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口西华县杀人案 杨新海覆灭记全集 杨新海杀人案纪实文字(8)

19.凶手的肖像逐渐清晰

多起血案接连发生，给河南警方造成了很大压力。在河南省公安厅刑侦分局的组织协调下，“815”工程指挥部加大了力度，将大部分作案手法相似、时间周期相似、犯罪特点相似的案件一并查处。

早在杨新海案件被侦破之前，警方调查人员就要求被称为“中国第一个犯罪心理画像人”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李玫瑾为这一系列杀人抢劫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制作心理画像。根据侦查部门提供的资料，李玫瑾当时对犯罪嫌疑人的初步分析是:此人在农村，经济条件较差；较早离家出走，或因犯罪被判刑；年龄应该在25-35岁之间；此人不高(不超过1.70米)，瘦而结实；有犯罪记录，是累犯，坐过牢；擅长体力劳动，因为他用锤子作案；应该没有女朋友，没有婚姻；性格内向，表现出软弱；生活没有规律，晚上出门。另外，鉴于此案最初发生在河南和安徽，且案件数量最多的地方是河南，判断此人的籍贯可能是安徽或河南。

此外，李玫瑾教授分析，此人是犯罪人格。

什么是犯罪人格？

犯罪人格通常是指那些由于后天环境的影响，从小就开始犯罪，由于各种原因，不再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轨道，而是以各种犯罪为生，在犯罪生涯中逐渐形成与犯罪相对应的犯罪爱好、习惯、思想、态度、情感反应的人。当这些心理活动逐渐稳定下来，这个人的犯罪人格就出现了。因此，犯罪人格的产生必须具备这样的前提条件:一是有相当一段时间的犯罪经历；第二，我受过刑事处罚。

李玫瑾教授说，正是基于这些特征，她将心理画像中的嫌疑人分析为:早年离家出走，有犯罪记录，年龄不低于25岁。同时，根据这一信息，可以进一步判断，对于有一定时间犯罪经历，并且已经犯罪的人，不应该有婚姻家庭；特别选择房子简单的农民，钻门窗进入。这个人不会又高又胖；对内向性格差的判断源于人们通常所具有的自卑感。

至于犯罪嫌疑人的犯罪目的，当时的判断是以金钱为依据的。李玫瑾教授说，当时没有确定性犯罪，因为现场没有留下性犯罪的证据。事后发现，杨新海每次性犯罪后都会销毁证据，这说明他犯罪是为了满足性需求和抢钱，也说明他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

随着杨新海犯罪数量的增加，对人民的伤害越来越大，对社会的影响也越来越大。社会上关于罪犯的谣言越来越离奇，几乎整个豫南地区都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气氛中。至此，公安机关已经意识到这一系列案件给人民带来的危害。为了稳定人心，发动群众，尽快破案，2003年春节前后，河南省公安厅下发了《豫南815系列杀人案宣传提纲》。大纲向社会公开了一些此前未公开的杀人案件信息，包括犯罪的时间、地点和特点，特别是犯罪嫌疑人的特点，并明确指出这一系列杀人案件是由同一犯罪嫌疑人实施的。大纲的发布，说明警方的视野得到了进一步的拓展，更多具有相似特征、作案方式、作案时间的案件得到了共同解决。应该说，这个大纲的发布，是公安机关侦破杨新海案的一个重大突破。

提纲写道:“2001年8月15日以来，河南省南部的漯河、驻马店、开封、许昌、周口等农村地区发生强奸、抢劫、杀人案件12起，死亡39人，重伤4人。”

大纲对犯罪嫌疑人的特征描述如下:1 .犯罪嫌疑人男，年龄25-40岁左右，身高1.60-1.67米，中等偏瘦姿势，八步中间体，走路时左右轻微摇摆，可能随身携带作案工具。2.嫌疑人熟悉农村生活和环境。长期无家可归，无家可归或者没时间，在农村流浪，晚上睡觉，单身活动或者去乡村游玩。3.经济条件差，性格内向，有犯罪记录或犯罪史。4.他们的家人也可能是被打击过的人。

公安机关在提纲中称:“我相信，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我们放手发动人民战争，把罪犯包围起来，就一定会让杀人犯死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纲要》强调，为了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全国各地的干部和人民要提高警惕，共同努力，及时报告犯罪嫌疑人。

大纲还承诺:“对提供重要线索直接破案的有功人员，奖励10万元。”

