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的子女 林徽因的儿子：徐志摩飞机失事是“好事”

韩石山:我对现代诗歌没有兴趣或感觉。看了一些徐志摩的诗，就是觉得意境美，说不出有多喜欢。我对他感兴趣。写《李健吾传》的时候看了很多相关资料，感受到了他的人格魅力。1996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要我写一部现代作家传记，给我提供了三个人选:何其芳、冯雪峰、徐志摩。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徐。写传记，一定要为一流人物写。

记者:你曾经发过一篇博文《他的散文胜过诗歌》，里面说:“这个世界上，真正知道徐志摩意义的，不是已故的先贤，而是活着的人，除了我，只有少数。”这种自信从何而来？

韩:这是《徐志摩选集》的序言。这样的话，我完全没有贬低其他研究者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目前对徐的认识还停留在浅层次，仅仅止于对其诗文的鉴赏，还没有上升到深入研究其个人品质和社会观念的层面。他的人格魅力，思想的清晰细腻，都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写一本《徐志摩，非才子》，也就是不说他的爱情故事，而是想从个人修养、思想提升、社会责任等方面，看看徐志摩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中国社会的进步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他在北京大学学习法律，在克拉克大学学习历史，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政治，在伦敦大学学习经济。在那些知识分子中，接受过如此完整的社会科学训练的人并不多。他的硕士论文是《论中国妇女的社会地位》。最近，他发现了他关于社会主义的长篇文章。可见他对社会问题的重视。

回到国内，他几乎参与了当时所有的政治和意识形态辩论。也就是说，抛开那些风流韵事，我们更能看出徐志摩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目前手头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林

记者:你花了三年时间挖掘整理资料，用了近一年时间确定文笔。这里说的文笔是《家传》《友人》三卷本的模式，还是文中的文笔？为什么要费心写方法？

韩:写书不仅仅是传记，还有其他的书。材料齐全。首先要考虑的是能否在写作上有所突破。写作上的创新是最大的创新。平庸的写作容易毁了一本书。传记是史书，我国史书大致有三种类型:一种是传记体，一种是编年体，一种是记事本体。现在的传记大多是编年史和编年史，也就是按照时间顺序，从生到死，把事情堆砌起来写。这种写法的优点不用多说，缺点是你永远无法流畅的描述。一想起来就想到传记体，把它写成一个朝代，一代帝王。当然，我得灵活一点。《家》是世系所写，《传》相当于本学科，《友》相当于列传，所附《诸佐》相当于志，《编年史》相当于表。这样，传记体的四个要素就完成了。事实证明，这部《徐志摩传》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这种写作。新颖简洁，每个部分都可以用单一的方式描述，没有任何阻碍，整本书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徐志摩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徐志摩曾说:“我人生的大部分波折都找到了情感的线索。”他与张幼仪、林、陆小曼的情感纠葛也成为最吸引人的八卦话题。

记者:如何看待徐志摩对张友谊、林、陆小曼的感情？

韩:不用说，徐志摩对张幼仪的感情是随情况变化的。徐志摩如果不出国，也不是不能将就生活。即使一开始不和谐，也不能排除你老了，充满了爱。中国有多少知识分子一辈子都是这样过的。但也不能说离婚后的徐志摩就不一样了。徐志摩就是这样，普通人也是这样。奇怪的是，离婚后，他们的关系变得正常而亲密。张幼仪的贤惠对徐志摩的影响就不用说了，但应该说徐志摩本来就是一个醇厚的人。

林的儿子梁从杰的原话是:“我一直在为许着想。他死于1931年的一次飞机失事。这对他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和陆离婚，徐一定会在感情上回到林，以后大家都不好过。”年轻一代，为了家里的名声，应该说父亲般的飞机失事是“好事”，太没人性了。然而，从这些话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徐志摩和林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张幼仪晚年说过这样一句话:“在他一生遇到的女人中，也许我最爱他。”从张幼仪这边来说，是真的。

