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松访华 尼克松访华与台湾政局
折翼西汀图为尼克松访华期间与周总理合影
关于作者:陶涵:美国驻华外交官，哈佛学者，熟悉中国事务。他曾在美国驻台北大使馆工作，负责政治报道和分析；美中建交后，他在美国驻华大使馆担任政治参赞，后来担任白宫国家安全会议。现为哈佛费正清研究中心研究员。
在这种紧张的时期，尽管感到被背叛和被鄙视，委员会主席还是试图尽可能拉近与美国的关系。20世纪70年代初，尼克松玩弄阴谋诡计，背信弃义，但蒋介石继续支持美国在印度支那的战争，并与华盛顿合作收集中国情报。他还在世界上每一个外交据点作战，试图使国家军队现代化，并秘密发展核武器。但同样重要的是，这一战略还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视台湾省的经济增长，改善人民生活、公共卫生和教育。
看得更远，同意杨的意见。风暴的来临只会强化一个结论:最终目的是把这个省的人引入党、政府和军队，形成真正的代议制民主，这在逻辑上意味着这个省的人应该是国家的主人。基于务实、哲学和民族主义的原因，他认为未来的民主台湾省仍然可以坚持一个中国的理想。和杨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认为这个过程需要一代人的时间才能完成，所以不失去政治控制非常重要。
江父子没想到基辛格对10月在北京举行的第二轮中美会谈有丝毫的了解。尽管如此，江泽民还是派外交部长周淑婕到华盛顿听取基辛格的情况介绍，并说基辛格对此事不以为然，但反应平静。根据蒋介石对他的指示，周告诉基辛格，台湾省已经失去了在联合国的席位，中美关系正在频繁变化。台湾省最需要的是民众和商界的“平静氛围”。周树凯表示，最大的恐惧是资本外逃或股市恐慌。他以务实的态度解释说，如果国民党政府能够经受住最初的冲击，保持经济稳定和工业生产，普通民众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还是联合国会员国。
这就是坦率接受美中和解和台湾省在国际舞台上的损失的现实——这正是基辛格和尼克松希望听到的。这反映了基辛格在与沈建宏会谈时鼓励的台北的政策思维。基辛格建议，目前，国民政府“应该努力工作，坐以待毙...等着看变化吧...不要鲁莽行事。”即便如此，基辛格仍然觉得有必要继续捉弄政府官员。他再次向沈建宏保证，美国不会放弃对中华民国的国防承诺，也不会改变与台北的双边关系。当沈离开时，基辛格说北京之行是一项“非常痛苦”的任务。沈以为是“食前鳄鱼的眼泪”。
主席宣读了沈建宏的报告、周树凯的报告和基辛格的谈话。最让他生气的是，美国领导人把他和他的高级助手当黄头发的孩子一样愚弄了。不过，他同意基辛格的判断，如果国民党政府能在未来几年保持稳定，局势可能会有许多变化。最近的事态发展增加了蒋介石接班人平稳过渡的可能性。至于毛泽东之死，中国的接班人问题可能不会那么顺利。江和任何人都没想到，他和台湾省都觉得，由于尼克松的险恶人格，华盛顿水门大厦即将爆发天谴。
尼克松准备在1972年开始一次历史性的北京之旅。他首先给主席写了一封信，并向他保证:“我在心里记住了贵国政府的利益。”尼克松仍然对背叛蒋感到内疚。1月，他对基辛格说:“我们没有背叛台湾省。我们根本没有。”基辛格连忙附和，但随即声称，罗吉斯提议尼克松敦促中国承诺不使用武力解决台湾省问题是“不可思议的”。尼克松曾遗憾地表示，他不能向国民政府重申他的条约承诺，因为他受制于北京会谈的背景。然而，他随后猜测，如果大陆进攻台湾省，“我们仍然可以行使条约！”基辛格说:“哦，是的。”
2月21日，在全世界众目睽睽之下，尼克松终于在北京紫禁城附近的官邸会见了毛。自蒋介石时代起，政府拆除了许多旧城墙和从前门到天安门广场的蜿蜒胡同，使天安门广场成为一个巨大的公共空房间，巨大的斯大林式建筑和单调的劳动房屋钢筋混凝土出现在紫禁城周围，但城市中仍然没有摩天大楼；古城仍有成吉思汉都城的味道——街上骆驼多见，不见水牛；每年春天一定有沙尘暴；人们吃饺子、面条和馒头而不是米饭。
第一次会议在展示软垫座椅的接待室举行，双方都有服务员和翻译，领导们礼貌地互相问候。一向被嘲笑和讽刺的尼克松似乎被毛泽东征服了。毛泽东说:“我们共同的老朋友蒋介石对此非常不满。”后来他说江“和我们交往的时间比你长”，指出中共曾经和江合作过，但“和他吵过架，和他打过架”。他说，江“仍然坚持一个中国，我们可以很好地利用这个中国。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个问题相当容易解决。”
第二天，尼克松和周恩来更仔细地讨论了中美面临的问题。周恩来回忆起1958年江和共产党领导人合作解决杜勒斯企图强迫主席从金门、马祖撤军，从而切断台湾省与大陆关系的故事。他说，他的政府只担心在日本和美国活动的台独团体，而不担心台湾省，因为主席肯定会在台湾省镇压台独。“他有权力这么做。”周告诉托尼:“你不应该把任何东西强加给我们，我们也不应该把任何东西强加给蒋介石。”这是周恩来唯一一次在会谈中几乎提到放弃使用武力。
他说，最好是“在任期间”落实一个中国原则。不过，他重申了基辛格所说的担忧:江可能很快就会去世。“总统先生，你应该明白，蒋介石时日无多了。”他解释说:“我们不是要你除掉蒋介石。我们自己来。”托尼问道，“和平地？”周答道:“有。我们有信心...等我们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你们的部队自然就可以走了，自然！”
尼克松回答说，他的目标是实现美中关系正常化。他说:“如果我再次当选，我有五年的时间来实现它。”不过，他强调自己“不能秘密交易，只是握手言和，说会在第二任期实现。如果我这样做，当媒体要求时，我必须被修理。”尼克松解释说，他需要的是一个“活动空房间”，并希望在上海签署的联合公报能提供这一要求。也就是说，公报文本不能让台湾省成为“未来两三个月、未来两三年的大问题。”在讨论越南战争时，托尼告诉周，即使公报写得更有技巧，还是会说:“中华人民共和国要求我们处理的是台湾省问题，他们如愿以偿；我们要求的是在越南问题上的援助，但我们一无所获。”
最重要的是事情真的进展得很顺利。著名的1972年2月27日《上海公报》在台湾省问题上用巧妙的语言说:“美国确认——中文版说‘承认’——海峡两岸所有中国人都相信只有一个中国，台湾省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政府不反对这一立场。”美国随后将“美军和军事设施撤出台湾省”的最终目标与其“和平解决台湾省问题的利益”联系起来，间接表明和平解决是对撤军的奖励。然而，基辛格私下向周保证，这个隐含的条件“不影响总统对你说的话”...我们没有设置条件。我们会做到的。”尼克松2月28日在上海举行记者会，称“美国对台湾省共同防御条约的承诺将保持不变。”
来源:节选自《蒋介石与近代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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