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也曾欺负日本：北洋舰队威武访日获赔款

1891年6月26日，北洋舰队从阿哈瓦起航，第二次访问日本。这是甲午战争前双方最后一次近距离观察对手，对两国海军未来走向产生了深远影响。日本在中国装甲舰的威胁下，争相追赶，终于在几年内超过了清海军。然而，北洋舰队停滞不前，完全失去了海上优势。“定远”“镇远”的国威成为昙花一现。

1886年北洋舰队首次访日。同年7月，李鸿章接到袁世凯的报告，称朝鲜有人计划加入俄国保卫英国，而俄国则觊觎朝鲜远山口外的永兴湾。朝鲜一直是清朝的保护国。清政府知道朝鲜一旦落入他国，将危及自身安全，于是下令丁率领北洋舰队在朝鲜永兴湾巡逻。

北洋水师提督丁和英国总教导员郎维礼立即派出“定远”、“镇远”、“济源”、“渭源”、“朝永”、“洋卫”等六艘战船，前往朝鲜东海岸演出。之后，由于长途海上航行需要加油修理，李鸿章下令定远、镇远、济源、威远四艘军舰前往日本长崎检修，其余两艘留在海参崴待命。8月9日，北洋舰队抵达长崎。长崎人早就习惯了欧美战舰。然而，这是第一次，一艘来自中国的巨型装甲船目睹了这一切。因此，码头上挤满了观看的人群。

8月13日，应日本人的盛情邀请，一些水手上岸购物。自古以来，水手上岸找女人是很常见的，因为他们在海上生活很无聊。几个大清水兵进了当地一家叫丸山家族的妓院，喝醉的水兵和老板争论拉客的事。妓院老板立即报警，中国水兵与听到消息的日本警察发生冲突。两名水手被捕，其他人逃离现场。随后，逃跑的中国水兵聚集了十几个同伴，冲进派出所抢人。当时，根据北洋舰队司令丁·的命令，水兵上岸时不得携带武器，但其中一人在岸上买了一把日本刀，严重刺伤了一名日本警察。他也受了轻伤被捕，然后移交给大清国领事馆。

更大的悲剧还在后面。8月15日，北洋海军放假，450名水兵上岸观光。为了防止冲突再次发生，丁命令水手们不要携带武器。而前一天，日本人把消息传遍了周围的村镇，召集义和团，暗藏刀剑，准备报复，并通知长崎市区的商店提前关门。

当水手们前往马光的场外租界和华侨住宅区时，立即遭到长崎市民“有预谋、有组织”的袭击。拳师带领小流氓持刀棍棒，故意拥挤挑衅，双方激战。数百名有准备的日本警察封锁了街道两端，将手无寸铁的中国水兵隔离在各个街区，并立即用刀砍伤。长崎市民从楼上泼开水扔石头，还有人拿着刀棒参加混战。中国水兵猝不及防，寡不敌众，无法呼应。结果他们损失惨重，死亡5人，重伤6人，轻伤38人，失踪5人。一名日本警察被打死，另有30人受伤。此外，许多当地公民受伤。

事件发生后，北洋海军经历了极大的兴奋。据记载，“定远”、“镇远”、“济源”、“威远”四舰迅速进入战争状态，纷纷脱枪，枪口对准长崎市。总教官郎卫理甚至鼓吹对日作战:“同日行动，把日本海军置于弱势。”当时日本海军刚刚起步，不是中国海军的对手。

但丁、没有“断送性命”的冒险精神，下令不动手，从而失去了“把日本海军扼杀在摇篮里”的机会。李鸿章得知长崎事件后，立即愤怒地召见日本驻天津总领事波多野，威胁说:“现在开战不难。我们的船停泊在贵国，它的船身和枪炮坚不可摧，随时准备战斗。”。“定远”和“镇远”属于同等级船舶，由德国瓦肯造船厂制造，西方也称“撒克逊”改进型装甲船，排水量7000吨。当时它在海军中的地位与现代人眼中的飞机空母船差不多，被称为“亚洲第一巨舰”。

在李鸿章的策划下，自旋博士、法学家吴、驻日本公使许按照国际法就此事与日本政府进行了交涉。双方都花了不少钱聘请欧美律师为案件辩护。但日方以强词夺理不肯认错，一再拖延，希望不了了之。忍无可忍的许成祖于11月24日致电李鸿章，要求撤销外交关系。

这时中法战争结束不久，清廷自然不想再卷入战争漩涡，所以断绝外交关系的计划未能实施。李鸿章决定“暂缓审理”，并注意到日本政府——此前的所有审理均无效，所有案卷均抄送北京，表明中方准备单方面处理此事的强硬立场。

李鸿章此举起到了摇山摇虎的效果。日本外相多次要求继续与许会谈，但均被拒绝。1887年1月28日，日本政府突然宣布接受“多伤害，多关心”的原则，结束长崎事件。今年2月，双方签署了一项协议，为彼此的伤亡人员提供养老金。日本向中国支付5.25万元，中国向日本支付1.55万元，长崎医院的医疗救护费由日本支付2700元。

在日本人眼里，外国水兵喝醉了，来自己国家闹事，最后要自己国家赔偿。这种怨愤屈辱的感觉自然很容易被挑动起来。“中国威胁论”已经成为日本的主流舆论，“大力发展海军”已经成为日本的共识，“必须打败定远”也成为日本海军的目标和口号。就连当时最受日本小朋友欢迎的游戏也分成了两组，一组扮成中国舰队，一组扮成日本舰队去攻占“定远”和“镇远”。

