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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的满江红 岳飞《满江红·怒发冲冠》

导语: 当然我们毕竟是面对大众的一种课程,我也希望自己不要把它讲的太艰深、太曲高和寡。不论怎样,不论是诗词的品读还是鉴赏,还是研究,最终的目的都是希望能在诗词里

当然我们毕竟是面对大众的一种课程,我也希望自己不要把它讲的太艰深、太曲高和寡。不论怎样,不论是诗词的品读还是鉴赏,还是研究,最终的目的都是希望能在诗词里和每一个你产生灵魂的共鸣,产生精神的共振,从而借助这些经典之作,会让我们澄澈纯粹的精神家园。所以由浅入深,有关《满江红》的争议问题,今天先来讲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也就是音韵上读音的问题。

这首词里有三个读音要注意,第一个就是第一句——“怒发冲冠”,这个“冠”不应该读作“怒发冲冠”。我听很多老师,甚至表演艺术家在朗诵这首《满江红》的时候,为了表现得更有气势,第一句的“怒发冲冠”,总是读作“怒发冲冠”,好像这样很有力量。其实这里的“冠”,它是名词,是“帽子”,如果读作冠的话,它就变成动词。我们反复讲过汉语最大的特色,在人类现存使用的所有语言中,最具特色的地方就是它的语义的丰富性,乃至它语音的丰富性。汉语和汉字是独一无二的、“音形义三位一体”的造字方法,所以它的一个语词单位,就是汉字的一个单位它所包含的内涵的丰富性是其它语言没法比拟的。

不光是语义极其丰富,它的发音也极其丰富,这就导致了汉字,你看有那么多多音字,多义字。多义是从训诂的角度上去看的,而多音呢,就是从音韵的角度去看的。当然,再加上字形、音韵,训诂,字形就是文字,这就构成了古代一门精深的学问,就是小学的学问。那么从多音,也就是从音韵的角度去考量,你看汉语的发音是多么丰富。同样一个字经常会产生异读,也就是不同的读音,虚实异读,作为虚词、作为实词,则是不同读音的。哪怕同样是实词,但是作为名词的时候,作为动词的时候,甚至也会异读。你比如说我们讲过藤蔓,在名词里头作为一类,叫藤蔓,但作为动词,蔓延。蔓、蔓同样一个字,做动词的时候就读蔓延。你比如说,我们讲欧阳修的名作《生查子》,对吧?它这个查语、查谈,其实做名词、形容词的时候就读,但是做动词的时候就是查访,巡查。那么冠也是这样,沐猴而冠,它就是个动词,但是到了名词里头,怒发冲冠,就一定读作平声,就不能读作怒发冲冠,你读作冠就是动词,“怒发”——头发竖起来,把帽子都顶起来,明显这个地方是名词,如果是动词就解释不通了。

第二个读音就是那个“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要说的是“车”这个字,也有人读作“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其实读作驾长车也对,驾长车也对,标准读呢,按照古音,确实应该读作驾长车,这就是我们讲到这个多音字,除了虚实异读、名动异读,第三个就是叫做源流异读。作为源、起源和后来的流变就异读,最典型的就是“车”这个字。它最初甲骨文造字的时候,确实应该读作车,为什么呢?它是指的牛或马拉的战车,作为军事用途的,它是读车。所以一直到今天,我们下象棋,车马炮,你就不能读作车马炮,明确指的是它的军事用途,这是它的源。后来发展下去,那就是它的流,我们知道车到后来就很重要了,民用用途了,到民用用途里头,它就开始读作车。你看,同样是名词,但是源流不同,发音都不同。

顺便说一下,中国人发明的这个战车,就是车,其实对人类文明历史意义极其重大。我们知道,马的用途对人类文明发展是极其巨大的,最能征善战的马,其实是从高加索山脉这个地方产生的马。我们看早期文明的发展图就可以看出来,这里产生的游牧民族,他们从高加索山脉上下来,然后向南指向古印度,向西南就指向伊朗,向东南就指向我们中国。其实因为马对战争的作用,也就是骑兵的出现,你看,对于其他民族来讲,面对这种攻势,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所以游牧民族的南下,向西南,伊朗平原、两个流域最后彻底被马背上的民族所征服;向正南方向,古印度文明、恒河流域也彻底因此而被毁灭,只有向东南方向,我们知道,虽然游牧民族也变成华夏文明早期的心头梦魇,但在早期文明的相同时期,华夏文明却没有被游牧民族彻底征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华夏文明借鉴游牧民族的作战方式,甚至有所超越,发明了用马拉的战车。

