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的祖先是什么人 美国人家谱越来越难编
在美国,代孕母亲、精子捐赠、同性婚姻等现象日益增多,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编写家谱成为一些美国人的难题。 复杂关系
劳拉·阿什莫尔和詹妮弗·威廉姆斯是两姐妹。另外,他们的关系相当复杂。
几年前,劳拉和她的丈夫李得知他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詹妮弗自告奋勇做了代孕妈妈,成功地从一位捐赠者那里获得了精子,并于2007年9月生下了一个名叫马洛里的女儿,由劳拉和李收养。
姐妹俩开始担心:马洛里在家谱中应该放在哪里?“从医学角度来说,我是她的母亲,但同时我也是她的月经,”珍妮弗说。
这不是全部问题。詹妮弗是同性恋。她通过捐精生了一个孩子。贾米森6岁了。如何描述马洛里和贾米森之间的关系让詹妮弗和劳拉感到困惑,因为这两个孩子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另外,两个捐精者应该包括在家谱里吗?
经过几个月的讨论,詹妮弗和劳拉达成了共识。劳拉说:“马洛里是我的女儿,詹妮弗是她的月经。”在家里,贾米森有时称马洛里为“姐姐”,但在学校,他称马洛里为“表弟”。捐精者不会被列入家谱。
对传统的颠覆
在美国,很多家庭面临着和珍妮弗、劳拉一样的困境,他们的“家谱”已经变得像一片混乱的丛林。家谱学家认为,家谱的编纂应该遵循血缘与婚姻的关系。但是随着家庭构成的变化,应该由谁来编家谱,如何描述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有的家庭选择编两部系谱:一部基于亲缘关系,一部基于感情关系。在一些学校,画“家谱”本来是一个传统的教学项目,现在已经悄然退出课堂。
阿德里安娜·墨菲(Adrianna Murphy)是马里兰州洛克维尔格林阿克里学校(Greenacre School年级的社会学老师。她说不是让学生画“家谱”,而是让他们讲家族史故事。
在纽约布朗克斯的riverdale Rural School,法律顾问KC Cohen说,大多数家谱课程已经改为外语教学,学生们练习用法语或西班牙语表达“兄弟”和“姐妹”。
科恩说:“如果你想在课堂上教家谱,你必须做好准备,因为代孕、捐精、同性婚姻等话题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
根据美国的人口普查数据,在过去的六年里,未婚家庭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已婚家庭,越来越多的同性恋伴侣使用代孕、捐精或收养的方式来抚养孩子。
加州冷库是美国最大的精子库之一。2009年,其三分之一的客户是女同性恋,而10年前只有7%。
甚至出生证明上的表述也开始“与时俱进”。国家卫生统计中心表示,标准出生证明问卷采用了新的问题,有“是否采用生殖技术”、“采用哪种生殖技术”等选项。
孩子的困惑
对一些孩子来说,解释他们的家谱有时会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受到伤害,从而产生一种与家人疏远的感觉。
格林阿克里学校的墨菲先生谈到了去年发生的一件小事。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单亲家庭的一个男孩告诉一个女孩,他有一个妹妹。女孩说:“你不能有妹妹,因为你没有爸爸。”男孩受伤了,试图解释他认识他的精子捐赠者,他有一个女儿。
密歇根州卡斯市的苏·斯泰尔和鲍勃·斯泰尔养育了四个孩子:大儿子阿迪8岁,自然怀孕;多莉5岁,通过捐精出生;他们还收养了两个初学走路的孩子。“这四个孩子100%都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家谱里,”苏说。“家谱与基因无关。”
但是填充者意识到他们的孩子可能会面临一些困惑。因此,他们为他们的孩子准备了两套成长记录:一套是关于他们与填充者生活在一起的故事,另一套是关于他们和他们的亲生父母的故事。他们可以选择一套与朋友分享他们的成长经历。
斯蒂弗斯夫妇还讨论了是否将来自同一精子捐赠者的精子所生的孩子纳入他们的家谱。毕竟这些孩子和多莉在生理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最后,这对夫妇决定不把他们当成多莉的同父异母兄弟姐妹。
“他们是捐赠者的后代。我们尊重他们,但他们不是我们家的成员。”
大人的尴尬
家庭成员之间的复杂关系不仅让孩子困惑,也让成年人感到困惑和尴尬。马萨诸塞州61岁的杂志编辑罗布·奥肯(Rob Okun)16年前同意向一对同性恋夫妇捐赠精子。他自己有两个孩子,有一个长期同居的女性伴侣。他的妻子嫁给了奥肯,她的前夫生了两个孩子。奥肯不想对捐赠精子出生的孩子负责,但他希望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这对同性恋夫妇同意了奥肯的条件,帕特丽夏·科格特用奥肯的精子生下了两个孩子。科格特说,他们的“家谱”包括她、她的伴侣达尔伯格和奥肯。
长期以来,奥肯不习惯这种“网络”,因为他妈妈接受不了。直到他的母亲在2004年去世,奥肯才开始考虑将这两个孩子纳入他的家谱。现在,他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他所有的孩子:“我看不出我自己的孩子和我的继子有什么不同。”
令劳拉和詹妮弗高兴的是,马洛里和贾米森现在可以拥抱他们的特殊关系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们会想在自己的家谱里把自己的关系认定为“兄妹”吗?对此,劳拉谨慎地说:“我想我可以接受。不过,我们得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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