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正统 尽数扑街 揭秘古罗马帝国的覆灭与民族大迁徙

在人类历史的3-5个世纪期间，这是一个灾难关闭、世界混乱、野蛮战胜文明的时代。随着小冰河期的到来，无数原本生活在北方地区的满族部落开始陆续南下，与文明帝国的农民展开了激烈的冲突。东方五胡乱花；西方满意入侵南方，西方罗马沦陷，这都是各种现象。在持续了200多年的暗波时期，曾经备受瞩目的永恒国度罗马彻底崩塌，只留下一片又一片废墟。现在只有破败的罗马大道在诉说过去罗马的辉煌。

我们常说，一个事物灭亡的主要原因永远是内因，外因只是内部矛盾爆发的催化剂。但如果没有催化剂，准备走的矛盾根本不会导致严重的灾难，或者推迟很多年。

罗马就是这种情况。公元2世纪，在所谓的罗马和平下，腐败和不稳定的种子早已萌芽，但没有野蛮人的催化剂，内部矛盾永远不会大到足以毁灭罗马，整个罗马帝国可能会延续数百年。野蛮人的入侵导致帝国的许多长期弊病集中爆发。军事无序，中央集权有缺陷，两种文化共存，城市经济严重依赖奴隶制，这些都在蛮族入侵中被无限放大，最终毁灭了帝国。

西罗马灭亡后，无论后世蛮族首领多么想恢复帝国的荣耀，都会发现所谓的罗马传统和制度早已千疮百孔。当时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彻底的毁灭，欧洲才有机会进化出新的文明。在希腊罗马古典文明的骨骼上，野蛮人最终创造了比罗马人大一千倍的现代文明。

野蛮人入侵和军事混乱加剧

罗马帝国在建立之初是有缺陷的。从一开始就是军阀割据的国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完成从征服世界到统治世界的转变。奥古斯都再怎么圆滑，也没能解决帝国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军事独裁和合法性的缺失。

自马略改革后，罗马开始实行征兵制度，导致将领权力无限膨胀，共和国形同虚设。奥古斯都之所以能独裁，在于军队的支持。奥古斯都一生对军事非常谨慎。他用几乎所有新征服的土地来安置退伍军人。为了削减军费，他将军队规模从59万人缩减到30万人。他总是害怕军队。

与中国古代的皇帝不同，奥古斯都没能想出约束军队的办法。在中国古代，皇帝通过行政权力与军事权力相分离、用文官监控武将、频繁调动将领来约束将领，削弱了军队干预政治的能力。在合法性方面，中国皇帝声称自己是受儒家天人感应论的天命，从而完成了合法性的构建。从奥古斯都到末代皇帝，罗马帝国的合法性来源仍然依靠枪炮和军队，这意味着军事混乱和内战不断出现，几乎无法遏制。

如果说士兵频繁夺权是罗马的弊病，那么蛮族入侵将无限扩大这一点。军事将领的权威来源于频繁的战争。战争少了，将领自然就更难得势夺权。但是战争多了，将领就容易赢得士兵的忠诚，容易对皇权构成威胁。在战争年代，皇帝必须依靠军队，这使得军队的贪婪无限增长，以至于皇帝赛维路在临死前警告儿子:“没有人能管得了，只有军队要善良。”

到了中后期，皇帝们为了满足军队的需要，千方百计，最典型的方法就是通过过度发行货币来支付高额军费，以此来缓解财政。凯尔的奥里利乌斯货币的银含量是75%，但当加里恩努斯几十年后掌权时，银含量只有5%。皇帝们的过量货币虽然暂时平息了军队的愤怒，但却造成了国家通货膨胀，彻底打乱了市场秩序，破坏了罗马引以为豪的城市经济，造成了力竭钓鱼的效果。

虽然罗马皇帝对他们的军队很好，但他们仍然经常被下属杀害。在3世纪的27位合法皇帝中，有17位死于军队之手。虽然像奥雷连诺这样的传奇军事皇帝可以降服北方所有的蛮族，但却逃脱不了下属的背叛和诋毁。罗马军队，而不是蛮族，成了帝国政治混乱无序的根源。

无法限制军队的贪婪和权力，帝国的生命力在一次又一次的军事政变和内战中耗尽。死于内战的皇帝和士兵的数量远远超过了被野蛮人杀死的数量。罗马军队，一个被称为罗马守护者的组织，最终摧毁了他发誓要保护的罗马。

分裂的前奏:两种语言和两种文化

在蛮族入侵中，罗马的另一个问题也被凸显出来，那就是东西方的差异。庞大的罗马帝国看似完整，实际上却有一条隐藏的分界线，顺着多瑙河往下流，东边是说希腊语的世界，西边是说拉丁语的世界。

