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纳粹的上台真的是靠民主制度和人民的选择吗 高林：纳粹的上台真的是靠民主制度和人民的选择吗

高林:纳粹真的是靠民主制度和人民的选择上台的吗？以下文字资料由边肖为大家整理出版。让我们快速看看他们！

说到纳粹，中国人最熟悉的是二战初期的闪电战，可怕的大屠杀，纳粹德国最后的疯狂和毁灭。至于纳粹是如何上台的，我们大多数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就是纳粹是通过合法民主的选举上台的。我们的传统叙事将纳粹德国视为某种魔鬼般的不合理存在，以理性著称的德国人迷失在集体之中。但事实上，随着全球化的退潮，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力量不断增强，弄清纳粹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在记忆消退的情况下上台的，变得越来越重要。

2020年2月，两部新书《第三帝国的来临》和《第三帝国掌权》以《共和国m》的译本出版，这两部书是理查德·J·埃文斯的《第三帝国三部曲》的前两部。理查德·埃文斯(Richard J Evans)是欧洲史学的著名历史学家，也是纳粹研究的专家。这套作品在英国出版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被全世界公认为纳粹德国的权威全部历史。这本书综合了1945年后近50年纳粹德国的研究资料，从政治史、经济史、社会史、文化史等角度对纳粹德国进行了全景讲述。这套书的目标读者是对纳粹德国一无所知或者想了解更多的普通读者。

鉴于疫情的影响，2020年3月31日晚，乌托邦翻译群邀请《皇帝的华尔兹:从启蒙到日落的欧洲》作者高林先生和微信公众号“少年维也纳”负责人在bilibili上进行了网上直播，主题为“第三帝国的昼夜——二战和大屠杀之外的纳粹帝国”。这篇文章是从讲课内容来组织的。

如何判断一本关于纳粹德国的书的好坏？

共和国邀请我来谈这个，主要意图是让我告诉你，埃文斯的两本书很好。我要曲折地讲讲这本书有什么好的地方。怎么才能说得曲折？我来做个总评，告诉你怎么读一本关于纳粹的书是好是坏。

我们知道纳粹历史可以非常简单地分为两类，一类是通俗易懂的。比如制服、武器装备、纳粹成就、纳粹黑技术，都能吸引你的注意力。但是纳粹有些事情是不为人知的，不是所有人都关心的，谈起来很麻烦。这些东西都是纳粹历史上黑暗的部分，或者说是很多作家想要避免的部分。我们如何看出一本书写得好还是不好？如果这本书是专门的，比如说关于纳粹德国人的制服，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是关于纳粹德国的坦克或者装甲车，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是像埃文斯那样的书，那就是第三帝国的综合史。你认为他写得好还是不好？可以从这些阴暗的角度入手。你觉得他跟你说的详细，还是在这个问题上随大流？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很快判断一本关于第三帝国的书写得好还是不好。

第三帝国的哪个部分是最明显的灰色部分？我们举个例子，这是今天的主题，纳粹就是这样上台的。为什么我们说纳粹是怎么上台的是灰色地带？首先，纳粹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有非常明确的表述。在纳粹统治期间，他们多次将纳粹塑造成人民选择的神话。二战结束后，为了深刻反思德国的战争罪行，德国学者实际上继承了纳粹为自己塑造的神话。想想吧。你犯了那么多反人类罪，把欧洲变成了战场，把德国变成了焦土。这时，一位学者站起来说，难道我们施莱歇尔、巴本、兴登堡不是在纳粹政权下吗？如果你这样对盟军说，盟军是不会接受的。任何国家的学者都不会接受你说的话。然后呢？为了让你的反思显得深刻，为了让你对纳粹罪行的反思显得深刻，你只需要把它和德国国籍、德国文化、德国历史联系起来，而一旦你把它和这些联系起来，最好的角度恰恰是纳粹自己创造的神话，也就是人民选择了纳粹。

