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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逝世92周年:被误读的「 ”殉清”悲剧 原是好友一手策划

导语:王国维逝世92周年:被误解的殉难悲剧,原本是朋友策划的。以下文字资料是边肖为大家收集出版的。让我们快速看一下它们。公元前278年,站在中国传统文化源头的屈原投江殉国,溅起历史文化长河中浪漫主义的水花;2205年后,徘徊在传统文化尾端的王国维投湖

王国维逝世92周年:被误解的殉难悲剧,原本是朋友策划的。以下文字资料是边肖为大家收集出版的。让我们快速看一下它们。

公元前278年,站在中国传统文化源头的屈原投江殉国,溅起历史文化长河中浪漫主义的水花;2205年后,徘徊在传统文化尾端的王国维投湖自沉,被梁启超誉为「 ”不独为中国所有而为全世界之所有”的学人与世长辞。 秀才出身的王国维以其自辟户牖的学术眼光,和严谨审慎的治学精神,没有专师教授,没有硕士、博士头衔的荣誉,却成为一代国学大师、清华四大导师之一、「 ”甲骨四堂”之一。他取得的成就,就像是一座崔嵬的楼阁,在几千年的旧学城垒上灿然放出异样的光辉。 「 ”蓄谋已久”的自尽:两度投湖,终成悲剧 92年前的6月2日,一辆人力车,拉着一位身后拖着长辫的老人,从清华园向颐和园昆明湖方向走来。这位老人先去了长廊漫步,又来到石舫前静坐,后来踱步到鱼藻轩前,抽起了纸烟。一支烟燃尽,这位老人也决定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跳入湖中。 园中的清洁工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唯独没有料到最后的纵身一跃。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位老人已经气绝而殁。他就是王国维。 1927年6月2日,早起的王国维一切如常,按时到达清华大学的办公室,准备给毕业研究生评定成绩。后来发现,试卷和文章没有带过来,于是安排听差回家去取。 评定完试卷,王国维去找了研究院办公处的侯厚培,商谈下个学期的招生事宜。临走时,王国维想问侯厚培借两块钱,侯厚培给了五元钞票。 出了办公室,雇了人力车,前往颐和园。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前一天,他曾为学生写了两页扇面,其中一个落款误将学生称为「 ”兄”。回到办公室,提笔将「 ”兄”改为「 ”弟”,又转身上路。 这一次,没有回头。一代大师自沉昆明湖鱼藻轩,留下「 ”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的遗言,引发后世人无尽揣测。在他身后,留下一幅苟延残喘的乱世图景。 1927年,北洋战争打响,军阀混战拉开序幕,北京城旗帜变换频繁,运动与镇压此起彼伏。抗争,惶恐,苟活……这一切,似乎都成了王国维决然投湖的引线。 王国维自沉的三天前,好友金梁曾前来探视。看到一贯心平气和的王国维在当天晚上「 ”愤激几泣下”,于是金梁转而宽慰王国维。对话中提到颐和园,王国维说了一句:「 ”今日干净土,唯此一湾水耳。”或许,在他和自己的老友对谈的那天,已心生投湖想法了。 如果往上追溯,这算是王国维第二次决定自沉。 1924年10月,冯玉祥发动「 ”北京政变”,逊帝溥仪被逼出「 ”宫禁”逃进日本使馆,后来由罗氏父子「 ”扈从”到天津,住进日本驻军「 ”保护”下的张园。 亲眼目睹「 ”主人”的狼狈出逃,身在宫中的王国维引为奇耻大辱。怀着「 ”君辱臣死”的信念,与罗振玉等前清「 ”遗老”相约投金水河「 ”殉清”,后来因家人阻拦而未果。这起事件,也为王国维1927年投湖自沉的「 ”殉清”说法提供了依据。 王国维作为清朝遗老,以其秀才出身被溥仪破大清「 ”南书房行走须翰林院甲科出身”旧制召其直入南书房,这对王国维而言,的确是莫大的恩遇。即使清朝覆亡,王国维依然称溥仪为「 ”主人”,似乎更加印证了他的「 ”殉清”说。 当时,梁启超以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比之,陈寅恪写诗评价王国维「 ”一死从容殉大伦,千秋怅望悲遗志”,时任清华校长曹云祥和罗振玉、吴宓甚至鲁迅等人均持「 ”殉清”说。实际上,「 ”殉清”说一度被学界认可,源于罗振玉的一手操作。 罗振玉得知王国维自尽后,以王国维的口吻连夜拟写了一份遗折,让其四子罗福葆模仿王国维的笔迹誊抄,呈递给当时寓居在天津张园中的逊帝溥仪。 