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一代越剧名伶筱丹桂到底怎么死的？

1947年10月13日晚，刚刚演完日场的徐玉兰，正坐在剧院后台吃大闸蟹。一个她熟悉的卖票人匆匆赶来，告诉她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肖丹贵今天下午服毒自杀。徐玉兰根本不相信这种修路新闻。她认为这是胡说八道。卖票的发誓拍着胸脯说，是真新闻。人们被送往仁济医院。徐玉兰马上打来电话，果然是这么个坏消息。瞬间，徐玉兰惊呆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丹桂的死让人想起了影星阮。十二年前的三月八日妇女节，阮·留下了“无以言表”的字眼，悲愤而死。哪里有人想知道曾经风靡上海戏的肖丹桂会突然自杀？人家不信，越剧姐妹就不信。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人们有一个共识，就是要找出真相，找出罪魁祸首。

肖丹贵，原名钱春云，盛县长乐镇人。他四岁丧父，八岁当童养媳。他经常受不了虐待，离家出走。当年在长乐钱家祠堂里建了一所小学，让钱的后代都可以在那里读书。肖丹贵断断续续读了两年书。1930年春，崇仁镇杰德寺开设“推广台”，意为“循序渐进”。有个叫钱伯森的师傅，长乐人。他的家人让他把桂招进剧团。同时招募了张祥青、周宝奎、尚陈方、邱大冠、贾玲凤、肖玉玲凤等人。

山河情缘

肖丹贵拜男班师余传海为师，先是为老同学打工，后为华丹打工。肖丹桂才华横溢，勤奋好学，声音甜美，相貌英俊，离校前已成为班上的主力花旦。离校前后，肖丹桂随团先后在嵊县、萧山、绍兴、余姚、宁波、杭州等地演出，并在《后朱砂》中饰演曹翠娥，饰演，白水潭饰演，泗州市饰演水母，沉香范饰演蔡，华丽缘中饰演

《推进舞台》的班组长邱光先，来自圣贤县崇仁镇。虽然她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但她非常喜欢歌剧。她买下了王金水经营的第一个女剧团，在沪杭嘉湖演出。他认为剧团可以赚很多钱，但他还是要去上海，那个大码头。1938年4月，他登上舞台，进入上海。肖丹贵跟随剧团来到上海，在恩派亚大剧院演出。

肖丹桂文武双全，无论是丹教戏还是《女扮男装》都有出色的表演，尤其是在《马寡妇铺》中扮演马寡妇最为出名。小丹桂的表演细腻贴切，师父说她演谁像谁。歌唱应用于银华，莺声优美悦耳，歌声委婉动听。唱歌轻松活泼，顺口悦耳，充满感情。唱时，清晰传神。肖丹贵在晋升舞台期间学习了赵瑞华的表演艺术，之后又与石合作演出，受到了极大的启发和影响。世界上有句话叫“三花”不如“一娟”、“一娟”不如“一桂”。

剧团红了，小丹桂出名了，各种诱惑接踵而来。有些人崇拜米歇尔·普拉蒂尼和养母，有些人把这个送给那个。他们被各种诡计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是心怀不轨的人。为此，邱光贤制定了严格的规定，禁止班里女生与异性交往，坚决守护女生的道德和贞操，甚至还专门请了一个管家来监督她们的日常生活。尽管该剧团不允许演员崇拜米歇尔·普拉蒂尼和养母，并要求“诚实、正直、严肃地演唱”，但它仍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确实，上海是个赚钱的好地方，但是这个钱好像很难赚。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们的演员将戴上手铐和脚链。所谓“脚链和手铐”是指女孩们戴的脚链和手镯，她们已经变得喜欢虚荣。邱光贤的优柔寡断让他害怕。合同期满后，他毅然随桂回浙江，在宁绍周边城乡演出。

“升级班”离开上海不久，一位非常喜欢肖丹桂剧的老板发现剧团不在了，就打电话给张春凡问话。张春凡，莒县崇仁镇年八渡村人，思想活跃。早年去上海做纺织学徒，后来弄了几台布匹机，开了个小厂混日子。从老家接触剧团后，觉得是商机，就当了剧场领班。他利用巡房有几个朋友，与社会恶势力勾结，欺压越剧艺人。“浙东大戏院”、“皇后大戏院”、“老门戏院”都是他的手，而“浙东大戏院”完全被他操纵在手中，他几乎可以控制黄埔区所有的戏院。张春凡从一个小混混逐渐变成了一个像恶霸一样的剧场老板。

