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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学志 揭秘朝鲜战场上中国人民志愿军最致命的败战

导语:撤军后的第7天,半夜两点钟,彭穿着短裤光着脚走来走去。洪学智刚从100多公里外的志愿军后勤司令部回来,彭对他说:“60军出了点问题,180师跟军区、兵团、直师都失去了联系。韦杰昨天说这个师还在撤退,但是他可以派部队去找,但

撤军后的第7天,半夜两点钟,彭穿着短裤光着脚走来走去。洪学智刚从100多公里外的志愿军后勤司令部回来,彭对他说:“60军出了点问题,180师跟军区、兵团、直师都失去了联系。韦杰昨天说这个师还在撤退,但是他可以派部队去找,但是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老师不能就这么不管它!”

本文摘自班荣《世纪风格》

180师是唯一两个被建制打败的特例,与红军长征湘江战役中的红34师并列。根据军事科学院的数据,在这场战役中,第180师俘虏了近7000人。它占志愿军战俘总数的近70%。

一个

60年代初,我应征入伍,分配到陆军第180师第539步兵团服现役。我们的第18 O师和解放军其他部队一样,是一支有光荣传统的军队。在战争年代,它因能打好仗而受到人们的称赞。它的前身是晋冀鲁豫军区野战兵团第24旅,1947年由山西几个地方武装升级编辑而成。1949年2月全军统一后,改名为第18 O师,由第18兵团第60军组织。解放战争时期,第18 O师以擅长进攻运城、临汾等城市而闻名。在民族解放战争的战略追击阶段,师挺进西北,出兵四川,为人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1954年,第18 O师从朝鲜撤军后驻扎在安徽蚌埠。1964年底,180师的称号被取消。

参军后经常听一些老兵说,我们180师在朝鲜战场上惨败,连师政委都成了美军的阶下囚,外号都快被撤销了。从小就对党史军史有浓厚的兴趣,很想知道180师朝鲜战场遭受重创的内幕。以后几年服役的时候,有机会和四川籍的连级干部、山西籍的团级干部相处的时候,我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请他们谈谈在朝鲜打仗的事情。但是,他们总是绕过朝鲜战争初期的第五次战役,这是他们亲自参加的,这让我失去了我的目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谈过去那些曾经被认为是“耻辱”的事件。

20世纪80年代,一些事件最终被解密。关于第18 O师朝鲜战场失利的文章屡见不鲜。我仔细阅读,仔细研究,终于摸清了18 O师朝鲜战场的内幕。

1950年,当十八O师和眉山军分区在川西打土匪时,响应十八兵团政治部主任、川北区委书记、川北区行署主任、川北军区政委胡耀邦的号召,国际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战争形势的发展迅速将朝鲜的战火蔓延到鸭绿江边。几十万中国人民志愿军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跨过了鸭绿江。

1951年春节前,第18 O师奉命驱车前往河北省沧县泊头镇集结整训。同年3月17日,渡过鸭绿江进入朝鲜战争,随第60军编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战斗序列。

鸭绿江南岸的所有村镇,在美军飞机的狂轰滥炸下,都成了破墙。部队要在14天内走700多公里,开到志愿军司令部指定的位置宜川。士兵平均负重25公斤,动物负重100-150公斤。为了防止空,部队只能晚上睡觉。冬末春初,冰雪融化,春雨连绵,道路泥泞,行走困难。行军中,由于没有完整的私人住宅,部队不得不在苦林中扎营。全师官兵无一人抱怨。战士们提出,只要有两条腿,别说下雨了,就是砍刀也要准时赶到三八线。经过十几个晚上的行军,部队终于在4月10日如期到达宜川,10天后参加了第五次战役。

志愿军司令员彭为了夺回战场主动权,防止敌人因我疲劳而再次越过三八线,决定发动大规模的反击战役。

1951年4月22日星期日。黄昏时分,在三八线附近,从西边的开城到东边的鳞蹄数百英里处,志愿军向敌人防线开了数千枪,发动了第五次战役。中朝联军15军同时对“联合国军”的防御纵深发起了突然而猛烈的进攻。当时,炮弹像火龙一样飞来飞去,步兵像洪水一样汹涌向前。

