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 喀喇汗王朝扩张：《西游记》中狮驼国原型 背后是西域佛国的尸山

编者按:四大名著家喻户晓，《西游记》作为一部神魔小说，以瑰丽的想象最为迷人。书中，唐僧师徒所面临的八十一难中最难的一难是石头岭。总共有三个恶魔，4.78万小恶魔，而在如此恐怖的狮驼岭中的狮驼国在历史上有一个原型——那就是喀喇汗王朝。为什么它在《西游记》中的形象如此恐怖，不得不从喀喇汗国与于阗、伊斯兰教与佛教在西域的战争说起。

▲威武狮驼岭三魔——狮子王、白象二王、大鹏三王

石头岭的原型是石头林，又称“石头林”，是梵语的音译。抛尸的地方也是僧人的墓地，在佛教中也有重要作用。至于狮驼国，书中还有另一个判断，最后一句说:前一年，它原本是一个天国，现在却变成了一座虎狼之城。从地理位置上看，石头岭位于从岭东西部。从时间上看，大约在吴承恩出生前500年，正是西域佛教国家在于阗崩溃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觉得吴先生有所指。冷兵器研究所前一篇文章已经提到过，“赛勒斯之战后:阿拉伯压迫吐蕃，但止于青岭。谁在保卫西域佛教”，说明阿拉伯帝国分裂衰落后，波斯萨曼王朝接过了伊斯兰教东扩的大旗。突厥-回鹘部落建立的喀喇汗王朝曾经抵抗异教入侵，但最终放弃佛教，改信伊斯兰教。为什么呢？

▲居鲁士战役中唐军与阿拉伯军队的对抗

在它真正的创始人司马懿本艾哈迈德的指挥下，沙曼王朝频繁入侵喀喇汗国。893年入侵期间，先后攻克苏甘特、思洛等突厥城市，占领费尔干纳，迫使汗·奥古尔恰克迁都喀什，使西域突厥开始了伊斯兰化的步伐。奥古查克野心勃勃的侄子萨图克看到了伊斯兰圣战的力量，接受了投靠阿图什的萨曼王朝王子纳赛尔·本曼苏尔的影响，秘密皈依了伊斯兰教。公元915年，萨图克谋杀了他的叔叔奥古查克，夺取了王位，并宣布伊斯兰教为国教。934年，在萨曼王朝的支持下，他占领了巴拉萨，粉碎了仍然信仰佛教的旧贵族。在他的继任者贝塔什的领导下，1960年，卡拉汗实现了国家的伊斯兰化，20万土耳其人接受了教育。1956年，因为宗教冲突，大唐安西府仅存的一脉——于阗李朝与喀喇汗王朝开战，又一场宗教战争开始了。

▲萨曼王朝的波斯铁骑与喀喇汗的土耳其铁骑相撞

在介绍这场战争之前，作者首先叙述了为什么喀喇汗王朝是狮驼岭。让我们关注一下正副汗的称号——阿尔斯兰汗和博格拉汗，阿尔斯兰汗是狮子，博格拉汗是公骆驼，这些在西域人民眼中都是力量的象征。

▲强壮的公骆驼和雄狮在西域人眼中一直是力量的象征

先介绍一下喀喇汗王朝的对手——于阗李朝。强大的吐蕃王国崩溃后，魏池于洪趁机恢复了国家。在尉迟乌波-李胜天的领导下，其灌溉农业、手工业和商业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经济也进入了一个大高峰。政治上，李胜天与归义军、吐蕃残余部落、三个回鹘结盟，维护外交环境，抵制伊斯兰教东扩。他还与中原王朝保持联系，获得了“大宝王”的称号。按照唐制将内政分为十州以维持统治，文化也深受唐风的影响。女人的妆容，人们的服饰，宫廷的风格……都像是西域小唐朝的形象。

▲复辟后的大王——李胜天壁画形象——尉迟吴波

作为早期唯一一个对佛教保持忠诚的印欧后裔独立国家，加之处于鼎盛时期，由一位男性大师领导，对喀喇汗国强迫佛教徒皈依伊斯兰教的行为非常不满。因此，当喀什佛教徒暴乱时，于阗给了他们庇护和保护，这给了喀喇汗国对他们发动战争的理由。面对强悍的喀喇汗军，李胜天起初被叶尔羌河打败，但在其盟友高昌回鹘的支持下，一度奋起反击，包围了喀喇汗王朝的都城。

