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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荣 老处长忆秦城监狱:最难管的犯人是谁

导语:“中国第一监狱”秦城监狱是20世纪50年代苏联援建的157个经济和国防建设项目之一。高水平、高标准、高待遇,使秦城监狱成为特殊监管的别名。发生在秦城监狱的故事,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历史证据。秦城监狱大门本文原标题:何殿奎:亲历

“中国第一监狱”秦城监狱是20世纪50年代苏联援建的157个经济和国防建设项目之一。高水平、高标准、高待遇,使秦城监狱成为特殊监管的别名。发生在秦城监狱的故事,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历史证据。

秦城监狱大门

本文原标题:何殿奎:亲历秦城监狱监管岁月

78岁的何殿奎住在北京金融街附近一个古老而安静的街区。离金融街很近,但完全是两个世界。

退休前,何殿奎任秦城监狱监察部主任,曾在秦城监狱及其前身宽德古海市监狱担任监事长近40年。几乎没有其他人能像他一样读懂中国政坛高层人物的沉浮。

“我有这样一个想法。这些老干部怎么能犯罪呢?我对此表示怀疑。为什么会有疑惑?许多案例引起了我的怀疑。‘青岛案’那么多干部被抓,都是错的;‘广东案’更大,一二百人错;五年多来,肃清了内部革命派,搞错了一批。这些老干部一定要保护好,服务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何殿奎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最近,他和公安部另一位成员王春瑶开始合作写一些回忆文章。王曾经去秦城监狱审问犯人,了解他。用王春瑶的话说:这些小人物脑子里有太多大人物的故事。

何殿奎的记忆只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一串名字和数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没有经过思考或记忆。

独立浴室、地毯和鱼翅

何殿奎一直记得这一天:1960年3月15日,秦城监狱落成的第一天。从那天起,他一直在那里工作,直到1992年退休。

秦城监狱由苏联援建,由四栋三层小蓝砖建筑组成,编号分别为201、202、203和204。后来,参与审判“四人帮”的法官王文在《以共和国的名义判决》中写道,其设施和条件“远超当时中国普通家庭”。那是1980年,作为预审员,他在秦城监狱的监狱里生活和工作。每个监狱都有一个单独的厕所和一个带脚踏冲水的抽水马桶。

王文正可能不知道他只住在最普通的201监狱区。秦城的四座小楼,内部结构各不相同。204监区,待遇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204的监狱占地20多平方米,铺着地毯,而它的床是一张沙发床。食品标准是在东华门“高倩供应点”按部级待遇购买。早餐有牛奶,午餐和晚餐有两个菜和一个汤,晚餐后有一个苹果。苹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用米糠保鲜。当它被拉的时候,它充满了气息。他们还得到了固体饮料,一盒12元,每人可以泡一杯柠檬茶。方糖是白色和棕色的。每天,即使在困难时期。

给他们做饭的是刘,一个从北京饭店专门调过来的B级厨师。何殿奎第一次看到鱼翅就是在那里。他以为是粉丝,刘告诉他是鱼翅,也就是鱼翅。刘是唯一能分发海参和鱼翅的人。

每天,何殿奎给他们送饭。每人有一个四层楼的饭盒,里面有米饭、两个菜和一份汤。冬天用棉盖保暖。每个饭盒的颜色都不同,以示区别。一共15本。

这些重量级囚犯是从Kutokuhayashi监狱的“特别监督者”那里转移过来的。1956年7月,Kutokuhayashi为高级干部设立了“特别监督”区,将他们从不同的监督区集中起来。何殿奎是主管。“特约监督员”中有8人:原中组部部长饶漱石、上海市副市长潘汉年、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外贸部副部长许、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人民文学》主编胡峰以及公安部一名局级干部。

秦城监狱建成后,这些人全部转移到204监区,青岛市委书记王少勇等青岛案主犯也从外地转移,共15人。

但是他们不认识对方。了望员是严格分开的,所以我们永远不应该见面。哨兵只知道它的号码。

除了领导,唯一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是204监区管理员何殿奎。

潘汉年

个人护理,潘汉年

何殿奎因为潘汉年,与这个照顾重要人物的特殊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

1955年4月3日,他被紧急从Kutokuhayashi的T形监区转移到潘汉年监区。领导们看中了他的政治可靠性和年轻时的工作意愿:他只有23岁,但十几岁就去了延安,20岁入党,这已经是一场年轻的“老革命”。

那天,何殿奎记得太清楚了,因为潘汉年太特别了。潘被秘密逮捕,看守他的部队不是从那里来的,而是从北京摩托车公司专门调过来的一个排。他是整个监狱区唯一的一个。柱子是双柱,一个在监狱门口,一个在监狱门口。除了何殿奎没人能进。

潘汉年刚来的时候,何殿奎在自己的房间里住了十天,24小时专人看管。

那段日子,潘汉年几乎每天都被带去说话。他进出时必须处于戒严令之下。

说话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审讯室,而是会议室,坐在沙发上说话。一、公安部一位局长主持谈话。何殿奎在他身边端茶倒水。

秦城对办案人和监督者有严格的区分。前者是预审员,只处理案件;后者负责囚犯的食物、住所和健康。没有特殊情况,前者不允许进入牢房,后者不能知道案情。只有潘汉年一个人的案子,庭审的头几天,何殿奎见证了。

谈话很“顺利”,但并不顺利。潘汉年就是不说话。僵持了几天后,公安部常务副部长许亲自前来谈话,说:“一定不要死。不信,可以给你写个条子。”直到那时他才开始说话。

潘汉年被捕后,来到北京参加全国党代会,这是为了解决被称为建国后第一次党内斗争的“高饶事件”。作为饶漱石的下属,潘汉年知道自己逃不掉,主动写下了交代材料,包括自己被扣为人质见汪精卫的事情,为“饶、潘、杨反革命集团”的成立提供了“铁证”。

