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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江边当过知青的人 金沙江边当过知青的人 这辈子什么苦都不在话下了

导语:我曾经是金沙江边的知青,这辈子什么都不会说。以下文字资料由边肖为大家收集出版。让我们快速看一下它们。苍茫的远山,奔腾的江水,古朴的村落……1969年,金沙江畔。我曾在这里插队落户,当了两年知青,留下一段人生难忘的经历。 知识青年 「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高音喇叭里,时时回响着这段毛主席语录。自1966年发动「 ”史无前例”以来,短短几年,天翻地覆,一切全乱了!社会

我曾经是金沙江边的知青,这辈子什么都不会说。以下文字资料由边肖为大家收集出版。让我们快速看一下它们。

苍茫的远山,奔腾的江水,古朴的村落……1969年,金沙江畔。我曾在这里插队落户,当了两年知青,留下一段人生难忘的经历。 知识青年 「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高音喇叭里,时时回响着这段毛主席语录。自1966年发动「 ”史无前例”以来,短短几年,天翻地覆,一切全乱了!社会秩序乱了,人心也乱了。学校不再上课,高校不再招生,中小学生们呆在家中,闲得发慌,没地儿去了。 咋办呢?伟大领袖将手一挥:知识青年到农村去……,于是,千千万万半大不小懵懵懂懂的小青年们、十来郎当岁的高中生、初中生们,都响应号召,辞别爹娘,上山下乡,到农村当农民去了。 为什么要去当农民?下去要呆多久?以后还能不能上学?会不会一辈子回不来了?……一个个本该是问题的问题,在那个年代,那样的环境,好象并不是问题,脑子里,压根儿就没认真想过。 即使偶尔一想,也不会有答案。毛主席挥手我前进,伟大领袖指到哪里,亿万人民就奔向哪里!这就是当时的现实,也是大多数人脑子里已然固化的信念,从没有动摇,也不敢怀疑。 自愿组合 下乡下到哪里?与哪些人一起?政策没有规定,只要下去就成。此时,我在地区行署所在地西昌读重点中学。高三刚毕业,文革开始了,全国乱七八糟,闹闹腾腾,学生无书可读,闲在家中,一转眼从十七岁晃荡到了二十岁。妹妹国林刚在老家会东念完初中,才十六岁。爸妈担心妹妹太小,无人照顾,于是让我带着妹妹,一起下乡。 妹妹约好几位平时相识且合得来的小伙伴,连我这大哥哥,一共七人,组成小组,与县城上百名干部职工子女一道,来到大崇公社,成了金沙江畔第一代插队知青。 汽车顺着山路,弯弯拐拐,颠颠簸簸,终于来到金沙江边。公社已有准备,哪个组分哪个队,名单已经拟好。我们小组七人,分在公社所在地——大崇街上,一大队第三生产队。队里大概刚刚接到上级指示,来不及作什么准备,只是腾出曾经做过卫生所的几间老旧空屋,连过道里几口棺材也没挪走,便成了我们的知青点。 知青生活 中午到达公社,下午分到各队,赶紧烧锅做饭!院里砌有锅台,搭有案板,大伙儿齐里卡嚓,总算鼓捣出一顿晚餐,虽然粗糙、简单,倒也热乎、可口,大家早已饿了,吃得盆干碗净! 晚上睡觉,可就有点犯难。空荡荡几间屋子,啥也没有。五个男生只好挤在楼上一间屋子,妹妹和另一女生,就住楼下。大伙儿将队里准备的谷草,哗啦哗啦铺成一地,再打开行李,一个挨着一个,挤得密密实实,躺了下来。 想起电影里曾看过的部队集体生活,游击队员打小日本的战斗场景,竟也觉得有趣,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亢奋得半夜不能入睡。 金沙江边,吃水是大问题。农民家住半山腰,不可能到江里挑水,好在,高山深处,涌出一股清泉,正好引进村来。 泉水不大,弯弯曲曲,顺小渠流经各家各户,到了我们所在院子,已近尾声,不但又小又细,而且常常断流。所以,半夜三更,我们就得拿上电筒,顺水沟而上,去一处一处疏通、引水。 院子后面,围着一片坟场,坟包高耸,若隐若现,煞是吓人,但此时已顾不了许多,大着胆子「 ”嗵”一声跳下去,又累又怕,加上四处阴风阵阵,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忙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将水引进屋内储水大池,白天进坟场一看,哦糙!渠水流经之处,几天前竟有人拉了一摊屎,已被冲得支离破碎! 