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敞 明末义士的另一面：在家乡是众人皆知的大贪官

葛历史研究会

摘自葛著《中国历史十六片段》

一个

明太祖朱元璋出身贫寒，所以至今还记得百姓的疾苦。他当上皇帝后，一方面为了打击官员腐败，另一方面为了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在惩治贪官前后采取了空的严厉措施。

他规定，凡索贿六十两以上的官员，一律斩首，剥下皮，中间塞草做皮。他把府、州、县政府机关左侧的土地庙作为剥人皮的地方，称为皮场庙。并且在政府公座两边各挂一张皮，让办公室的官员们时刻提心吊胆，不敢再犯法。他还使用了诸如打断腿筋、剁手指、割脚、断手、钩住肠子和切割生殖器官等酷刑。有时，犯有腐败罪的官员在服刑后继续担任消极教师。他还多次推动大案要案，如洪武十八年财政部部长助理郭恒贪污案，一万多人被杀。

朱元璋还把官员戴露定得出奇的低，比如洪武二十五年确定的文武官员的年薪。最高等级只有1440石，最低等级60石，最低等级36石。比如一个省的省长是二年级起，县长是四年级，县长是七年级。年薪分别为576石、288石、90石。国子监，相当于中国最高学府的校长，喝四品，年薪252石。

值得注意的是，按照惯例，官员的幕僚、侍从的部分报酬和部分办公费用应在年薪中支付，因此官员无法靠正常工资过上舒适的生活，下级官员甚至难以养家。相比之下，太子被封为太子后一年的工资为1万万戈，是最高官员的近7倍，其他奖励不包括在内。

▲大明风华朱元璋

因为官员的正常收入太低，虽然朱元璋的惩罚措施非常严厉，贪污腐败屡禁不止，但与明朝以后的情况相比，当时的官员行政毕竟还是比较清廉的。然而，开国皇帝死后，后继者既没有权力执行如此严格的法律，也没有兴趣处理日益普遍的腐败。

而略如皇帝深知俸禄低的弊端，却无法改变“太祖高帝”的制度。昏庸的皇帝纵情享乐，除了朝廷的正常开支，还经常请大臣们出力，自然不在乎他们的钱从哪里来。

二

明初以后，各种大小官员都变得腐败，几乎没有人试图在工资之外赚钱。真正诚实的官员很穷。近两年，海瑞担任南京游都的御史，年薪732石，在高官中是第三高的薪水，但有相当一部分下属是由他支付的。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让下属做“第三产业”赚钱，他甚至没有孩子，他的生活如此节俭，但他死后没有积蓄。可见官员靠正常收入是无法维持生计的。

显然，普通官员严格遵守不合理的薪酬制度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奸臣贪官是历史上一些有影响的人物，不言而喻，必然会广泛聚集。明末，屈士第坚持抗清，不屈不挠，最终在桂林慷慨就义，但他却是家乡常熟受贿枉法的劣绅。清军攻占南京后，江南和著名领袖钱率领一名平民投降。为了表示自己的正直，他把最薄的礼物送给了清军统帅朵朵，包括20种金罐、银罐、玉杯和古董。其他大臣的礼物大多价值1.2万元以上。

▲张同敞的影视剧风格

明朝迫害政敌或清廉最常见的手段，就是把“受贿罪”和“受贿罪”的罪名栽赃到对方身上，这当然是诬陷。他还表明，当时像哈里这样的官员太少了，即使是清流也没能免俗。说他们腐败很容易。

然而，名义上，太祖高皇帝制定的法律从未改变，最多只能稍加修改。比如正统五年，有人建议洪武时期价格便宜，于是决定在御法120年后，避免绞刑和放逐军队；现在价格贵了，按照这个标准会太重。建议改为800贯以上。

到海瑞已经100多年了，还没听说过提高标准。似乎不是房价没涨，而是这些法律变成了空，修改不修改都无所谓。哈里建议恢复对明太祖的严厉惩罚，并剥去腐败官员的皮。不仅仅是“论辩者想错了”，皇帝也觉得太多了；解释法律不惩罚公众。当所有人都把工资以外的收入当作正常的经济来源时，朱元璋的再生只能是无奈之举。

哈利只想用严厉的惩罚来打击腐败，但他没有提出积极的措施来消除腐败，这当然不会有帮助，除非招致更多的怨恨。当然，在封建中央集权制度下从根本上消除腐败的法律是不可能的，但采取切实措施减少腐败也不是不可思议的，清代雍正帝的做法效果明显。

清朝入关后，基本继承了明朝的制度，官员的工资也很低。不仅如此，由于军事行动频繁，国家支出巨大，朝廷不断要求官员“捐戴”“减戴”，地方公共开支全部上交上级，以各种名义摊派给下级，甚至直接要求下面“试一试”，以至于各级行政机构连办公费用都没有。

