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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阐述关于隋炀帝杨广的问题 全面阐述关于隋炀帝杨广的问题

导语:杨迪皇帝杨光的全面论述。以下文字资料由边肖为大家整理出版。让我们快速看一下它们。中国人讲究盖棺定论,却也喜欢乱嚼舌根,尤其关于历史上一些皇帝名人,无论好坏,总爱争辩不休,各持己见。在头条上,事关隋炀帝杨广的问题五花八门,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本人也收到过不少关于炀帝的悟空问答邀请。今且作个全面回应,诸位若觉得在理,点个小赞;若觉得不对,恕无心力再度回应。毕竟,理是这个理,有人故意曲解,或胡搅蛮缠,或

杨迪皇帝杨光的全面论述。以下文字资料由边肖为大家整理出版。让我们快速看一下它们。

中国人讲究盖棺定论,却也喜欢乱嚼舌根,尤其关于历史上一些皇帝名人,无论好坏,总爱争辩不休,各持己见。在头条上,事关隋炀帝杨广的问题五花八门,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本人也收到过不少关于炀帝的悟空问答邀请。今且作个全面回应,诸位若觉得在理,点个小赞;若觉得不对,恕无心力再度回应。毕竟,理是这个理,有人故意曲解,或胡搅蛮缠,或死不承认,又能有何办法?之前,我一直认为尘归尘,土归土,活人为死人争执,还不如让它再度封棺盖板。现在看来,历史虽是客观的,可这块棺材板已经很难再盖合实了。有相当一部分人人为地将坐标易位,以今套古,肆意新解,颠倒黑白,已造成非常多的人思维混乱,认识不清。有鉴于此,本人觉得实在有必要来一次正本清源,脉络清晰的说道。这,便是本文的来由。 第一个问题:隋朝一统和唐朝开国的比较 隋朝一统天下,其实和隋炀帝关系不大,他最多就是在南征陈朝之时挂了个元帅衔,真正的军事主官是高颎和杨素等人,而八路平陈大军中又以韩擒虎和贺若弼最为功高,也就有了二将日后在隋文帝跟前争功之事。可看到不少人非要将征服江南喧嚷成杨广的丰功伟绩,只好将本来属于统一战争中的最末一段搁到最前面,先给这些人一点心理准备。 看历史,特别是抱着问题去看历史,必须用贯穿性的眼光去审视整段历史的前后因果。在灭掉陈朝之前,隋文帝对北周政权的窃取也并非全程波澜不惊的,最起码尉迟迥、司马消难、王谦、宇文胄等北周旧臣就打起了反帜,造成一定的外围压力。但仅用了六十八天,动乱平息。不久,杨坚玩了三回「 ”禅让”,正式拉开大隋鸿图。 回头再算一下隋灭南陈,前后也是三个月不到。不得不说,隋统华夏也未免太轻松愉快了,合共就五六个月,而且战役强度也是一众朝代更替中最弱的。那么,我们应当得出结论:隋朝的大一统进程不象别的朝代开国,须历经巨大的战争破坏,巨量的人口消亡。恰好相反,由于无意间契合了分久必合的天下大势,隋之草创便有如几个有钱人赶巧一块死了,遗产还没人有资格有能力跟他争,直直地就坐享其成了,家底子之丰厚可谓历代鲜见!又经过文帝一番勤俭治国,到了杨广登位,其国力之富庶,已可与休养生息了七十载的汉武帝初期并肩! 接下来说的大唐开国,可就和隋炀帝关系大了。这里先不急着为杨广定性,但隋失神器,终于他手,是史实,不容更改! 隋末的国家大乱,造就了群雄割据,内外纵横的纷杂时局。李唐作为当中一支,自晋阳起兵,到武德九年基本一统,经历了多少惊涛骇浪,战争洗礼,请容本人用数据说话。 隋义宁元年,李唐历大小十三次战役。着名有:霍邑之战、河东降屈突通之战、秦王灭薛举。 武德元年,李唐历大小十八场战事。着名有:浅水原之战、唐击朱桀之战、罗艺击窦建德幽州之战。 武德二年,李唐历大小三十三场战事。着名有:雀鼠谷之战、美良川之战、安邑之战、唐灭李轨凉州之战、窦建德攻沧、沼等州之战。 武德三年,李唐历大小三十三场战事。着名有:潞州之战、罗士信攻慈涧之战、秦王围洛、虎牢关擒窦建德之战,突厥攻凉州之战、罗士信千金堡归天之战。 武德四年,李唐历大小二十九次战役。着名有:秦王玄甲军击王世充之战、唐攻破洛阳之战、唐击突厥雁门之战、刘黑闼攻唐河北之战、唐平萧铣之战。 武德五年,李唐历大小十六场战役。着名有:洺水之战、突厥攻新城之战、唐击突厥忻州之战、吐谷浑攻岷州之战、唐灭刘黑闼之战。 武德六年,李唐历大小十三场战事。着名有:唐平高开道之战、唐灭辅公佑之战。 武德七年,李唐历大小七次战事。 武德八年,李唐历四次与突厥相关战事。 武德九年,李唐历七次内外战事,包括六月的玄武门之变。 是的,数据不会说谎。唐王朝的草创就是史上最难之一!从起兵到一统的十年间,与李唐相关的战事竟然接近两百场! 而在当时这片华夏大地上,算上其它割据势力之间的战事、朝廷与起义军之间的战事、中外势力之间的战事,那该有多少场将房舍化为焦土、将生命变成白骨的战役!而这巨量的战争数,又给这个国家带来何等巨大的损失和灾难!尸骨遍野,十室九空,残垣败瓦,地贫如赤,大唐接下的,无疑是一副满目疮痍的破碎山河,一个一贫如洗的大烂摊子!谁都该明白了吧:谁要再拿隋唐两朝比基础国力,比兴治难度,那就是恬不知耻地耍流氓,昧着良心说混帐话! 