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其种裔 习我华风” 古代质子制度的兴起和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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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中原王朝与周边少数民族政权的相处过程中，为了改善两国关系或实现有条件的和平，往往会以“质子”或“亲和”两种特殊的辅助行为签订和平协议。

和谐是通过皇室女性相互通婚，建立婚姻关系来改善双方关系；质子则相反，把皇室子女作为人质，在对方国家质押，从而建立了一种和平。相对而言，“和”也有一定程度的自愿性，“质子”似乎是一种被动行为。过去送的“质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方胁迫或限制自己一方的工具。用“质子”建立起来的两岸和平关系，往往是僵硬而脆弱的。但在历史上，尤其是汉唐时期，质子现象为什么会流行？「质子」与双方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有什么关系？“质子”建立的和平能长久吗？

“质子”是一种特殊的民族关系形式。和贸易关系、朝贡关系、亲属关系一样，它是维系两个民族关系的手段，是沟通的桥梁。一般来说，送质子的人都是比较弱小的，他们利用送质子的手段获得相对强大一方的保护，获得自己对所辖区域的主权。接受质子的一方应承担对方的安全义务和部分经济援助义务。所以质子关系的本质是一种权利义务关系。

一、质子系统的思想基础

历史上出现的每一个制度都有现实基础，绝不是/[/k0/】。

在古代，主人和奴隶之间有一种礼仪，叫做“扬名立万”。通过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名字刺上，并把它传递给一个特定的政党，它表达了选民愿意与接受者建立一种持久的从属和统治关系。“名质任命”的过程就是建立一个确定君臣关系或双方主从关系的过程。

自汉代以来，中原王朝将古代建立君臣关系的礼仪进行了延伸，将其适用范围扩大到民族关系层面。在确定与周边少数民族的宗藩关系时，进一步延伸了“指名任命质”的政策。与周边少数政权建立主从关系，不再是“铸名”那么简单。因为这不是个人之间的主从，而是国家之间的臣服，是“品质由国家决定”。

在古代，宗藩关系也有不同类型的亲属关系。这些不同的亲属关系被称为“五服”，即为调查服务、为等待服务、为客人服务、为索取服务、为短缺服务。完全融入主权国家的叫“点府”；并入主权国家，但以公国或国家形式存在的称为“侯府”；被宗主国强行征服的是“客服部”；与主权国家接壤，建立朝贡关系是“为国服务”；远离宗主国，没有固定朝贡关系的是“野衣”。

由于与少数民族国家的关系不同，中原王朝在处理这些关系时会根据不同的“服”来定位自己，进而制定具体的政策。比如在汉朝，匈奴被指定为“穷役之国”，那么与匈奴关系的原则就是“朝觐、朝贡、质子”。其中“朝觐”是象征意义，对“朝贡”的要求也很低，只要象征性地向一些特产进贡，汉朝给予的回报远高于匈奴的进贡。但汉朝对匈奴的“质子”非常重视，因为“质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约束匈奴，使其有所顾忌，同时也可以扩大汉朝对其他少数民族政权的影响。所以，“质子”是三大原则的核心。

二、“质子”的作用和意义

“质子”作为一种应急技术，在另一个家庭面临生存危机时作为一种和解手段有着悠久的历史。春秋时期，吴国攻打越国，在越国面临亡国的时候，越王勾践以自己为质子，用自己的身体进入吴国，拯救了越国，给了越人休养生息的时间，最终灭亡了强大的吴国。为了破解六国统一，秦国还派秦始皇之父秦毅去赵国当当头，在赵国生下了秦始皇。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的《摸龙说赵太后》一文，也是赵求助的对象。祁请赵以为盟誓出兵。赵左氏摸龙劝太后，最后以长安为当头，齐出兵换取解除赵被秦灭的危机。

