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素珍 厦门春仔花：巧手缠出春意
文末书生一根铁丝，在手里弯曲，盘成螺旋状，配以纸板切成花瓣，用粗红线包裹，再插上竹签，就完成了一朵象征闽南福与美的春花。由于新冠肺炎疫情，今年春天变得特别。在厦门市翔安区洪厝村，家里的人也没闲着。他们用最简单的方式让春子花不败，把这种飞行技巧坚持在指尖——
东南网记者邹伟·李绮雯/图“婆婆花”
有很多种花
洪小玉指导八岁的女儿学习制作春花。
在厦门大学的交流活动中，留学生们尝试着佩戴春暖花开。
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一根花丝线缠绕着幸福的期待
“春”与闽南语中的“剩女”相同，象征丰饶。为了获得春天的活力，闽南人把这种一点点用丝线缠绕的头饰称为“春花”。
相传，明朝嘉靖年间，刑部右侍郎洪超回到家乡洪厝祭祖，发现村里妇孺的头上和祭品上都有赏心悦目的手工花，便让家人和丫鬟学绑。这就是春花的由来。春花经过500年的传播，如今已经形成了婆婆花、新娘花、普通花、儿童花、丧葬花等十多个品种，不同身份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使用。
近期受疫情影响，翔安区红色事件取消，白色事件简化。不过，洪小玉还是喜欢在业余时间做一些花，因为“春天做的春花会在第二年带来丰收”。在她家，春花的技艺至少传了四代，她的母亲和姑姑是厦门春花的传承人。
用当地材料制作，手工制作，看似简单的春花隐藏在丝线缠绕的背后。洪晓宇说，在扎花的时候，不仅要了解每一朵花形的寓意，还要计算线绕的密度和弧度。如果缠绕不紧，容易散开，而且形状太紧太密，不够美观。更难的“采金”，是要把小块的黄金混合成缠绕的丝线。用洪小玉的话说就是“费脑费眼”。
春天的花在婚礼上最活跃。新娘的母亲会精心挑选十二对春花，把新娘带到婆家。“比如‘婆婆花’，中间的石榴象征多子多福，小叶子代表‘开枝散叶’，而‘面线须’则是祝福老人长寿。另外还要花一个耳勺，表示媳妇能进门，婆婆能安心。”洪晓宇说，一对小花被精心关注，传统文化就这样细致入微地代代相传。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开始为她的婚礼准备春花。
“每一句台词都代表着妈妈的关心，我现在还保留着。”洪小玉说。
一条线串联在一起，代代相传
在红厝，春花流淌在姑娘们的血液里。
和闺蜜一样，洪小玉7岁开始和奶奶一起学做春花，8岁赚了她“第一桶金”2元钱。
这里的人说春花是融入生活的习俗。闽南人生活中的三件大事——结婚、生子、结婚，离不开它，常被当作感谢亲朋好友的礼物。因此，在农闲时节，村民们会制作春花来贴补家用。
如今，饭后，亲朋好友聚在桌旁谈仙。即使茶杯满了，他们还是忙着把花系在手里，既休闲又好玩。洪小玉的母亲洪因眼疾逐渐失明，但她的双手仍能以简单的方式折花。她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
精细的背后，是长期的坚持。
即使她的眼睛累了，洪每天也要在办公桌前坐近十个小时，用双手忙碌着。一些简单的花装在500双的盒子里。顾客可以随时拿走。
洪小玉编织更复杂的春花，尽管辛苦了很多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怀孕的她笑称这是“一种胎教”。她的微信叫“守艺人”。虽然她只是翔安区一级的传承人，但她和很多同行都接过了传承春子花的衣钵。
如今，洪小玉8岁的女儿已经开始学习制作春花，这是新一代传承人带到校园的。“这是属于闽南文化的独特记忆。我们的第一堂课往往不教动手操作，而是让孩子了解这个习俗。”洪晓宇说，他们在翔安中心小学和洪厝小学开设了兴趣班，每周一节课。此外，他们还与当地社区一起举办春暖花开培训班，并不定期前往厦门大学、集美美术学院等高校，让更多人认识和体验春暖花开。
一段边缘带动两边春花盛开
前些年，判断村里谁干得好，就像是“选秀”。不仅聪明的女人之间会有比赛，村外的很多人也会来这里观摩。自春花习俗被评为厦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来，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学习，其中包括许多来自台湾省的工匠和工匠。
在洪小玉看来，台湾省的春花证明了海峡两岸的血缘关系。“这几年，很多台湾省的工匠都陆陆续续来了。我们很高兴有机会与他们交流。”她说，春子花在台湾省不同地区都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两岸工匠在红厝交流思想后，厦门春子花的工艺和寓意逐渐融入到台湾省同行的技艺中。
2018年，台湾省界花艺人惠美晨和助手陈秀敏赴厦门参加海峡两岸民间艺术节“传统工艺DIY”，洪小玉与洪厝其他传承人一同前往交流。双方取长补短，让她收获颇丰。
洪小玉说，洪厝的春花习俗历史悠久，传统元素保存相对完整，这也是吸引台湾省同胞的关键。台湾省工匠带来的创意产品也相当成熟。他们对丝线和材料的创意设计充分发挥了台湾省文创的优势，并结合水钻和首饰的应用，也提升了产品的附加值。现在，洪小玉设计的春花已经不仅仅是一朵发夹花，更是耳环、胸针、插花等创意产品。
在坚守传统的同时，我们拥抱当下流行的民族潮流。“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穿汉服。我们收到了很多汉服配饰的订单，可以根据服装的颜色和需求定制整套头饰等小饰品。”洪晓宇说，客户强调个性化，促使他们在传承中不断吸收新鲜的理念和丰富春花的内涵。
“春天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很多闽南、台湾省爱‘花’的人来交流、学习、订购。”洪小玉说，春天的花就像一粒种子，会在两岸共同的习俗中绽放，走得更远。
原文:李奇邹宇
巧手编织的春意，洪素珍的作品令人心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