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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锢之祸:一场围绕东汉王朝内部利益再分配的权力斗争

导语:党闭塞的不幸:东汉时期围绕内部利益再分配的权力斗争边肖为大家收集并出版了以下文字材料。让我们快速看看他们!党锢之祸 九月辛亥,中常侍曹节矫诏诛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及尚书令尹勋、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皆夷其族。——《后汉书·孝灵帝纪》 建宁元年

党闭塞的不幸:东汉时期围绕内部利益再分配的权力斗争边肖为大家收集并出版了以下文字材料。让我们快速看看他们!

党锢之祸 九月辛亥,中常侍曹节矫诏诛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及尚书令尹勋、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皆夷其族。——《后汉书·孝灵帝纪》 建宁元年九月初七日,代年幼的汉灵帝处理政务,而值宿长乐宫的大将军窦武,在忙碌一天归府休息后,负责打理奏章的典中书宦官匆匆忙忙找到了五官史朱瑀,告知了一件令其惊怒的大事。 早前大将军窦武与太尉陈蕃恨宦官专权,便相商铲除宦官曹节、王甫势力,并先期抓捕了长乐宫宦官郑飒。 只是窦武在以郑飒为缺口,搜集曹、王罪名的同时,其他中立的宦官也难免受到波及,以朱瑀为首的长乐宫属官便首当其冲。 那个典中书的宦官正是从窦武参奏郑飒,借此铲除曹节、王甫等权宦的奏疏中,看到了大批长乐宫属官也将被处置的消息,才慌忙将此事告知负责宫卫的五官史朱瑀。 朱瑀盗来了窦武的奏章,览后怒骂:中官放纵者,自可诛耳,我曹何罪,而当尽见族灭! 当夜朱瑀等召集了长乐从官史十七人,歃血为盟,谋诛武等,并与曹节、王甫联合拥灵帝、劫太后、夺玺绶,矫诏以陈蕃、窦武等人谋大逆,遣使缉拿窦武等。 期间窦武闻变,入步兵营,召会北军五校士数千人,起兵反抗,后兵败自杀;而陈蕃则率太尉府僚及太学生数十人,拔刃突入承明门,至尚书门前,为黄门令王甫带兵收捕,下狱处死。这起发生在京师洛阳的流血事件,史称「 ”辛亥政变”。 事后受株连的大臣、名士不计其数,「 ”自公卿以下尝为蕃、武所举者及门生故吏,皆免官禁锢”,时隔两年的党锢再起。 此后灵帝听从宦官建议多次下达诏命,不仅禁锢党人终身,并牵连五族,进一步扩大了党锢的范围,史书亦称其为「 ”党锢之祸”。 党锢之祸是东汉历史上影响深远的政治事件,表面上看是士大夫、外戚组成的官僚联盟与宦官集团的对抗,实际却是日益膨胀的士大夫势力与专制皇权之间矛盾的集中大爆发。 本质上讲,还是王朝的统治阶层内部,围绕权力、利益再分配的斗争产物。 士大夫势力的壮大 从汉和帝起,东汉王朝统治权就一直在外戚、宦官两大集团内部流转,年幼的皇帝和其象征的皇权成为了两方势力争夺的对象,斗争此起彼伏。 东汉的外戚都出自于国初的几大豪强世家,严格来说也都统归于士大夫一系,只不过东汉官僚士大夫们除了这些顶级豪强外,还包括大批的中低层地主阶级和经学世家。 尤其是那些经学世家所形成的鲠直派官僚,无论朝野都有巨大的舆论影响力,他们既反对外戚,又抵制宦官,而在宦官专权之下,本属于士大夫一员的外戚势力自然与鲠直之士联合,希图清除宦官集团。 但要清楚一点,皇权是专制的,汉和帝时期宦官势力之所以开始抬头,正是出于保障皇权稳固的目的,哪怕之后的皇帝年幼,外戚与宦官争权不断,可宦官势力一直是作为皇权的延伸存在的,即便皇帝年长也依然重用宦官,说到底宦官是远比外戚和士大夫更受帝王信任的,因此某种程度上讲,宦官势力是皇权的异化,放任宦官专权就是遏制士大夫阶层的膨胀。 那么东汉中后期,士大夫集团是如何形成强大的政治势力,并颉颃皇权的呢? 儒学兴盛下的经学世家 西汉中后期以来,随着汉武帝「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在社会中的影响越来越大,汉元帝以降,帝王习儒成为常态。 光武帝刘秀在起兵前,亦接受过儒学教育,史书记载其在「 ”王莽天凤中,乃之长安,受《尚书》”;之后汉明帝更是「 ”通明经义,观览古今”,正是有着王朝上层的大力提倡,到了东汉中后期,儒学已然成为不可动摇的显学存在。 而儒学的兴盛,又使得选拔官吏的察举制不断完善为,以通习经义的儒士为主,成为东汉王朝官僚梯队源源不断的后备力量。 但是儒家经义通常艰涩难懂,寻常平民根本难以有社会经济资源独立通习,而那些豪族之家「 ”田亩连于方国”,拥有成规模的庄田经济支撑,如此深厚的社会基础,自然使他们在儒学的专研上更加精深,往往累世专攻一经,世代相继,而且还广收门徒,弟子成百上千,促使豪门大族世族化。 