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沦为公共厕所 揭秘老三届：独臂女知青的典型命运

虽然只有三届老三会，但却是两个时代命运的转折点

阿宁也是一个典型的知青。然而，她不同于和高的典型。她不是那种刻意的工作，不是那种思想、精神和行动。她在一次事故中被当作模特对待。如果说前者的模式有其必然性的话，那么她的模式完全是没有机会的。前者的典型是种下的大树。她只是一阵风吹下来的小草或蒲公英，特意移植到花盆里，让她的花带着呵护芬芳。

1967年初中毕业的北京知青阿宁，1968年来到雁北插队。她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所以她不想插队，只是因为“文革”的影响和她的无奈。她不是激进型的，她只是顺从型的。插队毁了她学习和上大学的梦想。她不得不插队，但当她看到自己的梦想没有被独自摧毁时，她并没有多想。虽然她很无助，但她很快就轻松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她想得很简单，别人是怎么自己生活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她认为其他的事情有时候会很多，丰富甚至辉煌，但是她很少告诉别人。她只是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不管是苦是福，都在心里默默消化。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先进典型，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插队的农村会比别人得到更多。“文化大革命”以来，她从未从别人那里得到过任何好处；还有一些人遭受了困难和苦难，但她都尝过了。她为什么要去想从未和她有过关系的美好事物？

但秋收打麦时，她戴的一只手套被打谷机卷了进去，然后整个手臂都卷了进去，只有带血的红色麦粒从打谷机的喷桶里伸出来。

她失去了一只手臂，成了一名模特。

像她这样的典型，在我们知青中还有很多。在我插队的北大荒，我们农场曾经有过和她一样典型的例子。她也是北京的女知青。在小麦收获季节，她上夜班收集小麦。她熬了好几个晚上，就在麦田里睡着了，大概是怕着凉。她用一层麦秸覆盖自己。一根金黄色的麦秸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当收割机开过来准备拐弯收割下一片麦田时，它以为真的是一根麦秸，于是开过去压在她的腰上。她因为腰伤和残疾成为了一名模特。

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成为典型，比如金训华。

成为牺牲自己行动的典型，比如和高。

以牺牲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就是典型的，比如阿宁和我们农场这个高挑漂亮的女孩，总是腰伤致残。

其实典型的一代知青，都是以牺牲整个青年为代价，成为了当时时代的旗帜，成为了日后历史画册中被昆虫吃掉的残缺书签。

阿宁成为模特后，它和以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工作少了，总是到处开会。她不喜欢开会，不善言辞。但是模型和会议息息相关，会议就像风一样，不由自主的吹动模型，不知道该怎么办。阿宁是一个如此顺从和顺从的人。当然，她还要拖着一个空荡秋千的袖口，被各种各样的人吹来吹去。

阿宁成为模特后，更大的不同是，村里、县里的每一件好事总是第一个想到她。这在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各级领导和争强好胜的人往往忽略了她的存在。她真的像村里一只弱小的小猫，太卑微了。然而，后来改变了。人们对她很好，不仅因为她是一个典型的女人，还因为她失去了一只胳膊。人们同情她。她是个好女孩，但她的胳膊不见了。当然，我们应该想到她，照顾她。

这个村子是县城里第一个雇来当推销员的。她被推荐录用后离开了。

第一个招收工农兵的大学生，她被推荐到大学中文系。

有时候，她会认为生活对她是公平的，这让她失去了一只手臂，却让她得到了当时普通知青很难得到的东西。她不应该抱怨。但有时她会想，如果她能把这些东西换成自己的胳膊，她宁愿拥有那只胳膊。

然而，这只手臂永远离开了她。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一个当兵的同学知道她很典型，很崇拜她，一直很关心她。每次回家探亲，这个军人都帮她提行李，在火车上照顾她，总是把她送到北京的家里。三年的大学生活，她对军人充满了感激，也有了淡淡的好感。班里很多同学看到了，也鼓励了战士们，战士们其实也感受到了她的感受，战士们自己也常常会像她一样，涌出同样的爱的涟漪。但是考虑到婚后的现实生活，他拿不定主意，眼睛总是摇她的空袖口。他对好心鼓励的同学说:“做朋友还行，但我还是能像以前一样照顾她。但如果你是妻子……”

阿宁的初恋，就像蛋壳里的鸟，在啄蛋壳之前就死了。

大学毕业三年后，阿宁回到雁北，在一个单位当共青团干部。大队的一个地方支部书记，人很好，知道阿宁的经历，同情她，照顾她。善良的人们又开始秘密地努力工作，希望支部书记能和阿宁一起成功。乡党委书记同意了，但和家人商量后，家人坚决反对，说她不能接受一个独臂媳妇。她的爱情演变成了婚姻，而婚姻却在萌芽中夭折了。