西线左翼:宋、、指挥的五军一举突破敌人的防御阵地,挺进30公里,突袭三八线以南地区,完成了战斗分割任务。

西线右翼:杨得志、李志明指挥的三个军和朝鲜人民军第一兵团渡过临津河,攻占了开城、长川几个要点。

在王近山指挥下,第60军、第12军、第15军为中央兵团第一梯队,担任正面突击,歼灭美军第3师和土耳其旅,随后与兄弟兵团一起歼灭美军第24师和美军第25师。兵团左翼第60军奉命从高泰山发起进攻并插入纵深,将美军第25师与土耳其旅的联系分割开来,同时抗击美军第25师的西援,牵制美军第3师。

18 o师是第二梯队,也是带着相机投入战斗,追击敌人,歼灭部分敌人,初步了解战场上的基本情况。东线:人民军第三、第五兵团分别进攻洋口、源同里,先后歼灭南朝鲜军第五、第七师各一个。

经过四次战斗,志愿军与联合国军展开了较量,极大地削弱了他们的进攻势头,同时也让联合国军得以探索志愿军的一些作战规则,了解到志愿军并不具备控制空的能力。一旦运输线被封锁,依靠部队携带的谷物炸弹,每次战斗攻击只能持续一周左右。因此,美军司令李奇微称我的战斗是“崇拜权力”。当我们的军队进攻时,他们撤退并引诱我前进。我的粮弹用完了,他们大规模反击。

4月26日,战斗已经进行了五天。彭发现敌人已将主力撤退到汉城以南,北汉河和昭阳河以南进行抵抗,而骑兵第一师则在汉城周围组织了密集的火力控制区。他由此判断,敌人是在引诱我进攻汉城来大量杀伤我。彭认为歼灭汉城以北敌人的机会已经丧失,于是命令部队停止进攻,于4月28日结束了第五次战役的第一阶段。

在这场战役的第一阶段,敌军战斗人员只有23000人,没有摧毁美军一整团的情况。彭对此非常不满,开始了一个新的想法:向东转移兵力,包围朝鲜军队。因此,发布了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的作战命令。

5月16日晚,第二阶段攻势开始。

我军第19兵团和人民军第1兵团首先向汉城和汉江下游方向进行佯攻,摆出迂回到汉城并渡河南下的姿态,在西线牵制美军主力,掩护我军将优势兵力集中在东线,在县城地区进攻南朝鲜军。

我军第九兵团和人民军第五兵团穿插于上南里、县城地区,向朝鲜军队第五、七、三、九师发起进攻。

我第三兵团的任务是把西线美军和东线韩军的联系分开,坚决阻断美军第40军对东线的援助。第三兵团和第60军将第180师列为第一梯队,由汉城北直普利的山路向东推进,遭到相机袭击。

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打响的第二天,第三兵团王近山副司令员就把第60军179师和181师列为兵团机动部队,分别分配给第12军和第15军。

180师有三个步兵团:538团、539团和540团。在北汉江南岸一个军30公里宽的作战区域,将部署180师一个师,牵制敌人的重担将落在180师一个师身上。可想而知,这支只有一万人的装备简陋的部队,将以300辆坦克、800门大炮、5万多人的兵力,与美军第十集团军的机械化部队作战。但全师指战员战斗情绪高涨,战斗欲望强烈。当时,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和第七师已经推进到180师的前线,试图援助东方。军队命令180师执行进攻型战术,插入春川、洪川,控制春洪公路,阻击两师美军向东倾斜,掩护我军主力于东线。军令下达后,180师立即命令539团三营、538团从下里岩、法磊渡过北汉江,控制韩琦县至银鼓山一线。5月17日,五四o团从法磊渡河到仑村,五月三十九团到杜武东。那一天,538团直入新岩,遭遇敌人,击毁美军坦克10辆,击毁一个连。5月18日,538团二营进入小子洞和万树洞一线,黄昏时分占领万树洞以西的3368高地。它遭到了敌人第一海军陆战队师的疯狂反击,第二营为了坚守阵地伤亡过半。而539团二营则控制了洪川北岸的265、286高地,顺利完成了抵抗敌人东援的任务。

到5月20日,东线的两个志愿军在云里地区歼灭了朝鲜军队的两个师的大部分,打败了另外两个师,消灭了敌军5.9万人。彭对仍不满意,但部队已极度疲惫,且随着雨季来临,补给难以为继。如果我们再战,不会消灭敌人,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困难。然后,他命令部队“停止战斗,向北移动”。竞选的第二阶段结束了。

对于大部队来说,撤退并不比进攻容易。彭很担心他回来时会出问题,但不幸的是他是对的。

撤军后的第7天,半夜两点钟,彭穿着短裤光着脚走来走去。洪学智刚从100多公里外的志愿军后勤司令部回来,彭对他说:“60军出了点问题,180师跟军区、兵团、直师都失去了联系。韦杰昨天说这个师还在撤退,但是他可以派部队去找,但是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老师不能就这么不管它!”

