达后，林张健船长去拜访同盟国海军指挥官进行联系。

海参崴原为中国领土，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被俄国夺取，后改名海参崴。俄罗斯于1862年将符拉迪沃斯托克改建为军事港口，可停泊多艘万吨级以上的大型船舶。海参崴是天然良港，底部没有礁石，航行没有障碍。夏天气候宜人，但冬天港口会结冰，从11月到次年2月。港口被坚硬的冰覆盖，甚至连马车都可以在冰上行驶。

中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设有总领事馆，还有一个非政府组织——中国商会。这里有两万多华侨，都是山东人，总领事、商会会长也是山东人。大部分华侨每年春天都来海参崴谋生，冬天天寒地冻就回国。长期在海参崴生活的华侨主要居住在中国街，以开店、做小生意为生。他们和俄罗斯人相处得很好，有的还娶了俄罗斯媳妇。中国街的市场和山东的市场一模一样。有山东饭店和两个剧场，即丹桂和瀛洲。大部分演员来自北京和天津，表演在海外华人中很受欢迎。

“海荣”号船到达时，海参崴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只有几名俄罗斯警察在街上站岗。为了维持治安，盟军卫戍部队设立了治安指挥部，由美军一名少校负责。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军舰派出12名水兵与白俄罗斯警方一起巡逻，维护法律和秩序。

“海荣”舰官兵除了参与联合作战外，还积极配合当地中国相关机构保护华侨利益，受到他们的好评。

不久，各国军队也相继进入俄罗斯远东地区。距离俄罗斯较近的日本，企图长期占领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派出的兵力最多，有几个师。于是，各国公开推举日本大谷将军为联军总司令，统一指挥各国驻军，总部设在海参崴商学院。

中国军队部队到达俄罗斯远东后，只有一个连驻扎在海参崴，其余部队驻扎在中俄边境的乌镇和双城子。

根据北洋政府的命令，驻扎在海参崴的中国军队接受了海军的指挥。然而，“海荣”号的船长林张健只是一个海军上校，他的资历不足以指挥军队。而且，林张健由于军衔低，与各国海军的交往也很不方便。海军部与北洋政府交战地点谈判后，冯总统于8月3日发布命令，以林为海军代表，指挥中国海军在海参崴的部队。随后，陆军和海军人员被转移，并设立了一个办公室作为办公室。林张健为最高统帅，留在法国的少将余煜玺为参谋长。办公室，也叫“代江处”，直接隶属于战争场所。9日，正式在海参崴上任。“代江处”位于中国街附近，从“海荣”轮抽调的20名水兵担任警卫。海军部还专门派出海军上校周等三名中国官员前往海参崴，协助林处理有关外交事务。

在驻俄期间，“海荣”号船没有参加战斗，甚至几乎没有出航。大多数时候，它一动不动地停泊在港口。久而久之，许多贝类被吸附在船底。如果任其发展，进水管可能会堵塞，导致机器故障，必须及时清理。因此，1919年5月，海军总司令部命令“海荣”号舰回国停靠船底调查。与此同时，姊妹舰“海荣”号巡洋舰“海舟”号奉命前往海参崴换装。

“海舟”号船在海参崴只驻扎了几个月，因锅炉泄漏无法过冬，需要回国维修。于是海军总司令部将其调回厦门，派“海荣”舰接管。

10月20日，“海荣”号船载着军械和东北河防所需的40名官兵，再次从上海出发前往海参崴，在那里度过了又一个寒冷的冬天。

海参崴的天气很冷。战舰有时一天能冻结两到三英尺厚。因为没有除冰设备，他们每天早晚都要用木棍破冰两次，否则船会有危险。结冰前，军舰的水箱和水管都用毛毡紧紧包裹，以免结冰。

中国军舰在海参崴驻防期间，补给困难重重。军舰的燃料是煤，不能从中国运来，只能在当地购买。价格贵质量差，产生大量煤渣，清理起来非常费力。所需费用由俄罗斯船只从中国运来，一般可以保证。在淡水供应方面，由于“海荣”号船为老式巡洋舰，没有自制的淡水设备，通常依靠当地的水船送水，但冬季结冰，水船无法行驶，只能节省船上储存的水，限制洗、洗、饮水，保证锅炉采暖用水。蔬菜、肉类等副食品通常在当地购买，但到了冬天，当地就没有货了。居民完全依赖每周两三次从自己的欧洲地区坐火车运来的冷冻肉和蔬菜，火车到站时往往被一个空抢购一空，往往难以保证船上的供应。

1920年春，在美军的赞助下，驻扎在海参崴的各国军队举行了一次运动会，“海荣”号船的官兵应邀参加。因为是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关系到国家和军队的荣誉，中国官兵非常重视，抓紧时间训练。他还代表林张健专门致电海军总司令部，从中国聘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体育老师，指导在海参崴的训练。最终中国海军队获得总分第二名，还获得了跨栏、拔河、撑杆跳等多个单项冠军。这次运动会被拍成纪录片，在中国放映。列兵田跨栏的照片也发表在著名的《东方杂志》上，影响很大。

联军总部还组织了阅兵式，来自中国驻海参崴陆军某连和“海荣”号舰艇的60名水兵参加了阅兵式。经过一番训练和精心准备，中国海军和陆军的表现得到了一致好评，当地华侨看到中国军队有着严格的军事面貌，非常激动和自豪。

随着战争逐渐结束，各国开始从海参崴撤军。1920年6月，林命令取消“统制军队”字样，并仍以一代将领的名义驻守海参崴。不久后，他撤回了在岸办公室，搬到了“海荣”号船上。

当年10月，北洋政府正式撤销海参崴代江处，但命令“海荣”号船暂时留在海参崴保护海外华商。不久，海军将炮舰“永健”号重新分配到海参崴，接替“海荣”号舰为华侨保护。“永健”号炮艇由江南造船厂于1914年建造，排水量仅为860吨，航速13.5节。

“海荣”轮于11月返回上海，结束了两年多的海外驻扎。“海荣”轮回国后，船上的官兵因为长期在海外滞留，得到了两个月的休息。林因指挥有方，被北洋政府授勋。后来林张健升任海军第一舰队司令，最后成为海军总长，成为当时海军的最高首长。1937年9月25日，“海荣”号和“海舟”号巡洋舰因年代久远，在江阴附近沉没。它们被用来封锁长江水道，阻止日军沿长江入侵南京。

在海参崴“永健”号炮舰驻防期间，1920年12月，俄匪勒索驻守海参崴的华侨商人，扰乱公共秩序，甚至殴打中国水兵。王寿亭船长接到报告后，立即通过中国驻海参崴领事向俄罗斯提出交涉。次年1月，在庙街又发生一起俄罗斯警察开枪打死中国水兵的严重事件。王寿亭向俄警察局提出严正交涉，并发电报海军部，要求外交部通过外交途径处理。

不久，炮舰“永健”号奉命撤离回国，中国海军在海参崴的驻军宣告结束。后来，“永健”号炮舰在抗日战争初期被日本飞机击沉，成为抗日战争中击沉的第一艘中国军舰。

来源:文史世界第16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