为什么关于这一点要浪费如此多笔墨?因为只有搞清楚了这一先决条件,才方便大家理解后边的一系列问题。不统一基础认识,何以走向下一个问题分析? 第二个问题:隋炀帝的武功如何?三征高句丽真的是为了削弱关陇集团的势力? 既然提了这么多隋末唐初的战争,那就顺着战争的这一话题先谈一谈杨广的军事功绩吧。首先是命宇文述藉铁勒新胜平定吐谷浑,获地东西四千里,南北两千里,设郡县镇戍,徙轻罪者居之。可到了大业末年,吐谷浑旧主伏允尽复其故地,并屡寇河右。简单的总结:得而复失。最可悲的是,短短几年时间,长安诸县及西北各郡因周枢转运,供给塞外,每岁钜亿万计,率先踏入全国的红色贫困线。 西北的吐谷浑如此,西南林邑的情况也不好,大将刘方奉炀帝之命拿下占城没多久就让人家收复了。最倒霉的是,这支远征军因疾死者十居四五,连统帅刘方都没能活着回去。想藉着雄厚国力搞点扩张,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有何可称道之处? 都知道战争不光打的是人口,更是一个国家的钱袋子。隋炀帝对人命不悋惜,也对自己的国库毫不悋惜,谁让他坐拥中国历史上最富有的皇朝呢?最关键的,他还是一位虚荣心极强,一心想赶超秦皇汉武的壮年天子。既然箕子所创建的高句丽本属西汉故地,那重新拿下这片流失多年的东海之地,大隋才真正再现大一统,他的帝号才会排到所有君王的最前面,千古传颂。 有雄心壮志固然好,可不代表结果便如人意。以下围绕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展开详细分说。 第一次讨伐高句丽,大隋举兵一百一十三万,算上直接、间接参加此役的劳工民夫,共约五百万人。从中我们不难发现:一、杨广确是一名理想主义者,总想亲领百万雄兵征战四方,扬名汗青。二、杨广行事多急于求成,每欲一蹴而就。 殊不知孙子兵法有云:「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亦云:「 ”兵者,诡道也。”杨广早年虽有挂帅之名,历经战事,其实多赖副车,自身并无管控战场,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这一次,恰恰得以证明。战果大家都知道了:因杨广对自己军事才能迷一般的自信,对绝对数量优势的盲目乐观,犯下键盘侠一类的想当然式错误,再加上前线统军大将的指挥失误,那就是一场大败亏输,更是一场地地道道的人祸!尤其辽河一战,九路大军三十万人,最后渡河归来的三千不到……至于丢失的海量物资,和那一处处「 ”京观”一道,是古代对外战争史上最深的伤痕。 读书读表面的都在为这三十万大军哀悼,可谁又去想一想这些数字的背后!古代生产力低,须靠劳力数量众多,加上不夺农时,风调雨顺,土地才能丰产,国库才有收成,国力才会积累。而东征之举,征用劳役之巨,俨然使得国家的血脉运行趋缓,有些地方甚至是壅塞。而可怕的是,此等恶劣的情况才刚开始。因为从筹备战争到战争结束,劳役死者占了三分之二。也就是说,三百万劳工役丁因此役前后竟死了两百万人!两百万劳力是想啥时候恢复就能恢复的?谁能告诉我:在当时的农业社会,死了两百万劳力,对这个国家会造成多巨大的负面影响?!悲惨么?活着的百姓更惨,各种苛税徭役可没想放过他们。因为隋炀帝一颗不甘失败的心,第二次东征很快就要来了…… 二次征东,隋炀帝用了六十万大军,双方皆损失惨重。因杨玄感在国内打起了反旗,隋军丢下山高谷满的军械物资,回师幽州。这当中的信息量可就多了,且容我细细分说。 虽然此时隋王朝的横征暴敛,繁重徭役已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朝不保夕之间。但官员阶层,尤其是贵族一级,真正站出来反杨广的还不多。而杨玄感还是杨广恩宠有加的故勋杨素之子,不禁让人发问却是因何。 杨素此人曾有拥立杨广上位之功,甚至杨广做了太子后颇为忌惮的蜀王杨秀,也让他矢力放倒。杨广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令他恩荣等身,位极人臣。可奈杨广也同是权力场上最优秀的角斗士,对权力之事极为敏感,杨素的权柄过重岂能不触动他敏锐的神经。当自己的兄弟都倒在他和杨素的联手合作之下后,他也从中体悟到杨素的心狠手辣,杨素也察觉到了杨广的敏感疑忌。可此时的杨素已是位高难下,杨广也明白动他会寒了手下人的心,甚至闹不好会动荡朝局。还好杨素适时的病重,且为自保家族而药石不进,终以一死化解杨广的杀心。 本来君臣恩怨自此当了,可杨广的一句「 ”使素不死,终将族诛。”传入杨玄感耳中,岂不忆起其父的耳提面命,诫语殷切?而早前高颎、宇文弼、贺若弼、张衡、薛道衡等人的悲催下场他也是亲身目睹,情知这冲口而出的绝非戏语,故而他在炀帝面前极尽诃谀之能事以作自保,背后才敢射去两股怨毒目光。 深感伴君如伴虎的杨玄感自是对时局颇多关切,当他意识到隋朝已然民不聊生,天下将崩之时,隋炀帝仍不顾子民死活,执意穷兵黩武。