一旦一个学者把一个具体的问题提到民族、思想文化的层面，他说的就是对的，如果你把范围放大足够多，你说的就是对的。德国学者一旦采取这样的态度，其他国家的学者最容易的办法就是效仿。在纳粹研究上，德国学者有先天优势，因为他们懂德语。然而，在这个问题上，英语世界的学者很难击败德国学者。一旦德国主流学术界在这个问题上采取了这种概括，或者上升到了意识形态和文化的高度，那么再想想，谁又能从客观的角度和政治的角度来分析纳粹的上台呢？就是那个记者。

我们看到了两本关于纳粹上台的书，一本是70年代的一位记者写的，另一本是本世纪初两位德国记者写的。他们都是记者。记者和我一样，对想法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所以他喜欢从具体的事实出发。这就是为什么在德国学术界，我们能看到的中文书籍大多是记者写的，都是从政治角度来讨论的。埃文斯的可贵之处在于，他还从政治的角度解释了纳粹的统治，这就要转向我们今天的第一个话题，即纳粹是如何执政的。

人民选择的神话

我们来讨论今天的第一部分，纳粹是如何上台的。我们可以把这个分为两个问题。第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纳粹真的是人民选出来的吗？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是你读了埃文斯的书。我大概就说说吧。

据说纳粹是人民选出来的。如果纳粹是人民选出来执政的，那么在魏玛共和国的体制下，纳粹在人民的支持下上台其实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通过总统选举。在第一轮总统选举中，如果有人获得直接多数，就直接当选。如果没有人能获得多数票，第二轮得票最多的人当选，这就是总统选举。另一个是议会选举，这意味着希特勒不是候选人，但纳粹党是候选人。纳粹如果能在议会中获得50%以上的选票，也可以被人民送进内阁，成为首相。

这两种方式，纳粹都可以在民众的支持下当选。然而，这两个机会在1932年给了纳粹党，当时整个德国连续举行了三次选举。首先是上半年的总统选举。这次兴登堡和希特勒竞选公职，希特勒输了。这一天的夏天和今年的冬天，先后举行了两次议会选举，纳粹党的得票率分别为37.4%和33.1%。也就是说，事实上，纳粹从未以任何方式获得大多数德国选民的支持。如果纳粹不是人民选出来的，他们是怎么上台的？我们将解释魏玛共和国的制度。

1923年魏玛共和国时期的士兵。东方IC数据

很多人把魏玛共和国比作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这两个共和国有很多共同点，它们是妥协的产物，也是某种有限民主政治的表现。但事实上，魏玛的制度与第三共和国不同。魏玛有两个不同的权力机构，一个是由人民普选产生的共和国总统，另一个是得到议会多数票支持的内阁总理。两种合法性，即共和国总统和议会，都可以给一个内阁带来足够的合法性。但这两种授权方式都是人民群众同时选举出来的。换句话说，他们在合法性上是平等的，也就是说是双轨制，这是第三共和所不具备的。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其实更像1848年的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也就是当时的法兰西共和国总统路易·拿破仑和议会。就是这种二元政治。

在这种二元政治下，魏玛共和国的体制是如何运作的？如果一个内阁能得到多数票的支持，也就是说是议会多数票支持的宪政内阁，那么他其实可以绕过总统，甚至与总统分享共和国的权力。在这种情况下，总统是一个统一并死亡的国家象征。他对军队有一定的权威，这种权威来自兴登堡总统本人。因为我们知道艾伯特当总统的时候，共和国总统对军队并没有太大的权力。

