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风 中国最神秘的特工：军统头目戴笠多面人生
清韵历史研究2013年第三期《国家人文历史》封面
本文原载于《国家人文历史》2013年第3期，封面文章《特工之王》，作者彭几
戴笠是一个很多人曾经听说过的名字。国民政府时期，他指挥的“军统”搜集了大量情报，为政府消灭了许多造反派，为蒋介石消灭了许多政敌。戴笠被称为“蒋介石之剑”、“中国盖世太保”、“中国最神秘的人物”。就连美国总统罗斯福也曾要求蒋介石接见“中国希姆莱”。
戴笠，原名戴冯春，三十岁时，听到“革命精气神在黄埔”的说法，便改名为戴笠，意为“卿虽乘戴笠，次日遇而下车”。戴笠考入黄埔军校第六期。在随后的几年里，他为北伐搜集情报，并独自走遍全国。当时一起工作的同学徐良回忆说:“戴笠被称为英雄，但我以为是妖怪。这种人沉迷于自己的事业，甚至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忘记。为什么不是怪物？”
戴笠是爱国的。上海、淞沪抗战前，国民党官员在南京开会。当他们休会时，有许多讨论。戴笠坚定地对别人说，这次一定要打。国民党老兵吴志辉问他:“如果武器和经济相差这么远，我们还能打什么仗？”？戴笠说:“哀兵必胜，猪吃饱了等过年，不能等独立平等。”这句话给了其他国民党人很大的震撼，后来成为军方抗日的经典论据。
抗日战争时期，戴笠已经身居高位，但在淞沪抗战期间，他白天忙于组织对日情报战，想尽办法建立军事武装支队，协助正规军作战；晚上，他亲自从上海坐车到南京，向蒋介石汇报情况，进行情报分析。当时南京到上海的铁路无法通行，汽车只能关灯行驶。日本飞机不断轰炸扫射，一路如鬼门关，他却照常冒险。抗日战争后期，戴笠多次乔装打扮，深入日伪地区布置情报工作。当时，日本人悬赏捉拿他的头，这仍然高于毛泽东的悬赏。可以说，戴笠是个人才。他率先破译了日本将袭击珍珠港的情报，并向美国海军部报告，但被美军一笑置之。珍珠港事件后，美军意识到戴笠的力量。还有一种说法是，周恩来在中共会议上说:“戴笠之死，共产党的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从智能“个体户”开始
戴笠从1927年开始从事情报工作。一开始，他没有服过任何兵役。他每天只自动收集情报，并把消息传递给当时负责情报工作的高级职员胡静安，作为一名晚辈。他被称为“边探”。当初戴笠收集的情报质量不高。他不了解高层意图，也没有活动资金和专业情报人员的经验和眼光。情报来源非常狭窄。他们大多基于过去的流浪技巧收集了一些社会花边新闻，并不引人注目，也没有引起上流社会的注意。
宁汉合流后，蒋介石遭遇了严重的政治危机。面对如此复杂的政治形势，蒋决定加强情报工作，及时了解广西新体制、各方反蒋势力的动向以及自己部队各级将领的忠诚度。
1927年7月底，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成立了秘密调查组，这是蒋介石指示的最早的准特务组织。蒋介石任命安为组长，经过胡的推荐，戴笠得到了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戴笠很快在秘密侦查组中展现出了自己特殊的情报搜集能力，脱颖而出。他的聪明不仅来得多，而且来得快，视野开阔，素质高。一般每两天就有一份材料提交。为了获得蒋介石的赏识，每当收集到重要情报材料时，戴笠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直接交给蒋介石，以引起他的注意。为此，他经常在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或中央军事学院的官邸门口等候。当江的车到达时，戴宪立正敬礼。然后他迅速走上前去，双手把材料递了过去。蒋介石是一个长期生活在江湖上的人，很了解下属的心理。起初他以为戴笠这样的人，不经过常规的调动程序，就硬生生的跃上了顶峰，无非是一种对名利的追求。
久而久之，蒋介石慢慢觉得戴笠的精神确实可嘉，他发现戴笠的情报多以第一手资料为依据，更为真实，逐渐重视起来。
“二次北伐”期间，戴笠从山东潜入敌境后，从冀南、保定、平津、北平一路北上，了解了张宗昌、孙、张集团的实际情况。戴笠此行艰险难测，命运极不可测。我敢肯定，奉系军阀和北洋军阀的其余各级将领，大多是乡下人，目不识丁，缺乏政治头脑、常识，轻信谣言，贪图小便宜，在江湖上大谈忠义。戴笠利用旧军阀的这些弱点，走遍华北，如入无人之境，收集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对第二次北伐战争的胜利起了很大作用，因而受到蒋介石的高度重视。
虽然戴笠越来越受到蒋介石的重视，但由于地位低下等原因，他的工作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件苦差事。未来，戴笠回忆这一时期的生活时，曾称自己“单干”，如今却是“情报个体户”。
他最大的苦恼是，人们轻言细语，努力搜集情报，却不能及时送给蒋介石。作为戴笠的上尉联络参谋或少校副官，不言而喻，很难见到蒋介石，甚至连蒋介石的住所或办公室都进不去。蒋介石的侍从、参谋、副官，大多是黄埔一期、二期、三期的老大哥，军职远高于戴笠。每次见到戴笠这个还没有六期毕业的脏兮兮的年轻人，官员们都相当不屑。是蒋介石身边仆人的流动，如警卫、勤务、司机、厨师、阿姨等。，还经常给戴笠白眼，远远看到戴笠，第一句话就是“小瘪三又来了”。听到这些话，戴笠感到很羞愧，但为了打通蒋介石身边的门路，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讨好他们。有时，蒋介石的随从起哄，敲诈戴笠，戴笠常常忍无可忍，口袋里连吃饭的铜钱都不剩。
作为一名“情报个体户”，戴笠工作非常努力。早起贪黑，饥寒交迫。戴笠在南京当特务时，每天早上很早就出门，直到半夜才回家，还得连夜整理当天收集的情报资料。戴笠让曾经在上海流浪的黄埔六期同学徐亮用正楷抄写，然后校对定稿。然后打了个盹，天亮之前，他复活了中山陵官邸送情报。如果家境富裕，戴笠会花一两块钱租车去官邸，如果有空空，他会步行去。雪和霜，每天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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