负责督运粮草的他一下明白了这是下先手棋的最佳时机,遂紧捉粮食作文章,想通过迟延远征大军的粮运,造成军心涣散,让高句丽能在本土击垮炀帝。并诬指水军总管来护儿造反,大行募兵讨之,实则潜取东都洛阳。 杨玄感的反旗没能支撑多久,但这件事却深刻地影响了世态的发展变化。首先,它让百姓们看清了他们的皇帝是宁可将粮食放着发霉,也决不会开仓赈饥,而那些造反者才更可能给他们一口饭吃。其次,隋朝官员为顺应杨广追究罪责的诏令,竟将三万余曾获仓米的灾民视同从逆,冤杀略尽。如此滥施暴刑,草菅人命,自是海内共愤,天下苦之,反隋烈焰能不愈演愈炽。 看看,想一样样的依理分析杨广此人,却总不免牵连出别的方面,也罢,第三次东征就结合隋炀帝是否借东征削弱关陇集团势力这一网传颇广的问题来谈。首先,坦陈本人的答案:此乃子虚乌有,穿凿附会之说。 须知从宇文邕执政时起,府兵制已抽空了门阀贵族私有战力的壮大基础,而到了杨坚时期,通过大索貌阅、输藉定样的国家手段,不但查实了户数人口,更全面掌控着天下百姓,剩下的一点豪门私兵根本无法与朝廷的正规军相抗衡。 而从根子上来说,杨广本就关陇世族出身,其内外亲眷亦不脱此窠,他对这个圈子里的人或赏或罚,是取是舍,仅是帝皇对统治阶层的正常梳理,南方仕族无论时间点还是体量上都不可能取替这些旧有的世家权贵,更别说寒门。真要动关陇世族无疑是动摇国本,一个人总不会因为一条大腿有些毛病就要将它斩掉不是,请别将个人意淫硬说成杨广的想法,他这么一个自负的人,可不领这个情。至于杨玄感造反一节,只代表关陇集团个别家族与皇权之间的摩擦,就是后来杨氏一族被灭,隋炀帝也没有迁怒于其它豪门世家,甚至给予更多政治信赖、庇护和封赠。 只要稍加细读就会知道:隋征高句丽用的可都是国家的府兵,天下的丁男,根本不存在南北之说。管你是山东关中,两淮河南,远的近的都要到涿郡集结,为国卖命。骁果军,杨广的禁卫亲军,更没少在辽东露脸。试问,他怎么不征调关陇集团的私兵去打头阵,消耗消耗?说白了,那就不堪一战。身为总指挥的杨广可不想大隋的面子丢在这些人身上,况且自个也还在战场,能不考虑点人身安全问题?这些人白白送死事小,影响整个战局可就亏大了! 有人又说,杨广打击关陇士族就是防微杜渐,毕竟其父隋文帝夺取北周天下,关陇军阀们可是多加支持。他也怕有天这些人会拱倒自己,另立新君。这话有它不对和对的地方,先说不对的。长孙无忌够牛叉吧,他既是太宗最信任的外戚心腹、遗命的托孤重臣,又是高宗初期最具发言权的仆射、权倾一时的元老,还是当时关陇集团最孚人望的首领、不可动摇的柱石。可武则天授意许敬宗略施诬陷之计,三下五除二地便将他和韩瑗,还有王皇后的娘舅、中书令柳奭这些最具号召力的关陇贵族一并除去。还击了吗?能还击吗?在君权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也许人家说我这例子远了。那杨坚在宇文赟跟前不也得日夜提防,生怕一天自己的主角光环招来杀身之祸?不是宇文赟死得早,留下孤儿寡母的,他能翻得起什么大浪?别总说得关陇世族就有随意废掉一个皇帝的能量好不好! 再说下它对的地方,杨坚父子确有防范之意。可要说三征高句丽的目的是这个,我就要问了:三征高句丽要损耗多少国力?杨广如果真怕关陇士族反水,那他更应保存国力应对,何以其行为与目的恰好相反?别忘了,杨广可是一下动用了一百多万军队,初衷显然是要一举拿下高句丽,扬威百世。不知「 ”消耗论”持有者是如何看穿杨广借敌杀人。再说了,这个法子根本起不了消耗贵族们实力的作用,真要打赢了,论功行赏的大头肯定要归他们;输了,这些贵族们围簇着炀帝往回跑,能有多大损失? 真正损失大的是底下的军卒和民夫,这也正是此两类人成为反隋急先锋的缘由。要知道三征之时,未参加起义的百姓们为了躲避征役,不惜自断肢体,以致「 ”福手福足”成了当时最兴旺的行业。「 ”天下死于役而家伤于财”一语诚不谬矣!而东征路上,不断弃械叛逃的士卒则汇流成河,未被追剿者或上山落草,啸聚一方;或投诚义军,参加割据,思之岂不弃卷拍案,隋之黑暗何其甚也!所以说,为杨广洗地是炀粉们选择的自由,但还请拿出更硬实的说法和更高明的套路,生搬硬套,强词歪理只会让人觉得是在选择性失明。 最后回到隋炀帝的个人武功定位,雁门之围不提也罢,就出了回洋相,杨广又不是头一遭。只是原本已让杨坚、长孙盛、杨谅、杨素等人搞到分家的突厥在杨广出于虚荣心的扶持下,渐渐恢复了元气,给后来遗下巨大祸患。相信读到此处的诸位,对杨广应有清醒的认知了,本人就懒得再写一番弹词了。 第三个问题:真是杨广开创,或者说完善了科举制?其目的是什么? 要回答这些问题首先要搞清楚:科举制的本质,或者说它的标识是什么?经史学界多年考究辨证,结论是:投牒自进。即非由公卿大臣或州郡长官推荐,自主应试科考,才是科举制的最大标志。而由科考成绩决定去留则是另一项重要辅助标识。 据史可知:「 ”投牒自试”及「 ”考绩黜落法”虽在南北朝后期已有所萌芽,但正式实施却是贞观年间。那么问题来了,隋朝的科举是怎么一回事? 开皇三年,久知文人既可辅国安邦,反之亦能为祸天下的隋文帝杨坚在废除「 ”九品中正制”的两年后,下诏「 ”举贤良”。开皇七年,又令京官五品以上,州郡主官等,以「 ”志行修谨”、「 ”清平干济”二科荐人举材。