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壁画图片 第一次看清敦煌壁画

敦煌莫高窟壁画:莫高窟第三窟千手千眼观音像

“敦煌壁画在中唐时期是完美的。特别喜欢这张《舞曲图》，眼睛半垂，特别注意眉毛和眼睛之间的区域。空非常大气，可以说是‘数白当黑’的典范。”“看着它的墨迹，它并不是同样浓黑的墨迹绘制的线条。眼球上部有一条很细的线。下眼袋和下眼袋也是用很淡的墨水画的。我发现敦煌壁画都是这样的。只有固有的颜色是墨水刻度线，其他的都用肉色或浅色线条表示。可见当时的小品已经总结出来了。”在最近的每一次会议上，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高毅博士都会用她在“敦煌壁画艺术优秀高校公益巡回展”首场展览中用iPad拍摄的壁画细节，向我们的记者讲述她的新发现。

“我看到了这些壁画中所有的手画。西方绘画多表现手背，而敦煌因为佛教题材往往表现手掌。可以看出当时画师对手的理解。虽然不是基于手掌的解剖，但表达非常准确。手心表现的是四块肉，中间一个“眼”，总结得淋漓尽致。从这个角度来看，千手万眼这样的表情并不是空完全想象出来的。”“很多手部动作在现实中很难模仿，张力线的表达非常适度夸张。这是聪明的地方。这些画并不完全符合现实。”自9月16日由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基金会、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主办的“敦煌壁画艺术精品公益巡回展”在中国人民大学美术馆举办以来，高毅几乎每天都来展厅研究高保真数字技术复原的敦煌石窟壁画。

莫高窟第257窟北魏王陆本生的故事

莫高窟第401窟初唐供养菩萨

莫高窟第57窟初唐图

西魏时，艺伎在飞，莫高窟在285窟

用高毅的话说，敦煌石窟壁画是一座汇集了中国艺术几千年的艺术博物馆。不同经历、不同专业的人可以在其中挖掘不同的内容:从事音乐的人会在《反弹琵琶舞曲图》中寻找当时喧嚣的形状；学舞蹈的人会在无限生命与变化的舞曲地图中看到唐代流行的胡璇舞的动作；研究历史的人看张骞出使西域这件事唯一的影像记录；搞建筑的看《五台山图》唐代建筑风格；从事农业的人看当时的耕作程度等等，各行各业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出身。作为一名艺术专业的学生，她是从视觉的角度来看待这些壁画的。

之所以每天在展厅反复学习，高毅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敦煌壁画。”“第一次看清楚”几乎是所有游客共同的感叹。由于敦煌石窟的保护，现在许多洞穴都不对外开放。即使在无障碍的洞穴中，由于光线昏暗，游客在极其有限的参观时间内，只用一个手电筒无法清楚地看到壁画的细节和全貌，他们的视线只能聚焦在微小的光线范围内，而忽略了其他人。远高于视线的壁画和简单放置在洞顶的沉箱图案，由于洞与洞空之间的限制而被佛像和雕塑遮挡，更加看不见。“我经常一路佩服石窟。我实际看到的只是罕见。我珍惜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境界、格调、诗意、审美陶醉。”

基于目前最高水平的数字技术，敦煌研究院对敦煌石窟中敦煌壁画的原貌进行了大幅度复原，其尺寸几乎达到1∶1。展览过程中，本报记者发现，不仅展示了壁画内容的细节，而且肌理也基本恢复:墙面上的粗糙颗粒，剥落的墙皮下露出的交错的草茎，以及墙上的细小裂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大概只有壁画中那堆金丽粉所表达的“金色”，在喷墨打印下只能呈现为“黄色”，在质感表达上留下了遗憾。“这对我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我更注重画面中线的造型。总的来说，这次展览在色彩再现方面相当准确。而且，我们常说中国画像气功，关键在空气，这些展品对壁画的修复，已经让我看到了这个最关键的‘气息’。”高义说。

黄华三、高毅、张伟文

两名工作人员正在修复莫高窟第85窟的壁画

正是因为这些画作对敦煌壁画的大修复，展览开幕后，很多艺术院校、研究机构和个人都表示希望收藏起来，供院校和研究机构进行专业学习、学术研究和个人欣赏。

所有展出的壁画均由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副研究员张伟文和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助理、绘画系主任黄华三教授共同挑选。黄华三告诉本报记者，在选择时，“既要考虑不同时期千年以上敦煌壁画的典型艺术风格，也要考虑艺术专业人士和非艺术专业人士对敦煌壁画欣赏的不同侧重点。在初步选取50幅壁画的基础上，又考虑到中国人民大学美术馆的展览效果，仅保留了34幅壁画。

基于这种筛选原则，我们能清晰看到的不再只是单一壁画的细节。根据黄华三对本报记者的解读，“中国传统绘画的分类通常分为两类，一类是壁画等宗教题材的绘画，另一类是卷轴画。如今，艺术院校的中国画教学通常更注重卷轴画的传承。”“宋元以后，在文人阶层的参与下，‘文人画’之所以把笔墨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是因为它强调个性的张扬，注重笔墨的‘精神’和技术功能。然而，保存至今的魏晋以后的佛教造像和石窟壁画，由于其创作者都是被称为“俗民”的民间画家，往往被大家所忽视，所以不能称得上高雅。这种风气发展到明清时期，愈演愈烈。所以可以说，今天的中国美术史是不完整的，这次展览展示的内容弥补了被忽略的那一半历史。”

