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桃 四清：干部困难时期吃根油条就成走资派
乐从文墨先生大队支部书记杨家旺因为在三年困难时期吃了几根油条，被“揪”出来当“走资派”。工作队长家属觉得实在没有材料可以批评，两次打乡党委批评会后就停了下来，但被总组注意到，批评为右倾。
1964年冬以来在全国范围内发起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简称“四清”。江苏的“四清”运动在当时影响很大，因为中央很多领导人物都参加了。比如林彪夫人叶群、外交部副部长王炳南在太仓，张爱萍将军在邗江，外办主任张炎、陈毅元帅夫人张茜在句容。我在句容将军团办公室工作。句容是以江苏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欧阳惠林为首，省委书记蒋在天王公社蔡仓大队。全团号称有“2.4万”工作人员，但有近2.1万人。一些轶事描述如下。
检查团队成员“六个爸爸六个妈妈”
下乡前，工作组成员要有自己的“四清”。需要检查的成分涉及“六父六母”，即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叔叔阿姨、叔叔阿姨等。如果家里有“打、杀、关、管”的，玩家就退役。使每个人都处于危险之中，生活在不断的恐惧之中。直到“第二十三条”出台，才说“工作组成员不用很干净”，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六父六母”这么“纯”，十个里很难有两三个。
第一次提出了整个“走资派”
在批驳了刘少奇“四清四不清矛盾的交汇点”后，毛主席第一次提出“这次运动的重点是在全党确立资本主义道路。这些权威，有的在幕前，有的在幕后”。工作队到村里先搞“串联扎根”，找最贫困的农民家庭当“根”和“种子”。句容团在城东杨家巷。大队支部书记杨家旺因为在三年困难时期吃了几根油条，被“揪”出来当“走资派”。工作队长家属觉得实在没有材料可以批评，两次打乡党委批评会后就停了下来，但被总组注意到，批评为右倾。当时的领导、宜兴县委书记徐杰清说了一句怨言:“团里在杨家巷，就像煮饭一样，靠锅先糊。”然后他批评了一会儿“先靠锅糊”的理论。
大军等句容县2万多名“四清”工作人员来到基层，开始了“封账封仓”的斗争。生产组长以上干部靠边站，有的被迫认罪。当时最怕半夜电话响，经常报道社队干部自杀的消息。四次清理期间全县共有82人自杀。直到“二十三条”出台，情况才好转。
精果粉和热水袋
句容工作组里有不少京官。按照当时“桃园经验”的规则，领导们是用不同的化名蹲着的。陈毅的妻子张茜化名陈颖。那年冬天特别冷，张茜住在城东公社唐灵大队的草房里。地委书记李俶让我给张茜买点京国粉当宵夜。吃完后，张茜称赞说，他一生中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并给她买了一个“永”牌热水瓶暖手。她也很高兴，说:“给农民打针，先暖暖手。”。村民们看到这样一位漂亮的大眼睛女干部，都非常亲热地叫她“陈同志”。后来，巴基斯坦外长布托和夫人访华，中央要求张茜回京陪伴，于是她忍痛离开了句容。村民们意识到她是陈毅夫人和张茜同志。
鹅肠炒咸菜
一天清晨，天王公社先遣大队工作队长、镇江区委副书记刘耀华打电话请示:按照规定，工作队不准吃鸡、鱼、肉、蛋，房东老太太非常抱歉。当地有腌成鹅的习惯，食用油紧俏。我该怎么办？你能吃吗？
接到电后，我敲了欧阳慧琳的门。他刚起床手里拿着痰盂。我向他请示时，他拿着痰盂踱来踱去，喃喃自语:鹅肠炒咸菜，鹅肠炒咸菜…
我提醒他电话还没挂，还有刘树基的回复！他突然醒了，叫我去找隔壁第一副组长李俶商量。李俶问起情况后，他笑着说，那不容易！吃咸菜，鹅肠里一根筷子都别动！欧阳豁然开朗，称赞道:“不愧为老李。如果长期在基层工作，有办法！”
问题终于解决了。欧阳老还活着。大革命时期参加革命的老人已经97岁了。
两个烤土豆
专案组纪律严明，保密举报制度也很健全。有一天，工作组副组长吴山接到举报:“镇支部发现总组办公室里有一个戴眼镜的书记，买了两个烤山药，边走边吃，把其中一个给了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人。”
吴山立即问办公室:“谁进城了？”问谁戴着眼镜。
稍顷，“眼镜”张书记从市里回来，大家都盯着他。他说红薯不是“鱼、肉、禽、蛋”，所以不违反纪律！
吴山笑着说，这个问题不大；但也不算太小。一个堂堂的将军团书记在城里买红薯，说明他早餐吃得不够？另外，边走边吃影响不好！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省委书记也很担心
江苏省委书记蒋因战争年代留下的16个漏洞而显得软弱无力。但1964年被中央批评“不蹲点，犯官僚主义”，即改名江淮，在句容天王公社蔡仓大队蹲点。冬天戴老人毡帽和老农没什么区别。他一直关心干部。“二十三条”发出后，他讲了很多保护基层干部的意见，听的人心里都暖暖的。当时我在总团办公室，经常为他整理发言记录，向他请示:“能打印出来吗？”他经常皱着眉头说，不要用书面形式打印任何东西。中央还在说“三分之一的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代表团副团长李俶也说过，你们年轻人不知道有多糟糕。白纸黑字写出来不是开玩笑。他悄悄对我说:“江政委刚吃了少奇同志的批评，别给他添乱。”李俶还向我讲述了自己在“三查三纠”中工作半天、检查半天的经历，要求我们年轻人要“小心”。
文化大革命虽然还没开始，但从“四清”中走资派升任生产组长的情况来看，党内斗争已经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风声鹤唳。
“死”在西方
“四清”期间，太仓叶群的“毛选学习心得”在江苏省推广。当时沙溪公社洪井大队有两个典型人物，一个是顾，一个是残疾青年沈。顾是个文盲妇女。在她做毛选报告之前，工作人员为她画了一个相册作为提醒。说到干部以身作则，画个机车，提醒她“火车跑得快，靠前面的皮带”。我记得顾自己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有一次演讲是关于“西班牙”的，专辑里画了一颗大牙。因为江南人把三色堇说成“死”。她想起来了:“我口中的西天有一死，这就是西天死！”当时，我们忍不住笑了。画家会画画，演说家会思考，这可以说是对空思想的挖掘。顾和沈都是淳朴的农村妇女，在那个时代的大潮中只能由大男人来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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