隋炀帝杨广则于大业三年下诏文武百官,以「 ”孝悌有闻”、「 ”德行敦厚”、「 ”结义可称”、「 ”操履清洁”、「 ”强毅正直”、「 ”执宪不饶”、「 ”学业优敏”、「 ”文才秀美”、「 ”才堪将略”、「 ”膂力骄壮”十科举人,并新开进士科以纳天下英才。 结合历史学家从未发现隋朝的科举榜单,有下诏荐人而无应试之实。并且,五代、宋的史书上却肯定了唐太宗在这方面的开创。可以确定:即便进士科始于炀帝,可不代表科举已然施为,很可能因为某些缘故而最终流于虚名。或许是皇帝忙于巡游四方,或许是权贵阶层的作梗,或许是突发别的变数……一如洛阳作为新政治中心的营建,搞好了炀帝也没在哪呆几天。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隋一代的科考并没有具备科举制的特征,并未允许士子考生「 ”投牒自进”。它的本意也决不是为了寒门子弟的仕途,而是通过它圈下更多忠心于皇帝的人,本质上还是察举制,最多可以称为处于雏形的科举制。 应该承认:即便是处于雏形的科举制,对旧有世族豪门的威胁也是相当大的,这一点杨坚父子是有点思路,只是步伐还不怎么迈开,后来的李唐诸帝显然深窥其妙:擢拔寒庶以为利剑,破除固有政治垄断及血缘世袭同盟,压制关陇贵胄,平衡山东士族,将选人用人的权力收归皇帝之手……这一切,都须要科举的完善,时间的积淀。可以认定:隋唐五位皇帝的前后接力,到了武周时期科举制才真正成熟! 第四个问题:关于隋朝大运河的真相 网上一抓一大把的人都在为隋炀帝开通大运河歌功颂德,说什么「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其实这个说法很无赖,起初只囿于那些囫囵吞枣一番野史后彰显自己独特见地的盲流,但经过网络的传播,又融合相当多不读史书派的声援呐喊,渐渐成了炀粉们的宣传标语。因此,很有必要就隋唐大运河作一次真相剖析,希望能扭转一部分人的认知,别去掺和炀党为主子招魂的可恶行径。 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华夏人民自古就以其智慧与勤劳闻名于世,对生存环境的治理及对自然灾害的应对一直抱着「 ”人定胜天”的信念世代进行着。运河,较早的应追溯到春秋末期的胥溪、邗沟、黄沟,秦朝时的离堆、郑国渠、灵渠等,其后的汉朝与魏晋南北朝亦有诸多开运河、修沟渠之举。到了隋文帝时期也是因循依旧,分别于开皇四年、七年,利用汉朝开凿所遗槽渠开浚广通渠及山阳渎。 到了杨广这里,说实话,他还真敢倾举国之力开挖大运河,成了当时最能吞吃老百姓的洪水猛兽! 隋炀帝时期修的运河共分四段:永济渠、通济渠、邗沟、江南运河,咱按时间顺序一段一段分理清楚。 先说通济渠,此河段便是利用曹魏时期修通的汴渠的渠身加以浚宽而成。虽说咱现在听起来好象很简单,但当时的人们做起来可就难了。因为它要包括从洛阳西苑引谷、洛之水入黄河,再从板渚引河通于淮,全长近一千余公里!最惨的是运河必须考虑硕大无比的龙舟队伍航行,对江面宽度和河道深度都提出了极高的要求。隋炀帝或许觉得难度还不咋样,一口定死了五个月的工期,致使参加通渠的河南、淮北诸郡一百二十余万男女役丁,近半死于此役!用车载役丁尸骸,「 ”东至城皋,北至河阳,相望于道”。这里必须指出一点:当中除了因疲劳过度及患病而死的,还有很多都是因为干活慢点被监工活活鞭死的,而稍有点反抗意思的则被酷刑杀害,须知若不能按时完成工期,他们也得死!想想炀粉们还真有脸,竟然还有人说杨广是千古明君,功大于过之类。我呸!去问问那些惨死的隋朝百姓们,单单河中清淤疏塞,他们都会随时被急流冲走,尸骨无存。莫非炀粉们认为隋代已具备了现代先进的工程技术?真若明君会对几十万子民的性命无动于衷?要知道类似的人间惨剧可不止一两回,说话要凭良心! 接下来开挖的邗沟就轮到当时的淮南百姓遭罪了。但相对来说他们的情况要好上一些,前面说过了,开皇七年,杨广的老爸在吴国的旧邗沟渠道上已命人浚通过了,劳动强度小了点,可役丁的非正常死亡还是占比不小。 仅过了三年,也就大业四年,杨广又诏发河北诸郡百余万男女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黄河,北通涿郡。同样的,永济渠也是利用汉魏时期开凿过的河道及天然河道疏浚连接而成。 到了大业六年,隋炀帝下令开江南运河。这里的「 ”开”同样不是「 ”凭空开凿”之意,也是在六朝以来开凿的江南河道基础上加以疏浚而成,非杨广原创作品。强调这一点,是想大家记取一个道理:没有春秋时期到南北朝时期历代地方政权对各条漕渠基础性开凿和长期浚流维护,就不会有这条总共两千多公里的隋唐大运河。可以说,隋朝的卓着河功就象骑在前人肩膀上摘取的,本质上是历代劳动人民在漕运建设上前后接力的成果,并非某一个朝代的!考虑到历朝历代都没有因为修凿运河死多少人,而隋朝百姓却在五六年间因大运河死了两百多万人,称之为「 ”隋朝大运河”也许更具人情味,但要偷偷兑换成杨广的功绩,却万万不可答应! 大运河修通并不意味着完事,实际上就是开了个头,只有不断的疏浚清淤,不断的维护整治,方可延续它漕运的功能。