“质子”在汉代被视为解决少数民族问题的重要手段，因为它可以在没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带来和平。汉朝作为强大的中央王朝，把少数民族政权的“质子”作为自己的专利，是大国的特权。只允许少数民族政权向汉朝输送质子，不允许他们互相交换质子。如果其他少数政权之间进行质子交换，汉朝会毫不犹豫的出兵干涉。因为在强大的汉朝，他是天下的主宰，当然也是主权国家。接受质子是他自己的专利，绝对不允许其他政权染指这种力量。

汉代大儒董仲舒对质子的作用有代表性的看法。他说:“如果你正直贪婪，比如匈奴，你就必须正直诚实。所以从中受益，与天上的联邦立下坚定的协议，让心爱的儿子心力交瘁，都是没有意义的。匈奴虽欲掉头，奈失重，奈欺神，奈杀爱子。”。

在汉朝统治者眼里，匈奴人很难以德施教。如果他们害怕与汉朝开战，就应该要求他们把心爱的儿子送去当信物，这样匈奴就可以不冒“失重、欺天、杀爱子”的风险，保证和平的实现。

质子往往是少数民族政权领导人心爱的儿子，未来继承王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们在汉朝当人质期间，让少数民族尽可能多的学习汉朝的文化，“品质自己的民族血统，学习我的中国风”，也是一种同化少数民族的举措。

少数民族政权的质子来到长安后，被邀请参加汉朝举办的每一个重要活动，让他们了解汉朝的文化礼仪，甚至给他们一些官职，让他们最大限度地学习中国文化。

第三，质子的管理

来自各国的质子作为质子来到长安首先要遵守汉朝的法律。他们不是外交使节，没有外交豁免权。如果他们违法，他们将受到法律的惩罚。东汉时，楼兰国太子入汉。后来楼兰王去世，楼兰请求接回太子回国继位。但由于楼兰王子在汉朝犯法入狱，汉朝拒绝了楼兰的请求。楼兰不得不立其他王子为王。

汉代设立大红寺，管理四夷事务。这是一个以管理民族事务为主，兼管外交的机构。那些质子到了汉朝以后，红磡庙会给他们提供一个专门的房子住，有一个统一的名字“蛮族住宅”。根据质子的背景和国力，汉朝会安排路宏邵青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安排他们学习，安排他们遵守汉朝先进的文化礼仪。

汉朝非常重视质子的学习和生活，因为只要有机会，汉朝就会扶持这些质子，让他们建立亲汉政权。

东汉班超出使西域后，西域各国没有全部转向中国，都带着无尽的朝贡向汉朝投降。起初只有鄯善王对班超等人顶礼膜拜。后来匈奴使者来到鄯善后，鄯善王对班超等人无动于衷。班超和他的三十六名随从在夜间袭击了匈奴使者，杀死了匈奴使者，并迫使王珊珊把他的儿子送上高质并加入汉朝。后来，鄯善王死后，汉朝挫败了匈奴建立鄯善王的阴谋，派敦煌太守宋亮送鄯善亲王回国，又杀死了匈奴的鄯善王，从而开启了汉朝与鄯善的友好关系。

一般来说，质子在汉代是有固定年限的，不到老是不会被扣为人质的。以匈奴为例，新可汗继位后，会给汉朝送去新的质子。从呼韩邪单于到乌珠可汗的近百年间，也不例外。匈奴强盛时，西方国家纷纷向匈奴送质子。但是随着汉朝实力的增强，这些国家包括匈奴都向汉朝送质子，向汉朝投降，说明质子现象与一个国家的国力有很大的关系。汉代的质子制度得到了继承和完善，也成为与少数民族政权相处的重要制度。

第四，唐朝完善了质子制度

质子制度是在唐代空之前发展起来的，在汉代处理民族关系方面大放异彩。把质子送入唐朝的国家，质子数大大超过汉朝。虽然唐代少数民族地区普遍实行拘留制度，但质子制度仍然是对外交流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与汉代相比，唐代的民族政策更加开放，能够公平对待少数民族政权，这是唐代民族政策的发展，也是质子地位变化的原因。