溥仪接到遗折后,大为震惊和感动,立即降谕嘉奖,「 ”下诏”给王国维加封「 ”忠悫”:「 ”谕南书房行走,五品衔王国维:学问博通,躬行廉谨……”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遗折,以及逊帝溥仪的谕旨,加之之前欣然接受南书房行走一职,使得殉清一说顺理成章。 后来,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写道:「 ”王国维死后,社会上曾有一种关于国学大师殉清的传说,这其实是罗振玉作出的文章,而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篇文章的合作者。” 由此来看,用「 ”殉清”说来概括王国维的自尽是极其片面的,也就有了后来的「 ”逼债”说、「 ”惊惧”说、「 ”谏阻”说以及「 ”文化殉节”说等多种说法。不论哪一种说法,都难以归纳出王国维自沉后,在昆明湖上溅起的那朵水花。 根据王氏弟子、着名学者浦江清在《浦江清文史杂文集》中记载,王国维生前曾问过友人这样一个问题:「 ”人言自沉者能于一刹那顷,重温其一生之阅历,信否?” 当他在颐和园石舫中兀自静坐,准备投湖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是否在重温自己以一遗民绝望于清室覆亡,以一学者绝望于文化式微的一生呢? 王国维多年以前对朋友的这句提问,或许「 ”引导”了他决定用投湖自尽的方式了却余生,或许这才是他决然自沉的「 ”谜底”。在王国维逝世一周年忌日,清华大学立「 ”海宁王静安先生纪念碑”,陈寅恪撰写碑文,林志钧书丹,马衡篆额,设计者是梁思成。 「 ”惊世骇俗”的礼节:两度受跪,皆是大师 1927年6月3日,被溥仪加封「 ”忠悫”谥号的王国维,以前清官服入殓。当时,参加入殓仪式的有清华大学校长曹云祥、教务长梅贻琦,还有吴宓、梁启超、梁漱溟、马衡、容庚等学者大师。 就在这些教授身着深色西装以三鞠躬向王国维作最后告别时,唯有一个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玄色长衫,搭配传统的绵柔布鞋,步履沉重地走到灵前,撩起长衫前摆,双膝坠地,恭敬地将额头磕在砖地上。他就是陈寅恪。 发生这一幕的社会背景是,民国政府早在1912年就已经以法律形式废除了延续千年的跪拜礼。此时陈寅恪的跪拜,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师生。随后,全体师生不约而同的依次排在陈寅恪身后,为王国维下跪送行。或许,只有传统的跪拜之礼,才能和王国维的马褂、长辫相呼应。如果王国维泉下有知,相信他会欣慰自己在遗书中的后事安排。 王国维在遗书中提到,「 ”书籍可托陈、吴二先生处理,家人自有人料理,必不至不能南归。”这里的陈、吴二先生,一个是指为王国维跪拜送行的陈寅恪,另一个就是为王国维行三叩首大礼,请其担任清华国学研究院院长的吴宓。 1924年,受胡适等人发起的整理国故运动影响,清华大学增设国学研究院,时年30岁的吴宓为筹备处主任,和校长曹云祥等人积极物色国内着名的学者设帐清华。 曹云祥曾想请胡适担任研究院导师并主持研究院,胡适婉言拒绝,并推荐了三个人选:梁任公、王静安、章太炎。王静安就是王国维。 当时还在担任逊帝溥仪南书房行走的王国维,婉辞了校长曹云祥的邀请。1924年冬,冯玉祥发动「 ”北京政变”,溥仪被逐出宫,王国维也结束了「 ”南书房行走”的工作。 1925年,胡适再请王国维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王国维再次拒绝,胡适转而求助溥仪和他的英文老师庄士敦代为劝说。溥仪下了一道诏书,王国维不好拒绝,于是才有了「 ”奉诏就聘”一说。 其间,王国维的好友蒋汝藻在信中劝慰:「 ”清华每月有400大洋,有屋可居,有书可读,又无需上课,为吾兄计似宜不可失此机会。”但是,真正打动王国维的是这句话:「 ”从此脱离鬼蜮,垂入清平,为天地间多留数篇文字,即吾人应尽之义务。” 胡适的诚意,曹校长的善待,以及友人的良劝感动了王国维,决定亲自到研究院看一看。胡适用自己的车子拉着王国维往返陪同,走了一趟。 1925年2月13日,国学研究院筹备处主任吴宓带着校长曹云祥签发的聘书,来到北京城内织染局10号恭谒王国维,请其出山。到了王国维的住所,吴宓先是对这位先生行了一个三叩首大礼,然后起身落座,说起聘其做院长一事。王国维拒绝了这一职位,但答应任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教职。 对照这些细节来看,王国维所谓的「 ”面奉谕旨命就清华研究院之聘”的说法并不确切。而且,王国维在给朋友的信件《致蒋汝藻》中,有关于就聘清华国学研究院的记载:「 ”现主人在津,进退绰绰,所不足者钱耳。然困穷至此,而中间派别意见排挤倾轧,乃与承平时无异。