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大屠杀 美英在印尼大屠杀中如何暗中助纣为虐

文章摘自《世界著名记者经典报道》。作者:秦昊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1965年9月30日至10月1日，印尼震惊世界，引发了印尼历史上最残酷的血腥大屠杀，导致苏加诺和苏哈托独裁统治32年的垮台。

1965年9月21日，由40名陆军高级军官组成的“总委员会”秘密从首都雅加达以外派遣军队，在10月5日建军节发动政变。苏加诺总统的警卫队长中校·翁东得知了这些阴谋，他与加里曼丹陆军战略预备队第四军区司令准将·苏帕尔乔将军和拉蒂夫上校一起，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军事行动，绑架军队的主要领导人，挫败政变企图。拉蒂夫两次去见当时拥有陆军战略预备队强大军事力量的苏哈托将军，向他汇报情况。

9月30日晚10时，翁东等人采取了行动。七辆满载着身穿总统卫队制服的武装士兵的卡车从哈莱姆空军事基地出发，第二天早上抵达雅加达，然后前往七名陆军将军的住所搜寻他们。结果，陆军参谋长中将·雅尼、中将·潘杰坦和少将·哈乔诺被杀害，而少将·苏普托、少将·帕尔曼和准将·苏多萨将军被绑架到哈莱姆空军事基地，后来被杀害。纳苏提将军是唯一一个翻墙逃走的人。

事件发生后，苏哈托迅速指挥军队进行全面“反击”。10月1日，他召开总参谋部会议，声称翁东等人“发动政变，以暴力手段夺取国家政权”。这些一定是印尼共产党策划的。会议决定由他统一指挥反击行动。之后，军队迅速攻占了哈莱姆空军事基地。翁东等人的行动以失败告终。

“事变”后，以苏哈托为首的军队领导人和右翼势力开始了全面的反印尼共产党运动，指挥了印尼历史上前空的大屠杀。当时印尼共产党有300万党员，是印尼最大的政党之一，在民众中有广泛的影响力。据不完全统计，从1965年底到1966年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大约有50万到100万手无寸铁的印尼共产党人及其支持者，以及许多华裔被杀害，成千上万的人被关进监狱和集中营。据说当时流经雅加达的索罗河表面漂浮着许多尸体，河堤上沾满了鲜血。不仅共产党员，他们的亲属甚至同情者也被杀害。这场大屠杀被称为20世纪最严重的大屠杀之一。

2007年7月，迈克？海德等人在《悉尼晨报》披露的最新证据显示，所谓的“印尼共产党政变”实际上是苏哈托策划的军队内部的权力斗争，并被他用作清洗印尼共产党的借口。在澳大利亚和英国当局的密切合作下，美国政府在很大程度上参与了苏哈托煽动的1965年印尼军事政变。相关资料显示，西方国家利用对印尼共产党“策划、煽动政变”的诬告，敦促印尼军方领导人抓住时机，对平民发动屠杀，建立军事独裁。

“我从未向外交部隐瞒我的观点:印度尼西亚需要枪林弹雨，才能发生有效的变革”。

1965年，英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致电外交部

原作者案例:1996年7月，我在《观察家报》上发表了一篇专题文章，揭露了英国政府如何参与了1965年印度尼西亚数百万人的大屠杀。我的论点来自公共档案馆的解密文件。我先把这篇文章提供给《卫报》，但他们拒绝发表。于是我找到了《观察家》的主编，不知怎么说服他们把它全文出版了。文章出来后，我接受了几家小电台的采访，然后整个事情就没人注意了。主流媒体对此只报道过一两次。

1997年1月1日午饭时，偶然看到独立电视台的午间新闻。其中一篇报道是关于一批1966年新解密的档案。然而，电视记者只提到了两件事:首相威尔逊和英格兰银行行长关于利率的争议，以及英国和阿根廷在世界杯上的比赛。然而，档案也揭示了英国在1965年印尼大屠杀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主流媒体一如既往地谨慎选择新闻，让公众远离真正重要的问题。

主流媒体和学术界相互勾结，掩盖英国参与印尼大规模侵犯人权的历史。1998年5月苏哈托政权垮台时，几乎没有记者提到英国不仅在1965年用血腥手段帮助苏哈托夺权，还在过去30年里支持他残暴高压的政权。此外，英国还支持印尼在1975年入侵东帝汶，造成20万人死亡，约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并同意印尼非法占领该地区。当东帝汶于2002年5月独立时，媒体报道中没有提到它。1999年东帝汶举行历史性大选时，发生了许多严重侵犯人权的事件。英国仍参与其中。然而，主流媒体依然充耳不闻。