举个例子,比如东汉末年的汝南袁绍家族,世称其「 ”四世三公”,正是专治孟氏《易》,而致累世隆盛的。 这样的家族还有很多, 他们以儒家经义入仕,又「 ”赈赡宗族,恩加乡闾”,不仅在地方上形成势力,还广收门生,进一步扩大影响,如此盘根错节的门生故吏关系,便使「 ”朋党”之风日盛。 太学「 ”清议”的舆论呼应 儒学的大兴,不仅催生了经学世家,还使太学的规模有了极大的扩充。 早在武帝时期,董仲舒就建议汉武帝尊儒术,兴太学养士。元朔五年,武帝置博士弟子员五十人,正式建立官学,是为太学之始。 而后太学的规模一直在不断的扩大中,从最初的五十人,到百人,再到西汉后期的三千员,只是西汉虽尊儒术,但政治上实行的却是「 ”霸、王道杂之”的国策,儒学还未渗透到国家的方方面面。 但是到了东汉初年,不仅开国皇帝刘秀深受儒家熏陶,功臣豪族们也多通儒术,「 ”光武诸功臣,大半多习儒术,与光武意气相孚合”。 在统治阶层以儒学治国的身体力行下,建武五年,光武帝在洛阳重建太学,之后的明帝、章帝都非常重视太学的发展,以至于出现了「 ”诸生横巷,为海内所集”的盛景,太学生数量也猛增至三万多人! 太学生数量的增多,虽然能助推儒学的兴盛,但也带了很多问题,比如最为重要的出路问题。 士子们入太学,大多数是抱着入仕的目的的,根据东汉的太学制度,太学生们学满两年就可以参加考试,只要通两经就能授文学掌故,通三经者,为太子舍人,全通五经者的职位会更高。 但是要知道,通常的世家大族累世专修一经,这是有足够的家学渊源才能保证精通一经,要通多经绝对是非常困难的,据有关学者的统计,太学生能够通过考试入仕的人数,大约不足百分之一。 大量的太学生们没能通过开始入仕,他们一部分回乡讲学,成为地方名士,形成地方影响力,或可通过察举制被举荐步入仕,都极大扩充了士大夫阶层的力量。 而另一部分太学生则留太学继续学习,既在与诸生的辩论中明晰经义,又因儒家「 ”治国平天下”的使命感,积极议论朝政得失,「 ”危言深论,不隐豪强”,可以说「 ”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这股强大的在野舆论,使太学成为清议的策源地。 而对朝中的鲠直之士,太学生们也往往引以为楷模,视之为政治领袖,比如李膺、陈蕃、王畅等朝中大臣,便被太学生呼曰: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 如此一来,那些经学世家所代表的朝中鲠直清流,与地方名士、太学生们遥相呼应,更相褒重,形成了一股极具影响力的政治势力。 士大夫集团与皇权相争 前文所说,宦官干政是皇权专制的一种异化。在东汉宦官势力最为猖獗的桓、灵二帝时期,虽说皇帝年幼时倚重宦官,或许迫不得已,可年长后,这两位帝王依旧放任宦官专权,其实根源还是在皇权的自私、排他性所决定的。 宦官集团时寄生在皇权之上的畸形产物,他们对皇帝的依赖性要远远高过官僚士大夫们,这就使得他们行事极利皇帝本人,皇帝当然愿意任用宦官,而那些处处限制皇权的士大夫们自然遭到排斥。 在第一次党锢之前,士大夫集团在朝政中的巨大影响,已经令天下瞩目。 比如汉桓帝延熹五年,皇甫规没有在论功受封时贿赂宦官,而遭到宦官诬陷,而下廷尉狱论罪。 对于这样的冤狱朝中鲠直之士不能忍,他们与太学生们联合起来,浩浩荡荡足有三百多人,一起诣阙申诉,迫使朝廷将皇甫规释放。 虽然正义得到伸张,可皇权威严无疑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试想一下,以专制皇权的惯性,怎么可能容忍如此强大的朝政力量存在? 所以当延熹九年,河南尹李膺处置了为非作歹的宦官党羽后,宦官势力向桓帝状告李膺等:「 ”养太学游士,交结诸郡生徒,更相驱驰,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后,果然引起桓帝震怒,并下旨逮捕并审理党人,太仆卿杜密、御史中丞陈翔等重臣及陈寔、范滂等士人皆被通缉。 由此第一次党锢之祸爆发了。 在皇权专制之下,皇帝最忌讳手下官僚结党,哪怕是后世以仁义着称的宋仁宗也对「 ”朋党”丝毫不能容忍,何况还是见识过士大夫们力量的汉桓帝。 而汉灵帝继位,士大夫集团希图联合外戚铲除宦官,平反党锢,可惜失败,反而引发第二次党锢。之后长大的灵帝依旧执行党锢之策,并将为「 ”党人”鸣冤官吏处死,一再扩大党锢的范围。这些所作所为,都可以看做是皇权对日益壮大的士大夫集团的抑制。 因此,总的来说,党锢之祸的本质还是士大夫集团与皇权之间的争斗,而宦官势力不过是催化了这种矛盾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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