故弟于上月中已决就清华学校之聘,全家亦往清华园,离此人海,计亦良得。数月不亲书卷,直觉心思散漫,会须收召魂魄,重理旧业耳。” 信件写于1925年3月25日,信中的「 ”主人”即是溥仪。从这封信件来看,王国维答应清华聘职的原因恰恰是「 ”为天地间多留数篇文字”,而不是所谓的「 ”奉谕就聘”。 此外,从吴宓的日记中也能推断出「 ”奉谕就聘”说法的不严谨。吴宓在日记里回忆聘请王国维之事时写道:「 ”王先生事后语人,彼以为来者必系西服革履,握手对坐之少年。至是乃知不同,乃决就聘。” 进入清华大学后,王国维的治学方向转入西北地理及元史。1925年9月14日,开始主讲《古史新证》,后来加授《尚书》课程,与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一道,书写了中国教育史上一段传奇,成为清华五大导师之一,与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李济并称「 ”五星聚奎”。 「 ”以学为寿”的生活:传道授业,悲剧人生 1926年12月3日,王国维50岁。 命运给这个走到知天命年纪的老人,安排了一出最漫长的人生悲剧:生活在动荡的时局之下,无端卷入紫禁城里小朝廷的政治漩涡中,尝遍了谋生的艰辛和东渡避难的苍凉,经历了和罗振玉亦师、亦友、亦亲的关系绝交,目睹了包括他五个孩子的十五位亲人死亡,更有晚年丧子之痛的煎熬。 人生半百,五十初度。而此时的王国维,却站在了生命终点的边缘。 在王国维50岁生日的这一天,学生来家中给他拜寿。虽然王国维不喜应酬,不爱娱乐,在戏曲史有着深厚研究并写出《宋元戏曲考》的他甚至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过一场戏,但依然在自己寿辰的7天后,办了三桌酒席,招待给自己拜寿的学生们和清华同事中的一些至交。 这次宴请,其中就有赵元任和他夫人杨步伟。赵夫人是个直爽的大嗓门,但见了王国维却总是噤不出声。当时准备落座时,赵夫人硬是避让着不和王国维同桌:「 ”不!不!我不跟王先生一桌。”果然,赵太太坐的那一桌欢声笑语,而先生所在的一桌却是沉默寡言,气氛凝重。 席间,王国维向师生们展示了他所藏的历代石经拓本。学生们竞相发问,王国维欣悦异常、辩答如流,似乎惟有传道授业才能让宴会的气氛活跃起来,让冷僻寡言的他显出自己热情的一面,即使是自己的寿辰,能让他开心的,也还是教授学问。 「 ”以学为寿”的王国维,用一种须臾不离学术的生活方式,暂时忘记那些如钱塘潮水般裹挟着生命的伤痛。 生活中的王国维,除了陈寅恪、吴宓等清华的几位同事及学生们之外,旁人概不接触,终日埋头治学,每天在书房看书、着述,对家务从不过问,家人各安其事。任职清华大学期间,他每月的薪水也是由家人到学校为其代领,由夫人全权负责用度。 鲁迅曾经说过,王国维「 ”老实得像一个火腿”。不只是生活中,在教学治学方面,王国维也都极为「 ”老实”。他要求学生不放言高论、不攻击古人、不议论他人短长、不吹嘘、不夸渊博、不抄袭他人言论。 在课堂上,碰到某些存疑的问题之时,他会诚恳地对学生说「 ”这个我不懂”;讲《说文》时,用的材料多是甲骨金文,用三体石经和隶书作比较。 王国维要解决一个问题,先要把有关这问题的所有材料找齐全,才下第一步结论,把结论再和有关问题相互对照,然后才对问题下结论。 这种「 ”二重证据法”作为一个严密的实证论科学体系,王国维开创了中国古史研究的新局面。 生活中的王国维,正如他的字「 ”静安”一样,静默无言,安详和蔼。知名作家毕树棠曾回忆说,他没有见过王国维大笑的样子,只记得一次笑过,那是在一次晚饭席上。在座的王国维一如往常地只是呆坐着,没话,只吃菜,不喝酒。 作为一代大学者,王国维平生一心钻研学问,无意于政治圈子,不营生计、不交权贵,不慕荣华、不图享受,即使是接受「 ”南书房行走”一职,也是本着传道授业的初衷,却无端成为「 ”宫斗”棋子。 辛亥革命之后,王国维蓄起了辫子。他常年套着不合时宜的粗旧衣服,勒条玄色粗布腰带,语言大师王力形容他是「 ”典型的冬烘先生模样”。 王国维的辫子并不能说明他的「 ”忠君”思想,因为当时溥仪都已经减掉了辫子。从他和友人的书信以及着作成果来看,王国维这条不合时宜的辫子作为与现实生活抗衡的文化品格象征,更像是对传统文化的纪念,表达自己希望用坚贞持守来对抗整个乱世的内心。 王国维的人生悲剧,源于时代变革之下文人对个人命运浮沉和社会思潮走向的无力感。他的这首《浣溪沙》或许能概括出王国维的内心写照:掩卷平生有百端,饱更忧患转冥顽,偶听啼鴂怨春残。坐觉无何消白日,更缘随例弄丹铅。闲愁无分况清欢。 【声明】:此为腾讯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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