徐志摩最爱陆小曼，但对小曼后来的表现深感失望。

他一直深爱着林，也许是因为不可能结婚，但这份爱更深更神圣。

记者:他真的对张幼仪没有过爱吗？既然没有爱情，为什么一开始不强烈反对这段婚姻？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韩:毕竟是父母的命啊。他这个年纪，不能违抗。订婚时才16岁，结婚时才18岁。青春的爱情大多是感性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是有些爱的。在英国的时候，张幼仪说徐志摩在和她离婚的同时，抵挡不住身体的诱惑。这些，很难说什么是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在与林的关系中可以说，但在与陆小曼的关系中却不能说。

记者:如何看待徐志摩的《西装唐伯虎》？

韩:如果说这是一种调侃的话，那也没什么。是徐志摩可爱的一面。作为一种评价，几乎是污蔑。在感情上，徐志摩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一个真正的绅士。在那一代人里，他能做得这么好，实属罕见。

记者:林的儿子认为徐志摩的意外死亡是上天安排的，否则会影响他的家庭。你还说你喜欢他是因为他是个不参加政治斗争的书生，这也和他早逝有关。

韩:林的儿子梁从杰原话是:“我一直在想许。他死于1931年的一次飞机失事，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如果他离开这片土地，徐一定会在感情上回到林身边。以后就不清楚了，大家都难。”年轻一代，为了家里的名声，应该说父亲般的飞机失事是“好事”，太没人性了。然而，从这些话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徐志摩和林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徐是一个没有参加政治斗争的学者，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政治是非。他的死只能说是意外。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他不是天才。国外有句话叫天才活不过36岁。

父亲、儿子和孙子

参加这次会议的徐志摩的孙子徐山已经66岁了，他对爷爷非常尊敬。他去过徐志摩生活学习的地方，也去过很多次。如果他有这样的孙子孙女，知道点什么应该会很欣慰。这也是徐志摩的福气。他出生时，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富有的父亲，去世后，他很幸运地记得自己孝顺的儿子和孙子。

记者:在你的文章中，可以感受到你对徐志摩父亲徐申如的认可。比起徐志摩，他更符合一个好父亲的评价？

韩:徐申如先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一生中最大的投资是他儿子做的。当他发现儿子的毛笔写得不错时，就带着他到郑家门口拜了拜，儿子就去北京上学了。他又付了1000块钱到梁启超家门口拜。留学，成本极好，更有可比性。徐志摩与张幼仪离婚后，立即接受了张为女儿。张幼仪后来的表现并没有辜负SEO先生的期望。他的葬礼由安排，他的孙子由张抚养，甚至徐志摩的全部作品都由张策划和资助。但也不能说徐志摩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死的太早，父亲经济条件好，前妻也很尽职，什么都不用操心。

记者:你写传记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美国采访？

韩:我写传记，讲究的是文字材料，亲人的口述只能作为线索。当时不可能在美国采访徐志摩的儿子徐积锴。

记者:在你与徐志摩的儿子和孙子的接触中，你认为他们羞于谈论徐志摩的感受吗？在你的徐志摩传记中，关于张幼仪的部分大部分来自《小脚与西装》这本书，但在研讨会上，徐山曾说这本书有失偏颇，不能真实地反映徐志摩的情感世界。

韩:我写传记的时候，给先生写过几次信，那位老人给了我两张照片，是从他的家庭相册里拿走的。之前没有联系过许善增先生。从海宁的朋友那里了解到，许善增先生不会说中文，没必要。许善增先生对中国的社会状况不太了解，很多写在《脚与服》里的东西他都接受不了。《脚与服》这本书主要是他奶奶写的。采访者是张邦美，张瑜九的孙女，张幼仪的八弟，也就是许善增的堂妹。她没有必要恶意篡改它。作者的祖父是“徐帆”。去世前，他告诉家人葬礼上不要读圣经，只读几首徐志摩的诗。并告诫孙女，徐志摩一定要慈悲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