老板马上让张春帆把桂剧团带回来，没花什么钱。张春帆从老板手里拿了一批银洋，赶到宁波演出的“推广台”，邱广贤拒绝了。张春凡去做演员家属，一个一个做，从阴阳送进阴阳。几个主要演员的思想都变了。肖丹桂、张祥青、周宝奎都同意了，剧团留下了几个主要演员，但他们实际上会倒闭。邱光宪被迫将剧团带回上海。

1940年5月，肖丹桂姐妹俩来到上海卡剧院演出，后来在浙东大剧院走红。在张春凡的威逼下，肖丹贵的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马寡妇开店》《果报录》、《姐姐当媳妇姐姐当女人》《潘金莲》等剧中。，低俗的色情表演被渲染以迎合某些观众的口味。但在剧场生意不好的时候，改成了肖丹贵主演的《马寡妇店》，每场演出都爆满。1942年4月17日，丹桂戏班在浙东大剧院成立。肖丹贵留沪前后8年半，演出近5000场。生前曾与著名丑八怪贾玲凤合作，并灌录了王肖、临摹红、玉劝夫等唱片。

非常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懦弱的肖丹贵很快落入张春凡的魔掌。他安排肖丹贵住楼上。每次进出都要经过他家门口，他对肖丹贵控制的很严密。他把肖丹贵叫做侄女。随着桂的走红，张春凡把她当摇钱树，逼她演一些充满封建主义、色情、凶杀的戏，用不良手段占领桂。肖丹贵失贞后的第二天早上，她一个人在浙东大剧院的顶层阳台上哭了。同样是演员的魏美云问发生了什么。肖丹贵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不停地哭。肖丹桂生性善良胆小，她把痛苦深深埋在心里。

越剧十姐妹演绎《山河情缘》

在袁雪芬等人倡导的“新越剧”的影响下，肖丹桂也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1945年下半年，肖丹桂与徐玉兰合作，先后演出《秦淮月》、《我的错》、《红拂女》、《暗胜》、《蓝衫范》等新剧。1947年8月，袁雪芬、尹桂芳等越剧姐妹为自建越剧剧院和越剧学校联合举办慈善演出《山河情缘》。她在剧中饰演姬姬一角，成为“越剧十姐”之一。慈善演出结束后，肖丹桂积极接触进步文化人物，观看电影，征集剧本，希望在剧团进行新的改革尝试。但这一切都是张春凡所不能容忍的，并且怀恨在心。

参加《山河情缘》慈善演出后，肖丹桂酝酿了一些丹桂剧团的改革。她经常去看戏剧和电影，希望从中获得艺术上的借鉴。1947年10月5日下午，她邀请国泰剧院导演冷山到龙门剧院观摩徐玉兰的演技，然后去大华剧院观看美国电影《居里夫人》。因为她到剧场的时候还早，他们边走边聊演技，所以错过了看电影的时间，电影也没看。他们沿着静安寺走回家，边走边谈越剧的一些创新。这本来是男女之间常见的交往，但张春凡对此表示怀疑，一口咬定两人有暧昧关系。10月6日上午，张春帆以讨论剧本为由，将冷山骗到家中，并要求其当面对质肖丹贵。张春凡强迫冷山跪在肖丹贵面前，在肖丹贵面前扇了冷山一巴掌。他必须告诉他解释他们的不当行为。

受不了张春凡没完没了的折磨，肖丹桂只好在隔壁魏美云家哭。魏美云想尽办法安慰她，下楼给小丹桂买水果。魏美云老公得了脚气，窗台上有一大瓶吕山德泡脚药水，有毒有腐蚀性。已经奄奄一息的肖丹桂，悄悄把那瓶吕山德药水藏在手提包里。肖丹桂愤愤不平地倒在床上，对曾经在丹桂戏班里双肩唱花旦的魏兰芳说:“为了这点小事，闹得天翻地覆，做人还是有味道的。看来我得走在路上了。”在张春凡再次狠毒谩骂后，肖丹贵一口气喝下了药水。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生存而死亡。昏迷前，肖丹贵咬着手指，用血在床单上写下“做人难，做人难，死了”几个字。魏兰芳见此，大叫:“春云姐姐错了，救命！”。张春帆匆匆赶来，意在邀请医生。魏兰芳道:“这个时候需要什么医生？赶紧去医院。”。感动阎罗王的是阎罗王。张春帆有一辆私人黄包车。在送肖丹贵去医院的路上，三轮车的链条断了，他赶紧给相盛公司叫了辆出租车。经过多次波折，宝贵的抢救时间被耽误了。肖丹桂送进医院后，已经不可能了，忙乱的抢救也无能为力。时间定在1947年10月13日下午6点15分，肖丹贵年仅27岁。

