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ma 缅甸的英文名 到底是Myanmar还是Burma

缅甸名称之争

作者|裴琳

编辑| |托马斯

一般来说，每个国家只有一个官方名称。当一个国家宣布改名时，其他国家会选择尊重它改名的意愿。在汉语中，缅甸这个名字没有争议，但在国际上，缅甸的英文名却有争议。同时还有两个英文名字，缅甸和缅甸。

缅甸原本是缅甸的英文名称，但1988年缅甸政府将英文名称从缅甸改为缅甸，联合国和大部分国家根据缅甸要求立即改为缅甸，但部分欧美国家没有跟进。

▲缅甸是一个美丽的佛教国家，但在20世纪，动乱持续了近半个世纪

一些欧美国家和媒体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坚持利用缅甸。即使美国总统奥巴马在2012年访问缅甸时，仍然称缅甸为缅甸，这引起了缅甸政府的不满。

为什么这两个英文国名会引起这么大的争议？

一、缅甸和缅甸的来源

1886年至1948年，缅甸是英属印度殖民地的一个省，英国人用缅甸来指代缅甸。这个名字的由来有两种解释:一是源于葡萄牙语中Birnania为缅甸的名称，逐渐演变为缅甸。

另一个被广泛接受的名字是缅甸的英文名，英国人用它来指代整个缅甸。据说英国人第一次来到缅甸时，听到当地人叫城里的人布拉玛，就以为是当地人的名字，并在此基础上发明了缅甸。

事实上，布拉玛就是孟人所说的缅甸人民。

▲孟族是缅甸现存最古老的民族，多生活在山区和乡村

关于缅甸的起源有很多说法，其中最主要的是11世纪孟称缅甸为米尔玛，缅甸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缅甸。还有一种说法是，缅甸人自称Myan和mar在缅甸语中分别表示“聪明”和“强大”，所以缅甸人把自己的民族命名为缅甸。

由此看来，缅甸和缅甸的形成与缅甸和孟的互动有关。孟族是缅甸现存最古老的民族，人口约145万，占总人口的2%，主要分布在缅甸南部。

▲缅甸的民族构成

根据缅甸政府的划分，缅甸有135个民族，而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上大多数学者认为缅甸只有50个民族，其中缅族、掸族和克伦族分别占总人口的68%、9%和7%，成为缅甸最大的三个民族。

据史料记载，缅甸最早的居民是跳人，生活在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11世纪，本应融入缅甸等民族。齐人王国兴盛于中国唐朝时期，曾经向唐朝进贡。

▲中国西部的羌族和缅甸族有共同的祖先

孟族发源于中国古代西南地区，公元1世纪左右在缅甸南部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受印度次大陆文化的影响，蒙族人信奉佛教，并根据梵文创造了自己的文字。历史上，孟族和缅族争斗了数百年，两个民族深度融合。蒙古族文化对缅甸民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缅甸人也来自古代中国。专家认为，他们原本是生活在中国西北地区的白狼羌族。7世纪中叶，吐蕃崛起后，白浪羌被吞并，部分羌人开始南迁，一路逃往缅甸北部。应该说他们是最后一批到达缅甸的人。

这些白狼羌人与缅甸当地的彝族、蒙古族进行交流融合，形成了缅甸民族，他们接受了中原文化的影响，开始寻求建立强大统一的封建王朝。1044年，缅甸人建立了巴干王朝，这是第一个被承认的缅甸王朝。

▲阿努鲁托雕塑，他建立了缅甸的第一个王朝——巴干王朝

从此，缅甸人统治了缅甸政权，直到今天的缅甸政府，英国殖民时期除外。目前，缅甸人口占缅甸总人口的三分之二，接近4000万。受古代彝族和蒙古族文化的影响，缅甸人的主要信仰是佛教。

在征服和融合的过程中，孟人把缅甸语叫做米尔玛，这可能和缅甸语中“聪明和强壮”的发音相似，所以缅甸人用缅甸这个词来称呼自己的民族。

▲受彝族、蒙古族的影响，缅甸人民也对佛教深信不疑，这使得缅甸境内宝塔密布

蒙古人除了被缅甸人完全融合外，大部分也融合了，剩下的被驱赶到荒山野地，也受到缅甸人的剥削和压迫，心怀怨恨。于是，孟姓人对缅甸人的称呼逐渐改成了布拉玛，在梵语中的意思是“坏与恶”，缅甸人当然不喜欢这个名字。