印度尼西亚的例子说明了政治文化是如何想尽一切办法强行掩盖真相的。因为这些事实一旦暴露，就会显示出一个国家犯了什么错误。或许在英国这样的民主国家，媒体早就应该报道这些事件的真相，让人们知道英国参与的悲惨事件，包括1965年印尼无数农民家庭被屠杀，1975年印尼军队杀害东帝汶平民，1999年大批东帝汶平民逃离印尼暴政。然而，与预期相反，我们的媒体对英国在这些悲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保持沉默。

曾经是机密信息的英国政府档案和最近解密的美国政府档案，都透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尽管一些文件被英国外交部列为机密，要到2007年才会公开，但事件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这些文件显示了英美政府如何在战后最严重的大屠杀中帮助受害者。当时美国政府官员称大屠杀为“恐怖统治”，而英国政府官员则形容为“无情的恐怖”。

时任英国国防大臣的丹尼斯？希利虽然写了600页的回忆录，但没有提到苏哈托残暴夺权，更没有提到英国政府扮演的角色，原因不难想象。

印度尼西亚大屠杀的前奏是由一群忠于苏加诺总统的军官引起的。他们在1965年9月30日暗杀了六名将军，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将军正在策划推翻苏加诺的政变。然而# # #却让其他反苏加诺的将军们抓到了把柄。在苏哈托的领导下，印尼军队采取行动镇压印尼共产党。这个团体原本很强大，受到人民的广泛支持。镇压使印度尼西亚陷入血腥风暴。短短几个月，数十万共产党员和平民被杀，印尼共产党从此一蹶不振。苏哈托成为国家领导人，并建立了高压政权，一直统治到1998年。

根据解密的信息，当时美国政府与英国驻印尼大使馆接触频繁，就像双方的一个联合项目。这些档案显示，英国工党首相威尔逊和民主党总统约翰逊的政府在五个层面上参与了印尼大屠杀。

首先，英国政府期望并鼓励印尼军方大力打击。英国驻印尼大使安德鲁？基尔克莱斯特爵士于10月5日致电外交部称:“我从未向外交部隐瞒过我的观点:印尼需要枪林弹雨才能做出有效的改变。”

第二天，英国外交部回复:“关键问题仍然是几名印尼将军能否鼓起勇气，对印尼共产党采取果断行动。”后来外交部进一步表态:“与其和共产党一起执政，不如实行军事独裁。”

外交部还宣称:“很明显，印度尼西亚将军需要各种帮助来击败共产党部队。但他们也应该避免被视为偏袒西方。短期来看，在当前混乱的局势下，英国暗中支持印尼将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名情报官员后来解释说，英国政府的政策是“推动印尼建立军事政权”。

美国政府官员也持有同样的观点。他们期待“印尼军方最终能拿出对付共产党的有效措施...我们将一如既往地同情军方消除共产党影响的愿望...重要的是，美国必须全力支持印尼军方消灭共产党的进程”。

美国和英国政府官员都很清楚当时的大屠杀。政变三周后，全国大屠杀进行时，美国驻印尼大使马哈尔？格林指出:“印尼军方一直试图摧毁共产党军队。我个人钦佩他们执行这一关键任务的坚定决心和精确计划。”在同一份电报中，格林还提到“被处决的印尼共产党干部”，并估计“仅在雅加达就有数百人死亡”。

11月1日，格林向国务院报告称，印尼军方正在“追赶共产党”。三天后，他说:“印尼军方的行为，大使馆和美国政府基本上持非常同情的态度，非常敬佩。”四天后，美国驻印尼大使馆报告称，印尼军方“正在持续开展全面行动，以歼灭北苏门答腊的共产党军队。据报道，军方进行了大规模屠杀。

一名英国官员11月25日报道称，“大量印尼共产党男女成员被杀害”。有些受害者“拿到刀后，他们可以选择自杀。但大多数人都拒绝这样做，于是刽子手让他们转过身，从后面一个一个地开枪。一个刽子手说:“这些不如动物的东西是他的职责。"

另一名英国政府官员在12月16日写信给基尔·克莱斯特爵士说:

“据美国大使馆估计，自10月1日以来，印尼已有超过10万人丧生。你和我一样，可能会对这个数字感到惊讶。不过我之前有心理准备，对这次清理行动的可怕经过也略知一二...当地军队的指挥官得到了印尼共产党的黑名单，并将其分为五类。前三类是无辜的...一天晚上，一名78岁的妇女被村里的行刑队带走了...一座小桥的栏杆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六个人头。”

美国驻苏门答腊大城市棉兰领事馆报道称，该市“滥杀正在进行”；“针对共产党的恐怖时期已经开始。共产党的普通党员和他们的领导人应该受到平等的对待，尽管前者在思想上可能不完全服从党的指挥。”。

12月中旬，美国国务院以赞许的口吻表示:“印尼军方领导人消灭共产党的行动势如破竹。”次年，1966年2月14日，格林大使在一份报告中指出:“印尼共产党的政治力量已经被击败，短期内不可能恢复...共产党被大规模屠杀，走上了死胡同。"

英国政府记录显示，1966年2月，英国驻印尼大使估计死亡人数高达40万。然而，瑞典大使认为这一数字被“严重低估”。那年的三月；一名英国政府官员质疑道:“经过六个月的屠杀，不知还有多少共产党人还活着？”他认为仅苏门答腊就有20万人死亡，并提交了一份题为“苏门答腊横扫印尼共产党”的报告。那年四月。美国大使馆表示:“坦率地说，我们不知道死亡人数是接近10万还是100万。不过，与其高估，不如低估，尤其是在媒体提问时。”

英国驻棉兰领事馆对1965年事件的报道进行了总结，称:“军方视自己为救世主，想阻止国家陷入共产主义统治的恐怖之中，但他们自己却造成了残酷无情的恐怖。这个# # #留下的伤疤需要很多年才能愈合。”英国政府官员的另一份备忘录提到:“这次在印尼的行动规模相当大，经常发生令人震惊的野蛮事件。”另一份文件简单地将印度尼西亚描述为一条血流成河。

这些文件显示，英美政府官员完全支持这场大屠杀。我看不到对大屠杀的任何担忧，但我只能看到他们不断鼓励印尼军方继续肆无忌惮地行动。上面引用的文件一再表明，英美政府官员完全知道他们支持什么样的行动。这是毫无疑问的。

一名英国政府官员说，印尼军方逮捕了10005人:“我希望他们不要把这10005人全部扔进海里...否则可能造成船只失事。”

这一恐怖暴行的目标不仅限于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骨干成员。根据英国政府的档案，许多受害者是印尼共产党“最不重要的成员”。他们“通常只是不了解情况的农民，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遇到一个嗜血暴力的恶棍时，回答了一个错误的问题”。军方显然是纵容这种行为的。

英国对大屠杀实际执行者的纵容更加严重。1965年，英国在婆罗洲驻扎了数万名士兵，以防止印度尼西亚入侵英国的旧殖民地马来西亚。雅加达当局此前关于领土问题的声明引发了所谓的“冲突”。私下里，英国政策制定者承认他们“不希望印尼军队在婆罗洲作战，否则他们将无法全力对付共产党”。

美国担心英国可能会利用印尼不稳定的局势，从新加坡发动攻击。正如基尔·克莱斯特爵士所描述的那样，这相当于“从背后密谋反对那些优秀的将军”。因此，英国大使建议伦敦当局向发布屠杀令的印尼将领作出保证。他说:“英国政府应该让他们知道，在他们清除共产党的同时，我们不会发动袭击。”驻新加坡的英国情报官员也同意大使的说法。他认为，这种方法“可以确保印度尼西亚军方致力于完成我们已经确定的必要任务。”。

10月，英方通过美国向印尼将领发出信息。这是“一个措辞良好的口头信息，向他们保证英国现在永远不会利用别人”。美国政府文件证实，这条消息是10月14日从美国发出的，其内容如下:

“首先，我们要向你保证，我们无意间接或直接干涉印度尼西亚的内政。其次，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盟友不会攻击印度尼西亚。”

这一消息受到了印尼军方的极大欢迎，印尼国防部长的一名助理表示，“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保证。这样，我们解决国内事务时，就不会受到敌人的攻击。”

