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毓琇 吴文化—人物春秋—顾毓琇·冰心·梁实秋

传记是海湾的一角，读顾毓琇，无意中瞥见冰心的船帆，转向冰心，突然听到梁实秋的橹声，再读梁实秋，又突然看到顾毓琇的桅杆，他们三个，生活就像一片灿烂的大海，友谊和友情荡漾，浪花一片接一片；从年轻到强大，从强大到年老，坦诚相待，生死与共。

对他们来说，那一天非常关键:1923年8月17日，他们乘坐同一艘“杰克逊”号邮船从上海黄埔码头前往美国。甲板外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水和烟雾。蓝色的水面上是放下生命的海鸥。海鸥的翅膀扇动着它们共同的文学梦想。他们着手创办一份名为“海啸”的墙报。燕京大学出身的冰心提供诗，清华出身的梁实秋也提供诗，无形中有了竞争的味道。冰心的哥哥许地山是诗文大家，梁实秋的同学顾毓琇是散文翻译大家。他们在半个月的航行中写了什么？还是留给文学史去记录吧，留给学者去爬梳。对我们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某年某月，几个文艺青年在一起聚会，做了一份粉丝墙报。当年的电影行业和歌舞行业都不发达，明星远没有今天那么铺天盖地。说白了，在这艘邮船上，明星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明星！

有一个人不能忽视，他就是吴文藻，顾毓琇和梁实秋的一等朋友。吴文藻虽然没有举手，从头到尾都是作为观众，但他是一个充满激情，不可或缺的观众。

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他们那群留学生去了美国，在各自的校园里努力学习。这一页会在瞬间被遗忘，甚至完全从记忆中抹去。他们没有，但是没有忘记，拿着空继续写。这次我们不办粉丝墙报，而是手拉手上台表演。1925年3月，在波士顿，梁实秋和顾毓琇计划用英语上演一出中国戏剧，震惊了坐在地平线上傲慢的外国人。戏剧是顾毓琇的专长，他很自然地会去关注它。他从南戏中挖掘出一个琵琶故事，并将二十四个故事改编成三幕剧。梁实秋接下了英语的翻译工作，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但他也展示了自己的语言天赋。有了剧本，我们开始找演员。男主角蔡中郎最红，还有两个“翩翩”男自告奋勇。最后，导演顾毓琇做了一个决定。他根本不需要什么，选择了梁实秋。女主角首相的女儿是剧中的另一个灵魂。名单从左到右变化，最终变成冰心。剩下的角色相对容易分配。结果，谢演赵武娘，沈宗廉演疯子，徐宗廉演邻居张先生，本人，还演宰相。

闻一多当时在纽约。他听到消息，主动画风景。在这里，在人生的大舞台上，闻一多大哥在原邮船上扮演了相当于许地山的角色。而吴文藻依然是热情不可或缺的观众。而这个观众，在顾毓琇和梁实秋的牵线下，一直和冰心在舞台上相亲相爱。

人生就是这样的“细节”铺就的。友谊就是这样的“合作”锻造出来的。留学几年，大家纷纷回国，各奔东西。山不转水，水不转人。20世纪40年代初的重庆，几个老朋友又在一起了。谁说“星星不是那个星星，月亮也不是那个月亮”？他们没变，依然是同舟共济的文人墨客，还是同台演出的才女佳人。顾毓琇和梁实秋住在北碚。他们住在隔壁，一个是香蕉屋，一个是雅致的房子。冰心住在歌乐山，被称为“陆谦”。这时候大家都成了一家人，有一个很大的趋势就是“但是现在这些男生女生一排”。梁实秋的妻子是程，的妻子是。他们俩出国前都订婚了。冰心和吴文藻在杰克逊号航空母舰上相遇，并在美国相爱。有趣的是，三对情侣都是“女方大一岁”。

重庆的生活很怀旧。梁实秋，因为妻子留在北平，一个人住，自由自在，所以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笔墨上，写出了自己的代表作《雅舍小品》。这是他的血液和他那份积累的最好结晶。冰心以“男人”为笔名，在《关于女人》上写了一系列评论。这一招显然好玩，但也可以看做是喉咙里的一个症结，吐起来也不难受。至于顾毓琇，他的戏剧生涯在重庆达到了顶峰。《古城之火》《岳飞》在后方各地演出。抗日战争的主题，再加上巧妙的构思和深挖，也挡不住好评如潮。

时代永远是大舞台，相比之下，个人只是一个具体的小角色。几年后，三个朋友就像三颗星星，被创世纪的飓风吹到了地球的尽头。顾毓琇倒向费城，梁实秋深深沉浸在台北，冰心点燃了她在北京凤凰涅槃的全部热情。海雨，海峡风，古都梦。彼此很难在一起，甚至无法自由交流。然而，就像海鸥记得海浪一样，曾经的“细节”永远烙印在他们的心里，他们走过的每一天都会被放大和打磨。然后在60年代中期的一天，住在费城的顾毓琇从报纸上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吴文藻和冰心遭到文革迫害，双双在京自杀。悲哀的是，他未经核实就把这个坏消息通知了台北的梁实秋。梁实秋泪流满面，吴文藻和冰心没有死，但他们在内地过得很好。梁实秋喜出望外，赶紧又写了一篇稿子修改。

三人中，梁实秋是第一个完成人生旅程的。1987年秋天，他让女儿文给冰心捎个信，说她要去看望在北京的老朋友。话音刚落，台北就死了。轮到老冰心和顾毓琇“悼真秋”了。冰心在追悼文章中透露，邱实在同舟赴美前夕，在《创造周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星星和泉水》，对她的诗歌进行了相当严厉的批评。冰心对此表示衷心的感谢，她觉得邱实是她一生的知己。顾毓琇的悼词是一首“金曲”。他称赞老朋友，“小三的文章好你，他的梦笔有意在天上”，“淡富贵，似云似水”，“留典型，重视历史”。

“招人时间长了回来，晨风中露出湿衣服。”顾毓琇很幸运，生了三次。从1973年到1992年，他在世界的尽头受到儒家的尊重，在国内也很期待。他多次回到家乡，每次都能和冰心等老朋友白首相聚。

现在，冰心和顾毓琇分别完成了99岁和100岁的漫长人生。冰心死于1998年2月，顾毓琇死于2002年9月。2000年，98岁的顾毓琇开始回首往事，纪念他的“六十个师友”，其中冰心和梁实秋是文坛巨匠。重点讲述了过去的两件事，一件是在“杰克森”号邮船上举办“海啸”墙报，另一件是在波士顿艺术剧院同台演出《琵琶记》。可见这两个年轻人的“逢场作戏”是如何像两轮皎漂一样投射在友谊的海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