殖民时期，英国人用缅甸来指代缅甸。包括缅甸在内的所有民族都不承认，但又无可奈何。现代缅甸建立后，这个名字对于民族团结来说显得过于强大。

二.缅甸殖民史

缅甸人建立的缅甸王朝是15至19世纪东南亚最强大的国家之一。19世纪初，缅甸吞并了印度东南部的部分地区。此时的印度已经是英国最关注、贡献最大的殖民地。英国发动了三次战争，花了62年才在1886年打败缅甸。

为了彻底消除对印度的威胁，英国人把缅甸变成了印度殖民地的一个省，但缅甸人民却被他们的善战和坚韧所深深打动。结果英国人牺牲了旧法宝，分裂统治缅甸各民族，扶植建立了掸族、克伦族等民族自治邦，这些自治邦直接属于殖民当局，但不隶属于缅甸。

▲东禹王朝在1580年达到缅甸的最大值，完全吞并了泰国

除了缅甸原有的民族之外，英国人还将大量穆斯林从孟加拉国迁徙到缅甸西部的若开邦，增加了那里罗辛亚人的数量。罗兴亚人是16世纪从莫卧儿王国移民到若开邦的孟加拉穆斯林。

若开邦曾被划分为孟加拉省，极大地方便了穆斯林的移民。英国殖民当局通过批地，鼓励罗辛亚人大量移民，改变了若开邦的人口构成，从而埋下了日后印度与缅甸发生争端的种子。

▲罗辛亚问题的形成既有历史原因，也有英国殖民因素

当缅甸准备独立时，罗辛亚人试图离开缅甸回到孟加拉国。因此，缅甸独立后，拒绝承认罗兴亚洲人为自己的公民，认为他们是英国殖民者的帮凶，强占了缅甸人的土地，应该全部归还孟加拉。

事实上，缅甸人和其他民族的关系并不好。除了缅甸王朝长期统治其他民族的历史恩怨外，英国殖民者的蓄意挑衅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英国人把缅甸列为印度殖民地的一个省

在殖民时期，强大的英国人使用了缅甸这个贬义的孟字和，而只是被动地被缅甸人接受。而少数接受过英国教育的缅甸上层阶级跟随布拉玛和缅甸，逐渐形成习惯。掸族、克伦族、孟族等主要民族自然不承认自己与缅甸的关系。

二战后，缅甸独立的趋势势不可挡，英国人无力维持昔日的殖民帝国，只好允许缅甸独立。此时，缅甸各民族地位平等。缅甸人虽然有人口优势，但封建王朝时代的统治地位已经被打破，建立新的联邦国家是最现实的独立方案。

▲缅甸开国元勋昂山与庞龙协议英文原版

1947年2月，在独立运动领袖昂山的主持下，缅甸几个主要民族的首脑在龙斌举行会议，达成了《庞龙协定》，建立了缅甸联邦。昂山在二战前致力于缅甸的独立运动，接受过英国教育，在缅甸享有很高的威望。他的女儿是缅甸现任国务部长昂山素季。

根据“庞龙协议”，缅甸以缅甸为主体，同时照顾其他民族。缅甸地区分为7个省，少数民族地区分为7个自治州，与缅甸各省处于同一水平。允许保留武装力量和内政的权利。次年1月，缅甸联邦正式独立，英文名为Burma。

第三，彼此分离的联合

之所以在新独立的缅甸使用缅甸，是因为包括昂山在内的缅甸上层阶级沿袭了殖民时代的习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接受了英国教育，并与英国人一起使用这个词；第二，其他族裔群体的完全自治似乎不太受关注。

结果，缅甸的独立进程进展顺利，没有发生冲突。另一方面，缅甸肥沃的土地、有利的气候条件和现代化的行政经济制度，使其经济发展水平更高。20世纪初至60年代，缅甸一直是东南亚比较富裕的国家，新加坡刚独立时就想学习缅甸的经验。

▲20世纪60年代，缅甸的经济水平优于大多数东南亚国家

但是，出于历史上对缅甸王朝的记忆，占人口大多数的缅甸人一直有着强烈的缅甸民族主义，想要实际控制缅甸全境。但是，联邦政府管辖的地区只占全国的一半左右，其他地方，尤其是缅甸北部的山区，都属于自治邦管辖，各邦都有自己的武装和行政体系。

除了没有外交权利之外，这些自治国家与国家权力几乎没有区别。联邦政府的法令在这里没有效力，缅甸政府军不能进入这些地区。甚至一些自治州的居民甚至不需要缅甸身份证。

▲七个自治州大多位于缅甸东部和北部的山区

历史上，缅甸王朝并没有直接统治许多自治邦所在的地区。即使在缅甸王朝最繁荣的时期，最多也只是名义上的藩属，但还是自己管理自己，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羁绊制度或土司制度。