还有一次,水快喝完才发现,水池底下,泡着一支胀鼓鼓的死老鼠! 甘蔗林中 金沙江畔,气候炎热,适宜亚热带植物生长,甘蔗是这里的主打庄稼。开春以后,蔗苗从土里慢慢长出,伸枝展叶。到了初夏,就得钻进一人高的甘蔗林中,去为庄稼培土。 先将一排排甘蔗周围的泥土挖松,再用锄头,培到根部,以防大风刮倒。时在五六月间,金沙江边,闷而且热!钻进甘蔗林里,像是巨大蒸笼!不一会儿,背心已全湿透,紧贴身子。两只手臂,被刀片似的甘蔗叶子,左割一口子,右拉一口子,咸咸的汗水一渍,好家伙,疼得直钻心,甚至打抖! 城里人刚下来,哪吃过这般苦!不由想起远方的爹和娘,眼里不禁冒出泪花!转念一想,唉,来都来了,这不正接受贫下中农「 ”再教育”吗?人家农民们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不也过来了吗?干脆,牙一咬,脱去背心,光着上身,钻进甘蔗林中,任那叶子将浑身割遍,划出一道又一道血印子! 一个季节下来,全身「 ”体无完肤”,惨不忍睹,内心好像皮实了许多。 半山腰上 插队没多久,生产队要在半山腰建一座动力站。将山中引来的泉水,带动机器磨面打米。此事原本简单,只须在半山腰砌起一座蓄水池,再安一根铸铁粗管,让池水顺流而下,即可冲得机器转动。 砌水池需要大量石头,得从河边抬来,这是一苦活儿,我们这些知青小伙,自然成了主力。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便得起身。先将大石头用绳子拴好,一根粗棒穿过,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抬起来,朝山上走! 平地抬石头,重虽然重,两人平均,倒也好走。但要斜着抬到山上,山路又陡,那就相当吃力!走前面者,须得双手死死握住棒子,否则,棒子要从肩头滑出!走后面者,也得用手死死将绳子抵住,不然,石头就要滑下来!就这么一步一步,咬紧牙关,艰难地慢慢往上挪! 将近一个月,天天早出晚归,就抬石头!肩膀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再磨成厚厚的紫色老茧。此时,父亲正好来生产队看我,说我黑了,瘦了。问我怎样?我说还行。父亲啥话没说,双眼却是红了。 山中伐木 又过未久,公社批准生产队到深山伐木,兴建知青点和生产队集体用房。这回,又是知青当主力,由贫下中农带队,向深山进发。 上山后,大家住一牛棚中。清晨起来,先选中一棵大树,用斧头伐倒,再削去枝叶,砍成数截。然后支起架子,将这些木头用大锯「 ”改”成可用的一块一块长板。 「 ”改”木板是件重体力活,又是一耐力活,从早到晚,两人在原木两边站成弓步,一前一后,来回拉锯,刷刷,刷刷!刷刷,刷刷!摇肝摆肺,直拉得精疲力竭,肚子空空,直拉得脑袋云里雾里,一片空白! 几位小伙伴吃不了这苦,也忍受不了单调寂寞,都找理由,下山去了,只留下我这「 ”大哥”,与贫下中农一起,咬牙坚持! 没想到砍树不小心,树枝将小腿划破一条大口,鲜血直流,三天后还化了浓,晚上疼得根本睡不着!加之刚到山上,水土不服,老拉肚子,半夜起来,一次次到牛棚外去解决问题。四周漆黑一片,山风呼呼直刮,独自蹲在野地,听到野兽远近鸣叫,又冷又怕!那胆怯,那痛苦,印象实在深刻! 更痛苦的,还在后面!树木伐下,除部分改成板子外,其他原木,还得一根一根,抬下山去当房梁。一根木头,两三百斤甚至更重,二人一前一后,扛着下山!山路弯弯曲曲,且又很陡,路上很难找到歇脚之处!即使累得全身散架,腰要断了,简直完全承受不了,仿佛再走一步,木头就要滑下肩头!但你还得咬牙拼命撑着!否则,木头滚下,砸伤了人,后果不堪设想!当时一边咬牙,一边眼泪打转!心想,人生为啥要受如此折磨!人这辈子,可真难哪! 牛鬼蛇神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大搞阶级斗争的年代。公社要在山中建造一座水电站,除发动各队出工出力外,还将全社「 ”牛鬼蛇神”集中起来,组成一工程队,到工地从事最艰苦最危险的活儿。公社派我当了队长,每天带着这些「 ”牛鬼蛇神”,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所谓「 ”牛鬼蛇神”,就是各生产队的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和右派分子,简称「 ”地富反坏右”——黑五类。