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性身体的解放除了“天足运动”还有“天乳运动”

晚清以来，中国女性身体的解放一直是各界关注的焦点之一。在各行各业的介入下，缠足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过去，学术界对女性足部运动给予了很多关注，但对“天乳运动”的关注显然不够。

事实上，随着近代女性解放的热潮，女性束胸不仅危害身体，也危害后代，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1937年，广东当局率先发起反对妇女束胸运动，引发媒体对妇女乳房解放的大讨论，增强了社会各界对妇女身体解放的认识，推动了妇女解放的深入发展。本文试图分析“天乳运动”的背景、官方的应对策略和社会反响等。，从而窥见近代女性身心解放的艰难历程。

天乳运动的兴起

首先，平胸观点受到“天乳”观点的挑战

乳房是女性生长发育过程中重要的性别特征之一。现代社会中，中国人和西方人对乳房的态度截然不同。1930年，广州出版的《风俗改革丛书》刊登了刘玉伦的文章《告革命妇女鼓吹‘天乳运动’”，说中国妇女不顾健康，视高耸的乳头为丑，视狭窄的乳头为美，急穿窄小的背心；西方女性喜欢乳头高耸，有时会因为不适合“高耸的美”而装高。这两个笨拙的动作太可笑了。因此，“今后，妇女解放运动必须从自己的乳头中解放出来”，使全国各地的妇女都能恢复天乳的自然美，这是拯救自己和他人的必要工作。

中国女人什么时候把窄扁的乳房当成自己的美了，很难验证。但民国时期，中国女性平胸美的流行导致了束胸运动的流行，尤其是在城市女校。“最近各地的女学生都把束胸当成美丽的外表，互相学习.........但是各个学校的女教师也染上了这种坏习惯，她们在黑暗中做出了榜样。女校是年轻人自杀的地方。教职工在间接持刀，招更多女生。紧身胸衣甚至成为城市女性的身份象征，而天乳则被嘲讽为庸俗的乡村女性，成为“乡村女性”的代名词。据媒体报道，广州大沙头一位绅士与妻子无胸上街，被轻呼“村妇！”他的妻子“不想戴这个村子里女人的徽章”，借了一件小衫，也跟着穿，甚至把她的胸部裹得严严实实。当时“城里看到最多的女性是束胸，这也是莫名其妙的，大概无非就是羞耻和美丽两个概念”，最后流行起来，逐渐传播开来。

因为女性崇尚平胸，所以流行用束胸来迎合社会风气。由于需要束胸，小背心或背心成为女性最喜欢的服装。因为胸部发达，女性“给他束上腰带，或者穿小衣服使胸部不突出”。作为一名女性，董竹君在晚年回忆说，1913年她13岁，就像当时所有的女孩一样，她不得不穿上紧身胸衣和紧身胸衣。担任女校教务15年的吕拓春女士发表了《我对小背心损害年轻女性各项发育的看法》，指出小背心损害女性胸部发育，易导致肺部疾病。成年女生十有八九会咳嗽，是穿小背心压胸引起的。而且，生孩子“先天不足，导致身体虚弱”。

据天津北洋画报三期刊登的《中国小衬衫演变图解》介绍，中国女性内衣发展到民国时期，更多强调的是用纽扣或领带束胸。不时有报道说“高峰期是最近两三年，因为上衣小而紧，乳房容易突出，这就是高峰期的原因”。

平胸美导致的女性束胸行为容易导致女性的健康问题，驼背和肺病的人数越来越多，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1915年《上海妇女杂志》第一期刊登了一篇文献，将裹胸与裹脚进行了比较，得出“脚伤对人体危害较小，而胸肺损伤对人体危害越来越深”的结论。因为束胸“引发胸部疾病”，将来生孩子，“虽然乳汁不会旺盛，但胎儿不会健康，甚至会传染肺病，毒化骨髓”，造成“弱国种子绝灭”的祸害，号召“女性同胞保护自然的发展，以强国育种为个人关键人物，分享女性未来的幸福”。

