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写给亡妻武钟谦的信，看了让人心酸
解密行者朱自清，原名华子，名丘实，后改名子清，字配贤。中国现代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斗士。朱自清18岁时娶了第一任妻子吴仲谦。虽然是父母给的婚，但婚后感情是恩爱的。在他们12年的婚姻生活中，吴仲谦为朱自清养育了6个孩子，照顾丈夫的日常生活和日常家务。1929年，31岁的吴仲谦死于肺病。吴仲谦病逝三年后，朱自清和他再婚的妻子陈竹隐来到墓地，写下了这封感人至深的悼念信。
原始信件:
谦虚，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已经死了三年了。这三年不知道事情变了多少次，但这些事情你可能不会去关注。我知道，你首先关心的是孩子，其次才是轮到我。孩子和我平分你的世界，你每天都这样；如果你死后知道了什么，你就想去做。我告诉你，我夏天回家:迈克尔很强壮，比我高一个头。闰儿的爸爸说他是最好的，但是他没有以前胖了。志和转子都不错。吴尔家夸她长得好看；但是腿上长了湿疮，整天在竹床上下不去。非常可怜。刘二，我能说什么？你知道，你死的时候，你也和你妈妈谈过。这个孩子只能养，只能玩。直到去年春天他才从左到右，但他没有通过。孩子出生几个月后，你的肺病就严重了。我劝你离他远点，只监督老太太的照顾。没办法。没办法，但是没办法。但是，你在病中为他操过的心就足够看了。那年夏天，他病了，你忙着汤，忙着药，忙着冷暖，连觉都没睡好。哪里有一分钱不为自己着想。如果你看着他强硬，你会很开心的。干笑在黄蜡般的脸上，我只有暗暗叹息。
我从没想过母亲会像你一样。从迈克尔开始，你就一直自己喂牛奶，连续喂了四次。你一开始不知道按小时喂食，后来知道了，却无法习惯；孩子们每天晚上都会叫醒你几次，尤其是在闷热的夏天。我看你睡眠不足。白天要做饭带孩子，很少能得到空的孩子。你的身体不好，四个孩子会让你累七八年。第五点，自己做不到，又没奶，只好自己喂奶粉，再雇个肥妈管她。但是当孩子和老太太睡在一起的时候，你并没有放开你的心；晚上听到哭声会竖起耳朵听，时间长了还得去看。十六年初，我和你来北京，把迈克尔和转子留在家里。三年以上都不能接，真的让你担心。你不常提起，但我理解。你后来说你的病被记住了；那自然也有一份，不过大部分都是养腻了孩子。你短短十二年婚姻的十一年，都花在孩子身上了；而且你一点都不累，尽可能多的使用力量，直到毁灭自己。你一般爱孩子，不分男女，不分大小。我没有想到“养儿防老，积粮防饥”，我只是爱得要命。老实说，你在教育方面有点门外汉。孩子只需要吃好。难怪你是这样长大的。况且孩子还小，吃和玩很重要。当你病重的时候，最不想放下的就是孩子。有病只有皮包骨，永远不要相信自己不会好；老话:“我死了，这一大群孩子可苦了。”后来我说送你回家，你以为能看到迈克尔和转子，你愿意；你不想离开。我送车的时候，你忍不住哭着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可怜，我知道你的心。你满脑子都是带六个孩子回来见我的想法。谦虚，你当时肯定是这么想的。
除了孩子，你心里只有我。是的，你父亲还在那里；但是你妈妈死了，他有了另一个女人。你总觉得好像隔了一层。婚后第一年，虽然你还一心一意依恋着他老人家，但第二年，我和孩子会占据你的心，你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他。你还记得我在北京，你在家的第一年吗？家里来信说不能久留，经常回娘家。我生气了，所以马上写信责备你。你教人写回信，说家里有事，要回去。这是你第一次或最后一次抗议，此后我再没给你写过信。暑假带着很多想法回去了，但是遇到你的时候看到你在笑，我就摔倒了。从那以后，你从你父亲的怀里来到我身边。你换了金手镯帮我补习，叫我以后还你；但是直到你死了，我才还你。你在我家受尽了气，又因为我家，忍了。都是为了我，我知道。那次我从老家的一所中学辞职。家里人嘲讽你就走了。去哪里！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你家。那时候你家就像个冰室，你在地窖里住了三个月。我很容易就把你带了出来，救了你一起出国。小家庭是这样组织的。虽然不是富婆，但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当你是家庭主妇，什么都要做；真不敢相信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开心。像往常一样，食物里全是你，我们却全吃了；最多可以夹两三筷子。你的厨艺还不错，其中一位还大加赞赏。你洗衣服也很好。夏天你可能总是自己做我的丝绸外套。你总是不愿意在家闲着；坐前几天的“坐月子”，总是四五天起床，说在家躺着没什么不好。其实你起床的时候并不是杂乱无章；我们家孩子那么多，哪里可以组织起来？在浙江住的时候逃了两次，在北平。可惜你领着你妈和一群孩子东躲西藏，西躲西藏；在走完多少英里的时候，翻过一座山脊。这两次你几乎都是一个人。你不仅给我带了妈妈和孩子，还给我带了几盒书；你知道我最喜欢书。短短12年，你比别人多了一辈子的心；恩谦，你怎么能忍受你的身体成那样！你承担了我所有的责任，杀了你。我怎么对得起你！
你为我的书花了很多时间；第一次让你爸爸的男仆从老家带到上海。他说了几句闲话，你就在你爸面前哭了。第二次是坐飞机，别人说你是傻子。你有你的想法:“没有书怎么教书？而且，他爱这个东西。”事实上，你不知道那些书丢了并不可惜。不过我教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从没和你说过这个！总之，你的心是可以感谢的。这十二年来你为我受了很多苦，但几天来你过得并不好。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五年。不管日子多不好，不管相隔多远多近，你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甚至没有一点怨言。——不要怪我，哪怕我不怨我的命。老实说，我脾气不好。生气的事多着呢。那时候你经常抽泣流泪，从来不回嘴，也不哭诉。但是，我只信任你，我只告诉你一些事情，因为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同情我的人。你不仅为我受苦，也分担我的痛苦；我有我现在的精神，大部分都是你培养出来的。这些年我很少生病。但是我最不耐烦生病了。生病了就不停的呻吟，打扰那些为病人服务的人。你学过一次。当时才一两点钟，但已经够麻烦的了。你经常生病，却从不开口挣扎；我怕打扰我，也怕没人做你的工作。我脾气不好，真的是怕听人生病。后来你天天发烧，以为南方带来的疟疾瞒着我。明明躺着，听到我的脚步声，一骨碌坐了起来。我开始奇怪了。让医生看看。太可惜了。你的一个肺烂了一个大洞！医生劝你去西山休息，不能丢下孩子，也不能舍不得钱；如果建议你在家躺着，就不能把家务丢下。越看越不行，我就送你回去。明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不能以为一个月就完了！我很期待再见到你，但现在我可以放下了。你想到这个了吗？我爸跟我说，你回家一个人住小房子，觉得没有客厅，怕我回去不方便。
我去年夏天回家，去了你的坟墓。你睡在你爷爷奶奶下面，所以你不是一个人。只是你爷爷奶奶的坟太小了，你睡在下面。这叫“反抗”，对陌生人不放心；等我们想出办法再说。当时上下草长得很近，晨露浸湿了我的布鞋。你刚被埋了半年多，但是你的坟下只多了一片土，根本看不到新坟。我和尹今年夏天回去，要来你的坟前；因为她病了，所以没有来。我们要告诉你，五个孩子都很好，一定要用心教育他们，让他们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