彭讲完话,不得不打电话给第三兵团:“我命令你们立即组织部队去营救第十八O师,你们必须把这个师还给我!”

门卫悄悄告诉洪学智:“洪副司令,自从听说180师被切断后,彭总就一直守着电话,一直没闭上眼睛。已经两天两夜了。”

洪学智走过去劝彭:“你睡一会儿,我替你留着电话,马上向你汇报。”

彭摇了摇头。他又给第三兵团打了个电话,发了一通火。

彭虽然数次命令第三兵团和第六十军救援第十八O师,但救援部队始终没有到位,第十八O师仍然失踪。

最后,我得到了18 O师的消息,但这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5月22日,当现线部队大撤退时,部队命令第18 O师北移,渡过北汉江至春江西北组织防御。执行命令的第一八O师接到军转兵团的命令,要求第一八O师掩护中线伤员转运,并在夹平和北汉水以南地区设置三道防线,为期3至5天,掩护大部队撤退。

执行这项任务似乎很简单,但实际上并不容易。5月22日以来,部队全部断粮,部分营连断粮。更严重的是,5月22日,左路第15军、右路第63军和兵团预备队都奉命向北撤退,造成了150公里的大空缺口,180师只有一个师在这个空缺口地区。现在,与整个撤退部队脱节的第18 O师陷入了敌人的陷阱。

当敌人发现我主力已经撤退时,他集结了几个部队,向北发起了全面反击。美军第7师和南朝鲜第6师撤出我军第60军留下的缺口空插在了第18 O师的后面。美军第24师、南朝鲜军第2师等。,在空军的配合下,从正面进攻了第18 O师。

5月23日,敌人用大量飞机轰炸和炮击了第18 O师和第539团的总部。在16辆坦克的配合下,敌人一个团的部队猛攻539团第四连防守的九轮山阵地。第四连五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杀死了100多人。敌人动用一个团两个营的兵力对付第五连,疯狂向第五连阵地倾泻弹药,变成了一片焦土。第五连由营长马率领,连续八次打退敌人的进攻,缴获了一挺机枪。五四O团一营三连170人的连队,只剩下十几个人,排干部全被打死了。三营教导员任振华带领战士们打退敌人的无数次进攻后,子弹打光了,最后唯一的一颗手榴弹与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在两天阵地战中,全师干部伤亡人数超过了内战两年的人数。538团一营营长刘、539团教导员赵国泰、三营教导员韩、一营副教导员郭、五四O团政治部主任王体贤、炮兵营长张先后牺牲。538团牺牲了5个总兵,6个指导员。第539团牺牲了8名总兵和5名教官。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5月24日晚,越军命令第18 O师立即渡过北汉江,在江北组织反击。当时敌人已经控制了渡船。因为他们没有涉过渡口,也没有向导,部队只能用几根临时拉的电线过河。河水湍急,河水彻骨,水深及胸,让人受不了。与此同时,敌机不断地掠过河面,发射炸弹。当晚,全师被河水卷走,有600多人。

5月25日,师部、539团向李明月、九里岱山进发,538团移至上下房洞阻击,五四O团撤至裴蓓山、鸡冠山阻击。当539团二营到达岳明时,敌人已经占领了西南3067高地。教导员关志超立即组织部队抢占高地。他命令战斗英雄许率领第四连和第二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敌人侧翼,一举夺回高地,歼灭敌人五十余人,俘虏敌人两个,缴获机枪四挺。下午4点,敌先头部队一营进入九里岱山,猛攻防守该山的539团二营第五连。第五连弹尽粮绝,用石头和刺刀与敌人搏斗。经过反复斗争,敌人死伤无数,阵地上只剩下四个人,仍然打退了敌人最后的进攻。全师官兵不仅击退了敌人的进攻,还战胜了饥饿。部队已经饿死了,官兵们靠吃树叶和草根为生。有些人因为吃了野生羊角面包而中毒死亡。