当肖丹贵自杀的消息传来时，袁雪芬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很多年前，那一幕仿佛浮现在自己眼前。当年，“闪电小生”、“越剧新皇帝”马樟花，在恶人的恶毒诋毁中悲愤而死。达赖剧院的老板卢根迪对马樟花垂涎三尺。马樟花恋爱独立结婚后，卢根迪竟然聚集黄色小报记者恶意中伤她。于是，马樟花悲愤交加，病入膏肓，最终不得不放弃心爱的越剧和这个黑白不分的世界。往事的悲痛，让袁雪芬内心的悲痛难以言表。她的兄弟姐妹的死亡使她直面惨淡的人生。

越剧姐妹们，新闻界的朋友们，以及成千上万了解真相的市民们都很愤怒。10月16日，上海34个越剧剧团停止在日场演出，相互扶持。300多名越剧演员和无数观众自发掩埋了肖丹贵。袁雪芬和傅全祥与粤剧界的同行，大闹殡仪馆，坚持要张春帆为萧当贵穿上戴孝的衣服，并要求张春帆交出萧当贵占用的房产。“越剧十姐”通过媒体发表声明，要求严惩凶手张春凡。就连已经结婚退场的越剧皇后姚水娟也从杭州赶来吊唁。通往大溪路“天堂殡仪馆”的道路两旁有五万多名哀悼者。人们向肖丹贵表示最后的哀悼。

在处理肖丹贵的葬礼时，她的哥哥钱从莒县来到上海。张春帆很狡猾。他没有在上海北站接他，而是在西站接他。这时“越剧十姐”开始起诉张春凡，舆论对他非常不利。张春帆的意思是你不告我，我可以给你点钱。钱是个贪婪的人。收到张春凡的钱后，态度大变，竟然帮张春凡说话。他拿了钱，后来在农村买了几亩地，解放后被封为地主。肖丹贵的灵柩用草绳牢牢包裹，从上海经海路运回嵊县，运往宁波。她哥哥在长乐镇买了一亩多，给她建了个坟。

作为越剧的代表，袁雪芬和陈武共同起诉张春帆。反动当局迫于舆论，逮捕了张春凡。当地法院也是招摇的开了好几个开庭，弄得一幅好像要严肃查处的画面。但两个月后，张春帆大摇大摆地走出看守所，嚣张跋扈比以前更嚣张了。人们希望张春帆被绳之以法，正义的呼声已经被法院的铁门挡住了。袁雪芬看着窗外的“飞行堡垒”，横冲直撞的穿过街道，想着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事情。他觉得这世上混一顿饭太难了。这个社会恐怕要走到尽头了。好像是姐妹俩私下说的，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上海解放前夕，盛县知名人士马寅初曾劝说张春帆离开越剧去开厂或去香港避风。张春帆不理解马寅初的苦心。解放后，他继续在上海越剧中活动，并经常参加集会和游行。他甚至骄傲地宣布，浙江会请他回去组建剧团。1950年12月，反革命运动开始受到镇压。王和一群舞台监督人员联名上书上海军委，要求严惩恶霸张春帆。张春帆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坏了，一整天都在活着。据上海军委消息，1950年2月6日，国民党空军轰炸上海电力公司、边江电站、石楠华商电力公司、闸北水电公司时，张春帆有造谣破坏活动。秋，解放前任崇仁镇镇长的恶霸地主，从嵊县逃到上海，实际上藏在张春凡家里。还有一个老账是1947年逼肖丹贵死的。1951年5月28日，根据中央颁布的《镇压反革命条例》，张春帆被捕。7月28日，张春凡因反革命罪被上海军委判处死刑。同样被处决的还有迫使马樟花死亡的达赖剧院的老板卢根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