966年李圣天死后，他的继承人李从德遵从国王的旨意，巩固国防，保护西域佛教国家，扶持佛教势力，急于收复佛教国家。1969年，在高昌援军的支持下，于阗突袭喀喇汗国，与佛教徒合作发动喀什起义。他取得了辉煌的成绩，收获了很多战利品。根据1970年宋朝的记载，激动的于阗人也向宋朝的一只白舞象致敬。于阗攻下喀什后，新继位的阿里·阿尔斯兰汗从中亚召集大批圣武士发动反击，双方进入拉锯阶段。面对勇猛如狮的阿尔斯兰汉，智慧胜于父亲的于阗国王李从德逐渐无力应对。

1998年，于阗作为年轻的尉迟僧伽罗摩执政，但他得到了一个机会。由于萨曼王朝的内乱，喀喇汗王朝决定攻打加塞尼王朝，分割萨曼。阿里·阿尔斯兰汗率领军队支援西线，但他被于阗的军队从后面进攻逼退，并冲向他。他和妹妹艾琳娜公主一起死在了因吉沙的战场上，于阗又一次攻占了喀喇汗王朝的东都喀什。但是在西部，喀喇汗的军队消灭了萨曼王朝，喀喇汗西部的压力大大减轻。它获得了丰富的河流地区，实力飙升，并开始关注于阗。阿里·阿尔斯兰汗的堂兄优素福·卡迪尔汗接过了反对于阗的圣战旗帜。

公元1000年左右，喀喇汗国真正的进攻开始了，双方首先在喀什发动了对抗。军事方面，于阗人有强大的唐步兵，但骑兵依靠高昌回鹘和赣州回鹘提供的雇佣兵，人数较少，而穆斯林则有优秀的骑兵——尤其是全副武装的古兰重骑兵和大型伊克塔骑兵。根据一些穆斯林史料记载，甚至有加兹尼王朝提供的一些战象。在战斗中，由于人数少、骑兵弱、突袭等原因，佛教徒输了，但他们还是把穆罕默德·沙克将军刺死了。喀喇汗国乘势追击，直插于阗城，一路追击至昆仑山。为了庆祝胜利，卡迪尔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于阗残军发动了进攻，使得喀喇汗的军队大败如山倒，被穆斯林称为烈士之战。

2005年，萨曼王朝残余领导人孟塔西尔被阿拉伯酋长杀害后，喀喇汗王朝再次发动进攻。这时，于阗的盟友高昌回鹘袖手旁观，赣州回鹘和归义军无力保护自己，党项泥菩萨过河。于阗人只能在喀拉喀什河附近的两座城堡里顽强战斗，但最终还是失去了胜利，在喀喇汗王朝获胜后，佛教在2006年被大规模清洗——著名的《突厥语大词典》中写道:“我们像潮水一样涌来，攻占大大小小的城市，摧毁佛像和寺庙，给菩萨拉屎撒尿。

这些暴行与阿富汗极端组织摧毁巴米扬大佛完全一样。难怪《西游记》中的吴承恩要这样描述狮驼岭的场景——骷髅如山，骷髅如林。人的头发是摸得到的，人的肉烂得像泥和灰尘。人的筋缠树，干焦黄如银。真个是狮山血，果然腥臭。东方的小妖吃活人的肉；把恶魔扔进西方，把人肉煮新鲜。如果孙悟空没有那么英勇，第二个普通人也不会进他的门。

在于阗文化消亡的同时，喀喇汗王朝还积极派遣达萨满和阿普向底层民众传教，新宗教由此在塔里木盆地逐渐成长起来。为了通过外交获得稳定的声誉，喀喇汗还积极接触宋朝，获得了无数封号，其中一个就是金翅武，这让于阗恢复国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就这样，一个西域佛教国家被摧毁，一个信奉伊斯兰教的狮驼国在西域生根发芽，伊斯兰-突厥东扩的历史得到进一步发展。

▲画中佛教联军与喀喇汗的骑兵对峙

▲巴米扬大佛过去的一幕吸引了好几个人观看

吴承恩写《西游记》没多久，西域明朝的藩属哈密卫，西域佛教最后的堡垒哈密卫，终于被东察合台伊斯兰汗国攻占。就像信仰伊斯兰教的维吾尔人攻击仍然信仰佛教的高昌维吾尔人一样，这次改信伊斯兰教的蒙古人攻击仍然信仰佛教的蒙古同胞。此外，需要注意的是，即使在喀喇汗征服于阗之后，于阗的伊斯兰化仍然受到限制，与其他宗教共存。是蒙古人查加台的汗国统治西域，改信伊斯兰教，迫使人民大规模改信伊斯兰教。吴承恩被此深深打动，为西域佛教的覆灭而痛心，写下了《西游记》中石头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