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马 帝国遗民：西罗马灭亡后的罗马文明后裔

公元476年9月4日，日耳曼军阀奥迪亚克迫使西罗马皇帝罗穆卢斯·奥古斯都退位。曾经统治地中海世界七个世纪的罗马霸权走到了尽头。虽然帝国的东部仍然保留着，但过去的辉煌早已烟消云散。然而，西帝国的城市和文化仍然遍布地中海。数十万自称罗马人的人失去了忠诚和依赖的核心。在最终加入新的征服者之前，他们仍然要经历一段漫长的风风雨雨。

生活还在继续

公元3世纪，罗马帝国经过两个多世纪的稳定时期，开始受到一系列内外问题的困扰。虽然几个皇帝依靠个人技能和帝国可以集中的资源来解决三世纪的灾难性危机，但这场由当地总督、君主和野蛮入侵者共同构建的风暴只是未来黑暗时刻的预演。由于气候变化，大量野蛮人开始以前所未有的规模涌向莱茵河和多瑙河沿岸的边境。到了公元5世纪，这种无法用规模来统计的巨大变化，已经蚕食了帝国的各个部分，而随着罗马皇权的逐渐加强，当地守军的实力受到了限制，因此随之而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战败，使得帝国饱受蹂躏和羞辱。

在这场动乱中，被皇权分裂的地方省份尤其悲惨，成为了屯田农民的边防兵团，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抵抗大规模入侵的能力。躲在后方城市的省机动总队很快就成了省警备队。即使在皇权扩张的情况下，得到加强的中央军也被蛮族雇佣兵所取代。作为最后的手段，罗马人不得不招募更多的外国军队为自己守卫北部边境。但这只是饮鸩止渴。雇佣的蛮族士兵因为武力上的优势而要求优越的待遇，被赞助的部落并没有真诚地服从意大利的权威。罗马材料使他们崛起并占领了帝国。

到公元476年，罗慕路斯最终下台时，法兰克人已经占领了过去日耳曼尼亚和巴塔维之间的土地，阻挡他们进入意大利的是布尔肯迪和阿莱曼，两人都来自日耳曼各部。从高卢到西班牙的广大土地成为强大的西哥特领土。由于他们，更残暴的汪达尔人被驱逐到北非，以控制西西里和迦太基作为意大利的粮仓。即使在意大利，也是东哥特的雇佣兵和部落的世界。此时，西罗马皇帝在位与否对广大罗马人来说意义不大。撤退到核心地区的罗马军队要么叛变，要么选择自立为军阀。对他们来说，即使前途黯淡，生活也会一直继续下去。

小罗马的建立失败了

当罗马皇帝带着建立一个普世帝国的梦想彻底完成时，一些仍被原罗马政治势力控制的地区开始试图建立地方小罗马。第一个试图建立小罗马的地方是不列颠尼亚，一个欧洲以外的边境省份。西帝国灭亡前几十年，无力维持当地驻军的罗马人选择了撤退，留下当地的城市自生自灭。英国军事移民的后代和罗马化的凯尔特人对突然从天空中独立出来感到不知所措。

自从罗马人在3世纪开始，他们逐渐减少了当地城市的自治。因此，无论是过去的自由城市，还是按规定需要肩负起护土职责的老兵居住区，都不再具备武力自卫的最低实力。当服从中央命令的主角撤退时，他们必须重新训练他们有限的城市守卫。然后，这些有限的军事力量被用来在城市之间的混战中挑选草头王。罗马式的持续内战再次出现在英国的小省份。

最终，不列颠尼亚罗马人发现自己无法对付北方的苏格兰野蛮人皮克特人。他们凑钱找到了经常抢劫海岸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帮助他们抵抗来自北方的侵略者，但是满脑子武功的蛮族雇佣兵在获胜后接管了喜鹊窝。觉醒的罗马信徒最终不得不接受被征服的现实。在这种末日情景下，那些仍有反抗精神的英国人漂洋过海逃到了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一个半岛上。他们最终稳定了他们的小罗马世界，并使它仍然因布列塔尼而闻名。

英国人并不孤单，欧洲其他地区也遭遇了类似的命运，甚至更糟。虽然它们的主人基本上都是原来的外省军阀，拥有英国人所没有的强大武力，但后期罗马军队的虚弱根本不足以让它们在茫茫的异国他乡的海洋中生存。比如卡在达尔马提亚的西帝国残部，在罗慕路斯退位后不到20年就被彻底征服，即使得到东罗马帝国的支持，也无法坚持到最后。

北非的罗马摩尔王国和达尔马提亚有着同样的命运。当地的罗马化摩尔人在被汪达尔人横扫边境后，夹在日耳曼征服者和其他摩尔势力之间。认为自己是罗马人的国王和他所坚持的罗马制度很快使他失去了数千英里之外的达尔马提亚。