唐太宗以来，对少数民族的认识更加客观科学。李世民认为，“夷地亦人耳，其情异于中国”，这就把少数民族人民和汉族人民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上。对少数民族同胞也是“恩爱如一”，所以被尊为“天可汗”。

唐朝时，少数民族地区普遍实行“道德化”统治，避免武力镇压。取而代之的是唐朝用金帛捆绑首领，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羁绊统治。唐朝虽然也要求少数民族领袖把孩子送到长安去做人质，但并没有叫他们“质子”，而是改名叫“苏卫”，叫质子“选其酋长，送其苏卫”，这至少改变了质子在名义上的“人质”地位，体现了统治者对人类的关怀。

唐朝和汉朝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这些“质子”往往会主动要求入唐求质。这是因为，一方面唐朝的“质子房”制度很健全，基本上没有歧视少数民族，所以少数民族的王侯都认为这是光荣的职责。此外，唐朝先进的经济和文化一直吸引着这些年轻的王子。很多少数民族地区的王公视长安为荣耀之物，将自己“镀金”，形成了争质量的奇观。

据《新唐书》记载，唐朝质子一旦进入唐朝版图，边疆的吐蕃府就会给他们发文学论文，给他们配备汉人服饰。质子由杜胡夫护送，沿途享受住宿、车马。到了长安后，被路宏寺评分。中央政府根据这些质子松官员的级别对他们进行了奖励，并安排了月薪。如果中国出了问题，唐政府会在批准回国请求后为他们提供警卫。还有一些是唐政府送来执行任务回国的质子，所以他们的安全和待遇更有保障。

唐太宗在位时，波斯国王卑路斯去世，李世民封波斯王子泥涅师为波斯王。然而，波斯发生了变化，新国王成立了。泥涅师再也不能回到中国接替他的位置了。唐太宗派裴行健组织武装任务，以大食为名藏匿泥涅师。裴行健的这一使命是通过吐火罗和西突厥对波斯发动突然袭击，推翻了独立的波斯国王，让泥涅师登上王位。

唐朝非常重视少数民族地区的质子教育。唐朝对质子教育也有很高的要求，要求质子学生“明学中国法，仲夏学汉语，知国所需，古今守安”。他们到达长安后，会被送到国子监接受中国文化教育，毕业后再送到朝廷学习唐历，然后就可以当居民了。由于各种原因，有些质子一直无法毕业，这叫“保持健康”，经常被其他质子嘲笑。正是通过这些质子的教育，唐朝把中国文化传播到了全世界。

5.质子系统的衰亡

质子制度随着羁押制度的发展而达到顶峰，所以它的兴衰与羁押制度的兴衰密切相关。明清时期，质子制度的衰落是由于中央政府在少数民族地区推行“改土归流”的政策，改变了原有的拘留制度，加强了中央集权，使质子制度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明清以前，统治者按照习俗统治少数民族，将少数民族地区的首领划分为王，从而对少数民族地区实行王的世袭统治。为了保证他们的忠诚，要求他们向中央政府送质子，作为向中央政府臣服的手段，以达到中央王朝作为这些政权宗主的地位。

但到了明清时期，中央政府向许多少数民族地区派遣官员，废除少数民族首领的世袭制度，在这些地区设立郡县。和王朝的其他地区一样，这些地区成为中央直接管理的地方政府，不再需要借助“质子”来巩固自己的统治。所以地方官废后，质子系统就成了无源之水，没有了存在的基础，自然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清朝对蒙古王公子弟的“朝廷教育”制度，可以视为质子制度的替代。十五岁时，蒙古王侯的子女将随清朝王侯一起被送到里凡园接受教育，这是清朝统治者拉拢蒙古人，加强清朝与蒙古部落的联系和控制，密切双方关系的一种手段，对北方边疆的稳定起着重要作用。

质子系统在民族关系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和平，给边境地区带来了和平，在不同民族之间传播了文化，为中华民族的大融合和不同民族之间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作出了贡献。甚至有些质子为了缓和民族矛盾，解决民族矛盾，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这是我们不应该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