不久,“饶、潘、杨反革命集团”的其他主犯相继下狱。

何殿奎记得潘汉年的号码是64,袁殊65,杨凡66,饶漱石最特别,0105,整个监狱都是独一无二的。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谈及自己对情报界传奇人物潘汉年的印象,何殿奎说自己矮、胖、文静,“一个很稳重的人”,从未看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有规律的生活,晚饭后他会闭上眼睛在床上冥想一个小时。只是看到这个奇景,哨兵以为他死了,有一次跑去报告何殿奎。潘汉年在狱中写了一部小说,讲的是一个拉大车的人,后来找不到了。

从1963年到1964年,204监区的犯人陆续获释。潘汉年被安置在秦城监狱家属区,何殿奎还在照顾他的生活。那段时间过得很开心,经常去南水库钓鱼,去附近的小汤山镇散步,和何殿奎有说有笑。然而,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到来,这些日子彻底结束了。

“早知道秦城有个何殿奎”

文革开始后不久,杨凡、饶漱石、潘汉年再次入狱。

潘汉年回国的秦城,不再是文革前的秦城。《旧公检法》的管理制度被造反派称为“修正主义”、“勾结犯人”,全部取消。1967年11月,秦城被军方控制。原监察干部全部下放“五七干校”。

何殿奎离开秦城五年。直到1972年11月才转回。他是最早回来的两个人之一。

秦成有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因为住的“走资派”太多,秦成建了两栋四层的红砖小楼,编号205和206。监狱名称也改为“北京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第七大队”。

何殿奎告诉记者,“秦城监狱”在文革前不叫这个名字,叫公安部预审局,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看守所。文化大革命被军事控制的时候,写报告。这笔钱是由“七旅”支付的。丞相看了,道:“什么七旅不是秦城监狱?”从此,秦城监狱开放。然而,这个名字从未在官方文件中出现过,也没有被列出来。官方名称仍叫公安部预审局。

何殿奎从五七干校回来后被分配到201监区。当时,201人拘留了89名科级干部。他是“领导”之一,但他不能承担责任。上面有三个武学干部,他只能参加会议。

不久,秦城监狱发生了一件大事。铁道部原副部长刘的妻子致信,揭露了秦城监狱恶劣的生活条件。1972年12月,毛泽东在信中写道:“请总理照办。谁规定了这种法西斯审查制度?所有这些都应该废除。”工作组进驻秦城监狱,与在押人员逐一交谈,问题逐步得到解决。

何殿奎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很多老熟人。公安部有8名部长,201年有5名。当你看到他们在了望时,你只能点点头。

潘汉年等人也被关在201。潘汉年老了不少,头发都快掉光了。那些年,我吃包心菜,但看不到肉。

当时,秦城监狱最引人注目的是三个倒下的文革新贵。中央文革小组原成员:6821,戚本禹;6822,王力;6823,关峰。也就是1968年进来的21号、22号、23号。这种编号方式自文化大革命以来一直延续至今。

何殿奎说,这三个人,王力,都很老练,大体通情达理;关峰疯了,经常在街上骂人;戚本禹是不讲道理的,“他从造反开始”。戚本禹是个“麻烦主管”。他经常在晚上大喊大叫,让邻居坐立不安。他还用卫生纸堵住门上的玻璃观察孔,和哨兵打架。他还说:“我早就知道秦城有个何殿奎,看你给我采取什么措施。”

那是七月。何殿奎把戚本禹搬到没人住的三楼,让他出声。然后他打开外面的木门,只关上里面的铁门,并让他喂蚊子。戚本禹喊来贺殿奎,为什么让哨兵说“出差”?过了三四天,受够了苦的戚本禹终于愿意“说话”了,他基本服从了。

审判时的陈伯达

秦城监狱最难缠的人

但戚本禹并不是最难管理的。1975年4月26日,何殿奎被调到204监区,升任科长。他专门负责管理“头脑太鬼”的最难缠的人。他曾是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

陈伯达是秦城监狱的一个特殊人物。他是毛泽东“五大秘书”之首,由于年龄原因,他强调要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满足自己的生活需要,以利于“活证据”的保存。他被安排一个人住在204监狱的二楼,两个哨兵日夜监视着他。他在监狱里总是靠墙表演,这让监狱越来越紧张。

何殿奎是专门叫来啃这块硬骨头的。他先搬到了陈伯达旁边的监狱,经过一周的近距离观察,他认定他的死只是一个姿势。有一天,陈伯达又想撞墙,被哨兵抱住。何殿奎到了之后,叫哨兵放他走:“我今天要看你在陈伯达头上打个血花!”陈伯达陷入了沉默。

1976年,陈伯达又开始折腾了。他说他的腿不会走路,他每天都爬上厕所。何殿奎估计是装的,就让王医生告诉他,如果不起来运动,腿就永远站不起来。陈伯达很害怕,问他能不能靠拐杖。何殿奎说好。“别问了,我当场就答应他了。”

何殿奎知道,陈伯达只是想引起人们对他被遗忘的角落的注意。1976年9月,毛泽东逝世的消息见报后,他重燃希望说:“毛主席善后工作完成后,江青同志要派人来找我谈话,我的问题就压在她身上。”

但他来的时候,江青自己却被扔进了秦城监狱。

何殿奎在204监区工作至1985年,晋升为副局长,离开监管一线。临走时,陈伯达等人已经保外就医,王冠淇也相继获释。潘汉年因病在湖南劳动改造林场去世,并没有等到康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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