仅西平一地就印制了30多万册，并在重点地区挨家挨户发放。此外，在漯河、许昌、周口等病例多发地区，也散发此类传单。

警方表示，大纲出台后，群众举报热情高涨，有时一个乡镇派出所一个月就能接到几百个举报。然而，这项密集的工作已经进行了几个月，但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找到。然后警察进一步扩大了视野。据警方消息称，“815”会议后，他们锁定了连环杀手的基本特征，并发布内部信息，全面部署逮捕犯罪嫌疑人的行动。2003年5月和6月，警方根据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和犯罪特点，分别发出通缉令和调查通知书，并派出大量警员到各个村庄进行调查。对那些有犯罪记录并且一年到头都没有回来的人给予了特别关注。

当地公安人员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杨新海身上至少有五个特征与犯罪嫌疑人一致:一是年龄一致，25-40岁之间；二、高度一致，在1.60-1.67米之间；第三，体验一致。1995年至2001年8月期间，因入室盗窃、抢劫、强奸被强制劳动教养的；第四，家庭环境一致，家庭经济条件差，熟悉农村生活和环境，长期没有家；第五，性格一致，内向孤僻，有前科。结果杨新海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然而，参与调查的人员从未见过杨新海，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当地公安机关多次找到杨新海的父亲杨，要求他提供杨新海的具体情况。然而，由于杨新海已经与家人失去了多年的联系，杨管峻实在无法说出他的确切下落。然而，杨新海的重大嫌疑不能排除，所以当地公安机关不得不拉着杨到去验血。但是就像世界上没有一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每个人的DNA图谱也是不同的。虽然是父子，但DNA图谱也有差异。因此，杨的检测结果并不能确认杨新海是一系列谋杀案的嫌疑人。案子一直没有突破。

2003年2月底，杨新海在西华县赤营乡乔虎村大屠杀，不久来到周口市。他住在郊区的小旅馆里，去街上买羊肉串吃。他一下子买了五串羊肉，边吃边看。突然，他发现街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职业犯罪的习惯使他对这类事情非常感兴趣。他忍不住走过去看看谁被通缉了。

这让因豫南“815”系列杀人案被通缉的杨新海大吃一惊。

虽然案子还没有破，但刑侦专家已经把罪犯的画像描述清楚了。杨新海默默念道:“犯罪嫌疑人是一名男子，年龄25-40岁左右，身高1.60-1.67米，中等偏瘦姿势，身体中部有八级台阶。家庭经济条件差，性格孤僻，性格内向，有犯罪记录或犯罪史。嫌疑人熟悉农村生活和环境。我长期无家可归或者无家可归，在农村流浪，晚上出门，平时单身，逛村串户。”大声念着，他忘了吃手里的羊肉串，背上一阵发冷。他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好像他的眼睛在盯着他。他觉得警察对自己形象和性格的描述太像了。如果此刻有一个刑侦专家就在他旁边，他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通缉犯。他不敢在逮捕令前多呆一分钟，怕遇到警惕性高的人，指认他。他偷偷转过头，环顾四周。他看到一个接一个的行人经过。没有多少人特别关注通缉令，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吃了羊肉串，头也不回地走了。

警察对杨新海穿透力的刻画让他胆战心惊。而警方也意识到，杨新海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很难打，因为他的罪行不符合常理，他的目标、时间、地点和动机都不确定，所以他的犯罪目标也不确定。此外，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在四乡流浪中，每当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就突然杀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可以说是一个自由杀手。

被杨新海杀害的人，大部分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侵害的。杨新海在劳改营里像石头一样砸了他们，他们来不及反抗。所以在杨新海犯罪现场，受害者基本没有留下反抗的痕迹。这些都是无辜的人。前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期望。有的安排了第二天做什么，但是睡了就死在杨新海的锤下再也没醒。然而，当他在犯罪中遇到一点阻力时，杨新海就会恐慌。即使是在他准备作案的时候被村民发现，他大声喊叫也会惊慌失措的逃跑。

还有一个是杨新海晚上作案，一个人去的。到了一个地方之后，经常是先踩实地，踩实地之后晚上再进去。一旦作案成功，就迅速撤离现场，撤离时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他完全是步行，在黑暗中走了几十英里。公安机关经过的时候，他已经逃出包围圈了。

还有一个就是他没有职业，社会控制能力对他不起作用。他很早就离开了家乡，很自由地逃到了各个省份，所以很难逮捕他。再加上前期杨新海到处跑犯罪，各地警察各奔东西，守着自己的一方，以至于杨新海钻了这个空警察的儿子，一直没有他的踪迹。