希特勒为什么上台？他只得到37%的选票。他为什么上台？因为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德国出现了一种新的制度，叫做总统内阁。什么是总统内阁？卡尔·施密特对总统内阁产生的原因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解释，就是德国议会失去了建设性多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德国议会无法形成能支持内阁的稳定多数，各大政党也无法形成稳定的执政联盟。但一旦他们想起来反对，也就是当内阁提出法令，议会想反对的时候，就会出现稳定的多数，这就是所谓的消极的、非建设性的多数。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在典型的议会民主国家，比如英国，你的内阁提出的任何法案都会被议会否决怎么办？政府会罢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解散议会，重新选举。如果你的议会在选举后仍然得不到多数，你必须辞职。新内阁仍然不会获得多数席位，所以我们必须继续连任。也就是说，一个真正的议会民主国家不会为这种消极的非建设性多数留下空的缺口，它永远会迫使人民对国家大事做出明确的判断，形成建设性多数。但这恰恰是魏玛共和国制度所没有的。当魏玛共和国制度被设计出来的时候，它已经考虑到了议会中这种非建设性的多数。因为我们知道，在德国历史上，德国议会从1867年的北德联邦议会开始，就一直是非建设性的多数，俾斯麦设计它是为了发挥一个绰绰有余的作用来完成事情。它从1867年到1918年发挥了这样的作用，1919年开始负责，维持共和国存在十年左右，到20世纪20年代后期开始不负责任。这正是魏玛共和国宪法的设计者所考虑的，所以他为魏玛共和国设计了一种双重政治和双重权威。当内阁得不到议会多数票的支持时，他可以撇开议会，找总统签字。魏玛共和国总理不需要是议员或者德国人。为什么希特勒直到1932年才成为德国人？因为他准备在1932年竞选共和国总统。总统必须是德国人，但总理可以是任何人。这是魏玛共和国的一件奇葩，也是魏玛共和国能够让议会负多数存在的根本原因。你可以继续闹，虽然你闹，我还是去找总统，只要你不干涉我，这就是总统内阁产生的原因。

这种非建设性的多数实际上不仅存在于20世纪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的德国，也存在于各州。特别要考虑魏玛共和国这个奇妙的体系，一个6000万人口的共和国。在6000万人口的共和国之下，有一个4000万人口的普鲁士共和国，即共和国的普鲁士国。这种非建设性的多数也出现在普鲁士，当时有两种解决方案。我们先来看看普鲁士是怎么解决的。

普鲁士有一个特别铁腕的政治家。这就是所谓的红色沙皇奥托·布劳恩。奥托·布劳恩是社会民主党人。作为一名左派统治者，他与当时的联盟党联合起来组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内阁。他对非建设性多数的解决方案是修改宪法。除非你能形成建设性的多数，也就是说，你能组成执政联盟，这个内阁永远掌权。这就是普鲁士政府长期执政直到被普鲁士政变推翻的原因。

在德国层面，没有奥托·布劳恩。这个时候该怎么办？然后有人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就是虽然议会不能支持一个内阁，但是因为议会被分成了无数个党派，我们可以利用议会中各政党之间的分裂状态，让它不足以推翻一个内阁，这样我们就可以让内阁在总统的授权和总统非凡的立法权下继续执政。

魏玛共和国时期，总统内阁有四位总理:第一位来自中央党的著名饿总理布鲁宁；第二位原本是中央党右翼，后来成为显赫的内阁总理；第三位是无党派国防部长施莱歇尔；第四名是阿道夫·希特勒。换句话说，阿道夫·希特勒实际上是魏玛共和国最后一届总统内阁的总理。他不是由人民投票送进内阁办公室的，相反，他是由总统任命进入内阁的。从这个角度可以说，希特勒上台不是人民选举的结果，他上台是合法的，这一点很重要。换句话说，希特勒没有违反魏玛共和国宪法。

希特勒在竞选期间发表了演讲。

希特勒之后的夺权是否同样合法？这个很有意思。让我们看看，根据魏玛共和国宪法，总统一旦去世，内阁总理可以代理总统。也就是说，1934年兴登堡总统去世时，希特勒代理总统是合法的。如果希特勒成为内阁总理，希特勒担任内阁总理，两者都是合法的。我们能说1934年的国家元首法案是合法的吗？其实有一个问题，就是纳粹党自己在1932年修改了宪法。1932年，纳粹党担心当时的总理施莱歇尔在兴登堡总统死后可以代理总统，于是修改宪法，规定总统一旦去世，代理总统的不是内阁总理，而是最高法院院长。这是纳粹党自己制定的宪法修正案。但当兴登堡总统终于在1934年去世时，纳粹党并没有遵守这条法律。他首先让军队宣誓效忠阿道夫·希特勒，然后进行全民公决，然后颁布元首法。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把纳粹统治分为几类，希特勒作为总统内阁总理，是合法上台的。然而，他担任总统，甚至将总统和总理合二为一，成为国家元首。这是违法的，他违法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自己在1932年的选择。