所以从《诗经》上,我们讲《采薇》、讲很多《诗经》中名篇,都可以看出来,在周王朝时候的作战方式,其实就有战车的出现,马拉战车的出现。在早期战争中,坚固的战车周围跟随步兵,战车——马拉战车,其实就有点像现代作战的坦克的性质了,所以它有点现代作战的立体攻防体系,所以华夏文明早期还是非常讲究辩证思维、合作思维的。这种马与战车、与步兵协防的作战体系,从人类早期文明来看,有效地抵御住了人类早期文明中游牧文明对农耕文明蝗虫式地席卷与征服。“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缺”这个字,我们读的短而促,因为它古音应该是入声字。整首《满江红》,其实都压的是一个仄声韵。

还是回到“车”这个字,那为什么说读车也对呢?这就是流变了。前一段我在录《我是演说家》,有选手还问我“学富五车”,选手之间在争论到底是读“学富五车”,还是读“学富五车”?其实在后来的流变过程中,我们知道,车从战车发展到生活中,使用范围就更广了,那么这时候,它就读作车了。车这个音呢,因为在生活中使用得特别广,而儒家礼仪“小六艺”中又有“御”,就是专门指驾车,所以它的重要性在文化、在生活各个层面都被凸显出来。所以车这个音啊被急速放大,因为它的使用被急速放大,所以只要是民用就一定读车。反过来呢,这个流变出来的车这个音侵占了原来的源,源头的那个车那个音,在很多时候呢,战争中用到的战车也可以读作车,而不读作车。

你比如说,像杜甫的《兵车行》,也不一定非要读作车,所谓“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所以这种语音流变,就使得在诗词里头有很多通用的情况,那么就变成了,我们知道不仅有一种在训诂上后来的衍生义遮盖、替代,甚至遮掩了原来的原生义的这种现象。语音上也是这样,后来发展出来的音,甚至替代了原来的本音。当然,汉语的这种特点还比较有韧性的表现,虽然“车”这个音主要占据了这个字发音的主流,但是,我们看它在象棋里头“车马炮”作为表现战车这个本意的“车”这个音顽固地保留了下来。所以从音韵的角度上来看,只有车马炮的时候,严格必须要读作“车”,其他时候,确实指战车,你读作“车”说明你知道它的源头,你读作车其实也不错,所以这里读“驾乘车,踏破贺兰山缺。”是没有有问题的。

第三个读音呢,就是那著名的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血这个字,很多人会读成“笑谈渴饮匈奴血”,其实没有血”这个读音。如果要读作三声,上声的话,就要读作,血这个音倒是有的,要读作xue这个发音的话,就一定读作血,血是什么呢?这又可以看出汉语读音的丰富性,不仅有虚实异读、名动异读、源流异读,甚至是否正式,是书面语还是口头语也有异读,最典型的就是血这个字。血在书面语中一定要读作血,它读血的时候呢,是指口语,口语发音中可以读作上声的血,而不是血,所以这里必须读“笑谈渴饮匈奴血”。

我们还从最简单的说起,一说到音韵,实在复杂。其实除了我们讲的虚实异读、名动异读、源流异读、是否正式要异读,甚至还有,有无价值都要异读的。你比如说,我们说有劲儿,这是客观描述,但到北京有个地方叫劲松,演周总理的著名演员,也是我的好朋友刘劲老师,那么就要读劲。我们讲过的,要有价值的话,还内含价值和精神世界的认可,那就要读作后鼻音劲,至于纯客观的描述的时候,有没有劲到,那么就是读得前鼻音。

更不用说在诗词里头韵脚字更多的异读了,我们讲“远上寒山石径斜”,“风细柳斜斜”,斜这个字在韵脚的时候,最好要读作斜,虽然语委对这种异读很头疼,不停地统读,但是因为诗词独特的韵律原因,个人主张这个斜和斜还是不能统读,韵脚中一定要读作斜。另外像“乡音无改鬓毛衰”,就是衰弱的衰,其实在韵脚的时候也一定要读作衰。

好了,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逐字逐句的解读,只不过才讲了一些边缘性的东西,读音上的东西,就讲了整整一节课了。这也可以看出这首《满江红》的伟大与丰富,读音上的问题其实只是小问题,接下来还有更大的问题,那就是这首《满江红》的作者问题以及对岳飞的评价问题,我觉得这两个才是正本清源的根本问题。所以我们这一讲其实只是餐前的开胃小菜,下一讲才开始真正的《满江红》的大餐,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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