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拯 西方私营发射超中国航天 NASA提供技术支持

12月初，中国长征系列运载火箭将第200次发射。然而，之前被视为中国航天主要挑战者的西方民营航天发射企业，却接二连三遭遇挫折。随着美国轨道科学公司的天鹅座飞船和英国维珍银河公司的宇宙飞船二号飞船的发射惨败，舆论对商业发射的新模式提出了各种质疑。中国航天界如何看待商业发射“挑战者”的受挫？《环球时报》记者最近采访了几个中国航天当局。

商业发射之路能走通吗？

原国家航天局局长栾恩杰表示，美、英、台空号飞船发射失败是人类航天事业的严重损失，他作为同事表示深切哀悼。但这两起事故也证明了航天是一个高风险行业，民营航天企业需要积累经验，加强系统的可靠性。

栾恩杰介绍说，“商业发射”是奥巴马政府时期提出的一个新概念。他把航天发展的下一个方向指向深圳空，提出了2030年登陆火星的计划。所以NASA 空需要集中全部精力完成这样宏大的目标和其他深空的探索项目，只能将低地球轨道上空之间的活动交给民营企业。所以主要表现为国家对科技的发展负责，然后把成熟的技术交给民营企业，用商业化的运作机制来实施。

这两起事故的原因引起了世界各地火箭发射工程师的特别关注。长征三号A系列运载火箭总指挥岑正分析，天鹅座在起飞6秒后发生事故，可能是动力系统问题。虽然使用的是成熟的俄罗斯发动机，但有些技术可能还没有充分研究。但岑峥认为，商业发射失败可能会引起反思，但找出原因后，会继续推进，不会停止。探月工程三期再入返回飞行试验仪副总设计师彭静也认为，目前还处于商业发射的早期阶段，美国和苏联在冷战时期更早开发的月球探测器频频失败。所谓的经验积累只能通过冷故障获得，所以民营航天企业发射事故率高是比较正常的。

商业发射的得失

短短几年时间，美国轨道科学公司和泰空探测技术公司迅速研制出自己的航天器，均顺利完成了向空站运送材料的任务。《美国航空》空周刊声称，美国民营企业推动的商业发射模式，打败了中国国家系统在航天发射市场获得的价格优势。与日本、印度等在航天领域苦苦挣扎的国家相比，民营航天企业的快速发展更加令人震惊。栾恩杰解释说，虽然他们声称是商业发射，但这些私营航天企业不是从零开始的，美国宇航局为他们提供了几十年来积累的技术成果。否则，这些企业就不可能重建一套完整的火箭开发和发射系统。而且他们的零件大多采用全球货架采购模式，直接从市场上购买成熟的产品，缩短了开发周期。

然而，最近的事故证明，这种快速发展也带来了一系列问题。栾恩杰的结论是，首先是如何处理市场采购模式和彻底技术之间的关系。“航天设备可以买，但不是所有零件都可以买。有很多特殊要求，需要通过对技术的透彻了解才能知道区别，这正是民营航天企业所缺乏的。”。同时，由于各国对航空航天技术控制非常严格，相互保密，类似航空领域没有国际资质认证标准空，这也使得如何保证市场上采购的产品的可靠性成为一个问题。

其次，研发的成熟和正规运作是两回事。如果技术不深入了解，开发不成熟，手术迟早会失败。由于空间活动的可靠性和安全性保证包括经验和教训的积累，没有这些积累，很难提高可靠性和安全性水平。彭静认为，中国在这一领域的经验值得推广:在发射嫦娥一号月球探测器时，中国推力最大的运载火箭是当时刚刚研制成功的长征三号乙。但考虑到自身发射经验的不足，最终还是选择了更为成熟的长征三号A来执行这一重大发射任务。直到七年后，嫦娥三号才由长征三号乙发射升空。

此外，在航空航天领域降低成本和提高可靠性是矛盾的。如果控制不好，就有可能以可靠性为代价来降低成本。比如美国航天飞机每次起飞都需要更换防热瓦。那一年，NASA为了降低成本，决定只更换20%的耐热瓷砖。结果就是因为耐热瓷砖，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坠毁了。岑政透露，SpaceX的运载火箭采用单点单线结构，而中国火箭采用冗余设计的两点双线，可靠性更高，但成本也相应上升。所以不能简单说国外商业航天发射便宜，还可以降低成本。

离发展商务旅游的阶段也很远空

接受采访的三位中国航天专家一致认为，商业发射模式不应该因为挫折而被完全否定。栾恩杰说，空日的活动正在向产业化方向发展。各种卫星改变了现代人的生活，对空间发射活动的需求越来越大。这么庞大的产业，仅靠原来的封闭空间系统是无法实现的，所以商业发射模式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尝试。

岑正承认，在成本控制和运营效率方面，民营航天公司确实比我们优秀。“SpaceX的运载火箭发射成本只有4500万美元，我们拿不到。”但是中国的火箭发射成功率比较高。就技术水平而言，民营航天企业开发的火箭和航天器基本相当于我们正在开发的技术。然而，彭静认为，与私营企业相比，中国政府主导的体制有其独特的优势。因为在研发过程中，商业公司通常更愿意埋头于自己的工作，而不是让外部专家介入。中国的举国体制相当于集中全国的力量参与发展。例如，在开发过程中，邀请了各领域的专家对空气动力学、热防护和控制进行评估，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国家系统的优势，提高了任务的可靠性，是成功的重要保证。

中国航天专家认同的另一点是，载人航天和货物发射的可靠性要求完全不同，离发展商业太空旅行的阶段还很远。栾恩杰说，就像新研制的客机需要获得各国的适航性认证一样，未来的载人航天飞行也要通过国际认证，经过充分的测试才能搭载人员进行商业运营。他认为，载人和无人的门槛是不一样的，所以把载人活动发展成常客旅游并不迫切。他建议从卫星空等基础设施的应用入手，逐步发展商业活动，再逐步扩展到空之间的科研领域。“我们目前的空活动技术还达不到支持门票销售和空旅游的水平，近期也无法实现”。