如果能理解希特勒上台不是人民的选择，那就可以谈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就是希特勒是怎么上台的。

希特勒是如何达到权力顶峰的

这个问题有很多常见的解释，埃文斯的书一一列举。我们可以在这里逐一查看。最常见的原因是1929年的经济危机。1929年的经济危机让希特勒上台，这几乎是半个世纪以来最常见的关于纳粹上台的理论。这个理论正确吗？这个理论甚至被很多政治家所接受。假设，比如《巴尔干两千年》里的一个作者，采访了一个奥地利自由党的政客，因为在他眼里，奥地利自由党就是纳粹，想尽一切办法引诱那个哥们说出你的想法。那人宽宏大量地对他说，哥们儿，别这么跟我说，我告诉你，我和人民之间总有经济危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一个被认为是纳粹的人，或者知道自己是纳粹的人，认为他和人民之间，他和执政党之间存在经济危机。但是如果我们看历史，或者直接看埃文斯，就会发现纳粹和人民之间真的存在经济危机？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德国在20世纪20年代发生过两次经济危机。20世纪20年代初，德国发生了一场恶性通货膨胀，1923年是魏玛这场恶性通货膨胀的高潮。今年还发生了什么？是希特勒的啤酒馆政变。也就是说，事实上纳粹党和希特勒的崛起是靠两次经济危机。第一次经济危机是恶性通货膨胀。这种恶性通货膨胀导致大多数人的存款归零，尤其是中产阶级的存款一夜之间归零。这些人彻底崩溃，支持纳粹。纳粹试图用武装斗争进入柏林，就像墨索里尼进入罗马一样，但他们很容易被驱逐出去。于是希特勒在1924年后重组了纳粹党，决心走合法路线，这就是后来纳粹党的选举。

从1928年纳粹第一次参加全国大选开始，就获得了2.8%的选票，这是埃文斯反复说的。纳粹获得的选票不到3%，但只有2.8%。但之后1929年的经济危机让纳粹党的投票率翻了几番，1930年是18.3%，1932年是37.4%。

但是，我们能说1929年的经济危机一定导致了纳粹统治吗？其实并不是这样。想想看，两次经济危机的后果是不一样的。1923年达到顶点的恶性通货膨胀使中产阶级的财产归零，1929年的恶性通货紧缩使中产阶级的收入归零，把一个人逼到了绝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真的可以看到德国的普遍极端。这说明了纳粹上台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魏玛议会民主的不平衡和魏玛议会民主的失败。魏玛议会民主为什么会失败？

经济危机对政党的选票影响最大的是什么？那就是纳粹党的突然崛起，从2.8%到18.3%几乎翻了一倍，从18.3%到37.4%翻了三倍。选民总数不变，纳粹党异军突起。谁的选票集中在纳粹党？再看看其他政党。

其实我们发现几大党跟纳粹党并驾齐驱，我们用的是缩写。德国共产党、社会民主党、中央党、巴伐利亚人民党，因为今天也叫联盟党，所以我们叫他们联盟党。这三个政党的投票是平淡无奇的，这是我们马上要谈论的。谁的投票率崩溃了？是主张自由放任、自由主义、自由竞争、自由资本主义的党。该党的投票率从当年的20%一夜之间降至0.0%。换句话说，我们看看30年代的德国大选，可以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那就是自由放任党结束了，因为人民崩溃了，人民生活崩溃了。大家都希望政党可以干预，国家可以干预。这个时候，我们来看看这些当事人。纳粹是右翼，但也主张社会主义。德国共产党极左，社会民主党温和左派。这两个政党也主张国家干预甚至马克思主义。对希特勒来说，他们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所以这两个政党也主张干预。唯一冷静的联合党，他们是自由派吗？其实不是。当今德国最大的两个慈善机构是谁？一个是天主教，一个是新教。也就是说，即使是这个联盟党，也还是一个受国家干预，追求社会福利的温和派。也就是说，到了20世纪30年代，自由放任政策已经失去了影响力，所有的选票都集中在主张国家干预的政党身上。