后来，即使杨新海在沧州被捕，还是有偶然因素的。但这离不开沧州公安机关的高度警惕和严密部署。一个参与抓捕杨新海的警察说，他觉得抓杨新海和抓一个普通罪犯没有区别，感情是一样的。这些是警察的职责。虽然他杀了很多人，长期犯罪，但他只是个罪犯。作为一名警察，我们的职责是打击犯罪和保护人民。但是警察说他后悔杨新海杀了60多人后被抓，不能不说是部分警察的失职。“60多条鲜活的生命在睡梦中死于犯罪分子的锤下，这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耻辱！”他说他对此感到内疚和不安。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为60多个无辜的灵魂感到羞耻。

21.新婚夫妇只有一百天的爱情

山东省荷泽市曹县桃源镇三里寨村，是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庄。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几代的人，彼此相爱，过着日出日落的田园生活。村民黎均平就是这个村子的典型代表。

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子李永宁，次子李，小女儿李。近年来，父子俩沐浴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的阳光中，用勤劳的双手走上了日益富裕的道路。

看到他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黎均平开始为他们照顾结婚事宜。2002年，黎均平第一次在村东为大儿子李永宁盖了一栋新房子，今年年底，他娶了媳妇。我媳妇是陈曼云。她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懂事，温柔善良，大家都夸她。媳妇娶了门，一家人整天乐呵呵的，气氛很愉快。

大儿子结婚后，黎均平和他的妻子、二儿子和最小的女儿仍然住在村子的中间，而大儿子和小丈夫和妻子住在村子的东边。虽然没有住在一起，但一家人还是没有分开，连饭都没吃。

2003年4月1日，恰巧李永宁夫妇结婚100天。这时，陈曼云已经怀孕3个月了。4月1日晚上，他们和父亲黎均平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讨论当年的春耕计划。黎均平说:“我打算卖掉永宁院子里的榆树，用这笔钱买些化肥。”全家人都同意他父亲的说法，黎均平接着说，“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收集，找一个买树的人，让他们赶快把树刨出来。”商量好了，李永宁领着媳妇回村东边的新房休息。临走的时候，他爸跟他们说:“明天早起，别错过了种树的人。”李永宁说:“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保证不会错过任何东西。”

2003年4月2日上午8时，太阳已经升到很高的高度，李永宁夫妇仍在黎均平失踪。他怕错过刨树的机会，就让女儿李打电话给他哥哥和妻子吃早饭。李站在李永宁家院子西边的巷子里，给哥哥打了几个电话。她觉得哥哥好像同意了，就回家吃早饭了。但是一家人吃完早餐后，他们仍然没有李瑟娥永宁和他的妻子过来吃饭。可能是小两口睡晚了，就不叫他们了。一瞬间，中午11点，黎均平联系的刨树工已经到了，没有大儿子和他妻子的踪影。黎均平觉得他不能再等了，于是他带着二儿子李和刨工去李永宁的院子里种榆树。

一群人到了门口，看到李永宁家的外门还锁在里面。黎均平有点生气。昨晚他明确告诉大儿子今天要种树，让他早起。为什么他还关着门睡觉？但作为一个老人，不方便对新婚的儿女媳妇说什么。为了不耽误砍树，只好让李从哥哥家东墙的低处跳进去，打开门。

李永宁的院子东边，有一个比较低的围墙。在这低矮的栅栏外面，又长出了一棵楝树。楝树大约有一个碗那么大。李用手爬上楝树，跳到一堵矮墙上的院子里，从里面打开外门，让他的父亲和刨床一起进入院子。

黎均平看到门被打开了，但他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走进院子，开始种树。计划用了大约30分钟，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李和的母亲过来叫他们回去吃午饭。母亲给李和他父亲打了电话后，她又给儿媳妇陈曼云打了电话，但没人接。李抬头看着嫂子的门，对她妈妈说:“妈妈，别打了，门是锁着的。”妈妈说:“这时候门还锁着。他们去哪儿了？”当他听到母亲的话时，他的父亲黎均平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儿子家的门。非常小心的黎均平此时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预感到大儿子家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愿意往坏处想，于是淡淡地说:“没有，刚才院子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为什么这间房子的门从外面锁上了？永宁到底怎么了？”说着，让李打开房子上的门，进屋去看一看。