遗憾的是,唐、五代、宋等朝代巨大且长期的劳动付出,炀粉们却视而不见,只一昧归功于杨隋这一短命皇朝。就象有人开了张电话卡,用了两百块,后来给别人用,别人不用充值吗?别人若是每个月充值两百块,还会比开卡的人付出少吗?凭什么总是强调开卡人多大的功德? 某些人为了让「 ”功在千秋”这一说法显得硬气,更能哄人,竟然生生将隋朝大运河与京杭大运河混为一体,进而偷换概念。呵呵,今天就非戳穿了不可。 考究史志可知:隋朝所修运河极易湮塞改道,与岸接齐,仅仅到了隋朝末年,永济渠引沁水会清水的一段已然淤塞衰落。虽说之后的唐、五代、北宋都为了运河畅通投入无数人力物力,进行长期而艰苦的经营维护,尽了本朝政权之职份。可到了金朝管控时期,乐见通济渠湮塞为陆,有些河段甚至房舍遍起,仍听之任之。实欲凭黄河泛滥,贻害南宋。而南宋那一头,为防金军顺运河南下,亦多有破坏,助其壅塞为垒,只在域内运河段维持通行。至此,隋朝大运河已可谓十不存三,旧迹难寻。 到了元朝一统,定都北京,直接摒弃了隋朝的旧有河段,拉直改道,陆续进行济州河、会通河、通惠河的开凿建设,勾勒出蒙元朝的京杭大运河,这,才是现今犹存的运河之初。可它和隋朝大运河又有多少干系?!如果连隋朝大运河,还是京杭大运河都傻傻地分不清,还谈什么历史?两大运河基本就两码事,只要不张冠李戴,又何来的「 ”功在千秋”一说? 接下来说说杨广勾连大运河的用意。没错,人们可以为大运河垒砌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历史意义和伟大作用。但还请客观点分析:这些真的是杨广当初所预想的?要判断这一点,必须深刻了解杨广的品性思维。 认真读过正史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感觉到:大业初的杨广真的很有理想,但这种理想主义却是建立在不知人间疾苦,不识人世规律的基础上的。说白了,有点巨婴顽童的意思。修建大运河就有如他在沙地作画,全盘构图有了,却通盘没考虑过现实中的劳工等一系列问题。类似的还有建造洛阳西苑,以及各项大大小小的劳役工程。可以说,登位之初的他相当珍惜做皇帝的分分秒秒,一股脑地就想将做太子时的种种构想付之实现。可一旦遇到一些之前没考虑到问题,或者说逆境,他就会把控不了情绪,任性硬干,而形势恶化下去则麻醉自己,逃避现实。只有这般理解了此人,才会对他的前后所作所为豁然开朗。诚然,有人或会认为他既然能在权力场上游刃有余,说他心智并未健全,是不是有点矛盾了?很对!这一点本人也颇费思量:这么一位才情不俗且精于政治博弈的人物怎会有此一面?事实上,很多出身皇室的人不了解盐油酱醋茶可是正常得很,而自负为天之骄子的杨广有性格短板,有不智一面恰恰显示了一个人的局限性、多面性和复杂性,反过来更真实可信。旦凡有些社会交往、生活体验的人应能理解这一点吧。 接下来我们一点点来排除,以求最终获证杨广搞大运河的本心。首先,结合大运河开建的时间是登位后的两三个月,而非征讨高句丽时的大业八年至十年。我们第一时间就可以否定了有些人说的为了将南方的人马钱粮通过运河拉去北方供作战所用的说法。那么,会不会应备别的军事任务呢?也不会!杨广性子狷急,此前已有说明。他会为某次军事行动谋划筹备,可要说提前多少年考量可能须要的应对,这不可信。更何况,北方平原上的车马转运肯定要比缓慢的南北漕运更符合军事须求,更对杨广的脾性。打高句丽,他就是赔上整个华东华北,也决计不会等你南方数经周转而来的兵马钱粮。别忘了,当时北方地区的富庶已足以支撑这些战事。所以说,运河着眼于军事应用方面是为杨广张目的强辞狡辩,虽然它确实能起到这般战略效用。 至于说南粮北运,促进物流交通。这只是漕运自带的客观属性,却绝非杨广渴盼的。你们仔细想一想杨广给出的超短工期要求,自会明白:他的心思可没放在搞活经济物流,大隋的国库粮仓在他登位甫初已盘满钵满,根本无须急着搞钱粮运输,经济流通。相反,他是急着怎么将钱花出去,花得风光漂亮,史书传扬。他老爸杨坚那套守财奴的做法他早就厌透了,也在内心鄙视过无数回。现在轮到他当权作主了,再不用象之前跟大哥杨勇争太子时,装孙子讨好父皇母后欢心了。还提勤俭节约,发展国力?那些为国献言的贤臣良吏是怎么栽的?炀粉们要为主子粉饰还是另僻新辞吧,拍到马腿可是会挨踢的。 不知道有人注意到了没有:隋炀帝开修大运河的同时,这个国家还依照他的意思进行着别的巨大工程。大业元年,每月征两百余万劳丁营建东都洛阳;大业三年五月,发河北十余郡男丁开凿太行山,修驰道以通并州;七月,征百余万丁男修建长城,次年七月,又征二十余万人修筑长城。加上其「 ”无日不治宫室”,及各地不断运送奇材巨木、诸般石料、珍贵禽兽的庞大队伍。可以说,当时的大部分劳动力已被迫放下农具,投身到隋朝大观园的建设之中。 一个国家是要靠劳动生产保障人口生存的,生产一旦遭到破坏、陷入停滞,国家要么动乱,要么消亡。如此简浅的道理到了杨广那里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原因就在于大运河和所有工程一道,环环相扣,相辅相成,都出自杨广一个人的梦里河山。他的梦可不包括苍生福祉,也绝不兼容任何人的梦。