就这样,战士们用血肉之躯与敌人的装甲师作战,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最终延缓了敌人的前进,为兵团主力的撤退争取了时间,但也使自己陷入了绝境。

5月25日下午5时,明月里的180师接到军部给兵团的命令,要求180师派两个团沿公路占领马坪里后面的山,并派一个团沿土山路向卡迪山阻击两侧敌人,掩护全兵团3000余伤员撤退。

第18 O师接到命令后,命令师直属队和各团、538团、539团的重炮连向马平里后面的山侧出发。部队开始作战时,又接到另一个命令,即该师率领两个团通过土山路占领卡德山,另一个团负责将全师200多名重伤人员沿公路运送到马坪里站,然后占领马坪里后面的山。于是,师部命令已经北移的538团返回配合540团在卡德山重新部署;在命令第539团将伤员运送到马坪里站后,立即占领了马坪里后面的山。但不知道是顺序不对还是谁改的,539团最终还是去了英峰山。这一失误使第18 O师失去了占领马平利后方山地的机会,失去了进攻敌人的机会,以有利地形撤退。

5月26日,第18 O师到达卡德山时,听到马平利后面山上有枪声。不到五分钟,敌人的炮弹就被投掷出去了。这时,师领导才突然意识到友军已经走了,山头已经被敌人占领了。现在,180师已经被4个敌师包围;更严重的是和上级失去联系一天一夜,部队缺粮弹,外面也没有援军。

5月26日中午,师郑其贵与石台政委、政治部主任吴成德在加德山538团指挥所召开党委紧急扩大会议。副司令员段首先谈到了敌情:“形势很严峻。美军第24师已攻占该村,南朝鲜军第6师已占领智岩。美国第7师进入马平里并超过我师后,敌人已经为我师组成了一个营!”

郑老师说:“你是要坚守援助还是突围?请集体决定!”

当时,炮弹在538团指挥所周围爆炸,守卫会址的一名士兵被敌人机枪击中。代理政委吴成德心情沉重地说:“从最近几天的战斗来看,我师的重大伤亡,不在于与敌人真枪真刀的面对面较量,而在于对敌人的猛烈炮击。如果继续被动作战,部队会被炮火消灭!更何况我们没有弹药补充,怎么坚持援助?我主张突破!”随后副司令员段、参谋长王振邦、五四O团政委李茂昭、五三八团团长庞,都坚持突围。心急的炮兵主任郭忍不住喊道:“老师,快做决定!你忍心让部队只叫敌人一口吃掉吗?这是十八师O师的最后一点!”但是,也有同志建议,与其等死,不如战斗到死。会议气氛凝重而悲伤。

郑其贵老师是1929年参军的老红军。他与红军西路军一起参加了河西走廊的血战,但在军旅生涯中却从事了20多年的政治工作。1949年初改任180师师长,此前从未担任过军事主官。但是,党的政治干部的素质和执行上级命令不打折扣的行为准则起了作用:没有上级命令不能撤!

郑启贵老师宣布:“马上准备突围!作战科立即向军部请示,批准后立即行动!”

一直到下午5点,部队回电,同意180师突围到英峰山。

5月26日下午6点,第18 O师火速突围。考虑到要突破山路,重型山炮无法运走,所以只向敌人弹射了几炮,剩下最后一炮。炮手含泪让它在枪膛里爆炸。炮兵连的士兵宁愿饿死也不愿杀死他们的驮马,解开缰绳,把马放入山里。

突围时,师部、538团、540团从嘉德山到迎峰山要经过一条六七里深长的沟。成千上万的人挤在一条深沟里,深沟受到沟底宽度的限制,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在敌人密集的炮火攻击下,一部分人打了另一部分人,造成组织混乱,导致许多人被分开。整个军队,因为四五天没吃米饭,很多人在这蜂拥而上的军队中倒地后没能爬起来。5月27日拂晓,去迎峰山东的路上只剩下1500多人。当时山上的敌人已经控制了主峰和许多制高点,居高临下地逼近第18 O师。538团团长庞、参谋长胡景毅组织班以上党员干部,将东台峰活捉至死。吴成德命令539团政治部主任李泉山、安全员王宏云、警卫排长卢铁栓、侦察员张林川带领警卫排和团干部,配合一营参谋长周付兴指挥的一营五个排,一举夺取鹰峰主峰。但由于敌众我寡,鹰峰主峰在下午再次落入敌手,未能突破。