为了达到削弱自治的目的，缅甸联邦政府将包括掸族和克伦族在内的135个民族分裂成几个小民族，希望分散他们的力量，但各大民族都拒绝承认。所以缅甸的少数民族人口在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统计，这是民族细分的结果。

▲英国殖民时期，克钦武装是缅甸各民族中最强大的

这些族群被英国人强迫与缅甸人揉和，有点类似于印度殖民地的情况。不同的是，印度中央政府是各民族共同建立的，而缅甸联邦政府几乎全是缅甸人。

缅甸语、掸族、克伦族和孟族语言不同，但由于英国殖民者的存在，英语更容易被各民族接受。甚至庞龙协议也是用英语写的。在缅甸联邦框架内，缅甸人民与其他民族分离，武装冲突时有发生，接近内战边缘。

▲缅甸将军吴奈温发动军事政变，开启军政府统治

缅甸军方在与少数民族的长期冲突中变得更加强大，并且有治理的企图和能力。1962年，缅军大将吴奈温发动军事政变，成立军政府，“缅甸民族主义”进一步抬头。

1974年在吴奈温主持下颁布《宪法》后，少数民族的自治权被废除。当然，主要的少数民族拒绝同意，发动了全面起义，并使用武力来维护1947年《庞龙协议》赋予他们的自治权。

第四，改名为民族和解

自1974年以来，缅甸政府军对缅甸北部的自治邦发动军事袭击，试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团结。但是各大民族都有武装，人口众多，经济实力也不算太弱。

经过十几年的内战，联邦政府在面对各族联合武装力量时并没有取得很大的成功。相反，它把国家打得又穷又穷。1987年，缅甸甚至被联合国列为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缅甸内战打了30多年，国计民生停摆30多年

1988年，执政的苏貌将军采取了一系列行动来缓和缅甸人和其他民族之间的矛盾，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将英文名称从缅甸改为缅甸。

苏貌政府认为，缅甸不仅代表着殖民遗产，而且与缅甸人的英文名布拉玛非常相似，因此用它来代表整个缅甸显然是不合适的。相比之下，缅甸历史悠久，不是殖民地，与布拉玛明显不同，不会引起其他民族的反感。

▲昂山素季自己使用缅甸，不反对别人使用缅甸

缅甸宣布改英文名后，联合国、中国、日本等国际机构和国家首先以采用缅甸作为回应。然而，欧美国家却拒绝了。他们的理由是，缅甸现政府是军政府，不具备执政合法性，所以无视这一要求。

2010年，缅甸结束军政府统治，举行全国大选，进行了一系列政治经济改革，开始重新融入国际社会。2011年，缅甸独立运动领导人昂山素季的女儿昂山素季恢复政治活动后，被缅甸政府要求使用缅甸。

昂山素季年轻时接受过英国教育，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英国。她跟随父亲，曾经使用缅甸。她早年参加政治活动时，因为反对军政府而被长期关押，这次上台得益于欧美国家的支持。由于西方，尤其是英国这个前宗主国，并没有完全接受缅甸的改名，所以她对此事更加谨慎。

▲2011年美国国务卿访问缅甸时，两个英文名字都避而不谈

昂山素季辩解说，缅甸法律没有规定必须使用哪个英文名，也没有完全服从军政府的意愿。不过，她表示会尊重别人对缅甸的使用，同时也会尽量用这个新名字来满足现实政治的需要。这就造成了两个国名在国际上褒贬不一，选择哪个国名或多或少在意识形态上存在争议。

▲昂山素季对这两个国名的看法

2011年，美国国务卿希拉里访问缅甸时，她避免使用这两个有争议的英文名字，而是使用了“这个国家”来代替缅甸。到了2012年，奥巴马总统访问缅甸时，两者都用了，缅甸代表昂山素季，缅甸代表缅甸总统，这表明美国政府的立场已经松动。

▲2012年奥巴马访问缅甸后，美国官方开始使用缅甸

随着奥巴马访问缅甸，两国关系开始正常化。在越来越多的场合，美国开始使用缅甸，但许多西方媒体仍然坚持使用缅甸。

▲昂山素季对这两个国名的看法

目前缅甸和缅甸这两个英文国名的争议，不仅代表着殖民时代的遗留问题，也代表着西方对缅甸现政府的认可。只要缅甸政治没有完全正常化，这种争端就会持续下去。

▲2021年2月，白宫用“缅甸”对付缅甸政变

长期作者|裴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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