阿宁回到北京很晚，因为她的父母已经老了，退休了，家里没有人照顾她。回到北京并不太难，但比你想象的更难隐藏。

她越来越老了。她离开时还是个小女孩，但现在回来时是个老处女。她缺一只胳膊。每个人都担心她的婚姻。北京太大了，人山人海，谁会真的看她？知青下乡的热潮过去了，典型的已经成为过去，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再也没有人愿意买典型的账号了。就连找一个像大学里的战士，村里的支书一样愿意照顾她的好心人都很难找，同情心也变得像恐龙一样稀少。世故的城市，喜新厌旧，只盯着更新的一代，那么快速轻松地翻过去的一页书，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到一边，让它灰头土脸。

以阿宁以前的自身条件，她找到一个理想的爱人并不难。现在，这成了一个大问题。都是因为一只胳膊。

这只手臂被历史带走了，却被农村带走了。如果我们回到20年前，一个同龄的年轻人开始生活，她该上学的时候怎么会失去一条胳膊，该工作的时候怎么会失去工作，该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会谈恋爱？

然而，人们很少询问历史，而只关注当下。越来越多势利的人更加关注当下。背负历史重担的人，只能把历史的重担从昨天扛到今天。不要试图帮你卸下昨天的包袱，也不要试图把昨天的包袱变成今天的宝箱。

最后，阿宁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工人。人矮，腿短。她还能选择什么？与其说是为了结婚，不如说是为了生活。她完成了从爱情、婚姻到人生的三部曲。直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一点。其实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典型，遇见，恋爱，憧憬，读书，上学……而是活着。人生最难的其实是活着。

阿宁说:“唉，其实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俩已经离婚过一次了。”这充满了情感和沧桑。

结婚后，阿宁没有多少欢乐。她仍然只是一个人看书和说话，以减轻她的忧虑。我丈夫不喜欢她整天看书，所以他并不是说对自己漠不关心。于是，我和她吵了起来。都说吵架是夫妻生活中的盐，但总是吵架，吃太多盐会让人无法忍受。他们争吵的结果是离婚。这时，阿宁怀孕了，但还是打掉了胎儿。他们吵了一架，办理了离婚手续。

不久后，工人又找到了她，并向她道歉，说他很后悔，并说他想让她看书...最终，阿宁的心融化了，她再婚了。她为他生了一个小女孩，她用一只胳膊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照顾孩子是一种爱。然而，她仍然孤独。她经常怀疑这是不是她想象中的婚姻。这就是她想象的生活吗？为什么在雁北比插队无聊？她出去学外语，上完一节课就继续下一节外语课。实际上，她不能上这门外语课并不是主要原因。她真的没有学过任何外语。她只是想摆脱这些孤独，似乎时间很长。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老公再跟自己离婚，我会同意的。

然而，丈夫再也没有提到离婚。我老公只是偶尔跟她抱怨一句:“我知道如果你没有摔断一条胳膊，你就不会来找我。”

她什么也没说。她连吵架的力气和兴趣都没有。

她曾经对我说:“如果不是生活困难，如果不是精神困难。我别无选择！”

这个说法和哈姆雷特说的是生是死一样沉重。这种痛苦在于内心的缺席、不愿意和挣扎。我知道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困难，这两种困难都是由失去一只手臂引起的。是那只手臂让她的生活比常人更艰难，也是那只手臂让她的精神永不翻身，在正常的轨道上奔跑。对于一个有文化，对精神追求特别向往的人来说，这种痛苦应该伴随她一生。

幸运的是，阿宁还有一个女儿。我女儿越来越大，越来越可爱了。我的女儿会成为一种治愈剂，一种缓解内心痛苦的药膏。

看到阿宁，我常常想起那个躺在麦秸里被收割机碾压的女知青。她的身材和长相都比阿宁好，但她比阿宁更惨。她的腰部残疾比失去一只手臂更严重。她不可能有一个像阿宁一样可爱的女儿。回到北京后，我只见过她一次。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她挣扎着独自走到胡同口的公共厕所。我很难忘记她在傍晚夕阳下蹒跚而行的身影。我不敢和她打招呼，因为我害怕引起她悲伤的过去。我的心真的碎了。

我有时会想起优雅的女知青。然而，它只站在青春的岁月里，站在历史的阴影里，站在无尽悔恨的回忆里。

阿宁，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也从未试图找到她。她从未出现在老同学的聚会上。为了做那个被收割机碾压的高个女知青，我曾经专门找过她，想了解她的现状，所以忍不住想见她。

然而，我曾经熟悉的程楠胡同已经不存在了。那里建起了高楼，成为了每平方米1.6万多元的高端社区。望着高楼，明亮的落地窗震撼了我的眼睛。我觉得如果有这么多建筑，也是对她年轻时腰身的补偿。但是，我再想一想，这里拆迁户的拆迁补偿，按规定是死的，每平米8000多元，几乎不可能搬回这栋楼。她将搬到哪里居住？五环路外？还是六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