当第18 O师剩下的人终于冲出敌人的包围圈,转移到鹰峰西侧灌木丛茂密的多山山谷时,他们发现山的四面也是敌人。敌机在/面对敌人几个师的包围圈,几个师领导觉得靠兄弟部队接应非常困难。经过研究,他们决定分散突围。

分散突围是最后的手段。第18 O师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极度疲劳,他们不得不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他们只能用野菜和草根充饥,没有战斗力。面对敌兵数量和装备的绝对优势,如果集中力量突围,只会招致更多的伤亡。

在夜幕的掩护下,部队开始分散突围。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吴成德跨上马时,听到沟底有同志叫:“吴主任!吴主任!”吴成德下马一看,是538团二营重伤军医王红星。王红星让吴成德带他一起去。吴成德一边告诉通讯员找538团团长处理此事,一边观察王红星的伤势,安慰他。吴成德耽误了20分钟,所以和师部突围人员失去了联系。为了组织和带领400多名伤员突围,他陷入了重围。后来他带领一些突围人员,在敌后难以生存的情况下,坚持了500多天的游击战争。不幸的是,他在1952年夏天被俘,是朝鲜战争中我军被俘人员中级别最高的一个。1953年7月,朝鲜停战协定签署后,他于9月被送回中国。

关于18 O师分散突围的情况,我们忍不住简单介绍如下。

老师郑其贵带领部队沿着山沟向李世仓方向前进。李世仓方向的炮火不断。估计敌人想挡住我军突围。于是他又往东北走,穿过一片山林,爬上一座光秃秃的山,这时天已经黑了。前面是悬崖,路是断的。警卫连的同志集中精力包了一些皮带,接上后再放下。人们扶着腰带走下悬崖,一溜就是890米。中间的皮带断了好几次,有几个人受伤。

从这个悬崖上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走下山崖后,东西方向的深沟向东走,天还没亮就到了沟口,不远处有一条小河。部队准备渡河时,十几辆坦克突然从雾中钻出来,向他们开火,左冲右冲,任意追击。在护卫的帮助下,郑副司令和王参谋长绕过敌人,冲进附近茂密的灌木丛,从那里过河。走了三四英里后,我涉水过了一条大河。敌军步兵埋伏在河岸上,卫兵和他们一起战斗。在混战中,美国士兵无法与我们的士兵抗衡,其中200多人迅速占领了敌人的伏击阵地...

郑启贵老师带领系里其他人历经重重困难和风险,终于在6月1日突出重围。

当时在北京的毛泽东得知180师被敌人困住后,坐立不安,十分焦虑。他给远在朝鲜前线的彭打电报电话,问:“180师怎么样了?非常喜欢。”

6月25日,彭在召开的志愿军以上干部会议上,听到美军第18 O师损失惨重的报告后,十分震惊,怒不可遏,严厉批评了第60军军长。后来,从老师到部队,从兵团到志愿军总部,他们对180师遭受的重大损失进行了认真的检讨和自我批评。彭司令员第一个主动承担责任,把这第五次战役看作是他一生中的四次军事错误之一。

战斗后被称为“疯子”的三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1951年6月被毛主席召见。他诚恳地、如实地向毛主席核对了自己的指挥错误,并要求处罚。

180师师长郑其贵、副师长段因指挥不力、指挥不当,均被撤职查办,缓刑一年。

第60军军长韦杰,建国后任成都军区副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作为中共中央第十二届顾问委员会委员,1987年2月去世前,他还念念不忘那次挫折。他对身边的人说:“第五次抗美援朝战役中180师损失严重,但打180师屁股上的板子是不公平的……”

1954年,第18 O师从朝鲜撤军回国后驻扎在安徽蚌埠。1964年底,中共中央军委决定在180师的基础上,设立安徽军区、江苏军区、浙江军区三个独立师,并将180师的一个师改为三个师。从,180师的序列号被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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