纳粹德国国会

这时我们再看纳粹的突然崛起，就会发现纳粹其实是右翼党派的重组，也就是你们这些过去鼓吹复辟和温和自由主义、自由资本主义的人，并没有吸引到民众的支持，但是这些人还在。我们做什么呢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主张国家干预的右翼政党，这个政党就是纳粹党。但这能解释纳粹统治吗？还是不行。我们来看看纳粹的选票。虽然纳粹选票的上升是由于右翼政党的瓦解和重组，但事实上纳粹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投票率上升。纳粹党的投票率与投票率高度一致，这表明纳粹党从其新的竞选手段和新的宣传手段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它吸引了那些不愿意投票的人和过去没有参加大选的人，一旦他们到了投票站，他们就投纳粹党的票。

这是关于纳粹党使用新技术的。这个用途包括什么？包括广播，包括唱片，包括让希特勒在全国飞来飞去，这在1932年非常明显，当时纳粹党租了一架飞机，把希特勒送到全国各地，这是1932年纳粹党投票率飙升的重要原因。但即便如此，纳粹党所有这些新的宣传手段，人民要求国家干预的呼声日益高涨，传统右翼政党的崩溃，能解释纳粹政府吗？还是不能，因为纳粹最高投票率还是只有37.4%。换句话说，它没有当选执政。纳粹是怎么上台的？这是兴登堡总统的选择。

兴登堡总统的选择让希特勒掌权。如果希特勒上台，可以先上车，再补票，其实也可以让人民选他。我们知道，魏玛共和国最后一次自由选举是在1933年，1933年3月的选举是魏玛共和国历史上最后一次选举。而且，在这次选举中，希特勒占有了时间、地点、人的优势，占领了一切。首先他是共和国总理；其次，戈林是普鲁士的内政部长；他掌握了6000万人口的魏玛共和国4000万个普鲁士州的内政部，这意味着他控制了普鲁士警察；同时，通过一项立法，他授予冲锋队辅警的地位。换句话说，过去警察对政党选举和宣传活动的保护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因为警察属于纳粹，冲锋队可以名正言顺地破坏别人的竞选活动。同时，他还利用2月份的纵火案摧毁了德国共产党，德国共产党的所有人都成了通缉犯，但德国共产党仍然是合法的。纳粹为什么不取缔德共？他担心投了德国共产党的人会投社会民主党，所以保留了德国共产党的选票。

在这么好的情况下，他还收到了一大笔政治捐款，这是他前几年从未收到的。我们知道，1933年初，在当时戈林的办公室里，纳粹聚集了德国所有最重要的实业家，然后告诉他们，我告诉你们，德国100年来最后一次自由选举即将举行，现在你们拿出钱来。这是纳粹收到的最大的政治现金。换句话说，纳粹得到了钱，纳粹得到了权力，纳粹得到了它所需要的一切。最后得到了百分之几的选票？结果纳粹获得了43.9%的选票，换句话说，只有43.9%的人承认纳粹继续执政。这说明纳粹党从来没有得到过大多数德国人民的支持。即使得到兴登堡总统的授权，仍然无法得到绝大多数德国人民的支持，非常尴尬。

只有把我们之前讲过的经济恶化、议会民主失败、民众普遍呼吁干预、兴登堡总统的选择、魏玛共和国自身内阁政治的公平阴谋等所有原因结合起来，希特勒才能最终上台。如果希特勒是因为这么复杂的原因上台的，他能叫人民选择吗？还是可以称之为他自己奋斗的结果？能解释希特勒上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历史的选择，或者说命运的选择。

另一方面，这个原因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纳粹想尽一切办法创造这样一个被人民选择的神话。很简单，因为人民从来没有选择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