长崎事件后一个月，天皇下令内库拨款30万元作为海防补助，拉开了“海防捐款运动”的序幕。经过媒体的炒作，日本很快掀起了捐赠“海防捐款”的高潮。截至9月底，捐赠金额已达103.8万元，用于扩充海军军备。1888年和1890年，日本提出了第七次和第八次海军扩张案例，购买或建造了四艘军舰。其中从英国购买的时速23节的“吉野”号是当时世界上最快的巡洋舰。

1891年5月至6月，北洋海军在组建成陆军后首次对其进行审查。场面极其宏大，聚在一起，互相衔接，气势显赫，让李鸿章陶醉不已。审查刚结束，日本政府就邀请北洋海军访问日本。原本以近海防御为战略目标的中国海军，不需要装甲舰艇。李鸿章催买“定远”和“镇远”两艘船，就像“枕着枕头睡觉”一样，这个邀请正是李鸿章想展示海军实力的地方。

6月26日，丁·率领北洋舰队的精锐部队——“定远”、“镇远”、“致远”、“靖远”、“靖远”、“涞源”——离开阿哈瓦前往日本进行正式访问。舰队出发前，李鸿章鉴于上一次长崎事件，下令丁严加控制。6月28日，北洋舰队抵达日本马关；7月1日，他到达神户添加煤和水；7月5日下午3点，他抵达横滨港。定远舰向日本海军敬礼21礼，负责日本海军接待的高知舰也敬礼21礼。当时停泊在港口的英美军舰都以13声敬礼向北洋舰队敬礼，礼炮齐鸣。

有一种说法是，日本军官曾见过北洋舰队的士兵在木桶上晒衣服。经过几年的研究，这件事纯属捏造。从当时日本媒体的报道来看，对北洋舰队的评价是正面的。7月8日，东京《朝日新闻》以“清代水手现象”为题报道了观看北洋舰队的感受:“以前来这里的时候，甲板上有一张关羽的画像，一团乱的祭香，气味很难闻。甲板上散落着吃剩的食物，水手们的语言也不全。如今，不整洁的现象已经消失；关羽形象被去除，焚香气味消失，军纪大变。水手的体质也很明显，强壮勇敢。只有服装还保留着芷娜的风格，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军官在芷娜仍然穿着绸缎，但袖口像外国人一样装饰着金色的条纹。裤子看不到接缝，裤裆处露出了接缝，显得很平淡。尤其是水手服，穿着浅蓝色斜纹，几乎和普通遗民一样。只有当船的名字缝在草帽和夹克上时，他才看出自己是个水手。”

日方尽最大努力向清政府北洋舰队提供礼遇，或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敬礼，以示对华友好。7月9日，日方专门安排天皇在东京会见丁和北洋舰队的襄带，礼仪十分隆重。日本外相和海军大臣都为中国海军将领举行了欢迎宴会。

7月16日，丁在横滨港定远旗舰举行招待会，邀请日本各界人士，包括国会议员和记者参加。“定远”号放出小船迎接客人，定远大臣和李在大门口迎接，并与客人一一握手。随即，客人们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了军舰的上下两层，看到了当时日本军舰上所没有的四门直径一英尺、长25英尺的巨炮。清朝的将军们都懂英语，并向游客解释船上的设施。后来，中华民国总统李是当时最年轻的军官，也是接待人员之一。北洋舰队在横滨港停留了两周左右，才访问长崎。8月4日离开日本回国，8月11日返回威海。

登上定远参观的日本法务总监三郎太·宫崎后来回忆说，定远的船舱非常干净，不亚于欧洲战舰。他还回忆说:“回北京的火车上有几个看船的聊了几句，说中国毕竟成了大国，装备了这么优势的舰队，肯定会飞东海。相比之下，在中国，三四千吨的巡洋舰只有三四艘，无法与其他巡洋舰相比。同行观察者都在咂舌和害怕。”日本舆论也在日本大力渲染“对中国强大舰队的力量感到恐怖”的社会心态。比如著名思想家福泽谕吉在《时事新闻》中感叹道:“船大，机全，兵精，值得一看。有很多地方。”

与五年前长崎的远眺相比，这种由内而外与定远的“亲密接触”让日本人深感羞愧，深受刺激的日本在扩充海军军备上掀起了超常加速的高潮。就在日本天皇接见北洋海军军官的前一天，日本内阁提出了5860万元的海军开支计划，得到了国民议会的批准。1892年，内阁宣布了建造10万吨级战舰的计划，并在皇帝的统治下迅速实施。1893年，日本天皇又发布一道圣旨:决定在未来六年内，每年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拨款30万日元，并将文武官员工资的1/10作为造船费上缴国库。到这一年，日本海军拥有55艘军舰，其弹药储备超过了对华战争中可能消耗的数量，并迅速发展成为可以与北洋海军抗衡的海军力量。

在访问北洋舰队期间，日本军官也注意到了日本海军的快速发展，产生了危机感。右翼连长刘告诉丁，我海军战斗力不如日本，急需加舰换炮。丁还说，北洋舰队的一些舰艇老化，机器运转不良，舰队的速度和射速都落后于日本，因此他要求购买更多的舰艇。然而，当北洋舰队结束访问返回时，他受到了打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以经费不足为由，削减了海军经费。两年内，北洋海军被禁止购买洋枪、洋船、洋械，连补充装备的费用都没有拨付。

一方面一级舰队停滞不前，另一方面二级舰队高速追上，中日海军差距迅速拉平。就连一直以北洋海军为荣的李鸿章也失去了信心。在他看来，北洋海军只能勉强自卫，在国外作战。就算遇到日本也很难赢。悲剧的是，甲午战争中，北洋海军不是在海上战败，而是在港口全军覆没，比李鸿章最坏的估计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