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权力 权利：到底来源于哪里

法律的起源

“合理怀疑”

你的权利从何而来

法治越来越成为考量国家文明程度的标准之一。作为法治的首要条件，权利问题越来越受到重视。然而，关于权利的来源，并没有足够的理论来完成其构建，这导致我们在谈论权利时陷入各种争议。争议的根源在于权利的来源决定了权利的地位和内容。

权利不是来自自然的法律主义

我们一般知道权利的两个来源:权利的自然法理论和权利的实证法理论。在《你的权利从何而来》中，德肖维茨追溯了自然法理论的源头，并反驳了这一理论。如果权利真的来自创作者，那么权利的内容就不会受到时间空变化的影响。这种权利源理论的正确内容，是由倾听创造者声音的社会精英决定的。但是造物主能成为一个从不犯错的先知吗？人类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造物主规定的神圣权利可能在某个时候空得到广泛尊重，但在另一个时候空可能不适用。在人类历史上，种族灭绝的圣战、奴隶制、反犹太主义、恐怖主义和反同性恋的爱情都是根据造物主的法律而犯下的罪行和罪恶。造物主模糊的话语可以被任何意识形态所剥夺。

这种由时间造成的内在矛盾和冲突，在一个宗教和哲学多元化的现代民主社会中，变得越来越难以通过，因为传统的对神圣权利的论证，往往陷入与民主社会格格不入的境地。“每一个存在都必须是正当的”这个结论意味着恶行被认为是不可避免的，来自自然的道德惩罚。然而，自然要素不能直接转化为权利。例如，即使社会生物学家能够证明男性倾向于强迫女性进行性行为，我们也不能创造“强奸”的权利。自然“应然”与道德“实然”的复杂关系，需要通过人的经验来调整。因此，权利来源于自然法的观点充满矛盾。

权利也不是来自法律实证主义

德绍维茨还发现，从经验法则中衍生出来的权利可能是不合理的。法律是人类的发明创造，法律的修改和废除来自立法者的意志。所以，实际的法律有两面性，既可以赋予人权利，也可以剥夺人的权利；如果肯定人民有反抗政府的道德权利，那么这种权利往往被排除在实际法律之外。而且，实际的法律是因为民主程序而制定的，这可能会导致多数人的暴政，比如纳粹大屠杀。

现代思想家试图在自然法的传统形而上学和法律实证主义的传统还原论之间找到一个中间地带。一方面，他们从创造者那里质疑权利的起源，另一方面，他们反对实证主义对少数人权利的剥夺。然而，这条中线是借助人类平等的假设而构建的，并不能真正解决权利的起源问题。比如美国最高法院“裁定”女性有权选择堕胎，但很多人认为这侵犯了胎儿的生命权。法律实证主义以制定的法律作为其主张的基础，而自然法主义的内容则来自外部，如上帝、理性或某种客观现实。

权利来自积极和持续的防御

鉴于历史上由于源于自然法主义和法律实证主义的权利内容而发生了许多罪恶，法学家哈特认为我们迫切需要一种权利理论来避免重复同样的错误。权利侧重于个人，因此，权利意味着少数人反抗多数人，多数人不应该通过立法限制少数人的权利。如果权利本身的设计是为了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或者减少悲剧发生的可能性，那么权利被滥用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德绍维茨指出，“权利是经验和历史教导的更好的选择，尤其是极端邪恶。这些选择非常重要，应该教育公民将它们确立为权利，与此同时，不要让权利屈服于善变的大多数。”

道德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应该被认为是不受挑战的。然而，仅仅发现和宣布道德是远远不够的。它必须得到维护、重新思考、重新定义，并随时准备改变。一旦人们达成共识，我们就可以开始构建正确的系统。这个建设过程的核心是不断倡导经验证明的权利，帮助防止恶行再次发生。

这种恶体验理论的正确取向，首先要求我们识别出尽量避免重复的恶行为，然后探究是哪些权利的缺失导致了恶行为的发生。还必须根据不断变化的历史经验不断捍卫和解释权利。

德绍维茨把他的权利理论命名为“培育权利”。他认为由恶的经验而生的权利理论比基于人类经验以外的来源的理论更具论证性，这种权利的来源不需要依赖于无法证明的信念。

然而，培养权利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学习邪恶经验的程度，以及决定权利的能力和程度。维权最好的方式是积极持续维权，而不是被动依赖上级权威。当我们相信有些恶行是因为权利缺失而导致的时候，就必须为我们所缺失的那种权利发声，并不断地为之辩护，从而最终确定缺失的权利，进而用确定的权力阻止暴政的再次发生。

□小雨

艾伦·德肖维茨

德尔绍维茨曾在辛普森案、克劳斯·范·布洛赫案、泰森案、克林顿弹劾案和美国总统大选案中担任首席辩护律师，被誉为“美国历史上最成功的刑事辩护律师”。1962年毕业于耶鲁大学法学院，28岁成为哈佛大学最年轻的法学教授。他为美国司法制度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以他为代表的许多大案要案成为经典案例。同时，德绍维茨也是著名的专栏作家、演说家、书评家和多产作家。他的作品《最好的辩护》和《无法忍受》广为流传。德绍维茨将此案成功的辩护过程写成了一本书，并亲自将其改编成电影《命运的逆转》，在这部电影中，饰演克勒斯·冯·彪罗的杰瑞米·艾恩斯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最佳辩护版:南海出版公司，2002年9月

这本书记录了德绍维茨的法庭辩论，几乎每一个案件都是惊悚片。在法庭上，他不仅为弱者维护正义，也为有争议的人辩护。在动人的情节中，他体现了真正独立的司法精神，批判了美国的司法制度。

法律版的起源:法律出版社，2011年11月

德绍维茨精心挑选了十个最具争议的创世纪故事，从法律的角度提供了精辟的见解。他告诉我们《创世纪》中难以捉摸的正义原则是如何启发和发展现代法律的。

致年轻律师的信版本:法律出版社，2009年8月

德绍维茨给年轻律师写了关于他们职业生涯的建议和忠告。这些建议包括对律师职业的实践建议，对法律的哲学思考，对职业理想和人生态度的建议。

《合理怀疑》版本:法律出版社，2010年4月

德绍维茨以备受瞩目的辛普森案为基础，探讨了媒体、金钱、性别和种族等几个对美国司法体系产生深远影响的社会力量，并进一步勾勒出美国现行刑法体系的优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