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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 天意欲亡明?崇祯在位十七年,灾荒持续了十七年!

导语:  天意欲亡明?崇祯在位十七年,灾荒持续了十七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解答。  天启七年的澄县知县张斗耀一如过往一样,升堂催收税赋,这对于张斗耀而言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因为澄县历来“土瘠赋重”,澄县的农民因为土地出产不足,赋税又重,早就大多逃散,以至于荒地

  天意欲亡明?崇祯在位十七年,灾荒持续了十七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解答。

  天启七年的澄县知县张斗耀一如过往一样,升堂催收税赋,这对于张斗耀而言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因为澄县历来“土瘠赋重”,澄县的农民因为土地出产不足,赋税又重,早就大多逃散,以至于荒地随处可见。

  只是万历中期以后,西北人丁滋生,又无战事,使得邻县的无地农民多来澄县开垦,这才给了澄县完成朝廷税赋的本钱——而完税程度的高低和科举的成果多寡,事关着一位明朝官员的政治前途。

  大明王朝自朱元璋开国以来,便核定天下田亩,并根据地区的不同,将税赋划分成了不同等级,西北税赋虽然相对东南来说不算高,可澄县在西北都属于是“四远之民,望澄以为苦海”的地方,所以对于张斗耀而言,想要在澄县完成一任有亮眼政绩的知县,也需要用“非常手段”。

  张斗耀作为大明王朝西北县份的父母官,在“科举”一项上的政绩已是很难指望,而税赋一项不仅成为了他完成亮眼政绩的唯一主要通道,依附皇粮国税而征收的额外摊派也将随着正税的增加而增加,并最终有相当大的部分会落入他的宦囊。

  然而崇祯元年时,陕西虽然已经遭遇两年旱情,但总体而言,在官府直接统治的城墙之内,也还能保持一定的秩序,而随着各地粮食的输入也能缓解一部分灾情。

  但随着灾情的持续,旱灾在崇祯十三年、十四年达到了鼎盛,根据统计,这一次特大旱灾影响到了大明十五省、直中的十二个,陕西更是至此连续受灾十五年,山西、北直、河南、山东等北方省、直也受灾超过十年,再加上战乱的影响,吃人肉这件事情已经变得再平常不过。

  在《历年记》中,作者姚廷遴就记载了,崇祯十五年上海的旱灾景象——城池内的街道上满是死人,尸体多到了在夜晚归家时,行人稍不注意便会磕绊到路边尸体的地步。而沿街乞讨的孤儿少年们更是仿佛成为了食人者的案板鱼肉,他们会专门挑选体格肥胖或健壮的孩子作为优先下手的目标。

  而上海的受灾严重程度,根本无法同北方相提并论——事实上,在当时饱经战乱、旱灾和疫情的北方各省、直,城市里的人肉贩卖已经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市场上,屠夫剔人骨如剔猪羊,甚至于一有路人不支跌倒,随即便被人分尸的残酷景象,也时有发生。

  正是因为灾情在崇祯年间的不断持续扩大,甚至于崇祯年间的平民们连安度一年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由此也造就了农民起义的风起云涌。

  李自成在崇祯十一年遭受了一次巨大的失败,不仅麾下军队尽溃,甚至就连妻女都与之失散,李自成仅与七骑避入商洛山中,而同时如过天星、混天星等流民军领袖也选择了投降,可以说明末农民起义在此时到了一个低谷时期。

  然而在商洛上中一度欲自戕的李自成没有想到,在短短一年之间,天下大势却突生变化。

  先是崇祯十一年,清军破边进一步深入关内,大破卢象升等部的蓟、辽、宣、大诸镇精兵,迫使崇祯皇帝急召负责督剿流民武装的洪承畴入卫京师,中原农民军的压力顿时大减,随即各地流民又争相起事或复叛。

  李自成也趁此良机突围成功,此后进入河南的他恰逢旱灾扩大,河南境内赤地千里,他振臂之间,便有万夫景从。

  而满洲八旗的崛起也跟当时严峻的气候环境有关——固然其中有努尔哈赤个人野心的原因,但更多的也有整个女真部落受严峻天气的影响,不得不西进开拓生存空间的客观因素存在。

  有现代史家认为,在工业时代以前,就收入稳定性来说,手工业强过农业,农业又强过畜牧业,畜牧业又胜过渔猎,而晚明时期的女真部落是一个典型的渔猎社会。

  原始的女真部落虽然有一定的农业技术,却缺少相应的基础建设能力,从而导致既缺乏对抗自然灾害的能力,又因为相对定居的原因,导致无法轻易迁徙躲避灾祸。

  正是在自然环境越发恶劣的逼迫之下,产生了女真部族统一的内部需求,最终演化为了满洲八旗这一且耕、且牧、且猎、且战的军政团体。

  贫弱的明朝财政,又致使边境部队缺衣少粮,天启七年八月陕西巡抚上疏说“临巩边饷缺至五、六年,数至二十余万”以至于“军兵们在欠饷之初,还只是典卖甲衣、武器和弓箭,而如今已不得不卖妻卖子了。”