然而，官员不能过奢侈的生活，政府机关也不能不工作，所以各级官员和政府机关都开辟了财源。他们一方面截留本应上缴的税收，另一方面千方百计搜刮民脂民膏，包括在正常税收额度之外，提高和征收各种地方附加费用。“羡慕”是主要的一个。

所谓“羡慕”，原本是指在收税、交钱、交粮时对合理损失的补贴。比如粮食在收储储运过程中会有损耗，在白银铸造过程中会出现少量损耗。因此，允许地方官员每两次征收一两个点，作为合理损失的正常补贴。

传统上，这些收入不会落入地方官员的口袋，而是应该分成不同的份额，并提供给各级官员。但是由于国家没有正式的制度，不同地方征收的标准差别很大，公私都需要这种“计划外”的收入，所以一般要增加到一个钱以上，重的一个要四五个钱，甚至达到正金额的几倍。虽然这笔钱有一部分用于政府开支，但大部分已经成为官员的额外收入。

康熙时期，官员腐败现象相当严重。一些有权有势的官僚肆无忌惮地贪污公款、收受贿赂，如索鄂图和明珠、满清大臣、许兄弟和、汉族大臣等。当时的民歌说:“东海九天，万国朱槿献人。”这些人的腐败行为可见一斑。

▲康熙朝的康熙

康熙皇帝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曾经惩治了一批贪官污吏，称赞、张博兴、敖等一批清官为各级官员的楷模。但康熙并没有意识到俸禄低的弊端，在惩治腐败的同时也没有解决官员的合理待遇问题。

因此，康熙逐渐发现，不仅腐败不能消除，就连几个以自己的树为典型的清官也不是真正的两袖清风。比如张鹏在山东兖州当官时，曾收受他人财物；张博兴喜欢刻书，每本至少要两千银子，光靠官俸是刻不出来的。晚年的康熙不仅不再致力于反腐，反而想:“如果纤维没有什么可给的，那么官员和他的家人工作供日常使用，为什么还要谋生呢？”这个理论一出来，各级官员自然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然而，不昏庸的皇帝却不认为，既然官员必须有“家庭生活和家庭专业服务”的费用，为什么不接受别人的“养老”，就不能从制度上保证他们有足够的合法收入呢？

▲雍正朝的雍正

雍正帝继位后，决心改革积弊，打击腐败，整顿吏治。他责令各省限期弥补国库损失空，对已查实的贪官污吏严惩不贷，追缴赃款，没收财物。当时雍正处罚了一些大臣，虽然有复杂的政治原因，但确实起到了反腐的作用。

同时，雍正正视现实，解决了官员工资低、地方政府支出不安全的问题。具体办法是实行“纳税”，统一规定全国纳税每两年增加五个点，计入正常税收收入，保存在藩属银行，官员按等级从中提取“养廉银”作为生活补贴和必要的办公费用。

一般“集资”的金额大大超过原来的工资，官员们可以过上体面的生活，不用担心办公费用。事实上，这并没有增加国库的支出，而是化暗为明，把原来不规范的做法变成了全国统一征税。

人民的负担没有增加，相反，在许多地方减轻了。贪官污吏不得不再次篡改自己的嫉妒心，这不仅直接违法，而且难以掩饰。雍正时期，吏治有了明显的改善。虽然不能说腐败已经绝迹，但已经大大减少了。

雍正之所以能够一举解决其长期存在的弊端，关键在于其采取了严厉的打击措施，有效解决了官员的实际困难，使大多数人能够合法获得更高的收入，保证了地方政府的正常支出，从而失去了真正腐败的最常见借口。但是惩治腐败和保持诚实必须同时进行才能有效。

乾隆时期，对贪官的处罚逐渐放松，吏治趋于腐败。所以，如果只靠官员物质生活的满足，养老实银发是无济于事的。海瑞的德、廉、廉无疑远非雍正帝可比，但雍正在解决官员腐败这一痼疾上却要高明得多。

▲明朝海瑞1566年

有人可能会说雍正作为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而海瑞只是充当一个名义上受人尊敬的闲职。这并不是没有道理，而是雍正之父康熙没有解决问题，如果海瑞真的提出了可行的解决方案，虽然可能无法实施，但至少会得到大多数清官的同情和重视，作为一种远见而载入史册。

我不是有意要求于海瑞，但重读《哈利·波特传》后，我意识到道德榜样和严厉惩罚不是万能的，必须有切实可行的方法来解决社会矛盾，尤其是消除这些矛盾的根源。哈利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才是他悲剧结果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