李从门底下挤进屋来，往东门里一看，只见那侄儿躺在床上，头朝东，下半身盖着被子，脸上鲜血模糊；哥哥头朝东躺在地上，上身盖着一条红色的毯子，露出赤裸的双腿。李叫道:“母亲！”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的哥哥和嫂子？当她走进东屋时，她妈妈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说话间，她也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开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黎均平神父知道发生了一些大事，所以他赶紧进屋去看。眼前的场景印证了他之前的感觉。此刻，他只觉得眼前发黑，站立不稳，迅速从屋里退出。

这时，许多人听到了他们母亲的哭声。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李永宁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一些人鼓励他们的母亲，一些人挤在主屋前看发生了什么，其他人聚集在他们的父亲身边，吵闹地建议他们做什么。黎均平神父低着头蹲在刚刚刨好的树坑边上。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抬头对他的二儿子说:“肖勇，用你的手机打110！”

杨新海也是在山东省曹县桃源镇做的这个案子。此前发生在民权县北关镇南北庄村委会杨白河村的血案，是杨新海在河南制造的最后一场悲剧。他觉得河南警方的管控越来越严，侦查范围越来越广，侦查手段越来越有攻击性。鬼子在民权县作案后，离开河南，北上山东。民权县公安机关在崔胜岭家院子后面发现的横条纹鞋印，是杨新海留下的。

这个时候杨新海还没有在几次抢劫中挥霍掉一些钱，所以身上还带着一些钱。按照杨新海的生活方式，只要有钱就进城嫖娼，于是来到山东省荷泽市。因为钱不多，在杨新海嫖娼也是一个特别找低档的地方。这一天，杨新海走进了菏泽市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上的一家洗浴按摩店。洗完澡，他走进一个小包间，让小姐为他提供全套服务。一开始他以为根据这里的位置和设备条件，不管花多少钱都不会超过100块钱，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首先，进来服侍他的女士并不知道他穿得太“土气”，也没认出他是外国口音。不管他怎么问，那位女士只愿意为他手淫，却不想和他发生关系。看着小姐想尽一切办法搪塞他的样子，杨新海恨得咬牙切齿，暗自心想:要不是怕跑了，我早就杀了你！但他知道这是在菏泽市，虽然心里有气，但不容易发作，就忍气吞声，忍了下来。完了之后，杨新海急于结账走人。他假装大方的拿出100块钱递过去，小姐却说什么都不想捡。她坚持要收180块钱，说这是老板的规矩。当时杨新海气得恨不得把小姐锤死，但又反击了。他拿出80元钱递了过去。他怒气冲冲地走出门去，一边走一边想:我在山东被欺负了，还得在山东免费得到一个小Ni！

2003年4月1日，杨新海来到山东省曹县桃源镇。他在四乡流浪期间，偷了一把木斧，藏在腰间。他还在桃园镇的食堂买了手套和小手电筒。当犯罪的工具准备好了，他们就开始寻找犯罪的机会。

4月1日下午，杨新海来到桃园镇三里寨村，正巧李瑟娥永宁夫妇下班回家。新娘陈曼云的精致身材立刻引起了杀人狂魔的注意。他跟着他们走到门口，发现李永宁的家人住在村子的最东边。院墙是土坯做的，不算太高。东墙外交大臣有一棵楝树。爬这棵楝树刚好翻墙。杨新海暗暗想:这就是今晚的房子。

犯罪后，杨新海走出三里村，又来到东边的古庄村，走进古庄村村民虞照的家。这所房子的门没有关好。杨新海先从一个房间里偷了一辆自行车，然后站在窗户下面听了一会儿。房间很安静。他用手电筒照进房间，试图看看房间里的人是否睡着了。谁知道，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在虞照的脸上。她看见一个男人站在窗户下用手电筒照着她，用脚踩醒了她的丈夫许冰之，喊道:“谁？干什么？”说着拉亮了灯，丈夫许赶紧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杨新海大吃一惊，赶紧跑开了，但虞照还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后来她向公安人员陈述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时说:“这个男人身高大概1.65到1.7米，下巴尖尖的，头发又长又乱。他笔直地站着。我看到他上身穿着灰色衣服，左上有个口袋。当我喊‘谁’的时候，他跑了，没看见他的下半身。

杨新海离家出走后，因为害怕家里有什么事，就去了她女儿徐在东边住的房间。她叫女儿开灯，女儿开灯关灯却不开。当虞照仔细观察时，他发现只有灯座没有灯泡。她回到房子里拿了一个灯泡，然后把它拧上。她和丈夫许一起去了，问山英为什么灯泡不见了。山影说昨晚还是亮的。为什么没了？夫妇俩看了看房子里的自行车和三轮车，没别的，就回去睡觉了。然而，第二天早上，当她的女儿去上班时，她告诉虞照，她骑去上班的24岁的自行车不见了。她还发现昨晚莫名其妙丢失的灯泡一直留在她的院子里。