据前BBC记者罗兰说？查尔斯报道，英国政府授权驻印尼大使馆参赞詹姆斯。穆雷告诉苏哈托，如果印尼从婆罗洲冲突地区向爪哇岛派遣军队，英国军队保证不会趁虚而入。查尔斯后来在书中提到，1980年印尼一家报纸发表了一篇报道，称英国甚至协助一名印尼陆军上校将一个在冲突地区执行任务的步兵旅运送回雅加达。查尔斯说:“运兵车悬挂巴拿马国旗。在两艘英国军舰的护航下，它已经安全通过了巡逻严密的马六甲海峡。”

支持印尼军方的第三种方式是宣传战，即通过媒体传播反苏加诺的新闻和报道。行动在新加坡英国秘密情报局的“凤凰公园”基地进行。诺曼，负责人？Ridaway告诉Charles，“只要你能摆脱苏加诺，什么都可以做。”

10月5日，李国宝向英国外交部报告:“我们不能错过机会。我们应该努力从印度尼西亚的局势中获益...我建议大家不要犹豫，而是尽一切可能暗中行动，抹黑印尼共产党在军方和公众心目中的形象。”

外交部的答复是:“我们将考虑任何有助于彻底打击印尼共产党的秘密宣传行动或心理战。因此，我们同意你的建议...合适的宣传主题可能是选择中国通过运输武器进行干涉，印尼共产党协助外国共产党密谋颠覆印尼。”

答复中还提到:“现在印尼局势不稳定。我们希望尽快采取行动，但方法应该更聪明...请根据这些原则向我们提供建议。”

12月9日，英国情报官员证实:“根据外交部的原则指示，我们已安排传播一些来源不明的宣传材料。”这位官员还表示，这项工作涉及“综合利用和协调新闻机构、报纸和广播电台等各种宣传渠道来攻击苏加诺政府”。一份政府文件提到“这次袭击的效果相当显著”。英国也有类似的宣传报道在几家报纸上发表，谎称苏加诺政府的部长们在国外储存了大量资金，印尼共产党正准备发动政变，将雅加达分成几个区进行屠杀。目前，美国在伊拉克的宣传战也在使用这样的战术。

第四种方法是由美国提供一份“黑名单”，帮助印尼军方锁定逮捕目标。据美国记者凯西？卡达尼透露，这份名单上有5000多人，包括各省、市和其他地方行政区的党委委员，以及包括全国工商联、妇女和青年团体等在内的共产党内部群众组织的领导人等。这份名单发给印尼将军后，很多人死亡。罗伯特，谁在美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馆工作？马腾斯说:“拿到这份名单后，军队更加强大，杀人如麻。我想连我的手都沾满了血。但这不一定是坏事。有时候我们只需要做出决定，然后放手。”

最新解密的美国政府档案并没有为黑名单的细节再添笔墨，反而进一步证实了黑名单的存在。例如，清单的一部分于1965年12月移交给印度尼西亚当局。“印尼安全机构显然使用了这份名单。因为当时他们似乎对共产党的领导一无所知。此外，“应印度尼西亚政府官员的要求，我们还提供了共产党的朋友党印度尼西亚党和印度尼西亚民族协商会议干部的资料”。

最后一种支持方式是提供武器。但这也是最隐秘的一条，其实际情况有待进一步探索。美国国家大事:档案指出，过去美国对印尼军方的支持“应该让军方领导人有信心知道，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向美国求助”。美国的策略是“避免在谈判桌上卷入印尼的权力斗争，而是私下向军方领导人表明，我们愿意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救命”。

美国对印尼军方的第一批援助是无线电。英国大使基尔·克莱斯特说。援助的目的是“帮助维护国内安全”，支持印尼将军们“打击共产党的使命”。基尔莱斯特补充说:“我认为没有任何理由反对或批评这项任务。”

美国历史学家加布里埃尔？柯克指出，1965年11月初，美国接到印尼将军的请求，内容是关于“武装穆斯林和民族主义青年……以对抗共产党”。最新解密的文件证实，印度尼西亚确实提出了这一要求。11月1日，格林大使给华盛顿发了一封电报:

“关于小武器的供应，我认为在通知印度尼西亚军方我们准备承诺之前，我们应该三思而行。但是我们还是要采取行动，不应该拒绝考虑这种做法的可能性……我们可以考虑小规模供货。武器应该来自其他国家，与美国政府无关。我们也可以关注其他渠道，必要时协助印尼军方采购武器。”