1920年，上海《民国日报》发表文献，从生理学角度分析束胸的危害。“如果乳房受压迫，肺就不能自由呼吸；如果肺里的碳氧不能尽可能排出体外，新鲜的空气体就无法进去。然后从体内循环一周的血液所带来的废物在肺部堆积，或者留在血液中间，重新输送到身体各个部位。.....你为什么没有肺病？人类为什么不弱小？它还小，更大的是，既然乳房被束缚住了，就不能发育，当然当妈妈也不能哺乳。”。胸部伤肺。“肺损伤很容易导致肺结核，腹部和胃部也受到影响。人生容易死！”所以，如果女性世世代代束胸，“我们的种族是弱小的！当时我们民族没有等着帝国主义侵略压迫，我们自己灭亡了！”由此可见，在倡导者眼中，女性的身体不仅关乎自身，更关乎后代、国家、种族等。

与此同时，一些从海外归来的名人，如胡适、张竞生等，也在各种场合发表了反对女性束胸的演讲。胡适在1921年8月4日对安庆基督教青年会的演讲中谈到了女性束胸。“因为好看，所以不问卫生不卫生...如果所有女人都是束胸，那以后就不能当妈妈了！”1927年，他在上海中西女子学校的毕业演讲中说“现在中国的女学生不配做未来的母亲，这是人种中的大问题”，呼吁女性解放乳房。张竞生认为自己是中国第一个“反对牛奶压力”和以任何形式捆绑牛奶的人。“我常说，我不知道这种反自然、不卫生、无艺术的乳头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小脚、细腰、平头等庸俗的同龄人来抛弃它的！女性有大奶系，很自然。为什么要害羞？况且奶子升到胸前，真的是女性之美的一种表现。因为女性臀部巨大，胸部奶子突出，是保持身材上下平衡的姿势。因为奶水的捆绑，我们国家的女性就忍不住生出拖臀拉胸的倾斜状态，不仅漂亮，而且不卫生。”

1927年前后，他在上海开了一家漂亮的书店，并与20岁的北京女子师范学校毕业生刘女士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从她胸前脱下她过去常穿的小背心。天乳解放后，...我同时向她求婚。在各种社会思潮的鼓噪下，一些女性对此做出了反应。1927年3月8日，武汉爆发了轰动一时的女性裸体游行。一群裸女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对女性解放的看法。他们甚至裸体演讲:

“坚决反对束胸！束胸是最不人道的！束腹是一条毒蛇！它困扰着我们女人的身体和灵魂！各位女士，你们解开束胸了吗？拜托，男人没有束胸，我们凭什么要束胸？”表达了他对束胸的厌恶。

第二，政府推动的“天乳运动”

广东作为革命的发源地，一直走在中国妇女运动的前列。1919年，广东女权运动会出现。1921年，孙中山亲自将该会命名为“广东女权运动大联盟”，后改为广东妇女解放会。这是广东妇女运动的骨干群体，代表了广东妇女运动的趋势和途径。到1926年，该协会已发展到20个分会，在广州有1000多名会员，在其他县有2000多名会员。根据《妇女杂志》1927年3月的统计，广东的妇女团体比其他省份多。就广州而言，有能力做社会或政治运动的妇女团体有70多个，高于全国妇女。

随着上海、武汉等地关于束胸危害的大讨论，广州也积极响应。1926年1月11日《广州民国日报》指出，广州城市女性普遍束胸，穿带紧扣的内衣，使胸部和肺部受压，极大地阻碍了身体发育。4月9日，发文号召女同胞自动解放胸，甚至鼓励政府以命令的方式强迫妇女执行天乳教:一是学校限制女生和女教职人员的束胸；第二，国民党妇女部命令所有女党员放胸；第三，政府通知各行各业的妇女放开胸膛，强调“敢违抗，必受惩罚”。这些说法将成为未来广东政府禁止女性束胸的第一声音。

广东政府禁止束胸的代表人物是朱家华，出生于浙江吴兴。1927年5月，朱出任广东省政府第二委员会委员，兼任广东省民政厅厅长。民政部门作为省政府的一部分，主管全省的民政工作，负责赞扬整顿的风化。正是为了“风化”整理，他在上任两个月后的7月7日广东省政府委员会第33次会议上提交了《关于禁止妇女穿黄铜的议案》，要求全省妇女在三个月内以省政府通知的形式禁止穿紧身胸衣，以强调卫生，加强种族。这个建议通过了，“通知和通知令下发到各县，来信送到省、市委部门的妇女宣传部门，广泛宣传，通报女校”。第二天，《广州民国日报》刊登了提案全文:

我国女性世界有两个陋习，一是裹脚，二是束腹。.....什么比缠足更糟糕。捂缠足，但是走路不方便，疼痛只到脚。如果胸肌被绑住，心肺的伸展和胃的消化都会受到阻碍。轻则阻碍身体发育，易导致停滞，重则引起缠绵肺病，促进其长寿。这些坏习惯对女性的生活有害。女性胸部被捆绑，影响血液循环和呼吸，身体虚弱。胎儿首先受到它们的影响。而且，当他们是母亲的时候，奶很少，不够喂。母亲越来越强壮，胎儿越来越虚弱，这是因为扎胸的坏习惯造成的。这几年女界红了，但还是有穿束胸好看的。不知道欧美的女性都讲究丰胸，那些以丰满隆起为健康看起来很美的。

总干事看到这一点，急于想一想女性束胸的陋习，严令禁革。拟由省政府公布，并遵照执行。从公告之日起，三个月内，全省所有妇女一律禁止系胸，全省所有妇女机关、县治安官一律设法宣传，并按限禁服期。如仍有胸衣超限，一经查实将处以50元以上罚款。如果犯罪者不满20岁，他的父母会受到惩罚，他们会互相提防，共同努力消除这种坏习惯，这样就永远没有存在的空间。以后整个国家都由广东省来推动，不仅仅是为了我女同胞的幸福，更是为了前副总理的民族主义精神，让那些壮大我们物种的人壮大我们的国家。是否合适，李贺提议开会，等待公投实施。申请人代表广东省民政局局长朱家华。

朱家华第一次以政府的名义发起了禁止女性束胸的提案。前半部分其实是对当时社会上关于束腰危害的各种评论的提炼，强调束腰不仅危害女性的身心健康，也危害后代的健康，赞美欧美女性的天乳。下半年提出“妇女机关县区”自上而下三个月内进行禁革宣传，同时采取惩罚性措施，试图通过宣传和惩罚达到禁革抑胸的目的。朱家华希望“天乳运动”能从广东开展到全国，既达到了妇女解放的目的，又达到了强国强种的目的。在他提出的禁止女性穿紧身胸衣的建议在会上获得通过后，广东省政府首先下令全省女子学校实施“天乳运动”。朱家华提议通过后，广州还成立了“天乳运动”执行委员会，并公布了“天乳运动”执行委员会的“六个字”:“妇女的胸部解放是由于命令”。广东政府将“天乳运动”视为“女性自身解放”的重要环节，“禁止束胸是解放女性身体束缚的好方法，也就是解放女性精神束缚的第一声音”。

广东强制推行“天乳运动”，在全国引起反响。1927年7月9日，上海《申报》发表了对朱家华的天乳运动的禁令。上海《民国日报》发表文章，提出打破女性乳房是美的概念。“这应该是稍微强制性的...党的部门或行政当局指示所有女子学校的校长禁止学生系胸。如有违反，一经查出，将首次记录。屡犯者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随着学校风气的改变，社会自然也随之改变。"

1928年，内政部发布第374号公函，称:“女性束胸是一种不良习惯，不仅有害个人卫生，也有损民族优越感。注意卫生应该禁止。”下令禁止全国各地。不久，民国大学接到471号指示“所有学校的女生都要遵守。”接到命令后，上海特殊城市教育局“立即下令学校禁止检查。

1929年4月，广西南宁卫生运动会议执行委员会第五次公函:

发现女性束腹直接压迫乳腺的发育，间接可以弱伤害身体，危害极大。之前是国民政府内务部下令，大学严令禁止。但是发现这个城市的女性大部分都没有经过实践的提升，对于保护身体健康的目的非常好。我们特此请求你办公室命令本市所有学校的女生改掉束胸的坏习惯，以示倡导。请效仿省外其他地方，命令各校校长定期命令各校所有女生脱胸。逾期不办的，由负责人负责检查，落实，保障健康。