与西方相比，罗马帝国东部是一个典型的希腊化世界，其文化主要由希腊文明和波斯文明组成。比起历史悠久的富裕的东部，西部会寒酸很多。罗马征服之前，西班牙、高卢、英国等地只是穷乡僻壤。罗马人到达后，野蛮人拥有了繁荣的大都市和现代化的设施，如高架运河和罗马大道。这些归化的野蛮人大多被罗马化，以拉丁语为主要语言，

亨廷顿曾经说过，一个国家最危险的状态是两种语言两种主流文化的出现，几乎直接意味着国家的分裂，这体现在过去的南斯拉夫和今天的乌克兰。正如亨廷顿所描述的，罗马帝国只是一个两种语言、两种文化并存的国家，使得整个国家极度缺乏文化凝聚力。拉丁语和希腊语谁是正统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一旦野蛮人入侵，这种巨大的文化差异很容易变成事实上的分裂。

巨大的文化差异和经济实力使得罗马帝国东西部的差距越来越大，而面对敌人的差异，罗马皇帝越来越希望帝国分裂。3世纪末，戴克里先实行四帝共治制。他把帝国分为四个部分，分别由两个正皇帝和两个副皇帝统治。从戴克里先开始，越来越多的罗马皇帝用来分而治之。在西方的迪奥多时代，一个皇帝统治西方，一个皇帝统治东方，是一种常态。迪奥多·韦斯特只是将这种常态标准化、形式化。

不管罗马皇帝怎么声称帝国没有分裂，只是一个帝国两个皇帝，其实东西方分裂才是大势所趋。自迪奥多以西以来，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之间的相互算计越来越明显，从毁灭到相互扶持已经成为常态。

埃蒂乌斯带领匈牙利人到了东罗马，而东罗马则袖手旁观，阿提拉蹂躏西罗马。东西罗马帝国的异化在后期越来越明显，双方越来越不关心自己一方的利益。

军队的野蛮和罗马名存实亡

3世纪的危机中，罗马军队主要由罗马公民组成授予帝国所有人公民权)，但随着长期内战和经济衰落，帝国西部各省无法再为帝国提供军队，这使得西罗马帝国军队的野蛮化几乎不可避免。

到了5世纪，根据罗马官方记载的记载，罗马军队的数量表面上是极其庞大的，但实际上大多数是训练和装备都很差的守备部队，主要作用是在蛮族到来的时候坚守援助。真正解决蛮族军队的办法是驻扎在中心城市附近的野战军，由于西罗马的财政崩溃，合格的野战军数量越来越少。据估计，Stirico和Etius能指挥的野战军数量只有5万左右，与东罗马帝国经常超过10万的野战军完全无法相比。这种兵力的缺乏使西罗马将领严重依赖蛮族雇佣兵的帮助，但实际上，即使是正规的野战军，其主力仍然是蛮族。

罗马末期的军官韦格蒂乌斯提到军队的野蛮化越来越严重。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军队开始改变用剑的方式。传统军团中，军团的士兵习惯用大盾抵挡野蛮人的疯狂砍杀，然后蹲下来用短剑从侧面刺杀野蛮人。如今，由于大多数野蛮人的参与，军团越来越喜欢用长剑劈砍，以至于韦格蒂乌斯反复强调:“剑是用来刺的，不是用来砍的。”他还提到越来越多的军团士兵不愿意穿盔甲，这让他们在面对弓箭时痛苦万分。而蛮族本身擅长苦战，缺乏传统罗马人的坚韧，穿轻甲发动野蛮冲锋更符合他们的习惯。

在公元353年的斯特拉斯堡战役中，罗马军队甚至发出了标准的日耳曼战争吼声，遥相呼应阿莱曼的野蛮人。公元5世纪所谓的最后两个罗马人，斯蒂里科和埃蒂乌斯，其实是半野蛮人，有一半汪达尔人的血统，西罗马的野蛮化已经深入骨髓。西罗马的野蛮程度如此之深，以至于孙隆基教授说:“西罗马的灭亡只是野蛮人不愿意扮演罗马人的角色”。真正的西罗马早在公元4世纪中叶就名存实亡，其后的生存依赖于蛮族对罗马文明的崇拜。一旦蛮族不想继续这个破碎的帝国，帝国的崩溃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新时代，新文明

很多人把公元476年视为欧洲历史的转折点，认为欧洲从此进入了黑暗的中世纪。其实这毫无意义。

现代历史学家越来越认为，所谓的罗马文明早在4世纪就被野蛮人的入侵摧毁了。基督教成为罗马国教时，其实标志着古典文明引以为豪的城市经济、多元文化、哲学思辨一去不复返。公元410年罗马沦陷时，人口锐减至10万，说明罗马帝国早已名存实亡。

西罗马覆灭后，东哥特和弗兰克极力维护罗马制度，恢复罗马的荣耀，但都失败了。在西罗马的废墟上，天主教会带领蛮族国王创造了新的文明，我们今天称之为西方文明。这个文明最终演变成了改变人类历史的现代文明。

以希腊罗马为代表的古典文明早就没了。

正是西罗马的彻底毁灭为新文明的诞生创造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