这些人大都年迈衰老,身体也不好,但干起活来,却是非常卖力。生活虽然很苦,每月也能打打牙祭,吃一顿肉。我看一位老头吃得奇怪,每吞下一片肥敦敦的腊肉,也不怎么细嚼,立即大口大口,往嘴里不停填进包谷面面饭!我问他,咋这样吃呢?老头笑笑说,吃一块肥肉,填几口干饭,一层码着一层,吃下去顶饱,管用! 施工期间,公社召开大会,要拉几个不老实的「 ”牛鬼蛇神”上会批斗。批斗完毕,接着游街示众。一位中年「 ”牛鬼”被二人反剪双手,推着飞快往前小跑。当天正逢赶集,很是热闹!此人一边小跑,一边竟还停下步来,询问街边卖瓜子的老太太,「 ”喂婆婆,你的瓜子多少钱一斤?”引得众人哈哈直乐! 学习哲学 那段时间,举国上下,学习哲学蔚然成风。「 ”哲学就是聪明学。”「 ”学了哲学,心明眼亮。”此时的我,对哲学也产生浓厚兴趣,专门到对岸云南巧家县城买回一日记本,记录各种体会。贯串其中的,便是学哲学、用哲学。 记得当时,我常替知青和贫下中农理发,理发中有没有哲学呢?当然有!理发的本质是什么?不就是要将每根头发给剪短吗?怎么才能既剪得短,又很自然呢?只消将每根头发都梳起来,让它们垂直于头皮,用剪子剪下相同尺寸,再放下去,不就既剪短了,又很自然吗? 弄懂了「 ”理发本质学”,我的理发技艺,迅速提高,理起发来,又快又好,远近闻名! 正值盛夏,妹妹国林小腿不小心被树枝划破,感染化脓,每天还得下田插秧。此时,是包上纱布再下田,还是让伤口裸露在外,直接下田?妹妹问我。我说,咱们要解决问题,必须抓主要矛盾。你包上纱布,矛盾不但没解决,反而隐藏起来,更难处理。所以,正确的做法是,裸露伤口,直接下田!依此「 ”哲学”之法,国林每天直接下田,伤口泡在水中,竟然很快好了。 糖房之夜 每年甘蔗收下,全都用于榨糖,每个生产队,都开有糖房。 糖房共分两间,一间大的,榨汁,一间小的,熬糖。先将甘蔗全都收来,堆在糖房外大院坝上,一垛一垛,煞是壮观。再由榨糖师傅将甘蔗三五根捏作一捆,喂进两个大石碾子组成的土榨机中,石碾由蒙上眼的牛拉着,不停转圈,碾子也就吱呀吱呀,将蔗水全都挤出。 接着,将蔗水送进糖房,倒入一口连着一口的大锅中,第一口熬得差不多了,舀入第二口锅中,如是者再,进入最后一口锅时,蔗水已被熬得酽酽稠稠,成了半透明的金黄糖浆。此时,师傅们郑重而兴奋地将糖浆舀出,倒进一个一个小碗一样的模子中,等到糖浆冷却,轻轻一磕,便是一个一个晶莹剔透、红亮红亮的碗碗糖了。 那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欢乐的季节!白天,我们到地里砍甘蔗、运甘蔗,夜里便与队里小伙伴一道,去糖房打闹玩耍。此时,甘蔗是可以放开吃的,直吃得肚皮鼓鼓涨涨,满嘴又甜又粘。熬糖的灶口,吐出一阵一阵红红的火苗,直窜天际,将每个人的脸蛋映得通红,映进了我们永久的记忆。 返城工作 下乡两年后,全国秩序渐渐恢复,大学开始招生,中小学也陆续复课。不知是政策规定还是城里当干部的爹妈们做了工作,我们这批知青,全都可以调回城里,参加工作了! 消息传来,大家非常兴奋。我却有些为难,因为,此时书记已经把我看上,要我留下,在公社当办事员! 左思右想,很是纠结,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下定决心,要找书记好好谈谈!我鼓足勇气,向书记表明决心,陈书记,我想好了,我不愿留下,我要回城工作!书记说,是吗?那……好吧。无可奈何地一笑,同意了。 没多久,我便与妹妹一道回到久别的县城。我在县文化馆当了美工,妹妹在郊区公社当了小学老师。 知青生涯,是我一生难以抹去的一道深深印记。我常常想,此后,我的工作、生活、学习,高考、读书、进京……我身上的吃苦耐劳、坚韧朴实,是否与这段经历有关呢?如果没有知青生涯,我又会是什么样呢? 是的,上山下乡,确实耽误了我们这一代人,但也给我们上了特殊一课,虽然上得那么痛苦,那么艰难,那么不情愿!但是,毕竟,它让我们尽早触摸到了坚硬真实的生活,教会我们要去吃各种苦,受各种累,去体味人生种种酸甜苦辣,教会我们任何时候都必须咬紧牙关,去迎接命运赐予的一切。 吃过那样的苦,经历那样的岁月,今后的日子,还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吗? 我想,应该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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