美国中央情报局11月9日发布的一份备忘录认为，美国应该避免“这种情况”。在帮助印尼军方时过度犹豫。只要我们能秘密行动，不让他们或美国政府难堪。”。备忘录还指出，美国可以利用现有机制或建立另一个机制，“以合理的数量供应印尼军方所需的物资”。备忘录中有一行尚未解密。接下来提到:“小武器、药品和其他所需物品可以以同样的方式购买或转让。”备忘录继续提到:“我们不建议在此时提供像印度尼西亚军队这样的设备。”不过，“如果军方领导人能详细充分地说明原因...我们可能还会伸出手。动手，至少可以保证他们能够成功，并为双方未来的合作奠定基础...秘密武器投放方式仍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

柯克指出，美国同意保守秘密，以回应印尼军方对武器的需求。救命，以“药”代表运送武器，并在12月4日的一次美国政府会议上做出了最终决定。据解密档案显示，印尼军方“确实需要这批药品”，而美国也自愿“以实际行动肯定印尼军方的做法”。这些文件没有说明武器供应的实际内容，但其中一份文件提到了其数量，并说:“与美国在发展初期进行干预时所能获得的利益相比，这批药品的成本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英国不仅知道美国向印尼军方提供武器，还扮演了类似的角色。英国原本不希望看到美国的武器流向印尼军方，担心印尼未来会在与英国的“冲突”中使用这些武器。根据英国政府档案，美国国家事务:“承诺向印尼将军提供任何支持。之前，他们会先和我们商量。”。美国有可能食言，但英方此前讨论这种可能性时，一位驻华盛顿的英国外交官表示，“我认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英国政府官员曾指出，印尼军方与共产党之间的斗争“本质上是争夺印尼经济的控制权”，其重点在于如何利用印尼的自然资源，无论是造福人民生活还是满足包括西方企业在内的企业利益。

英美两国的政策制定者支持印尼军方进行大屠杀，是为了夺取在他们眼中比人民生命更重要的利益。伦敦当局预计，印尼和马来西亚之间的“冲突”将在印尼政权更迭后结束。但是商业利益同样重要。英国外交部指出，东南亚是“一些基本商品的主要生产国”，如橡胶、干椰子和铬矿，“保护这些商品的来源，防止它们落入敌人手中，对西方国家来说至关重要”。其实外交部的意思是，印尼的资源必须继续由西方企业控制。另一方面，印尼的战略地位也很重要，是很多重要贸易路线的交汇点。

英国外交大臣斯图尔特在大屠杀发生时写道:

“印尼不能给英国出口商提供更多商机的原因，完全在于这个国家混乱的经济形势。如果印尼各方能够像我们预期的那样达成协议，那么我认为英国应该积极参与，并努力分享利益。”

外交部的一份备忘录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认为印尼“经济混乱，但发展潜力巨大。美国出口商和英国出口商一样，认为只要印尼的经济形势得到控制，它将是一个商机无限的市场。

乔治，美国副国务卿？鲍尔认为，印尼“对我们来说可能比越南更重要”。当时，美国正在大大加强在越南的军事行动。美国政府的一份备忘录指出:“印尼问题与1亿人口、巨大的潜在资源以及具有战略重要性的群岛链有关。”

美国在印尼和越南的首要任务是一样的。这是为了阻止独立的民族主义政权站稳脚跟，因为这会威胁到西方的利益，也会让其他地区效仿。

苏加诺总统的经济考虑显然与西方的想法不一致。1964年，英国企业在印度尼西亚的几个分支被雅加达当局收归国有。苏哈托就任总统后，英国外交大臣曾对一位印尼陆军上将说:“我们非常高兴，贵国政府决定将在印尼的英国企业归还原主。”

1965年10月在印尼的前一年，美国驻马来西亚大使致电美国政府说:“我们在印尼的困难主要来自印尼政府的战略。他们故意想把美英势力排除在东南亚之外。”鲍尔还在1965年3月说:“我们与印度尼西亚的关系即将破裂。不仅美国商人经营的橡胶厂被接管，美国石油公司也岌岌可危。”

提交给美国总统约翰逊的一份报告指出:“印尼政府主导着基础工业、公用事业、国内交通和通讯等。，而民营企业可能因此而消失。所有外资企业还必须签订一定的产品和利润分成协议。”

总的来说，“印尼当局已经明确表示，他们的经济发展应该追求‘独立’，摆脱外国特别是西方国家的影响。”

这是一个必须消除的严重威胁。第三世界的发展必须完全由西方国家控制和操纵，他们绝对不可能成为自己事务的主人，这是美英外交政策的本质。解密的文件不时透露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