可现实中,天下绝不是一个人的天下,除了万人之上的君,更多的是一人之下的民,万民才是根本!当别人的生存都成了一种梦想时,杨广仍舍本逐末、舍近求远,君民之间的矛盾怎能不成水火之势?这也正是后来将「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写入《帝范》的李世民比他强太多的根本原因!溯想杨广登位之时国力丰沛,中国本当不久步入盛世,但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与幻想,短短十余年便将国家挥霍一空,生生按下历史发展的篷勃之势,落得天下皆反、民心同弃的结局,炀粉们竟还为这么一位志大才疏的昏君侈谈长远眼光、雄伟韬略,自己信吗? 至此,本人的观点已然坦荡:隋炀帝就是因一己私欲而造此中外排名第一的古代人工河。具体而言:当上一国之君的杨广一直无法忘怀江南的烟雨迷蒙、莺啼绿映,而在南方藩镇的十年,也让他颇能体会侬语佳人之曼妙风情。他搬不了整个江南的美好到京城,却可以带上京城的人物浩荡而来,让他的后宫近臣们分享、理解、赞叹、奉承他的江南情怀。随他在这个帝国的后花园里徜徉起舞,留连忘返。自然,大运河就是他设想已久的最完美方式。 第五个问题:隋炀帝的江山最后让李唐接掌是得位不正吗? 只要看过前文的人应能理解:李渊父子久知隋朝将亡,遂从太原一隅开始征讨天下,前后历二百余战,结束了隋末的大混乱局面,再塑一个统一的华夏帝国。说它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绝不为过。 可隋粉们不干了,非说唐朝是篡位而来,得位不正。须知隋失其鹿,天下逐之。就是李渊父子不取,别人也会取而代之。难道说,隋朝灭亡只能由窦建德、王世充、宇文化及、李密这些人继承才叫对路?才可称得位之正?其实,作为关陇势力代表之一的李氏一脉,有相当可观的官场资源与家族基础,由其取代,无疑是更附合各方利益的一种统治阶层内部的洗牌。既是时势的选择,也是逻辑的取向,不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才会看不到其中的必然。 设想一下若是上述这些非李唐势力夺取了天下会是什么局面?告诉你们:马上要面对一个让隋炀帝供养得强大无比的突厥。史书上对突厥是这般描述的:「 ”隋大业之乱,始毕可汗咄吉嗣立,华人多往依之,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皆役属,窦建德、薛举、刘武周、梁师都、李轨、王世充等倔起虎视,悉臣尊之。控弦且百万,戎狄炽强,古未有也。”须要指出的是,已将河西、陇右、河东、河北诸地纳入势力范围的突厥,已不象素昔只限于秋后攻势,由于不少隋奸的依附归顺,俨然建立起全天候作战模式,可以随时随地入寇中原。之所以没有大举南下,不过是人家在隔山观虎斗,试图通过操控中土各股势力不断地内斗消耗,以最低廉的代价达到其吞并目的。一旦时机成熟,就算不是五胡乱华的翻版,也会提前上演金蒙吞弱宋的一幕。 想想十八岁便统率貔貅之师四海征战的李世民,在军事上已是何等的出类拔萃,但在贞观之初面对东突厥来犯,尚且忍辱买和,养精蓄锐三年,方可藉其内部不和而奇袭破之。换成这些个弱势之主能打败突厥?做梦吧! 强如大隋,也经不起一个昏君的十年瞎折腾。没有李世民的一心求治,英明领导,这个国家能从崩溃殆尽到重新崛起?会有汉族百姓的繁衍生息,安居乐业?恐怕都要成了突厥、吐谷浑、高句丽、契丹等外族的猪狗了。冉闵的一道诛胡令网上这么多人吹捧,说成了救世主一般。李世民力转乾坤,拯中华于沉沦,为何就得不到足够的正视?说句实话,杨广就象闯了大祸的顽悖之徒,多亏李唐帮他收拾残局。不然,他可就不止昏君一名,而是千秋罪人了! 怎奈总有人放着正理不去认,非要吹毛求疵,弄点得位正不正之类的旁枝末节说事,这回就让他们自打一回脸。请问:若论得位不正,大隋家的杨坚该怎么说?宇文家的大好基业真的是靠「 ”禅让”来的?几岁的孩子能斗得过权倾朝野的杨坚?不杀怕已是份外开恩了。要清算得位不正问题,杨隋是第一个要自首的! 为了回护他们的主子隋炀帝,明知说不通还非要栽赃他人,某些人恐怕已不能用思维错乱,意气用事来解释了。 第六个问题:炀帝弑父夺位是唐朝的史官杜撰抹黑吗? 二十四史之所以称为「 ”正史”,是因为得到历代统治阶层的公开认可。其中的八部是唐朝史官的伟大贡献,《隋书》自是名列其中。换句话说,《隋书》从唐至清,就一直为官方认同并传承,安静地宣示着正史的地位。可到了现在,很多人不干了,认为自己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它就是一部伪史,是唐朝史官奉唐太宗之意对前隋的抹黑之作。特别是《隋书》中杨广弑父烝母一节更是无中生有,极尽诽谤诬陷之能事。 厉害了!历代帝王史官都比不上炀粉们精明睿智,都看不穿历史的迷雾,没有这般见地,到如今,大有实锤之意了。是什么缘故让这些人底气十足,自信满满?时光荏苒,关于这段历史的信息难免日久流失,今人掌握的史料不见得比古人们充分。