1929年12月，内政部应湖南省委、省部级事务指导委员会的要求，“提请省、市政府检查，该属的通告确实被取缔”。由此可见，“天乳运动”开始在全国蔓延。

关于“天乳运动”的思考

第三，“天乳运动”的反响和影响

广东政府推动的“天乳运动”迅速在社会上引发热议，称“鼓吹天乳式，至今仍建在印刷机上，墨未干，早已引起不少人的关注”。有办法对民政部门进行检查，有办法为了天乳给她一盏明灯，有办法通过空失去孝义的优秀领地。赞成者提议组织已实行天乳的年轻妇女成立一个女警察，没收并焚烧小马甲，以便“胸束的恶臭之风不能不日益减弱”。反对者包括卖毛衣的店主，以及一些痴迷于毛衣或传统女性美标准的男人。也有人主张逐步推行改善社会和妇女衣着的思想，他们担心由于激进的进步而出现“天乳犯罪”。

以时事和政府舆论为导向的报业是天乳运动最激进的倡导者。同年7、8月，广州民国日报发表了约20篇相关报道，呼吁女性“改掉这种最痛苦、最麻烦、最没有意义的束胸习惯”。“有胸有害，无益。看看那些已经胸有成竹的女人，赶快摆脱苦海，实行天乳吧。”有时会有一篇短文，题目是“欢迎来到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天乳会议”，礼堂设在一个平胸前，以庆祝天乳的解放。一些报纸发表文章讨论女性身体的曲线美，

“人体真的很美，曲线丰润，色彩流畅，身材苗条的时候真的很美。”胸曲线“要凸起就修改，解胸就成曲线了。”为了进一步让大众了解曲线之美，1927年7月15日《广州民国日报》第一版刊登了《名画预约广告》。专门收集了欧美名媛和中国美女的照片，从中挑选了46张曲线姿态优美的照片进行印刷销售，以曲线的精髓著称。”自从朱导演倡导“运动”以来，曲线的声音，其他的，都唱到天上去了。华南是文化中心，知识一天比一天开放，文明一天比一天进步，几乎所有的女士都是弯的。”

媒体不仅刊登了关于天乳的相关文章，还刊登了带有女性曲线美的形象的广告，以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比如“延年牌”香烟广告，展示的是一个双腿雪白、半乳的迷人女子，吸引人的目光。药品广告及时介绍减肥药或丰胸药。“宏伟的数字就像解放后的六磅半肉葡萄，但它妨碍了。最好的补救办法就是取金盒子的生殖精神，减少由于阳刚之气的作用导致的围度过大。身材娇小，压力过大，虽然解放后仍是平坦而有害的美丽曲线，你可以带着银色的盒子生殖精神，恢复女性依然膨胀，不要借棉花。”在这些广告的喧嚣渲染下，“丰胸可爱”、“乳房充分发育”的审美标准逐渐被大众接受，过去不健康的畸形平胸审美逐渐被扭转。

然而，如何让女性在解开胸衣后保持乳房不下垂，已经成为实施天乳的关键。这又要追溯到女性内衣的穿着。据调查，当时只有少数农村妇女穿束胸或小背心；然而，大约99%的城市女性，尤其是受过教育的女性，穿着背心。因此，改革女性内衣势在必行。万葛翔夫人结合西方女性文胸改进中国女性内衣。1927年8月20日、24日、31日、10月19日，《北洋画报》刊登了4张西方女性文胸的图片，详细说明了西方文胸的结构，说明西方文胸既能保护身体发育，又有美观效果，是20世纪30年代女性文胸的引进，这对推动“天乳运动”起到了重要作用。

但事实上，“天乳运动”能否实现，取决于女性的态度。根据当时媒体的报道，大多数女性都支持天乳。当时，广州女性开始穿旗袍，粤语称之为“腊肠衫”，以衬托女性的曲线美。女装裁剪有“胸高”，这是运动的效果之一。

一些妇女也接受了“天乳运动”的概念，但在家人的反对下，这一运动时有发生。比如魏青芬女士有勇气扔掉束腹带，但马上遭到家人反对，只好重新捆起来。结果她走到街上，被女警发现罚款50块。她的家人不再让她上街，有一天一个妇女组织突击上门检查，发现魏女士还是束胸，罚款50元。从那以后，她的家人再也没有问过魏女士关于胸衣的事情。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包括女性在内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天乳运动”。尽管女性本身可以接受新的观念，采取“天乳”行动，尽管旧家庭的抵制，相当多的女性仍然有同样的胸部。