  卢象升在巡视山西边防后,也上疏说“今逋饷愈多,饥寒逼体...每点一兵,有单衣者,有无袴者,有少鞋袜者。”

  而在另外一疏中,又进一步形容到“时值隆冬,地居极塞,胡风朔雪,刺骨寒心,微臣马上重裘,犹然色战难忍...此辈经年戍守,身无挂体之裳,日鲜一餐之饱”——位于小冰河时期的晚明天气具体又有多寒冷呢?崇祯九年的海南居然连下了三天大雪,以至于草木枯萎。

  

  这样虚弱的边备力量又如何能守卫帝国漫长的边境线呢?——这也就无怪乎经萨尔浒一战并自废东江镇后,明廷对于满洲八旗主力的入寇,无力在边境完成抵御了。

  而在崇祯十一年之后,因为满洲入关和流民形成了战略上的呼应,使明朝彻底失去了剿灭内患流民武装的机会。至此,不仅战事彻底向不利于明朝的方向变化,就连本来都只是勉强维持的明廷财政,也彻底恶化。

  明朝的财政拮据情况,从天启七年的王二起义,便可稍窥其中内因一二。

  万历年间,北京三大殿被焚毁,为了这被称为“大工”的重建工程,明廷自万历时期开始,至天启年间结束,先后投入了一千五百余万两白银。

  而在后世一度被认为耗空明朝国力的万历三大征的费用总数,尚不及大工的费用——朝鲜之役用银七百八十余万两,播州之役用银二百余万两,宁夏之役则为一百八十余万两。

  随着辽东战事的燃起,明廷的支出又大为增加,为了应付严重的赤字问题,明廷不得不开始增加额外摊派,既所谓“辽饷”,而在辽饷之外,天启帝下令搜刮各省、直的地方藏银,既“若不尽力勾稽,多方清察,则大工必至误乏,而边疆何日敉宁。”

  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迫使明朝的州县官员不得不严加催科,已完税额,最终民众无以为生,不愿意“坐饥而死”,只能选择揭竿而起,再加上因为久欠军饷而成为逃兵的明朝边兵,最终合流成为了搅动晚明风云的农民军。

  事实上,明朝财政的恶果,早在明朝初年,朱元璋开国时就已经种下。

  朱元璋出身于“淮右布衣”,在元末之世,深受官吏压榨之苦,明白官吏皆有“雁过拔毛”的陋习传统,同时出身农家的他,也明白“货币缴税”对于农民的压榨有多深。

  秋季丰收后的农民需要贩卖收获换取货币,以缴纳税赋。而大量的粮食涌入市场寻求变现,在市场规律下就导致了谷价的下跌,更别提还可能存在的奸商抑价行为。

  这就促成了在纳税期间,农民往往需要比平日更低的价格,大量贩卖一年的收成。

  所以登基后的朱元璋既为了减轻农民的负担,又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实行了一套以“实物税和徭役”为主的税收体系,并且尽量减少中间环节——即消耗部门与纳税部门的直接对接。

  可这就导致一个严重的问题——户部对于全国财政的掌管,很大层面上仅仅体现在账目会计上。

  因为哪怕在朝廷中枢,在“洪武型财政”体制下,具备“财政功能”的主要单位除了户部之外,还有兵部、工部、太仆寺、光禄寺——而根据统计,在张居正执政的后期,户部太仓国库里的存银有八百余万两,然而兵部、太仆寺这两个朝廷机构的存银却也有四百余万两,相当于国库存银的一半,由此可知明朝财权的不统一。

  分裂的财政导致中枢无法清晰的掌握朝廷治下的“银流”,更无法进行有效的财政调控。

  如在永乐年间,明廷财政收入尚能保持在三千万石这一“永额税赋”的理想征收线上。

  可随着政治腐败,到了嘉靖年间,明廷的税收就已经被削去了近五百万石,只剩下两千五百万石左右,可在财政的支出上,却一加再加。

  如正统十二年,朝廷给边军的财政补贴“年例”仅为二十二万两,到了正德时却已经增加到四十三万两,而等到了崇祯年间,仅供给支用蓟、辽、登莱等地的“辽饷”就高达五百二十余万两。

  同时为了弥补财政监管的困难,以及出于“永不加赋,长治久安”的用心,朱元璋在开国之初,就为各地定下了“赋税永额”,然而明初之时,百废待兴,商业不振,再加上海禁措施,使得帝国的主要税赋来源,都压在田地上。

  因此,在面对内忧外患,天灾人祸时,财政僵化的大明王朝除了继续增加田地税赋,催逼本来就生计无着的农民以外,就别无他法——在辽饷之外,此后明廷在崇祯年间又相继增加了“剿饷”二百八十余万两,“练饷”七百二十余万两。

  层层加码之下,天灾重税交相逼迫之下的流民蜂拥而起,跟关外寻求生存空间与资源的清廷,形成了客观上的战略呼应,最终将大明王朝化为了一片废墟。

  而就在崇祯皇帝殉国后的一个月——即崇祯十七年四月,与这位皇帝几乎可谓相始终的连绵旱情,也在一场春雨过后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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