最后，只有远在高卢北部的索伊松王国坚持了下来。不仅有大规模的罗马驻防，还有罗马后期骑兵发展过程中建立的马场。然而，仅仅这一点并不能挽救罗马军队的末日。公元486年索瓦松战役后，法兰克人占领了该地区。罗马将军在逃到西哥特后被遣返并处死。这不仅意味着西罗马所有后裔建立小罗马世界的尝试都失败了，也大大增加了法兰克人的实力。罗马人留下的马场也成为欧洲骑士精神的源动力。

日耳曼世界中的罗马岛

与想维护小罗马的地方官员相比，西罗马帝国留下的更多的人只能生活在日耳曼统治者的王国里。他们命运的不同本身也是王国实力的晴雨表。罗马人虽然缺乏军事装备，但仍然是城市生产力、教会组织和文学官员的绝对核心。此外，蛮族人口在几代人之前逐渐迁移或被重新安置到各处，因此罗马遗民与日耳曼统治者之间没有共同语言，而新来者往往会尽力维护当地秩序，保证旧罗马法律的执行，并与罗马遗民共存以进行自身的巩固。

高卢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被深深的罗马化了。虽然在罗穆卢斯退位前，它基本上被日耳曼势力瓜分，但吞并了索伊松的法兰克国王克洛维一世笑到了最后。但高卢南部的罗马化城市依然以过去的形式存在，不可避免的同化并没有阻止当地信仰罗马人的人们，保留了十字军时代的文化精神。

这些图卢兹和普罗旺斯的地方派系不仅为几代法国君主提供了罗马步兵和骑兵，还在12世纪后跟随意大利北部走上了经济繁荣的道路。最后，在教会和王权的双重绞杀中，他们倒在了阿尔比十字军的脚下。今天，罗马的奥尔良和希腊的马赛仍然是法国南部的重要城市。

从高卢撤退到西班牙腹地的西哥特人也继续享受着当地罗马信徒的力量。虽然当地人民在汪达尔人、阿兰人、苏维辉人的反复掠夺下损失惨重，但在西哥特人手中，当地人民终于恢复了久违的秩序。说日耳曼语的哥特人，后来终于说了受拉丁语影响的罗曼语，而不是西北欧浓郁的蛮族口音。汉尼拔创立的巴塞罗那在后来的历史中也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

至于西罗马核心所在的意大利，天无绝人之路。东哥特军队的领导人总是尊重罗马法，并把自己视为罗马的继承人。他们甚至承认东方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并以当地官员的身份与他交往。

不仅如此，在东哥特人统治下的罗马，渡槽运行良好，来自附近山脉的水继续滋养着贵族的罗马式花园和城市中的许多喷泉和饮用水池。至于罗马时代发展起来的米兰、拉文纳等大城市，也是井然有序。事实上，最糟糕的是生活在罗马非洲省的信徒。最弱的汪达尔人终于控制了这个地方。出于宗教原因，他们也在当地进行了激烈的战斗。然而，随着领土的稳定，首都迦太基仍然恢复了以前的繁荣。

谁最终毁灭了罗马

在蛮族入侵的浪潮中，罗马世界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但他们仍然凭借自己独特的优势顽强地生存了下来。蛮族首领也在不同程度上给予了他们宽容和理解。但可悲的是，最终毁灭这些罗马信徒和罗马文化的始作俑者是东罗马帝国，它退居东地中海世界。当决心恢复罗马辉煌的东方帝国开始其大规模的重新征服运动时，它首先向入侵叙利亚的波斯人支付了每年的货币，然后利用半个地中海世界的资源粉碎了西方帝国的行省。

随着说希腊语的将军们和说各种东方野蛮人语言的军队一起“回到他们的祖国”，迦太基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在一系列的战斗中，罗马被切断了北至拉文纳、西至西班牙东部许多罗马信徒的渡槽供应，成为战场。大批军队集结，公共设施破坏引发的瘟疫横行，随后席卷地中海。

当东方帝国粉碎了所有的本土，无法保卫东部边境时，新崛起的阿拉伯人随波逐流，沿着东罗马军队的路线再次横扫北非。然后是西西里岛和西班牙。关键时刻，抵抗他们的主力是北非的摩尔人、西班牙的哥特人和高卢的法兰克人。

东罗马军队，仍然雄心勃勃，撤退到他们在意大利和西班牙海岸的堡垒，并在隐居的过程中继续宇宙帝国的梦想。结果，日耳曼人控制下的巴塞罗那成为西班牙最富裕地区的核心，法兰克人派兵保护的马赛和意大利北部，远胜于东帝国顽抗的塔兰托和卡拉布里亚。至于由日耳曼人重建或发展起来的伦敦、巴黎、法兰克福、苏黎世等古罗马城市，在历史上也逐渐超过了东帝国的雅典、塞萨洛尼基、安提俄克、尼西亚等城市。

最后，在当时无人注意的亚得里亚海北岸，一小群罗马化的信徒逃到了一个危险的洪湖。这些拥护罗马法的穷人最终将这片贫瘠的土地变成了罗马共和国。1204年，他们的舰队带走了德国十字军，彻底粉碎了东罗马帝国的伟大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