然而，“天乳运动”似乎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有些人错误地将天乳解读为丰乳。《广州民国日报》连续12期刊登《解放两只小奶》，讲了一个关于两只小奶发起“天乳运动”的故事，回家后把绑着乳房的窄小衣服全部剪掉。她发现自己的乳房是平的，两边都是平的，没有任何凸起的形状。为了让自己的乳房高耸，她咨询了医生，并向黄马学习。她以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天乳的19岁梳女仆E姐为模特，在修改过的束胸窄衣里做了一对用棉絮填充的假胸。高耸的胸部和E姐一模一样，从而赢得了同龄人的赞誉和异性的关注。

由此可见，这些人接受的是第二个小奶的“大胸”，而不是天乳。有些女性甚至通过束腰来衬托隆胸的效果。“只注重美观，不从健康角度考虑，恐怕会有束腰来塑造自己乳房的缺点。”还有就是由于过度宣传曲线美，有些女性生完孩子后，“我们臀部的曲线很宽，直径大概三尺，乳房的曲线也很长，大概有多长”，从而造成“我们乳房的曲线很大很丰满，但不美”。他们对媒体写的曲线美表示不满，要求报纸“以后再也不谈人体美”。

这里也可以看出，“天乳运动”在实施过程中存在盲点。换句话说，在运动开展的地方，由于人们的误导，它取得了深远的结果。这种实际结果显示了女性对“天乳运动”认识的误区。片面强调曲线美，抹杀了天乳卫生健康的初衷，成为对潮流的盲目追求。

然而，更多的女性仍然抵制紧身胸衣的禁令。“女性紧身胸衣之风，自流行以来，一直在向前发展，并产生了后遗症。虽然已经被内政部封杀，但也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听的。尤其是所有学校女生最多。现在有报道说，浙江省萧山县女子中学的女生，扎胸，对身体有害。特别命令所有女生都要解放，定期检查，避免隐蔽。所以这个学校的女生总是羞于每天在彩云中形成。被禁者虽禁，被缚者只缚。

“很多从革命开始就一直在革命的新女性，每天对‘妇女运动’张口闭口，对‘妇女解放’闭口，但还是被一件窄背心压迫着，不想寻求解放；这样我就不会试图解放自己，更不会去解放别人！”直到20世纪30年代，女性紧身胸衣的解放仍然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当时江苏省妇联杨世贞女士从1927年开始宣传无锡天乳和镇江女校，遭到同事的唾骂。有的老师，C，不仅自己束胸，还反对其他女性释放束胸。可见社会的陋习是很难改善的。“杨时珍女士唱妇女解放是理所当然的事。城市女性，尤其是上海的女性，乳房扁平，跟男性一样。束胸之风甚至蔓延到了农村。”束胸之风近年来颇为流行。".这证明“天乳运动”的效果远远不能令人满意。

四.结论

“天乳运动”作为一股堪比“天足运动”的创新浪潮，在天乳仍然是由男性主导和推动的，而作为运动主体的女性并没有太多的主动权，而是接受了它。男性崇尚“天乳”的主要原因与“天足”相似，即强调女性如果压胸，不仅危害自身健康，还会给后代带来无限影响，甚至无一例外地上升到“强种保国”的高度。这种看似忧国忧民的背后可能还有其他动机。正如美国学者玛丽莲·雅洛姆所说，男人总是试图把女人的乳房留给自己。

“天乳运动”在实施过程中受到了很多女性的青睐，但大多还是束胸，所以实施效果并不理想。原因还是和当时传统社会的巨大阻力有关。旧的审美观念的压制依然根深蒂固，深受其影响的女性无法真正摆脱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大胆扔掉“牛奶手帕”。正如朱家华所说，每当一项运动发生，尤其是涉及到人的“生活方式”的运动，必然会有很多挫折。因为大部分人都习惯了旧的生活方式，总会不自觉的有一些惯性。

另一方面，媒体片面叫嚣女性对身体美的追求和崇拜，导致矫枉过正。一些女性盲目跟风，转移了对“天乳”概念的立场，造成了用衬衫撑腰隆胸的后遗症。然而，在过去的枷锁真正被打破之前，一种新的枷锁被引入了女性身上。由此可见，女性的乳房乃至身体，要真正解放任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在民国时期，男性倡导的“天乳运动”在一定程度上给女性的身体解放带来了新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