“敦煌石窟历经北魏、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壁画和雕塑呈现出“褒衣而博”、“秀骨而清貌”、“曹衣而赐水”和“五代为风”。艺术风格从北魏的阳刚，到隋唐的‘超易圆’，再到现在的‘贵’，在展览中，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古代艺术创作的这种变化规律。”从艺术研究的角度来看，黄华三说:“在看得清楚的前提下，从变化的轨迹中，我们可以找到长期困扰我们的问题的解决方案，同时也可以为当代艺术创作找到一个参考。只有看清楚了才能找到。这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现。对于研究来说，这意味着找到一个新的学术增长点。”

自2010年起，敦煌研究院与浙江大学建立合作项目——敦煌壁画数字资源库系统，计划建设包含敦煌莫高窟60个代表性洞窟的高质量壁画及相关文献的数字资源库，形成一套基于网络的标准化服务应用体系，支持各类文化艺术研究和壁画保护。自该项目立项以来，每年有20幅敦煌壁画实现数字化。“高校敦煌壁画艺术精品公益巡展”展出的34幅壁画都来自这个地方。

“敦煌壁画数字化技术”项目的核心是利用高精度数码相机拍摄不同帧的大幅面壁画，再利用计算机技术进行拼接还原，从而达到大幅面壁画高精度数字化的目的。由于石窟的特殊条件，文物必须遵守许多保护原则，敦煌壁画的数字化过程，包括拍摄和后期，比普通绘画复杂得多。

张伟文告诉本刊记者:首先，为了避免壁画在拍摄过程中受到损坏，图像采集设备一定不能与洞穴壁画及洞穴中的其他文物有任何物理接触，避免使用长时间的明热源照明系统。摄影采集采用轨道式分幅拍摄。拍摄前，应调查洞穴的整体面积、环境和空之间的位置，以设置相机的参数，选择镜头并确定采样分辨率。根据采样分辨率和相机像素，计算实际拍摄范围和拍摄距离。

在拍摄前的准备中，为了在同一个平面上进行最后的拍摄，应该将墙壁定义为镜面，以竖立轨道和轨道车。根据洞穴之间空的情况，确定轨道与墙体的距离，掌握平行运动的长度、范围和重叠量，计算出拍摄线的数量。此外，轨道应与水平仪在同一水平面上调整，并考虑墙壁的坡度和变形。在拍摄中，长期风化造成的墙面不平整已经不能近似为镜面——少量的控制点很难对壁画进行精确定位，因此需要利用激光扫描技术采集大量高精度的控制点，结合激光扫描的强度信号来描述洞穴在任意方向的变形情况，从而对壁画进行更精确的定位。

张伟文说，拍摄文物首先要立足于三点:防止失真、保证清晰度、保持质感。为了保证这三点，每幅壁画都要逐行叠拍，后期拼接。拍摄分辨率至少基于300dpi，每两张相邻照片重合度不低于50%，因此拍摄量巨大。以本次展览中的五台山地图为例。莫高窟第61窟西壁原壁画长13.45米，高3.42米，面积近46平方米。拍摄过程中收集了4000多张图片。为了保证最终图像没有镜头散焦和光线衍射造成的局部模糊，工作人员会在拍摄每一行图像后，立即逐一检查图像，以确定焦点、曝光、重合和信息完整性。

后像拼接的目的是获得大景深的高精度数字图像，并对数字图像进行定位和校正，既要保证它们是不变形的正投影图像，又要有准确的三维坐标信息，这样就可以在计算机上对洞穴进行任意距离和面积的测量。除了没有明显的拼接痕迹外，最终的图像应该具有与图像分辨率相同的分辨率，并且能够完全区分图像原始分辨率下的壁画细节。

此外，对于敦煌壁画的数字化过程，图像色彩的恢复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张伟文认为，为了保证图像的色彩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还原，拍摄过程中应在全局范围内保持一致的光照强度，其全局变化范围应限制在5%以内，特别强调选择合适的曝光系数，以清晰区分壁画图像中的各种色彩和细节。此外，应用采集条件下124色国际标准色卡和灰度卡的拍摄结果，支持最终结果图像的判断。

同时，图像的后处理也是保证色彩还原真实的关键:使用色彩管理软件，对所有显示器进行色彩校正。“色彩管理是应用数字技术客观描述物体的色彩特征，并在计算机输入输出设备中正确呈现和转换色彩特征的技术。颜色虽然是人眼对光的感知，但在壁画数字化过程中却无法用人眼来管理。准确、客观地管理色彩是专业的设备和色彩管理软件，在拍摄过程中以及拍摄前都必须进行专业的色彩管理。可以说，没有色彩管理的数码图片是没有价值的。”张伟文还透露，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色彩再现，在后期图像处理中，工作室的环境设计要严格把关。“要建立一个独立的色彩处理工作空间，把这个区域周围的墙壁和桌面刷成中灰色，不会影响色彩判断。工作区的照明和闪光同样重要，工作区使用行业标准的灯管。”

张伟文说，由于岩画的不可逆褪色，这幅壁画的数字化技术已经成为中国所有石窟的行业标准。

10月15日，“高校敦煌壁画艺术精品公益巡展”在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首站落下帷幕。之后，巡展将陆续在中央民族大学等机构举办，并增加数幅北周北魏时期的壁画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