这个红色女人的自行车被杨新海偷了。当虞照发现他在打电话给谁时，杨新海吓得拎着自行车向东跑了200多米。没人追，他就放慢速度，来到村头的一个坑边，沿着坑边的树林往北走。到了村外的麦田，他换好衣服，把裤子、夹克、手套扔在路边的水沟里，用小棍子往水里捣，然后骑着刚偷来的自行车跑了。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黎明时分，他来到一个小集镇。当他看到街上停着一辆公共汽车时，他把自行车放在公共汽车上，乘公共汽车去了河南兰考县。他知道天亮后，如果三里寨村报案，山东曹西安县公安局肯定会派人调查。他只要到了河南省兰考县，就逃出了侦查网。

2003年4月2日上午，杨新海在兰考下了车。他想:扔在车上的自行车没用。背着它不仅是负担，更是破案的线索。所以他试图扔掉他的自行车。但是这个时候，他看到公交车被人围住了，没机会扔，就骑着自行车到兰考县郊外的一座小桥上，在旁边没人的时候扔进了河里。

杨新海扔掉自行车后，在兰考县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和长裤，理了发。然后他搭便车到郑州，再从郑州到许昌，逃避公安机关的追捕。直到他感到平静，他才乘公共汽车去河北。

曹西安公安局110报警站接到报告后，立即向有关办案单位发出指示。随后，曹西安公安局和菏泽公安局的刑侦人员和技术人员分别赶赴现场。

刑警队和技术调查员调查现场后发现，这是一个歹徒翻墙入院，强行入室，杀人强奸的大案。三里寨村村民李永宁和新婚妻子陈曼云遇害。据调查，这对夫妇刚刚结婚100天。

公安机关法医解剖尸体时，发现陈曼云在这一天刚刚怀孕三个月。“胎儿只有40厘米长。歹徒真残忍！”负责解剖的公安法医气愤地说。法医也说:“虽然我因为工作习惯了各种伤者和死者的尸体，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残忍的案件，真的让人心寒！”

山东曹县和河南民权县是近邻，一直保持着密切友好的关系。河南省民权县北关镇南北庄村委会杨白河村血案发生后，民权县警方立即向山东警方通报了情况，请他们帮忙寻找线索。接到民权县警方通知仅一周后，凶杀案发生在山东省曹县桃源镇三里寨村。曹县警方在现场取证时，也立即向民权县警方通报了情况。民权县警方接到通知后，立即在县内主要交通路口设卡，组织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调查拦截。遗憾的是，当时河南省兰考县还没有发生这样的案件，所以在没有接到山东省曹县通知的情况下，不可能在当时组织大规模的设卡检查。可以想象，如果杨新海在山东曹西安县犯罪后没有去兰考，而是去了民权，那他当时可能已经掉进法网了。但杨新海太狡猾了，不经意间绕过公安机关追捕的网，然后穿越民权，直奔许昌、郑州。

案件发生在河南省民权县和山东省曹西安县后，两县警方及时向上级公安机关报告。案件发生在山东省曹西安县的第二天，河南省公安厅刑侦专家赶赴现场。随后，山东省公安厅、公安部的专家也到了。通过对河南省民权县和山东省曹县两起案件的对比，两地警方发现两起案件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是作案时间相近，都是在半夜一两点之间进行选择；第二，进入犯罪现场的方法类似。民权方面，罪犯从窝棚的缝隙进入，而曹县则从低矮的围墙进入；第三，作案手段相似。犯罪分子都用钝器击打被害人的头部，导致其死亡，他们都制造了一场屠杀；第四，作案工具类似。山东曹县公安机关在调查现场时发现，犯罪分子在犯罪现场留下了一把带血的木斧头，在河南民权县作案时使用了类似斧背或锤子的重型武器；第五，罪犯逃跑也是类似的方式，都是在夜间作案后夜间逃跑，然后逃到其他地方，无影无踪。经调查分析，专家认为这是两起在逃犯罪案件，这两起案件的相似之处与豫南多起命案的特点相似。基于此，专家推断，这些案件可能是同一罪犯所为，此案应与河南一系列命案一并解决。所以我们果断决定将这两起命案与“815”系列命案一起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