可这些都不足以拦阻炀粉们大胆想象,以今套古。最重要的一着:定果推因。 看来,还是有必要先解释下为前朝修史的目的:令本朝的统治者们以史为鉴,避免重蹈覆辙,匡护神器传延千秋。尤其是李唐皇室,在亲历了一个强盛至极的隋朝竟然几十年间化为腐朽,其内心深处的震颤是无疑的,疑问是正常的,反思是长期的。故此隋亡后无人眷恋,叨念不忘的反而是唐朝的君主,原因只有一个:敬畏,对前朝灭亡教训的敬畏!自然,也推动了唐帝国对修史的重视。而正是有了这一分敬畏,贞观之治、永徽之治、武周治世、开元盛世接踵而来,大唐步至封建文明的巅峰。至今仍令人神往! 可是,大业有什么?什么都垮塌了。于是炀粉们只有利用、歪曲唐朝统治者对教训的敬畏;对修史的重视,说成是出于美化自身的需要;更是源自丑化前朝的用心。呵呵,唐修八史,唯独隋史藏了猫腻,而且还是离唐最近的一部,这是怎样一种执念? 其实在当时,杨隋已烂到天下皆知,唐廷无论人主还是史官,已找不出要黑它的理由。并且大唐江山的创建,是两代人栉风沐雨,苦心经营的成果,于时已是百虏臣服,天下归心,断不曾有得国不正的蜚语流言。应当看到:贞观年间除了大量修史,还编着《群书治要》、《贞观政要》、《帝范》等治国理政的书籍,这些都是封建文明建设的成果,也是太宗求治之心的体现,更是他为皇帝这一特殊岗位打造的正冠镜。说实在的,我从这些史书当中更多的是读出一代雄主是如何艰辛地将国家由大乱领向大治,如何由一名军事集团的主帅完美变身成国家发展的舵手。只有心态不端之人才去断章摘句,搜罗异议。奉劝尚未执迷的炀粉们别总是站在杨隋的角度去看李唐,而从不站在唐人的角度去看隋朝。孤立片面地看待唐廷修史很可能产生误区、盲区,得出的结论也往往相去甚远,甚至恰好相反。 退一步说,假设炀帝弑父是曲笔,隋唐间众多人物的列传中就一定会有情节冲突,或者对不上的地方。而与杨广登基前后相关联的人物,从废太子杨勇、汉王杨谅、重臣杨素、杨约、权贵柳述、元岩、张衡,还有宣华夫人、容华夫人、兰陵公主等,无一不被一根无形的线索串联起来。而当你越深入研究这段隐史,就越会发觉唯有杨广做出违背人伦的恶行,一切才能契合情理。毕竟事情可以虚构,可一众人物的最终结局却不能缺少因果条件。这是一种互为影响,相互榫卯的衔接关系,一心想「 ”翻案”的人是最头痛这一点的,也是他们难以掩饰的马腿。 当然了,史书有倾向性总是难免,毕竟人嘛。只是到底人主还是史官之意,则不易弄清楚。《隋书》的主笔是一向「 ”耻主不如尧舜”的铮臣魏征,个人认为他对隋炀帝这样的昏君毫不客气实属正常,若要说成太宗之意,明显于理不合。算起来,李世民的亏心事无非当初的玄武门之变,这事他肯定有修饰的诉求,可那和《隋书》基本无关。既然和太宗自身关系最大的帝王起居注尚无证据表明有过改动,他又如何还去强求魏征抹黑与己无切身关系的人事?再一点,魏征的人格和官品是有口皆碑的,褚遂良没有遂太宗的心愿,魏玄成就更不可能接受署上自己清名的史书包藏曲笔。 有人又说了:史书往往是由胜利者写的。很对!难道还会由失败者写么?失败者大多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还写史书?但这能代表什么?这就是史书不可信的依据?怀疑可以,可要是陷入历史虚无主义,那可就彻头彻尾地背叛历史了!历史是枯燥的,它不接受新奇。请不要总认为那些敬业的史学界人士都是被书本洗脑的呆汉迂人,更别轻易接受三流历史贩子的忽悠,转而卖力地指责和贬低专业人士,你们没资格! 第七个问题:隋炀帝最终和萧后合葬,是否证明他用情还是专一的? 这是本人见过最扯淡的逻辑,足见炀粉当中有些人的思维何等另类。今天却必须忍住性子,说个端的。 隋炀帝死于江都兵变,死后包括五十二岁的萧后在内的隋室骨血、一众嫔妃内眷自是为宇文化及掌控。后来宇文化及携众北上,却落得兵败身死,而萧后等也辗转到了突厥人帐下。她能回中土,诚赖唐灭东突厥之故,最后与杨广合葬,也是身故后李唐朝廷对逝者最大的尊重,最符合正统的做法。 可我就纳闷了:二人合葬怎么就能说明杨广专一了?这是怎么想出来的?要知道,萧后去世时杨广早已化作雷塘边上白骨一堆,难道他还托梦给唐太宗,要求合葬? 事实上,论荒淫好色,杨广不排头,也出脱不了前十位。我知道炀粉是不看《隋书》、《资治通鉴》、《太平御览》一类正史的,《大业拾遗记》、《海山记》、《隋唐野史》、《隋炀帝艳史》、《侍儿小名录拾遗》一类野史也未必看过,而本人又不愿做文字搬运工,只好给两个词让炀粉们自行搜索:迷楼和如意车。相信看过之后,炀粉对主子的品性当有更深认识。而这,仅是豹窥一斑。 至于萧后,就史而言,杨广的所作所为她是管不来,也不敢管的,顶多写了篇《述志赋》加以婉劝。而杨广只呵呵笑对,完了该沉迷韩氏还找韩氏;该贪恋吴氏还寻吴氏,正是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初时的萧后还有点五味杂陈,到后来只能麻木了。象她婆婆独孤伽罗那样的奇女子是没法学的,但历史最终也让她成为另一位奇女子。 杨广及儿子被害后,萧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顿然清醒,明白要周全幼孙及女眷们性命,自己必须担起隋朝宗室大家长的角色,和这些叛军冷静周旋。而一味地忍辱偷生,逆来顺受绝非善策,想在危机中生存,恰当地运用杨隋政权的残余影响力才是最后的倚仗。于是,堂堂一国皇后,毅然放下一切尊严,强忍心中仇恨,或者说还有奇耻大辱,在叛臣贼子之间强颜待奉。 史书的语焉不详,给这段黑暗史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而萧后为了心中最后的坚守,尽弃此生皮囊与声名,上演了隋末版「 ”与狼共舞「 ”。「 ”一生历待六位君王”的诮誉便在好事之徒口中不径而走。 又是一个不上万字不足以厘清的争论性话题,恕我简而论之:此乃荒谬无耻之说。相反,数历灾劫的萧后更象是一位堪破尘世的大德,理当获得最大的尊重!而历史上,唐太宗也确以隆重的礼仪迎接这位洗尽铅华,仍气质高贵的故人归国,赐宅兴道里,眷养晚年。 李世民后来曾就隋唐两朝的守岁廷宴请萧后作比较,因为他很清楚:萧后是隋末唐初的十余年间最具发言权的历史见证者。 那么问题来了,魏征并不是缺心眼的人,萧后对他主修的隋史有多重要,他比李世民更清楚。他为萧后修传时必然会登门拜访,以求得本人真实说法。那么,事关隋炀帝呢?岂不是更应该向她当面咨询求证?作为久悉朝政的前朝皇后,她当然明白董狐之笔的意义和主史官魏征的权要地位;作为经历巨变的未亡人,她也有缅怀追思的诉求。从她对太宗的劝诫,可以看出一位历尽沧桑,看淡荣辱的过来人真实的态度和立场,缄口讳言不会是她的选项,假史官之笔还原一位亡国之君才是她最可能的想法,只有让后来的君王儆而鉴之,这个饱经磨难的国家才不会重走杨隋的老路。大治才能如约而至。果如此,则《隋书》对杨广的记述可就无可非议了。当然,这些都因史书未辑,或是早已销佚,只能停留在猜想层面了。但话说回来,倘若魏征在《隋史》中真的有抹黑炀帝,萧后及同朝重臣萧瑀等隋旧势力又岂肯轻易放过?! 第八个问题:如何看待皮日休的《汴河怀古》一诗,真是对隋炀帝的赞颂吗? 这是炀粉们最爱例举的咏史怀古诗,以佐证杨广堪比上古贤君大禹,且早在唐朝已有识见。事实是否如此,还要从皮日休此人说起。 皮日休的诗前期多承白居易等人的新乐府传统,后期师法韩愈,醉心于逞奇斗险之道。而《汴河怀古》便是他引「 ”翻案法”为之的弄险力作,称得上众多翻案诗中的代表作之一。 诚然,「 ”翻案诗”作为唐代咏史诗中重要的一类,之所以盛行于晚唐,正是唐诗因应历史发展进程的一种突破,一种嬗变。从而一改中唐以降纤弱病质、消沉萎蘼的诗文意象,诗人们纷纷易位移时,各抒奇思妙想,甚至悖论异见,形成新风,延诸后世。 单以《汴河怀古》一诗而言,作者文思新奇,立意迥然,实为反衬论断之荒诞,行的是欲夺先予之诗法。其匠心独蕴,思肠回转,确非寻常可解。也正因他的文思非寻常可解,渐复艰涩成习,这位后来投身黄巢帐下的一代诗客,应命为主子写下谶词:「 ”欲知圣人姓,田八二十一。欲知圣人名,果头三屈律。”竟被黄巢视作对其容貌的暗讽,落得身首异处。殊可叹惋!看来,别出心裁的险句、推陈出新的反语还是慎用为妙,引发岐义误解,争议事小,掉脑袋可就不值了。话说回来,炀粉理会错了这首诗的本衷,也是情有可原。 咏史诗中,写炀帝较为中肯的当是李商隐的七言律诗《隋宫》,摘予众君飧之: 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 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 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 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 此诗是诗人晚年任盐铁推官,游江东时所作,约写于唐宣宗大中十一年,与其同名七绝同时。 诗中言炀帝即位以后,不务国事,为便于由洛阳乘龙舟南下游玩,不惜沟连两千里大运河,并沿河广建行宫。其三次游幸江都,舟队前后相接,长逾两百里,锦帆过处,香闻十里。每次随行人员竟多达二十万人,两岸拖舟船的民夫多达八、九万人。民脂民膏尽成挥霍无度,滥用民力乃至无以复加。诗人触景生情,站在国家兴亡的高度着眼,写下了这首讽刺前朝以警当世的咏史诗。 又七言绝句《隋宫》: 乘兴南游不戒严,九重谁省谏书函。 春风举国裁宫锦,半作障泥半作帆。 此亦一首抨击炀帝针贬时政的咏史诗。通过描写杨广其人骄奢淫逸,昏庸残暴,揭露民心向背的历史真理和危机四伏的国家现状,展现诗人深刻的历史认知和厚重的忧国情怀。 回头看看,篇幅之长,怕已足当磨灭读者们的耐性与兴致,本人也是心力大亏,前意不足。至于还有隋唐户数人口比较,隋粮唐继的荒诞之谈,炀帝据江南以作复兴等等问题,早有不少卓识之士作出正面、正确的回应,恕我不复絮叨。 最后再次强调:隋炀帝是暴君,也是昏君,更是一位失败的帝二代。 注:感谢图片作者,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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